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继续说，但被秦峥扣住了后脑来了一个深吻。灯被关掉了，黑暗里，秦昭被剥掉了睡裤，他不配合地挣扎着，最后趴着被一点点地插了进来。

“妈妈在隔壁，你要好好忍住不要叫出声音来。”秦峥掐着秦昭的腰，将人搂在怀里，“不然被听到，就很难解释了。”

秦昭微微发抖，呼吸粗重。

秦峥简直是充满恶意一般地贴着秦昭的耳朵，轻声说：“你现在想到妈妈，是什么感觉？负罪感吗？”他的手指摸到前面，握住秦昭的阴茎，笑了一声，“如果是完全的负罪感，应该不能这个时候硬起来吧？”

秦昭用力将秦峥的手臂挠出血痕，但不说话。

慢条斯理地研磨着，秦峥在秦昭颈侧咬了一口：“为什么不回答？对着我随便摆脸色，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倒是乖得不得了。她骂你什么，你都不会还嘴，是不是？”

秦昭说：“管你什么事！”

秦峥把秦昭翻过来，相当粗暴地面对面重新插入：“你就这么喜欢她？如果妈妈看到你现在这副吃着鸡巴的淫荡样子，你说她会是什么反应？”

这几下抽插的动作，大开大合，撞得床都发出一些动静出来，秦昭吓得紧紧抱住秦峥：“你轻点……轻点！我卧室门没锁。”

如果动静声太响，妈妈开门进来看，就会看到他躺在哥哥身下。

秦峥笑了一下，是模糊的一声气音。他摸着秦昭的腰身，轻声说：“你说不信我，是因为信了我，就必须面对妈妈一点都在乎你感受，一点都不把你放在心上的事实了，对吗？”

秦昭气得动手打秦峥：“闭嘴吧你！”

“本来就是这样。妈妈她其实一点都不在意你，她对你想骂就骂，拿你当出气筒，直面这点很难吗？”

秦昭被激怒了：“要不是因为你是妈妈生的，成为了我哥哥，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会理你这种人吗？”

秦峥一把掐住秦昭的脸：“我哪种人？”

“变态！滥交！色情狂！”

秦峥从秦昭身体里退出去，然后一把将人抱起来就往门外走。母亲也早已睡下，所以客厅未曾开灯，黑漆漆的。秦昭吓得大气不敢出，一被秦峥放下，脚刚站着地，他就要往外逃，结果却被禁锢着坐在秦峥腿上。对方逼迫他靠在怀里，母亲那件夏日防晒外套，罩在了他的身上。秦峥用这件防晒服的衣袖，裹住了他的阴茎，不紧不慢地厮摩了起来。

“这是你最喜欢的妈妈的外套，用起来是不是特有感觉？”

一想到这是妈妈的衣服，秦昭脚趾都蜷缩了起来，身体敏感度似乎提升了一倍还不止：“你有病！”

“鸡巴比平时都硬，一直吐骚水。”秦峥恶意地玩弄着秦昭，“还敢嘴硬？”

秦昭手脚使不上力，瘫软在秦峥怀里，他干脆闭了嘴不说话。秦峥并不是为了他爽，而是为了折磨他似的，摸得不上不下。他干脆自己动手按住秦峥抚慰的那只手，打算加大刺激好快点结束这一切，却被秦峥制止。相持不下的推拒间，忽然，母亲所在的次卧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打开了。

“哒”、“哒”、“哒”……

母亲脚步声横穿了整个客厅，去往了厨房。窝在秦峥怀里的秦昭惊得一身冷汗，他发着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略重的呼吸声，所以只能张开嘴呼吸。亏得方才千钧一发之际，秦峥抱着他藏到了沙发背后，不然母亲就会直接看到兄弟在沙发上进行的血亲相奸大戏。

秦昭脑子都是晕的，他的注意力全在母亲那里。厨房传来的微弱动静，都是他分辨猜测的来源，母亲应该是口渴，所以出来给自己倒了杯水……然而就在他注意着母亲动向时，秦峥缓慢而强势不容拒绝地插入了他的身体。

险些被插得叫出声的秦昭，狠狠地挠了一下秦峥，他气得用力掐对方，而结果就是被秦峥掐着脸强吻。咽不下的唾液沾湿了秦昭的脖颈，他的神色迷离，母亲在厨房发出的每一声动静，都像是拨弦一样拨弄着他的神经。

其实先前秦峥并没有说错，比起负罪感，在他心头盘桓更多的是其他的情绪。母亲在他面前，向来是强势的，总是会对他提出一些在他看来算得上是无理取闹的要求。但他没办法拒绝母亲。只有被偏爱的人，才能有恃无恐，母亲并不怎么在乎他的感受，他没有什么试探母亲容忍度的权利。这一点他也心知肚明，只是当真相如此不加掩饰地被秦峥点出来时，多少让人难堪到难以忍受。

其他人都可以说，唯独秦峥不可以。说到底，自己遭到这样的家庭对待，都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秦峥。

面对秦峥时，原本强势的母亲，就会变得无可奈何，成了一个弱势的存在。他在旁看着秦峥把母亲的好意随便“践踏”，便会生出一种不道德的，恶劣而隐秘的快乐。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母亲，在面对自己最在意的孩子时，只能束手无策，当真是报应！

秦昭一边觉得秦峥做得不对，一边其实又在隐隐期待着，希望秦峥可以用更恶劣的态度去对待母亲。说起来，他格外喜欢挑衅秦峥，其实也不过是因为，整个家里，其他人的底线都是不容他去触碰的，只有秦峥才可以。借由秦峥，他好像才能夺回那一部分来自父母的关注。特别是像现在这样，爸爸和妈妈那么为之骄傲的秦峥，却跟动物似的被他撩拨出七情六欲，陪他在孽海色欲里翻腾。他简直有了拖着秦峥一同背叛父母的狂妄快意尽管最先出手的是秦峥，似乎更为主动的，也总是秦峥。

他用力抓住了对方，秦昭甚至主动自愿般地加深了这个吻。此时的母亲正从厨房折回房间，脚步声逐渐逼近了，这让秦昭有一种在母亲的注视下，与哥哥相奸的错觉，让他有了异常背德的亢奋感。

次卧的房门合上时，秦峥粗暴地将秦昭按在地上狠操，语带挖苦的：“你还真是有够放荡的。妈妈在场，让你这么兴奋？我看你在她眼皮子底下，都不用自摸，就能射吧？”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室内，水银一样冰冰凉凉的，秦峥终于看清了秦昭的脸，于是原本近乎乖戾的动作竟停了下来。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摸着秦昭的脸：“哭什么？”

秦昭用力捶打秦峥：“我没哭。”

秦峥慢慢从秦昭体内退了出去，他将人抱起，抱回了卧室。秦昭沾着了床就一边哭一边骂秦峥：“操一半就停了，你是不是不行了？”

“你再讲？”秦峥捉住秦昭的脚踝，把他的双腿掰开，“你想被操死？”

“天天说着要操死我，你看我死了吗？”

秦峥直接扇了秦昭屁股一巴掌：“不要闹了，早点睡。”

秦昭火冒三丈：“我本来睡得好好的，是谁先动手的？现在你阳痿了，倒是想停了是吧。”

秦峥也被激得大为光火，他本来就一直还硬着，干脆直接插进去：“要不是你一口一个妈妈，我会这样？”

秦昭骂他：“变态！听到妈妈这个称呼居然会勃起！”

秦峥被气得够呛，一边操，一边掐住秦昭的脸：“你再瞎说？”

秦昭打秦峥：“还说我听到妈妈就兴奋，我看你才是。每次你跟妈妈吵架，就喜欢带上我。我看你是形成条件反射了，到了床上看到我，就会想到妈妈吧？爸爸说我眼睛长得特别像妈妈，你要不要多亲两下？”

秦峥干脆低头堵住秦昭那张破嘴。呼吸相闻的亲吻，异常暴烈，两人都不温柔，这个吻近乎撕咬。

“你记得的事情，永远跟我不一样。”

面对秦峥这样的指责，秦昭也同样痛恨地斥责回去：“你才是。你的心思，永远在我的猜测之外。”

秦峥掐着秦昭的脸，逼问：“你会在意我怎么想吗？”

这种问法，秦昭怎么可能给出肯定答案。他说：“谁会在意你。”

因为顾忌到隔壁的母亲，两人的动作再激烈，也是有限的。一切结束后，秦昭抽抽噎噎地被秦峥搂在怀里，也不知道是爽的，还是怎么的。他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并没有做什么梦，可是睡着睡着却突然惊醒，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令人格外不安的存在。

睁眼迷迷糊糊地定了会儿神，秦昭浑身汗毛直竖，差点惊叫出声，因为有道黑魆魆的人影立在床头。

无光的黑暗房间内，这道人影几乎与房内黑暗的底色融为一体，又像是借由此间黑暗滋生出来的怪物。秦昭整个人僵直着，手脚冰凉一片。他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而后他终于辨认出来了，此时悄无声息摸进他和秦峥房内，静静枯站着，望着他俩睡觉的人，正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