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到外头透透气,徐珮瞧见了太子殿下正在枫树底下练剑,回想起晌午时分的羞耻情景,不禁泫然欲泣,直隐在柱子后面背过身去。在他心里自己一定是淫妇,娼妓一般的女人……毕竟自己在他父亲身下承欢还不住淫叫……想到这儿,徐珮越发羞耻,想着回房,男人却瞧见了她的裙摆,直接翻过栏杆来到她面前,那锐利的佩剑被男人插在了一侧的横栏上。
徐珮知道男人一定是恨自己下贱,羞愧得低下头不敢看他。
“你……换了宫装?”淡淡地,男人只说了这么一句。眼睛定定地瞧着她一身海棠色且有些繁复的长袖宫装。只是头发仍是慵懒地披散着,只在一侧梳了一根辫子,插了一朵娇海棠,那介于少女与稚嫩少妇之间的气质,脸蛋因羞愧而泛红,让男人看痴了!
“嗯……是陛下……抱歉……殿下……”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羞愧地表达歉意。
“父皇……他似乎很中意你……我,我一直以为他是强迫于你……是我会错意了……”思来想去,太子殿下只尴尬而痛心地说着,抿着唇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不,不是……”徐珮想同他说自己是被奸污在先,是身不由已,是为了夫君……可她现在也乱了,毕竟她的身子对于陛下并不抗拒,甚至怀了陛下的骨肉……可对于男人的温存,徐珮亦是有愧于心,两人便这么默默对视良久,不多时晚霞被夜色隐没了。徐珮站的有些腿酸,想离开,脚却麻了迈不开步子。
男人也察觉出她的异状,扶着她坐下来,又蹲下来揉了揉她的小腿。徐珮忙摇头。“我喊桃心过来就好……殿下。”
“没旁人在的时候唤我的名字就好。”温柔而又小心地脱去她的鞋子同袜子,男人轻轻地揉捏着她的脚,一时间徐珮感觉好些了,却又不好意思地瞧着男人。他这么说,是不是不讨厌自己?徐珮不敢确定也不敢过问。好一会儿才理了理鬓发低声唤他,“琰……我,我好多了。”说着她整张脸都红透了,眼角噙着珠泪雾蒙蒙的。“你不恼我吗?我和陛下……你瞧见了……”
“恼,我当然恼了……可我知道,我更怕你受伤害……你真的要成为父皇的妃子么?”
“我……”无奈地抹抹眼泪,徐珮好一会儿才道:“这宫墙那样高,四四方方的,我出不去,爹娘怪我不贞洁,王爷又写了休书……如今怀了陛下的……的子嗣,若不依从,又是怎样的光景?”
闻言,太子殿下只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如果,如果,我让你等我呢?我不要别的,只要你一颗心里面有我,待我继位了……”
“我不知道,我的心好乱,陛下,安王,还有你……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搂着男人的脖颈,徐珮不住诉说内心的苦闷,“实话同你说,自小爹爹娘亲管教得严,闲书亦是不敢看的,如今已成了淫妇,自是无颜面对,从来没有听过哪个好人家的女子会把身子许给那么多男人的……呃……”
徐珮还想说什么,太子殿下却不容许她一再轻贱自己,直含着她的嫩唇吮吸,逼着她同自己热吻。他也不想管了,什么人伦纲常,就算徐珮成了他的母妃,侵犯母妃要下地狱,他也要和她一起沉沦!
这边两人正在缠绵热吻,昨夜被“陷害”失了身的沐婉却怒气冲冲想过来质问徐珮制的酒酿丸子,不料却瞧见太子殿下正搂着她热吻,一时愣在原地。
深宫囚妃公主“易嫁”帝王“情薄”
一吻过后,徐珮有些心慌,不想却瞧见了沐婉顿时羞得无地自容!
“表妹……”太子殿下仍没有放开徐珮,只有些心虚地看着沐婉。
“我想你应该有很多事得跟我解释清楚,徐珮。”
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跟在沐婉身后,徐珮直捻着手绢尴尬极了。
“徐姐姐,咱们是一齐长大的姐妹,如今你也怀孕了,我不该说话气你,可是你现在做的什么事!你的身子就这么不值钱吗?”见太子走远了,沐婉不住停下来数落她。“我是念着姐妹情分才管你,换了别人,我只当眼不见为净。”
“婉妹妹说的是……我,我和琰,和太子殿下,你可莫要说出去……”羞怯地咬着唇儿,徐珮整张脸涨的红红的。心里只想着沐婉别把事情抖出去就好!
沐婉也无法只搂着她的肩膀紧了紧她的身子。“放心,我也只是担心你,怕你被骗了……”
“那,那夜你同安王……说了什么,能告诉我吗?”那夜一直是她猜不透的结,徐珮干脆直白地问,沐婉愣了愣好一会儿才道:“反正你已经被慕容瑄休了,和他没有任何瓜葛,这事已经与你无关了……”
“那……我私心问一句,你和安王……你们……”
“我们两个相看两讨厌,你放心。”
“那你和赵王……”
“阿珩三条腿被我打断了两条,我现在是来给他告假的,怕是得在王府休养几个月无法辅政了。”
接下来的日子,赵王果然在王府休养并未再进宫。勤政殿里便是太子同徐珮二人帮着皇帝陛下批折子。皇帝服食了那药果然眼睛渐渐复明,但似乎嗜睡的情况有些严重。而每隔一日,到深夜徐珮便会同太子私会,密会之时他俩也并不时常交媾,更多时候是依偎在一起,宛如真正的夫妇一般。夜凉如水,太子殿下会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瞧着那一轮明月,同她一齐瞧着那点点繁星,这些都是连和安王都未曾做过的。
“父皇已经为你修整了椒房殿,想必过些日子便会封妃,往后你可得住在后宫了,我不能时时见着你。”握着徐珮的手,太子殿下在她的手背烙下一吻,眼里满是不舍与柔情。
“唉……”红霞又爬上了脸颊,衣着单薄的身子往太子殿下怀里靠了靠,徐珮一时又好矛盾。“谢谢你这些日子的陪伴,让我好安心……”
“那你做好准备成为父皇的妃子了吗?”
“我,我不晓得,我只知道你对我很好,陛下也是……或许你,会觉得我下贱……我到现在还私心盼着能回到安王身边……”说着,她抚了抚肚子,明白却是不能够了……
转眼便到了柔嘉公主出宫的日子,可怜的小公主在母亲仪贵人怀里哭了许久才发着颤上了马车。徐珮则在宣政殿跟着皇帝陛下坐着另一辆马车送公主到京郊。一时徐珮倒是不安起来。
“陛下,合该如贵妃或者仪贵人坐这儿的,妾身如今并非后宫中人。”徐珮一直谨遵父母教诲克己复礼,持中庸之道,是半步不敢逾越的。
瞧着她那带着稚气的面庞却说着老道谦让的话,皇帝不禁轻笑,只低声道:“你以为中山王平白娶了朕的女儿去?他送了他的王长姐来,唤玉瑧公主,嫁与朕做妃子,朕知道你向来大度,所以让你瞧瞧那艳名远播的玉公主,如何?”
听见这话,徐珮一时怔住了,硬是憋住眼泪不让自己哭!原来皇帝陛下修善宫殿是为了迎娶那千尊万贵的玉公主,果然帝王薄情,自己可还怀着他的骨肉,他便要纳新宠了!
皇帝见她有心事,也甚为新奇,只搂着她的肩头自顾自说着:“那玉瑧公主好生美,朕只看了一回画像便难以忘怀。只得舍了朕的八公主换了来……”
“是么……那可真是国色天香。”徐珮有些难以自持,眼眶红红的,逼着自己不哭。
“你可是吃醋了……做朕的女人可不准这般小性……”捧着徐珮的脸低头吻了吻,皇帝有些不悦地道。
“是……妾身失仪了……”好容易忍到了京郊行宫外,果然瞧见了中山国的送嫁车马已恭候多时。而柔嘉公主的陪嫁车队则停下来一会儿,待公主再次拜别父皇后便出发了。有些紧张地看着那装饰得红艳的马车,徐珮直捻着巾帕,心想该是怎么样的绝色人物才能叫陛下如此心动。
“皇帝却心情大好,拉着她走到了行宫里的一出偏殿外头,低声道:“朕不敢唐突佳人,你帮朕把玉公主带出来,嗯?”
“是……”艰难地迈着步子,徐珮缓缓往里头走去,泪珠儿却不住滑落,陛下如此珍视那公主,想必她或许生得像宜淑皇后?或许她性子像沐婉,或者……陛下对自己已经腻味了……
当徐珮走进去却有些懵了,里头一共是八面巨大的琉璃镜,正从各处倒影着自己的,徐珮一时吓了一跳,愣在原地。“陛下……我……”
这时候皇帝陛下悠闲地走了进来,从背后深情地搂着她,脑袋倚在她的肩头。“从今往后,你便是中山王的长姐玉瑧公主,朕的宸贵妃,位同副后,享皇后殊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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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囚妃加封宸贵妃六宫皆嫉恨
有些发颤地瞧着皇帝陛下,徐珮一时激动得无法言语,只低声掩面而泣扑进男人怀里。
“怎么了爱妃?”见这小丫头哭成这般,皇帝不住轻笑宠溺地抚着她的长发,心想这小丫头好生可爱!
“妾身,卑微……妾身……嗯……”忽地被皇帝打横抱起,徐珮一时不住娇呼。“快去梳妆打扮,莫要误了回宫的吉时,从今日起你可是朕的妻子了……唯一的妻子……”
“那,那先皇后怎么办?娘娘们怎么办?而且还委屈了柔嘉公主……妾是罪人……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