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 / 1)

她十分敏锐:“是不是晖晖跟你说什么了?”

“她也对你说过吗?”我问道。

“不是她对我说的,是小石对我说的,他自已亲口承认的,他说王书记的女儿很刁钻让我小心,说他只是开了一个小玩笑就被她赶走了。”

我感觉到我额角的血管在扑扑跳,我问道:“他说是什么玩笑了吗?”

赵秘书嗤笑了一声:“我都没脸重复,他表达的意思应该是想开王书记的车,也就是说他对晖晖开了一个下流而隐晦的玩笑,然而他对我抱怨的重点是晖晖竟然能听懂,现在的小女孩不纯洁了。”

我头晕起来:“谢谢你,我知道了。”

赵秘书补充道:“王书记是个老派人,他认为没有实质的伤害就不算伤害,和他说没有用,他只觉得我们女人又敏感了。”

我许诺道:“我会给我的女儿讨回一个公道的。”

我给我认识的最有手段也最心狠的人打电话。

“三姐夫,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呢,你应该还了吧。”

三姐夫听完我的叙述后轻快道:“那你想让他怎么样?妻离子散?前途尽毁?死于非命?还是终身残疾?”

我听出了一身的冷汗,赶紧解释道:“不不不,不用,我只是想打他一顿。”

石秘书是被堵着嘴蒙着眼带到我面前的,三姐夫用眼神示意我可以动手了,我看了看身后的晖晖,回身鼓足勇气先抽了他一巴掌,开了头就好了,越打越顺畅,等我累得扶着膝盖喘气他的脸已经肿的不像样子了,我回头用眼神示意晖晖要不要动手,她上来对着石秘书的胯下就是一脚,我想起那一脚的力道有点害怕,不会把人打残废了吧。×|

事后我也有些好奇晖晖是怎么懂“开车”这个暗语的,我晚上和她一起睡觉偷偷问。

她小声道:“爸爸说的,他和他的朋友开玩笑的时候被我听来的,说他周末没空因为要回庆州练车,有时候说要回去磨枪,听多了我就明白了,都是做小孩的意思。”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一时卧室里没了动静,我内心一片平静。

“你不要告诉爸爸啊。”晖晖又嘱咐道。

“好的,你放心,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的,你等等我,我去隔壁和你爸爸说两句话。”我走到客厅经过鸡毛掸子的时候想了想拎上了它。

第90章 审案

石秘书年后来拜年的时候脸上还有伤,王书槐有种打狗怎么不看主人的愤怒,当场就打电话询问案件破获情况,但这个案件破获难度很大,没有目击证人没有监控甚至没有动机。

“我从来不得罪人。”石秘书委屈道。

晖晖歪头同情地看着他道:“石叔叔,你一定很疼吧。”

石秘书赶紧谢谢她的关心,又接着说:“我怀疑是个女人,手不大,发力是从下往上的,应该比我矮,我还听到了她的换气声,这个线索我还没有和警方说,怕影响他们的侦破方向,等开班我去和他们反映。”

我心虚地眨了眨眼睛。

赵秘书轻笑道:“怎么?你这是惹上风流债了?咱们书记可忌讳这个啊,在他这不洁身自好可是大毛病,你到底听清了没,到底男的女的?”

石秘书赶紧道:“我想了想女的还是不可能,我对我老婆一心一意我们还是初恋我去哪惹风流债?现在一想应该是个矮个的年轻男人,我记得在工作中得罪过这么个人,不可能是女人不可能是女人,女人哪有这个胆子。”

我轻吐一口气,抬头却发现王书槐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我。

等客人走了家里就开庭了。

“腊月二十八那天你干嘛去了?”

我笑道:“我去哪都要和你说吗?我有自已的社交不用你管。”

“二十七挠了我一顿、中午去见了赵秘书、二十八消失了一天、晚上又打我、今天晖晖的得意、赵丽君的掩饰、你的心虚,还有,小石嘴里的女人。”他突然地笑了,“刘然我没发现你挺大胆啊。”

我笑道:“你想象力真发达,整天胡思乱想什么呀,没有证据怎么随便下定论,你们政法口就这么干工作?”

他拿出手机胸有成竹道:“我可以随便给你找个证据,你认识的能做到这件事大概有这么两个,卫许和姚仕安,卫许为人正派不可能给你做这种事,那就只剩下姚仕安了。”

我忍着心虚哼了一声,手机嘟了两声接通了。

王书槐气定神闲道:“腊月二十八那天刘然去你家玩的时候把水杯落下了,你帮忙找找。”

我紧张地等待那边的声音,那边顿了一会儿道:“我怎么不知道她来我们家了?年前太忙了,我没怎么在家,你让她接电话我问问什么颜色的杯子我找找看。”

他饶有兴趣道:“没提前对口供啊?”×?

电话那边嗤笑了一声道:“王书记,你查什么啊,我要是你早就羞死了,老婆要做点什么事竟然宁愿用外人。”电话挂了。

我叫这一句话勾上委屈来了,把手伸出去道:“是我,你逮捕我吧,别怪别人。”

他听了三姐夫的话也讪讪,拿食指挠了挠下巴教训道:“你,你,一个孩子,你把她的话当真干什么。”

我闻言又替晖晖委屈,痛斥道:“那是你亲生的女儿,她叫人那么说你怎么还能提拔对方!”

他振振有词道:“那是她无能!什么没教她,觉得被侮辱了当场打回去,就是把小石打死了我也尽全力给她脱罪,事后打小报告算什么本事,事情已经过了她有她的说辞小石有小石的说辞谁知道真假,为了一句话我兴师动众把人打一顿像什么样子。”

我忍不住哭起来,一边抽泣一边讲理:“这都是你的错,你不尊重我,不爱护晖晖,他们都是看你的态度才轻视我们母女,因为他们知道,做了什么也不要紧,反正王书记不爱她们。”说完我掩面痛哭起来。

他急了,冲到我面前捶手道:“怎么又扯这上面来了!”

我从手里抬起头来坚定道:“根就在这上面!你不重视我就重视!打他一顿怎么了?你今天记住,你要是再提拔他,我就,我就,我也没什么本事,我就再也不和你说一句话了。”

“你,哎呀。”他叉腰在屋里转了两圈。

我补充道:“是不是玩笑话不是他说了算,晖晖说不行就是不行,她再厉害她也是个孩子,她怎么敢贸然和一个大男人动手,我只觉得打轻了,我们俩是她的父母,要是护不住她生她干什么!”我又捂嘴扭头痛哭起来。

“好了,这也值当你哭。”他回头嫌弃道,又拿纸给我擦鼻涕,“擤擤鼻涕。”

我搓了搓被捏疼的鼻子板脸做死不不悔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