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蒙大赦一般跪坐在地上,徐珮觉得自己几乎筋疲力尽,这时候太子殿下方走出来,将她抱在怀里。“珮儿……你且随他出去吧……”
“殿下?这如何使得?”回过头眼眶湿润地瞧着男人,徐珮不住摇头,“我……如若答应他……我……”
“对不起……现如今我无法护你周全,你且先逃出去,很快,我会接你回来的,相信我,如若慕容瑄不属父皇子嗣,加之机关图破解,等阿珩的兵马汇集里应外合,我很快可以把你带回来的,相信我……”
“可是……若是若是有意外……珮儿不敢多想!”当初分别不过个把月,先帝便没了,如今若再失去殿下……珮儿害怕自己会承受不住!
“珮儿……”他也是舍不得与他的珮儿分别,可如今他却是带不走她!“相信我,不论你在哪儿,我一定会回来找你……不会太久……”
“珮儿不是信不过殿下,是信不过自己的命……”
“珮儿……”紧紧地搂着这凄苦的小人儿,太子殿下不住落泪只不住轻吻她,好半天才放开。“我得先走了,按我说的做……珮儿……”
勤政殿那头,慕容瑄却是忙的焦头烂额,人证物证,桩桩件件都指向徐珮诅咒凌楚月一事。他一下子却化解不开,竟不知道该怎么做。虽说诅咒之事虚妄,可单单这一项在宫中便是死罪!
这时候李术却通报说贵太妃求见,慕容瑄忙让人把贵太妃请进来,贵太妃从来向着徐珮,人也是由她调教了大半年,慕容瑄此刻见她更好过面对一直逼着自己处决徐珮的母后。
“贵太妃,朕近日忙,无空往虞瑾台请安,还望太妃见谅。”见贵太妃来了,慕容瑄忙说着客套话。
贵太妃却摇摇头,“陛下,本宫思来想去,还是认为陛下且赐死徐皇后吧。”
“太妃此话从何说起?”
“便是从这个男婴说起……”说着,贵太妃让宫女拎了个篮子出来,掀开绸布里头竟然是个活着的婴儿!
一时间,慕容瑄站了起来,“来人!搜查凤仪宫!”
淫后欲奴布局者
“陛下,本宫如今身份尴尬本不应该过多干预后宫之事,只不过凌家人企图鱼目混珠,混淆皇室血脉,其心可诛……所以本宫悄悄儿让太医喂了假死药给这个婴儿,将他弄了出来……不想却牵扯了徐皇后。”
神情肃杀地瞧着那男婴,慕容瑄一时眉头紧皱。“她变了……”他的珮儿在宫中备受屈辱却总是天真浪漫,大度容人,那凌楚月却变得如此可怕……是自己爱错人了!
而后,慕容瑄让人仔细彻查,从凤仪宫着手,果真将一干人等一网打尽,在慕容瑄看来凌家人也利用得差不多了,一时间连消带打便寻了由头除去了凌家人的势力,至于凌楚月,虽曾是他的心头好,还为他诞育公主。可她已经变得心机深沉,还处处想置徐珮于死地,那万分的爱自他称帝后也慢慢消磨了,思来想去,慕容瑄没有对外治她的罪,而是将凤仪宫封了起来,从此凤仪宫便是皇庭里的冷宫。
太后却是如何也不肯承认也不愿相信这回事,一口咬定是徐珮为祸,慕容瑄却不再听她的了,一想到自己的母后为了巩固她的权柄甚至连自己的亲儿子都算计,慕容瑄有些不寒而栗,将一切处理完之后,他便传唤人把徐珮从玉真宫迎回来,他的妻子,他的皇后只会是徐珮一个……他亏欠她太多了……他会用一生好好补偿她……
“贵太妃谋算得如此长远,教本王甘拜下风。”坐在虞瑾台正殿里,瞧着正在喂小公主吃牛乳的贵太妃,独孤鸣对这个女人越发拜服了,还好她要算计的不是自己。
“在这深宫里,我可是如履薄冰,若不是得长公主庇佑,我也是下不了许多棋不是?这座皇宫是个大棋盘,本宫充其量不过是帮着你这个棋手出谋划策,略左右一两步路数罢了。”将一块霹雳木交于独孤鸣,贵太妃不住轻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既然太后她有心对长公主出手,本宫便帮着自己的恩人先她一步出手,岂不快哉?”
“可帮着我同帮着慕容瑄对您来说似乎并无区别,毕竟赵王才是您的亲骨肉不是么?”收下那写着自己母亲生辰八字的霹雳木,独孤鸣不禁好奇起来。
“此言差矣,王爷连太子这般关键人物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慕容瑄却企图赶尽杀绝,在本宫看来,本宫的珩儿还是得多多倚仗王爷不是?如今神不知鬼不觉把凌家除去,慕容瑄只能靠你这只臂膀……王爷可得费心了。”
“既然贵太妃如此费心为本王设了这么一局,把凌家人连同太后都算计进去……本王已无敌手,就不怕我把你的珩儿也算计进去么?”
“如今当务之急,是如何让珩儿为你夺得你想要的不是么?到时候天下又是你们独孤一氏的,就让我的珩儿当个闲散王爷好了……毕竟当皇帝太累不是?”
闻言,独孤鸣只不住轻笑。“那徐珮……”
“让她随太子离去吧,她不适合做宫里的女人……”
番外皇后命
初次遇见徐珮是在两年前的护国寺,那丫头上完香在后山的桃林里扑蝶一时忘了分寸撞进了自己怀里。当时的自己仍是不尴不尬的身份一直留在封地信阳,所以每次来京城独孤鸣总是带着面具以免被人发现。
她瞧见带着个面具的男人吓了好大一跳,原就白皙的脸儿越发惨白起来。男人却有些下流地勾起她的下颌捏了捏,真是个胆小鬼!
徐珮想理论一番又觉得自己大约说不过这男人便吓得跑开了。这让向来喜欢捉弄人的独孤鸣觉得越发好笑起来,不过他今天忙得很,有空的话他想戏弄戏弄这一美人。
这时候却见太子琰同赵王珩穿着便服一齐走了过来,独孤鸣忙躲起来。“太子殿下不去瞧瞧那第一美人的风采么?”
“啊珩你向来眼高于顶却不将那美人放在眼里,如何引我去看?”太子琰只轻笑一声折下来一根桃枝。
“不是我看不上她,是她生得太美了,我怕以后娶做王妃出入宫禁会惹事端……”提起那第一美人徐珮,赵王不禁感叹。
“所以你选择了沐婉?”太子琰仿佛听见了沐婉同那有第一美人名号在的徐珮的笑声,开始有些好奇,奈何沐婉那鬼灵精竟给徐珮带了个面具,竟瞧不见正在树林里玩耍的大美人长什么样!想来也就比一般美女美一些罢了吧?
而那头徐珮刚被独孤鸣吓了一通,又被沐婉套了个面具不禁有些恼,一时转过身去把面具摘下来,娇嗔道:“怎么了你?今天专门挑我欺负?”
“也不是挑你欺负……今天啊珩跟我说太子殿下会和他一齐过来,我怕你会被扣下来做太子妃!我可是要把你留给我弟弟的!”
“你这没脸没皮的!你弟弟比我小三岁,我才不要!再说了……那太子殿下什么人没见过,偏偏看中我……”说到这儿,徐珮不住面红,沐婉的弟弟人确实好,待人也不错……不过她还是喜欢温柔些的……听说那七殿下温文儒雅,长相随了他生母如贵妃,不只人俊朗文采也风流……可是京中贵女的春闺梦里人……
“你在想什么呢?我弟弟你不要,太子殿下你也不要,难不成你要做皇后去哈哈……”沐婉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尖故意臊她,一旁她的丫鬟默鸳却不住道:“这倒提醒了我,记得前年,我们家婉姐儿遇着了个癞头和尚说能测生辰算世运,疯疯癫癫的,珮小姐又和咱们小姐前后脚生日。那癞头和尚竟说这两个八字都是皇后命……”
“就是就是,还被我一顿骂,哪有一出便出两个皇后的?如今我同啊珩定了亲,皇后命可没了,估摸着小珮儿可得当皇后去了……却不知是如今陛下的皇后还是太子殿下未来的皇后,呵呵呵……”沐婉这人爱开玩笑,只臊得徐珮抬不起头来,直追着她打!不想年少时的玩笑话倒成真了……她竟真成了皇后,却是被困起来锁与深宫之中的皇后……
淫后欲奴偷情信阳王
徐珮没想到自己会这般轻易地从玉真宫出来,不禁有些意外,可再见到慕容瑄之时,她尽量让自己平静些。慕容瑄却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陛下……”硬挤出几滴眼泪,徐珮只不停地瑟缩着。“臣妾以为再没活命的机会了……陛下!”
“珮儿,是朕辜负了你,几乎害你丧命,朕会好好补偿你的……”勾起徐珮的下颌,慕容瑄眼中满是怜惜与不舍,直轻吻她的额头,好一会儿才道:“朕想好了,这后宫还是由你主理,朕才放心,你现在月份大了,就跟朕一齐住勤政殿可好?”
“听陛下的……”
如此,徐珮便日日在勤政殿承宠,复又用上了安太医调制的膏露,令慕容瑄越发迷恋自己的身子。太子殿下忙于追查慕容瑄的身世却是好些日子没有出现了。徐珮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暴风雨来临的前夜一般。
然而她专宠的日子似乎让人眼红,不多时的中秋夜宴上,独孤鸣将自己亲信的女儿长孙兰若,推了出来。那长孙兰若生得颇为妩媚,虽同自己差不多年纪却是未经风霜的娇俏少女,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何况慕容瑄一直是贵女们的春闺梦里人,又是皇帝,宴席上力尽所能地邀宠勾引。
而慕容瑄似乎亦很是受用几乎移不开眼,徐珮也不想拂了独孤鸣的意便悄悄离席了,不想才在偏殿歇息便被那男人拦住了,只抵在墙角挣扎不得。
“皇后娘娘可是恼了?竟悄悄离席……那女子比您妩媚动人吧?”紧贴着徐珮,几乎将她一对乳儿挤的变形,独孤鸣贴着她的唇儿不住嘲讽道。这小淫妇,总是用她的身子邀宠,他得找个人替她分分忧不是?
“若真那般诱人,此时此刻,被信阳王你这般淫弄的还是她,而不是本宫……对吧……”虽说厌恶这个男人,但却比对着慕容瑄要好许多,徐珮故意这般说出引诱的言语,复又主动捧着男人亲吻他的脸颊。她记得贵太妃教的,这三个人要各个击破,齐王自是不在话下,慕容瑄虽多疑却是信自己的,眼前只有这个男人难应付,思来想去,再难应付她也是得收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