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了纸想了想道：“你做事也不利落，警察只要有心早晚能查到，我得去打个招呼，至于小石，唉，说了多少遍，妇女问题啊，是大麻烦，下到八岁上到八十都不能沾，管的住裤腰带管不住那张破嘴，俏皮话跟自已老婆说跟别的女人说什么，他自找的！你既然不依不饶，我找个事整治整治他？”

我不由得哼了一声，他还是站在石秘书那边，话里话外石秘书无辜是我们母女小题大做，虽说他的观点我不喜欢但他的态度还是端正的，便道：“什么事？你说说我听听。”

“有心办他他和社会上什么人吃过饭都是大事，教育中心待半年这辈子仕途就一眼看到底可以开始养老了。”

我也略懂一点秘书和领导的要害，迟疑道：“他万一说你的事呢？”

他嚣张道：“且不说我没什么，我就是有什么只要上面不想拿我他就是说出什么来（消声）委也捂着耳朵不敢听。”

我噗嗤笑了出来又慌忙板脸教训道：“不要说怪话！”

第91章 道歉

睡前我把晖晖叫到主卧，和她郑重道：“爸爸已经决定要惩罚石叔叔了，你再也不会见不到他了，这是因为他对你胡言乱语爸爸为你出气，爸爸不是不在乎，只是他是男人，考虑不到女孩子的想法，他现在已经知道错了，我也是，以后遇到这种事及时说好不好？我们一定会保护你的。”

晖晖大受震动，立刻叫着爸爸趴王书槐怀里去了，我嫉妒地挤鼻子，明明是我的功劳哎。

王书槐闭着眼睛在晖晖背上拍，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我就要批评你两句了……”

我惊讶抬头。

“像这种情况你真在意你不会上去打他一顿，你看他敢不敢还手，哪怕不敢动手你不会硬气一点，告诉他我要告诉我爸爸让我爸爸打你，怎么总是要装可爱装无辜，哪儿学来的毛病啊。”

晖晖眨巴眼睛有些不安，我赶紧掐他大腿内侧，咬牙切齿道：“她才七岁她知道什么呀！”

就好像掐的不是他的肉，他接着道：“你看你三姨家的灿灿，我和她开玩笑她正儿八经地对我说姨夫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不喜欢，你学学。”

拿孩子跟别的小孩比更是大忌，我直接扑上去掐他：“晖晖小时候你看了那么多书看哪去了，不能拿别人家小孩比，每个孩子都是独一无二的，我马上给你买两本教育书籍你好好看看，晖晖，别听你爸爸的，你就是最好的孩子。”

晖晖咧了咧嘴角看样子不怎么信我的。

我继续掐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道：“你快跟她说。”

他却继续讨人嫌：“不怪你，你这个不好好说话就是随你妈，胎里就没带好，怀你的时辰不对。”他话里又带黄色内容，而且自以为晖晖听不懂。

我在他耳边咬牙切齿低声道：“她能听懂。”

“嗯？”他惊讶扭头看我。

我威胁道：“你在我这还有笔账，碍着要给人保守秘密我不能和你算，你以后好好和晖晖说话就算了，你要是再话里话外带着儿童不宜的内容你小心点，石秘书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嘶，”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问晖晖，“对啊，你怎么知道石秘书那句话不好的？”

我看他准确找到重点就和晖晖道：“晖晖，你大胆说，妈妈在呢。”

晖晖看看我再看看她爸爸，最后低下头说：“是你说的，你说周末要回庆州，练车。”

“嘶，这个……”王书槐终于无言以对了。

我又掐他，耳语道：“道歉。”

“好好好道道道。”他松了口认输道，“爸爸身体方面把你当成年人训练，心理层面又把你当小孩以为你什么也听不懂，这确实是我的问题，原谅爸爸，嗯？”

小孩子总是记吃不记打的，她又依恋地扑王书槐怀里去了。

至于她喜欢伪装的事，我沮丧道：“我觉得这也是我的错，因为没有给她足够的爱让她觉得爱要争取，所以她认为可爱的小女孩更讨人喜欢，我还是把她养成了我小时候的样子。”我别过脸擦泪。

他乐不可支了：“有什么可比性吗？她从小就俩人带着，你看她的衣食住行，我真佩服你们新一代的妈妈，觉得这也亏欠孩子那也亏欠孩子，要我说，让她们吃饱就不亏欠。”

“又不是喂猪！”我争辩道。

“比猪好养，她会说话，晖晖记住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说，你闯祸我揍你，装样不是打更狠？这点账算不过来？”

我油然而生一种和保守封建的婆婆说话的感觉。

不知道男人的脑子是什么做的晖晖睡下他就问我例假走了没有，我埋怨道：“不想吃药，吃了药难受。”

“放心，买好了，”他起身去床头柜里拿着东西往外走，安排道，“你在这洗我去外面，我在隔壁等你。”

“你等等。”我趁这个时候叫住他提条件，“你跟我怎么胡说八道我都没有说过什么，你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开我玩笑了，他们都看着你脸下菜碟，你吃吃这个教训吧，要是再有下次我就辞职带晖晖去别的城市生活。”

他不耐烦道：“行了别念叨了，谁家男人不这样啊……”

我马上要分辩又被打断。

“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后注意，行了吧。”

（略）

我马上调整呼吸装作熟睡的样子，门口的人看了一会儿就悄悄关上门走了，他凑过来小声道：“我就说怀她的时辰不对吧？”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就控制不住直笑的肚子疼。

“她为什么好奇心那么强啊！也许是像我，我小时候和姊妹们干活的时候我总是被虫子吸引走，跟着它们走出很远，能看一下午。”然后回家因为没有带很多草而挨打，晖晖不会这样了，我明天会去买性教育的书给她认真解释。

他则武断道：“这孩子确实不可爱。”可爱往往用来形容智商不高的生物，晖晖很明显离这个词很远。

我想了想道：“可真实的她让我觉得更可爱了，你理解吗，她原来不是普遍意义上的可爱小女孩，她聪明机灵对生活充满好奇，造物多么神奇。”

“你也这么觉得？”

“我也？你也这么觉得吗？”我快活道。

他却摇头：“我不喜欢晖晖那样的人，要么痛快点要么就真无用，她，太能装样了我不喜欢，要不是自已亲闺女我一天收拾她八次。”

我无言地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