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乔言的那点害怕与生气早被磨得不剩多少了，原本打算扶着人回自己家，到门口又顿住了脚，转头向程曦家走去。

“你这几天胳膊都不能乱动，大夫说了这个部分很难愈合，一用力伤口就会二度撕裂，所以最近……”乔言拍拍手里的药袋子，“就由我来照顾你。”

说完乔言就去厨台上烧水，准备一会儿让程曦吃药，随后又打开冰箱门，从里面掏出两三样蔬菜，开始做下午饭。

程曦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乔言手法熟练地将挂面单独煮一锅，他在另一边洗切炒，待第一道菜出锅，他才轻声开口，“老师知道我也是孤儿吧？”

乔言执勺的那只手顿了一下，又继续炒下一道菜，等第二道菜出锅了，他才说道，“资助你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也是我选择你的原因。”

他端着两个菜放在房间中央的小茶几上，又给两人各捞了一碗面，招呼道，“来吃饭。”

程曦坐下后看着乔言把两个菜拨进他的碗里和面拌匀，再连同筷子一起摆回他面前，自己也依样拌了一碗，边吃边说道，“不就是孤儿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小时候孤独点儿，你看现在，不照样啥都有，还有我给你作伴儿嘛。”

嘴里咸香的面条忽然变得有点酸，程曦压制住眼睛的酸涩，低头夹一筷子面条，笑着附和，“嗯，幸亏有你出现，要不然生活得有多苦啊！”

24

程曦毕竟是公司老板，整体运营的方方面面都得过他的手，所以只要人没死，那就不允许他歇太久，五天后乔言就亲自搀扶着身残志坚的程曦坐出租车去加班了。

“感觉你们当老板和打工仔也没什么区别。”乔言把人慢慢扶进出租车里，再把笔记本电脑给他搁在腿上，“人都这样了还不能多休息两天。”

坐在出租车里的程曦嘿嘿笑道，“一开始也没想到会这么麻烦，但再累也得好好经营，要不然就太辜负老师当年的帮助了。”

送走程曦，乔言忽然觉得空落落的。

这两天他俩虽说只同吃不同住，但睡觉前的时间几乎都呆在同一屋檐，关系自然也比之前亲近了不止一点，程曦又是个……乔言一时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

黏人？爱撒娇？有事没事就要问他在干嘛，做什么都要先征求他的意见，像一条守着家和主人的，忠诚度极高的大狗狗？

乔言笑着摇摇头，觉得自己把程曦想成大型犬实在有点过分。

回到自己家，乔言开始收拾晚上直播要用的东西，这几天因为照顾程曦，他已经错过了一次直播。虽然往推特上挂过请假条，但网黄也竞争激烈，为防止粉丝流失，今晚说什么也要按时播，毕竟他得靠这个过活。

换上那条新买的蕾丝高衩旗袍，下面搭配上一双到大腿的黑丝长袜，最后再夹上吊袜带，装扮就算完成。乔言把手机设置好，自己则跪坐在床上，旗袍随着姿势变得更加短小，一根线似的内裤隐约从开衩中露了出来。

乔言要得就是这种似露非露的性感，保持一些神秘总是能让人心驰神往。

照例把脸P掉后在推特上发送直播预告，过了没一会儿，老粉丝们就都开始留言，其中有个特别眼生的ID问他五万还出来吗？想到福利院的难关已经过去，自己只需要维持正常的直播就足够了，乔言干脆没理这人。

到了晚上的直播时间，这个ID再一次出现在乔言的直播间里，还是那句话，五万块过夜吗？他选择性失明，跳过这条内容，仍然按照自己的风格，先放音乐再慢慢表演。

哪知那人丝毫不放弃，见乔言不理他干脆开始刷礼物，边刷礼物边问，亲爱的，我想和你见面。直播间里的其他人干脆看起热闹来，还有些人起哄着，“言宝，你倒是给个答复啊！”

程曦刚刚进入直播间，就遇上了这一幕，他看众人都在起哄，立刻刷了一排顶级礼物出去，乔言看到他出现，嘴角轻轻上扬，说了声，“晚上好。”要知道乔言很少在直播间说话，能让他开口打招呼，“X”的地位可见一斑。

“X”这个ID直播间里人再熟悉不过，顿时有了股王不见王的气氛。新ID打字道，“在这刷礼物没意思，言言，我可以包养你，价格你开，什么都不用干，会花钱就行。”

“他是我的。”

“我和X先生在一起了。”

“X”的文字和乔言的声音几乎同一时间出现，直播间里顿时一片哗然，就连电脑前面的程曦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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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X先生在一起了。”

猛一听到这话时，程曦内心是狂喜的，仿佛乔言真的为自己所有，可还没一分钟，他就开始有些酸，酸那个他自己扮演的“X”。

他一个人同时演绎着“X”先生和程曦是两个角色，一个只能得到乔言的身体却见不得光，一个循序渐进地融入乔言生活，却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表露真心。

无论乔言今晚的话是为了摆脱骚扰，还是单纯讨好想自己这个大客户，他都有些难以言喻的失落，失落过后开始思考把“X”变成“程曦”的可能性。

老师这么要强的一个人，真的可以接受每天以朋友甚至学生身份亲近他，却在把他双眼遮住后，这样那样尽情玩弄他身体的人吗？

新ID可能有些失望，但并没有彻底死心，而是极其恶劣地留下一句“卖过就不值钱了”后，立刻退出了直播间。

镜头里的乔言没再就评论作任何回应，甚至没有流露出一丝消极情绪，继续淡然地舞动着自己。

他今天戴了黑色面纱，眼睛化着夸张还亮晶晶的眼妆，下眼睑各贴着颗钻石，程曦不知道这算妆容，就是觉得漂亮，不，漂亮都不够，应该是绝色！

乔言坐在床边，两条长腿倾斜着交叠在一起缓缓摩擦，边摩擦还边断断续续溢出两声娇嗔，也不知是背景音乐中自带的音效还是他自己发出来的，直到程曦觉得自己都开始发热了，乔言才停下来。

接着又随音乐的节奏将双腿慢慢张开，俯身探向他纤细的脚踝，再摸着丝袜一路滑向自己的大腿内侧。

旗袍前面短小的一片裙摆刚好遮住乔言的手掌，但蕾丝的材质又能模糊看到裙下风光，屏幕前的每一双眼睛都看到了起伏的布料和下面不断刺激自己的玉手，就是看不清玩到什么程度，心急火燎地导致气血下涌，肉棒更硬。

仿佛是知道这些男人快要承受到极限，乔言一直撑在侧旁的手慢慢摸过来，裙摆被掀起的那一刻，程曦估计其他观众也跟自己一样咽了口水。

乔言仅仅是将自己的性器压在手掌下揉弄，也不知他想到些什么刺激起了性欲，半硬的玉茎竟然溢出一滩透明的腺液，湿润的小眼就像有流不完的水，乔言弄得满手心都湿答答的。

就好像怕大家体会不到他此时此刻欲求不满的样子似的，乔言把手掌凑到镜头前，将满手的湿润全方位展示了一遍。

随后他又握住小肉棒，趁着掌心还没有干涸，尽情地套弄自己。他的前身太敏感，才撸没一会儿就射了自己满腿，乔言用裙摆把腿面上的精液擦干净，才抬头冲镜头挥了挥手，下播了。

虽然程曦走的时候说要通宵加班，但乔言还是怕万一他有事折回来，到时候如果需要他帮忙，他肯定会措手不及，所以今晚的直播只弄过前面就结束了。

他照例把旗袍包好，正准备拍照片的时候，X先生的短信竟然连续进来两条，他点开看过后觉得有些……孩子气。

“你和衣服！都不许再卖给别人！”

“都是我的！我加钱！”

26

程曦捏着手机满心忐忑，既害怕乔言嫌弃自己管太宽，产生抵触心理，又不愿意看到乔言把带有强烈性暗示的贴身衣物卖给其他男人。

竞争对手已经开始出现了，今天这个开口就是包养，难保下次不会有送房子送车的大款，自己怎么才能从这场嫖客大作战中脱颖而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