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梦境断开的刹那,周康毅眼前骤然黯淡,他恍惚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在昏暗的环境中,他开始试着找回自己的意识。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思绪更加清明,也察觉到了下身不光还是勃起状态,更有轻微的湿冷感……联系那荒唐的梦境,周康毅忽然有些哭笑不得,他的确有很长一段时间未纾解了,但这么大人了,欲望积累到做春梦,还梦遗晨勃什么的,实在是有些羞于启齿了。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正打算起身换衣,本就还未软下去的茎身忽然被纳入了一方湿热滚烫的妙处,有一条灵活的湿滑物体自上而下将他的阴茎舔舐了一道,周康毅猝不及防,顿时急促地低喘出声。

阴茎在对方刻意的吮吸舔弄下迅速膨大,周康毅要是这时候还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那就太迟钝了。他用一手的手肘撑着床,稍抬起上身,看到下方高高鼓起的被子,另一只手捏住旁边的被角掀开,将被子下的人露出来。放开被子,他抬手将床头的台灯打开,并不算刺眼的橙黄灯光照亮了床上的场景。

周康毅睡前有洗过澡,胯下本来没有什么气味,但随着玉秋刚才用口腔套弄一番,刺激出不少腺液,凑得近了,玉秋都能嗅到上面体液淡淡的咸腥味。床笫间这种熟悉的气味堪比春药,使他心跳加速,身上渐渐发热,因心中怪异感压下许久的情欲翻腾而上。

玉秋被灯光闪地眯了眯眼,恋恋不舍地将口中的性器吐出来。腺液混合着唾液,令整根勃起的阴茎都是湿润的,玉秋将一侧脸贴在泛着水光的茎身上蹭了蹭,弯着红润的唇,抬眼看向周康毅,笑着对他打招呼:“三少爷,早安。”

周康毅伸了只手,用手背和指节暧昧地摩挲着玉秋的脸颊,晨起的声音有些沙哑:“这么早就来叫我起床,还用这种方式?”

玉秋没回答他,只是垂眸注视着眼前的阴茎,神色痴迷地沿着柱身表面虬结凸起的青筋啄吻着,潮热的鼻息打在相贴的皮肤上。

“这么喜欢?”周康毅闷笑了一声,毫无征兆地转了话题,“吃过早饭了吗?”

玉秋用手托住根部的阴囊轻轻揉按,舌尖在龟头上打着转,抽空含糊地回应了一声:“没……”

“没吃早饭可不行,先别闹了,快起来。”周康毅手指压在他唇上稍稍用力,抵挡住他的攻势。

玉秋张口,伸舌舔了舔他的指尖:“我有事要问三少爷。”

周康毅诧异地看着他:“现在?”

玉秋直起身坐在他身侧,手却不老实地替补上去,握住硬热的茎身套弄起来:“就是现在,我怕三少爷下了床,我就捉不住你了。”

周康毅神色一顿,紧接着装傻起来:“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少爷们躲我躲得太明显了,玉秋想不发现都难。”玉秋空出一手去解自己睡裙前面的纽扣,一排纽扣全部解开,敞开衣襟间露出白皙的皮肤。

周康毅脸色微变,当即出手将他衣襟合上,一边重新扣上了两个胸前的纽扣,一边叮嘱道:“你病才好,小心又着凉了。”

色诱不成的情况还是少见的,玉秋正了正脸色,眉头紧蹙,盯着他的眼睛:“三少爷。”

周康毅见他神色严然,心道今日这回怕是不好圆了,敛了敛心绪,点头“嗯”了一声。

玉秋深吸了一口气,开门见山地问:“李台昌死后,少爷们曾向我保证过,不会将我当作外人防着,那现在每日都背着我做事,又是为何?”

“大哥他们自然都是在为家业,我也有事在忙……”

“那什么时候能忙得完呢?忙到平日里也不愿意同我多说两句话吗?”玉秋说着,语气忽然委屈起来,“今天早上也是,承明甚至都不愿回答我一声……”

“嗯……”眼见玉秋泫然然欲泣,周康毅叹了口气,无奈道,“他也有苦衷,你别怪他。”

玉秋顿时抬眼看他:“什么苦衷?”

周康毅压低声音道:“他还在受罚呢。”

“受罚?”玉秋愣了愣,忽然想起之前受凉发热时,周文禄说过的话,他猛地睁大了眼睛,急切地问,“大少爷给承明的惩罚是什么?”

事到如今,周康毅便坦然陈述:“私下不能和你独处,除非必须回答,其他时候不能和你讲话。”

玉秋回忆这些日子里周承明的怪异行为,现在终于明白了缘由,他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紧接着,他趁热打铁继续发问:“那你们其他人,又为什么要躲我?”

“你还好意思说,幸好没出什么大事。”周康毅皱着眉头,轻轻捏了捏他的脸,佯怒道,“这次事情,八分责任在四弟,两分责任在你!你现在能随便生病吗?要什么你就给什么,把大家都惯坏了!大哥说了,予取予求,没有尺度,所以你也得受罚。”

玉秋讶然:“我、我?那大少爷打算怎么罚我?”

周康毅挑眉笑笑:“怎么罚?你不是发现了吗?现在就在罚你呀!”

他用指腹划过玉秋的下巴,一路划到衣领的位置为止:“‘发乎情,止乎礼义’,既然我们之间还未有新的名分,就应当恪守自己的身份,不论是明面上还是私下,都不能逾矩才是。”

玉秋怔怔地听他说完,心中五味杂陈,他还没进门起就已经和这群男人厮混了,现在才讲究规矩,真是……莫名其妙!

要惩罚他就惩罚吧,居然什么都不说,害他胡思乱想了这么久,玉秋咬咬牙,原本停滞下来的欲火裹挟着愠怒,助长了他的胆气既然都不让他知道惩罚的内容,那他不服从,也算情有可原的吧!

想到这,玉秋忽然笑起来:“大少爷有说什么时候惩罚结束吗?”

周康毅见他面带笑容,却眸中含着愠色,顿时心中有数,虽然还记得周文禄的原话,但他还是选择用另一种模棱两可的解读来回答:“大哥说了,时候到了自然就结束。”

玉秋点头“哦”了一声,表示理解,下一刻便俯身贴近,将头埋在周康毅肩颈,往他颈前喉结上轻咬了一口:“那我觉得,惩罚现在就可以结束了。”

周康毅抬手抱住他,手掌按在他脑后,低下头,似安抚又似鼓励地道:“好吧,玉秋说结束,那就结束吧!至于结束后……你又想要做什么,现在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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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点点的臊子肉,开胃菜。

周康毅

暧昧的水声和低低的喘息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听起来格外清晰。

周康毅敢打包票,玉秋现在还没消气。浓春楼教的手段多,他不是没在玉秋身上见过,但光是一个口交就让玉秋使出浑身解数来的还是头一次。晨起动欲本就禁不起太激烈的挑逗,时间也不长,但偏偏玉秋刻意专挑敏感处下口吮吸舔舐,又在紧要关头停下弄些水磨工夫缓解,反复几次,周康毅被他捉弄地腺液流了不少,却迟迟不能高潮射精,整根阴茎都酥酥麻麻的,真是漫长又甜蜜的折磨。

周康毅咽了口唾沫,视线落在埋在他胯下的那颗头颅上,哑着嗓音喊他:“玉秋,差不多了……”

玉秋握着面前胀得紫红的茎身,舌面自上而下滑到阴囊中间,闻言也不改变动作,只是抬眼看了周康毅一眼,无视了他的话现在主导权在他手上,只要他想,他能让周康毅再这样硬上一刻钟,无限逼近高潮却无法高潮。

周康毅额角血管突突直跳,实在受不住,伸手捏住玉秋的下巴,语气也有几分焦虑:“脾气见长也算好事,但是怎么只报复我,这么不公平?”

他觉得自己好生冤枉,这次明明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不过是按周文禄的要求照做罢了,可把兔子逼急了,怎么不咬别人专咬他?

玉秋微微直起身,见他眉心紧锁,脸上神色不见轻松,心中郁气得了些疏解,终于愿意同他说话了:“这不是赶巧了,正好撞上了吗?”

周康毅可不是仍人摆布的角色,眼见玉秋脸色好转,也不再一味容忍,他手腕一转,食指中指压在玉秋唇瓣上施力,玉秋配合他松开牙关,两指便从他唇缝间探入口中。

指腹按在上颚表面,那里黏膜格外敏感,舌尖划过都能引得发痒,被这样直白的摩挲,实在刺痒难耐,玉秋没忍住蹙眉呻吟,后仰偏头试图躲开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