“这刺客的身份,找得够妙的,老七能从犄角旮旯挖出来这么些人,确实是有些本事,这回你算是碰上刺头了。”李檀捡起椟玉丢在桌上的供词,细细看了遍,说道,“绝不吐口?”
“几个刺客没死的也自刎了,就留下这么一个硬骨头来下钩,手段用了个遍也不肯改口。”椟玉脸色沉郁,这实在是个麻烦,明明是他被刺受伤,可如此一来,反多了君逼民反、新策严苛的猜忌。
“锦衣卫在你手下愈发婆婆妈妈、心慈手软了。”李檀冷笑了声,她以前暗掌锦衣卫的时候,行刺、下毒、明的、暗的,层出不穷,锦衣卫在她手中也真正磨成了一把利刃。
自从椟玉亲政之后愈发如鱼得水,再没得过她如此数落,只得微微直起身两手合拢躬了一躬, 口言“太后圣明”。
李檀轻敲了下他额头,薄斥道:“受了伤还不老实,人家已经出招,你连来龙去脉还未完全查清,打算如何接招啊?”虽是调笑,可语气里实在按压着几分担心。
“虽未见全图,已可一叶知秋。”椟玉顺着她敲击的力度靠回椅背上,“本来我还摸不清,行刺时各人的反应,倒让我观得个差不多了。”
他继续说道:“原本射柳那日雍国公心思暴露了三分,那日宴上我拒绝了他那女儿,大概让他下定了决心,可观其行刺时的举动,大概只是想捞个救驾之恩,我细细观察,看见刺客居然存了活口时,他明显眼角抽动,有些意外。”
“况且,雍国公一个军武出身便算了,酸腐书呆子的定王面临突然的行刺居然反应如此之快,冲着那刺人的刀就迎了上去,若不是我一脚踢开他,如今他一个妥妥的救驾之恩和我戕害幼弟的嫌疑是躲不掉的。”
“我也猜到一二,事后我将宗亲看管起来,雍国公暗地里在悄悄打量定王,虽然隐晦,可瞒不过我训出来的招子。”李檀食指一下下敲击着桌面,沉思着。
椟玉将那捣乱的手指牵过来握在手里,吻了一下,眯着笑眼看她,“多谢母后慈爱。”得了李檀的白眼后,笑得更开怀了,好容易才正色继续说道:“这雍国公大概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被人撺掇着做了前锋,却让人暗度陈仓,那留下来的活口,估计不是他安排的,本打算以救驾之功放松我的警惕,自立一派,但被别人摘了桃子,估计此刻也是懊悔不已。”
“你这个七弟和你还真是亲兄弟,一肚子百转千折,惯会借力打力,还都会披着张哄人的皮。”李檀翘着嘴角,颇有些幸灾乐祸。
椟玉挑了半边眉毛,看到李檀脸上的笑意,突然伸手环了她腰,将她一下子扯落到自己腿上,手虽然受了伤,却半点不影响他把李檀囚得死死的,“我和他哪里像,你觉得我们俩像?”眼睛跟鹰似的盯着李檀的面容。
李檀看着椟玉隐隐浮现的怒气,只觉得这人简直太幼稚了,让她不自觉就笑了,连忙压下嘴角,正色说道:“不像,当然不像。”
接着转口说到:“人家比你年轻,比你长得俊美,城府说不定比你还深呢。”
椟玉气得不怒反笑,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提住李檀的腰便将她抵在桌上,用身体的重量压制住李檀让她动弹不得,李檀骂道:“手,手不要了吗?“
“不要了,你要夸别人,这手我要了也没意思。”听听,这哪里像个九五至尊的帝王,便是被抢了糖的三岁小儿也比这更有出息些。
李檀被他逗得发笑,也不敢挣扎,怕真牵动他伤口,只能耐下性子劝:“无端端又吃这飞醋,我便是应付你这小畜生一人都心力交瘁了,哪里还敢打量别的毒蛇,老实点放我下来。”
椟玉却沉下身子,在她耳边吐息,“我不,谁让你说错话,我得让你知道,这世上的人千千万,你只属于我。”
他身下起了形状,就这么一下下撞着李檀被分开的两腿之间,本只是小意厮磨,结果磨来磨去,倒真正起了五分欲望,当下顾不得许多,咬吻着李檀的脖子,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四处游移。
“等等……混账……”李檀的反抗声被唇舌相交的缠绵取代,勉强说了几个字,便再说不出什么话了。
柒拾伍、欲色
椟玉将李檀困在桌上,一下下啄着她,李檀每每要斥他,才吐出一言半字,便故意亲一下打断她的话,李檀要骂他混账,他便一个深吻夺取李檀全部呼吸,让她所有的话都含糊了起来。
李檀被吻得七荤八素,唇都被吮红了,湿亮一片,气喘吁吁地推开些距离,椟玉笑眯眯地任由她动作,等刚离了一息,就又凑上去咬了下她的下唇,咬得更加红肿,李檀一推他就退开,等她喘息一瞬就又凑近去吻,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你也不怕手真废了?”李檀也不是那清心寡欲、修仙修佛的净尼,几番撩拨后起了真火,只是还想着这人中毒又受伤的,便是那找小白脸的贵妇人也没有如此压榨人的,因此还是不断推着他胸膛,只可惜下不了狠手,反而似欲拒还迎。
椟玉品着胸口那软绵绵的力道,李檀习过武的,刚刚还是人挡杀人、佛挡斩佛的狠厉姿态,现在这跟小猫挠似的,哪里灭得了他的火,只是往上浇了油。
椟玉一副无赖样子,挑着半边眉毛说:“怕,自然怕,可是下面硬得厉害,书里说男子若是得不到疏解,于身体不宜,好藏珠,便是看在我受伤了的份上,帮帮我吧。”他虽说得俏皮,可唇上还没多少血色,一时望去还真有点可怜。
李檀有些吃不准这厮究竟如何,只是她这人向来有些吃软不吃硬,哀兵必胜这一招,在她这总是百试百灵,见椟玉素着一张脸,下身隔着衣袍都拱出老大个鼓起。
她斜着挑了椟玉一眼,此前眼角的红还未褪去,如今又添了三分媚意,瞬时妩媚极了,美而不自知算什么,这样的大美人知风情懂情趣性子还辣,才是最最勾人的。
椟玉看她眉梢眼角一动,便知道有了七分把握,扣住她的手便想往下身探去,可握住的指尖偏偏不老实地要挣开,指尖微微反翘划过掌心纹路,描过虎口,沿着手腕轻轻往上滑,一路点过手臂、肩膀,停在他颈侧的血管上。
李檀慢条斯理地动着指尖,状似无意地划着圈,椟玉看着眼前这眉黛青山、双瞳剪水的妖精,不自觉收紧了呼吸,滑动的喉结却被她逮个正着,李檀低低笑了起来,附在他耳边取笑到道:“这般按耐不住,若我帮你,岂不是更按耐不住了?”
这话任是哪个血性男儿听了大抵都是忍不了的,椟玉受不了她这般顽劣,举起未受伤的那只手要擒住这恶女子,岂料李檀灵活得很,眼风一下便扫了过去,抬首一口咬住他的手腕子,咬得还颇狠,椟玉嘶得一声,李檀松口,看着自己留下的一圈小巧的牙印儿,得意洋洋地笑,“怎么,都伤了一只手了,另一只也不想要了?”
嘴上厉害,身子也一样厉害,将椟玉按回木椅,膝盖一抬便悬跨在他身上,一派睥睨天下的霸道样子,手挑起下摆侧面钻了进去,一下子擒住了顶在裤子里的阳具。
纤长的手指在欲根上游移,她若执意捉弄起人来,又有谁能堪比拟,拇指抵住棱头,反挑着棱边,又沿着冠状沟一路滑到马眼,用指甲轻轻掐了一把,虽然她指甲圆润,又隔着棉布,可那滋味依然极不好受,又麻又痒,椟玉当即就闷哼了一声。
李檀的笑眼立刻眯得更深了,变本加厉地用拇指划着旋,其余四指还轮番使着力,这样揉捏却又不给个痛快的做法,实在是磨人,可椟玉忍常人所不能忍,明明额头青筋都现了,还攥着拳任她弄。
到底还伤着,李檀心中软下三分,俯身亲了亲椟玉的额角,挑开亵裤,柔软的手指缠上硬挺的阳具,温软的指腹点过盘着青筋的柱身,滑过指节,终于握实了,然后裹着皮肉挺动起来。
玉白指头那么娇嫩,用力之下每每撞上突张的棱边,将虎口都有些撞红了, 当手中那根越来越硬,指尖的棱头越来越暴张,李檀勾起一边唇角,她到底有些担心伤势,不打算久拖,因此花样百出上下翻飞,就打算赶快让他出了精。
可一个天旋地转,便被重新反扣半趴到桌上了,椟玉压下身子,在她耳后呼着气,带着笑意说:“急什么,还有东西想给你看呢。”
说着从旁边的瓷罐里抽出了卷画,一下摊开,李檀一望,画上仿如凌波仙子降临,头上乌沉沉一把青丝简单挽起,天然去雕饰,眉如远山黛,朱唇半点红,侧身微倾,一手背后,衣带随风飘扬,唯眼上蒙了一丝帕,凌然不可侵犯,绝尘难容世俗。
画上如此超尘绝艳,可这一方书桌上,仙子却被压在桌上,衣衫凌乱,颧骨飞红,丰唇湿润隐隐可见齿痕。
“既然应承了你,自然是要画的,我画了好多幅,可惜其他的都弄脏了,只剩下这一幅了。”
他独独对着细小的耳孔低语,灼热的呼吸直扑在敏感的耳骨上,手不老实地贴近耻骨,一个用力便将李檀的背后拉入怀中,肉嘟嘟的臀上镶进个硬块,李檀自然也就明白了他言下未道之意,那些画是怎么被弄脏的,自然是被他这孽障弄脏的。
身后一阵凉意,李檀才惊觉这小孽障趁自己看画分神之际,将她身下褪了个干净,还没等她缓过来,那硬得一塌糊涂的阳具就闯了进来。
“嗯,轻些……”这般突然,李檀只觉得极粗的棱头撞开了穴内密密叠叠的褶皱,让那肉壁一下子全涌了上去,碾着挤着,那硬东西的突起又反过来非要刺出些空隙,撞在肉壁上,换来她满身战栗。
“咬得这么紧,让我怎么轻。”椟玉额头也渗了汗,这从背后来的姿势,李檀又半趴在桌上,两腿并拢,那穴儿便咬得格外紧,湿热的媚肉没边儿地吮着棱头上的沟,几乎是贪婪地在榨着汁液。
被吞进去的那部分阳具猛地涨起,连带着下面两颗核桃似的囊袋也往上抖了抖,恨不得立刻泄在这妖精的桃源洞里。
椟玉凝了凝神,腰臀用力,又往前猛地插了一段,然后大开大阖地干了起来,还特意将她的衣袍撩开,让那雪艳的嫩臀露了出来,有意撞上去,胯骨打在臀肉上,一下子便泛了红。
那红在他眼里美极了,是欲望的显色,伸出手指在上面若有似无地触着,只有指尖那一点真正碰到了,这微妙的触感能让人发疯,李檀赌气咬唇不说话,可却默默绞紧了穴。
椟玉只觉得一下子埋进去的阳具被泡了汪水,偏偏还层层吮吸,紧得不容一丝缝隙,还一波波地绞着吃着,还未得一口喘息便又被挑衅似的吃了进去。
他到底遂了这妖精的愿,不再逗弄,一下一下真刀实枪地干到肉里,棱头破开一切褶皱,趁那媚肉刚刚涌上来千吸万吮,就又退到最底,用棱边反刮收紧的穴口边缘,再尽情撞击进去,让腹部狠狠拍在她嫩生生的雪臀儿上,听它打得啪啪响。
他干得极快,次次抵到根部,恨不得将囊袋也塞进去才算完,李檀在这攻势下一下子失了自持,千娇百媚地叫起来,下身的湿液被撞得四溅,还洒在了柔软的宣纸上,晕开淡淡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