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重?新站起身,他揪住那个传信官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逼问:“你确定是她,你确定她死了?”
那传信官被吓得面色惨白,先是点点头,后?又摇摇头,“属下并?不确定,是阮家的下人看到阮小?姐从山崖上坠下,却并?没有从下面的河流中打捞出阮小?姐的尸体。而为阮小?姐立的坟墓,也不过是衣冠冢。”
话音落,谢卿山便是仰天一笑,他翻身上马,弃万千将士于不顾,扬鞭霍霍向金陵。
“侯爷,本宫回?金陵有要事,这?边关的战事,便全权交给侯爷了。”
镇南候甚至来不及拒绝,那人已踏着血红的夕阳绝尘而去,只得暗自一拍大腿,“堂堂一国储君,为着个女子,竟然弃军国大计于不顾,成何体统?”
谢卿山并?非无知莽夫,怎不知这?一战不论对大梁还是对他都至关重?要,然而若是楚洵趁着他征战在?外,将她重?新抢回?,那么纵然他得了天下又如何?
难道他稀罕当这?个太子吗?
他生平没有高大的志向,不过向往自由自在?的日子罢了,若非他心悦的女子想要权势,他又何苦为了东宫之位,违背母亲的意愿,认了皇帝做爹?
说到底不过是为了一个她罢了。
原本回?金陵的路程是十日,结果谢卿山在?跑死了三?匹马后?,愣是在?第五日的夜晚出现在?了金陵城外。
一骑黑马狂奔在?通往金陵南城门?的官道上,它的主人尤嫌太慢,高高的一鞭子抽下去,登时马屁股皮开肉绽。
谢卿山挺直背脊稳立在?风驰电掣的马背上,他一手?执缰,一手?捏紧鞭柄,恨得是咬牙切齿:“好?你个楚洵,竟然对我使调虎离山之计,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第51章 怀疑她怀了谢卿山的种 破防发疯……
此时的阮蓁, 并不知谢卿山已回到金陵,正瑟缩着身子,透过窗户封条的缝隙往外看?。
两个婆子坐在门口?, 一边嗑瓜子, 一边唠着家?长里短。
一对新来的燕子正衔着草回来, 往屋檐下?做巢, 才不过三日,他们的巢穴便已有模有样,想来过不了多久,它们就能在这里孕育出一窝小燕子。
而院子里那颗海棠树, 终究是没能养活, 如今新换了一颗石榴树, 楚洵这是想孩子想疯了。
这些平常她不会在意的小事, 此时却?是她的整个世界,是她被关近十?日以来唯一的消遣, 也得亏还能让她看?到这些活物,否则她恐怕也疯了。
正想到楚洵, 那人便出现在视线尽头,吓得阮蓁一个机灵,赶紧就要去躲。
却?又发现诺大一个房间,只有架子床可以躲人, 又想起上一回躲在床上, 刚好方便那人直接脱了衣服行事。还有一回,她躲在床下?, 又被拉出来就地正法。自然,他也不算是强迫,但他总有法子让她投降。
一想起那些可怕的经历, 阮蓁简直两股战战,这个人这些日子以来,就跟几百年没见过女人似的,阮蓁有理由怀疑他用了药,不然人怎么?可以这样,日复一日金枪不倒,太可怕了。
最终,阮蓁实在没地儿躲,便躲在了门背后?。
门吱地一声开了,阮蓁举起手挡在面前,希望这样不会被看?见。
但随着烛火点燃,整个室内一览无余,阮蓁不可避免地暴露了。
透过指缝,阮蓁看?到楚洵斜靠在门上,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从他眼?中看?到了泪意,他是哭过吗,可为何他的眼?神看?起来,依旧是阴郁中夹杂着强势,依旧是一副要将她拆吃入腹的样子?
阮蓁本能地后?退。
楚洵却?轻笑,“你这手,举得有些多余啊。”
阮蓁尴尬地放下?手,声音带着惧怕的轻颤,“表哥,我累了,我今日要早些睡。”
楚洵慢条斯理地褪去外袍,往床边的衣架上随意一扔,便就奔着阮蓁而来,“那更要赶早了,免得耽误你歇息。”
见劝阻不得,阮蓁又往后?退了两步,而楚洵漫不经心地欺进。
一个往后?退,一个往前走,一个满脸的惶恐,一个则是有些病态的淡然。
不几时,退无可退,阮蓁贴在了墙壁上。眼?见男子就在眼?前,直勾勾地盯着她,就像是盯着一只势在必得的猎物,她忍不住带着哭腔埋怨道:“表哥,这都?多少天了,即便是拉磨的驴,那也有歇息的时候,你日日这么?混来,我怎么?吃得消?”
楚洵阴冷一笑,“你不就是往那里一躺,竟也会累?”
阮蓁无力叹息,还不及她想好说辞,衣领上便多了一股力道,却?是楚洵拽上她的衣领,迫使她跟着,一步步退了回去。
至架子床前,楚洵将阮蓁往床铺上一扔。
他一边凉凉地盯着阮蓁,一边自然而然地解开了领口?的盘扣。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虽然床铺很软,并没摔疼,但却?甚是屈辱,阮蓁撑着手臂起身,不屈地一抬眸,“世可杀不可辱,你还是杀了我吧。”
楚洵俯下?身,没所谓地笑了笑,“杀了?我可舍不得。”
紧跟着,裂帛声声,却?是这个禽.兽徒手撕烂了她的衣裳,阮蓁捂着胸口?连连往里退,却?被男子捏住脚踝又拖了出去。
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安分的四处点火,密密麻麻的吻也如雨点一般落下?,女子没多久便败北,主动绞上来。
见女子软做他掌心的一滩水,楚洵得逞地一笑,“屈辱?不见得!我瞧着你倒是受用得很。”
实在太过丢脸,阮蓁面颊烧得通红,她使出浑身的力气?去推他,却?哪里还有力气?。柔弱无骨的小手,往紧绷了许久的胸膛一摸,这谁受得了。几乎是刹那间,阮蓁便被足以灭门的火给覆盖住,沉沦在了无边的火海中,不可自拔。
于是乎,阮蓁又一次沦陷在男子的“不折手段”中。
事后?,阮蓁躲在被窝,委屈落泪,“我分明不想的,你为何总是引诱我?”
楚洵强横地将她拉入怀中,就当阮蓁以为他又要来,吓得浑身一僵,却?这时男子在她耳边,轻飘飘地道:“这就叫做报应。”
他话?说得不清楚,但阮蓁却?是刷地一下?红了脸,他这是在讽刺她当初各种出格,甚至可以称为勾.引的举动。
但仔细想想,她今天落在楚洵手里,多少也有些自作孽不可活。毕竟,若非她痴缠他、算计他,然后?又抛弃他,他也不会如此癫狂,也不会将自己关在这里狠狠报复。
这也是为何,尽管落到这个地步,她对楚也没有刻骨的恨意,只盼着这厮早日发泄完,然后?放她一条生路,她对于楚洵的品行还是抱有期望的。
如今虽然难熬,却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到时候桥归桥、路归路,各生欢喜,这一段不堪的时光,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