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池宴怕是要星星庄之鸿也得给他摘下来,哪舍得让他再有半点不舒心,“都听你的。”
“烫吗?”庄之鸿举着淋浴头给他冲头发,池宴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水温不合适就跟我说。”
池宴其实见着庄之鸿的时候就想哭,但不想惹他心疼,一直忍着。借着水流从脸颊上滑下去,池宴才敢掉几滴眼泪,混在水里蒙混过关。可他哪骗得过庄之鸿的眼睛,一见他睫毛颤得厉害就知道他难受了,手臂一紧把人搂近了,低下头很小心地亲他。
池宴从被他吻住的一刻就忍不住了,回抱过去,拼了命地回应他。舌头交缠在一起又分开,在唇缝处舔弄,池宴几乎找不到时间换气,被放开的时候喘得脸通红,两人唇齿间还连着津液的细丝。
池宴捧着庄之鸿的脸,额头抵着额头又断断续续亲了一会儿。池宴捋了一把湿透了的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和含情的眉眼。他凑近了咬了一口庄之鸿的嘴唇,接着慢慢跪下来。
庄之鸿想拉他起来,池宴避开了他的手,躬下腰完全臣服在他脚下,虔诚地在他脚背上落下一个吻。
“爸爸,”池宴直起身,跪得很漂亮,仰着头看他,眼睛里全是孺慕和欲望,“从今以后,我这个人都属于你。”
庄之鸿摩挲着他的脸,看着他把脸主动贴过来,在掌心里乖巧地蹭,沉声道:“小池,你不需要属于任何人。”
“是我想属于你。爸爸,以后你疼我、爱我也好,打我、骂我也罢,我都心甘情愿。”池宴笑着说,“只要你把我留在身边。”
“爸爸……”池宴握着庄之鸿半硬的阴茎,迷恋地吻上去,用湿热的口腔包裹着龟头,舌头肆无忌惮地舔弄过去,肉棒在嘴里很快胀大了一整圈,池宴差点含不住,退出来小声说,“我都快忘记怎么口交了。”
“那就别弄了。”庄之鸿舍不得让他跪在瓷砖上,“起来。”
“不要。”池宴重新把粗硬的性器吞进去,抬眼含糊不清地说,“我就要吃。”
他卖力地吞吐着肿胀的肉棒,直到它完全勃起,筋络都暴出来。池宴伸出舌头,从马眼上舔过去,舔过整个茎身,最后绕着囊袋又转了一圈儿。庄之鸿闷哼一声,俯身吻住他,低声问他:“冷不冷?”
池宴站起身,抱着他的腰,有点儿无奈:“能不能别说这么煞风景的话?我口活儿退步这么多吗?”他凑近笑着逼问道,“爸爸,我做得好吗?”
“好。”庄之鸿亲了一口他的下巴,忍不住也露出一点笑,“特别好。”
“就这样?”池宴不满意,“多夸几句。”
庄之鸿手从他腰后绕过去,揉捏着他的臀肉,含笑低声说:“还要怎么夸?说我好爽?”
“这就爽了?”池宴转过身,撑着洗手池的台子坐上去,用脚勾庄之鸿的腰,“爽的在这儿呢。”
池宴两腿夹着他的腰,不安分地蹭来蹭去,庄之鸿当然知道他想要什么,但却没动:“小池,家里没有润滑剂。”
“不用那个。”池宴毫不在意,“直接插进来,爸爸。”
“不行。”庄之鸿低声坚持道,“好久没做,会伤到你。”
“庄之鸿!”
池宴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叫他名字,脾气突然爆发了,气得眼睛都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你也知道两年没做了?!你知道我想得快疯了吗?你就当我犯贱!我求你干我,插我,操我!行不行?!我就想要你这根鸡巴……啊!”
庄之鸿没让他把话说完,架着他的腿一挺身撞进去,盯着他的目光像一匹孤狼,充斥着破坏欲和占有欲。他俯身咬在池宴胸口,哑声说道:“你自找的。”
说不疼是假的,池宴后面根本没扩张,两年多没用过,已经不习惯被侵入的感觉,几乎是下意识排挤着外来物。偏偏庄之鸿那根东西尺寸太大,又长又粗一直捅到最深处,无处可逃。
池宴咬着牙受下,心里上的快感已经远超身体上的痛,一想到庄之鸿现在和他身体相连就几乎要高潮,前面也微微勃起:“是……我自找的……你想怎么干我……就怎么干我……”
庄之鸿随即动起来,一下一下撞得蛮横粗暴,粗长的性器宛如一个凶器,撕裂身体,在后穴里肆意进出,把潮湿的小洞干得更加粉嫩柔软,淫水冒出来,被阴茎剐蹭着带出小穴,屁股缝里都是一片黏糊糊,晶亮泛着光。
“啊……嗯、啊、啊……”
池宴叫得大声,被庄之鸿扣着腰抱起来,顶在墙上操。痛劲儿过去了,池宴爽得要命,听着囊袋拍打屁股的声音,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喂,”池宴笑着问他,身体被干得一耸一耸的,喘个不停,“你……啊……多、多大年纪啊,身材……哈……还保持得这么……好……”
庄之鸿听到这儿,动作渐渐停下来,眼尾突然有点儿泛红,低头很轻地吻他,声音也很轻:“我看起来很老?”
“总归比我年纪大吧。”池宴本来还在笑,说着说着自己眼睛也红了,笑得不伦不类,“我二十八。”
“你猜我多大?”
“我不想猜。”池宴突然毫无征兆地流下泪来,觉得自己丢人,把脸埋进他肩膀,闷闷地说,“不玩了。你别说,我不想听。”
“我四十五。”庄之鸿这次没顺着池宴,坚持说了下去,拍了拍他的背,“小池,人都会老。”
“你不会,你不会变老。”池宴小声啜泣着,温热的泪落在庄之鸿肩膀上,声音有点儿模糊,“爸爸,我们浪费了两年。”
“没有浪费。”庄之鸿托着他的屁股重新顶弄起来,声音很稳很沉,眼神落在池宴的侧脸上,爱意就化开了,“我每一天都在认真想你。我本就该给你更好的生活,现在路铺好了,你回来得正好。”
射精的时候庄之鸿想退出来,被池宴拦住了。他抱着人不放,后穴死命绞紧,把那硬邦邦的性器困住,直到一股温热的液体射入体内深处,他才放松下来。
庄之鸿认真给他做了清理,把他抱出去放进被子里。池宴一夜没睡,又经历了一场耗尽心力的性爱,现在已经累到手都不想抬。
“爸爸。”池宴软乎乎地叫他,“你要去上班了吗?”
“我今天不去了。”庄之鸿把窗帘拉上,坐在他身边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帮他拨开碎发,“睡吧,我在这里看着你。”
“没关系吗?”池宴已经快睡过去了,小声嘀咕着,“你这么忙……”
“没事。”庄之鸿看着他闭上眼睛,不过半分钟呼吸就规律绵长起来。他起身搬了把椅子放在床头,坐上去牵起池宴的手,深深望着他。
池宴更成熟,更俊俏了,却比之前更喜欢示弱和撒娇。他明白,两年的空白对池宴来说终究是伤痛,时间带来的痕迹还得靠时间治愈。庄之鸿目光深沉,和他十指相扣,比任何时候都感到平静,仿佛可以像这样坐到天荒地老。
什么苍天百姓,什么济世安民。在他心里,都比不过眼前人一个安然的梦。
《偷腥》30
池宴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晚上八点了。
他睡得太沉了,以至于醒来的时候还觉得有点儿不真实。房间里没开灯,一片黑暗里只有闹钟指针在发出细微的声响。庄之鸿不在,池宴一阵心慌,掀了被子下床,鞋都没来得及穿跑出去找人,和正走进卧室的庄之鸿撞了个正着。
“醒了?”庄之鸿一把把他抱起来,池宴能闻到他身上清爽的洗发水味道,“跑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