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1 / 1)

“你服从安排。”王书槐说。

我一边听他们闲言闲语一边在心里想,就聊天也能一小时挣两千,下辈子我也要做心理医生。

生大夫突然叹了口气,对我说道:“你可以出去玩一会儿吗?”

我看向说了算的人,王书槐也是不明所以。

生大夫和善道:“王书记已经输到第三盘了。”

王书槐失笑:“跟她有什么关系,我今天不在状态。”

生大夫道:“去吧,给王书记买杯咖啡提提精神,不要奶不要糖。”

赵秘书和晖晖在游乐园一团和气地玩耍,赵秘书慈祥晖晖可爱,可我知道这是两个高手,赵秘书应该是看到离婚的上司有了进一步的心,于是把她自已摆在女主人的位置对家庭进行管理,王书槐对感情很迟钝还是晖晖先察觉了赵秘书的越界,于是晖晖想利用我把赵秘书赶出去,但是,我,呃,不战而退了,王书槐自信掌控一切不在乎细节无所谓吃亏,而我就是那高手过招时无辜被伤的普通人,我咽了口唾沫挂上笑去找她们。

晖晖看到我立刻道:“妈妈,我在涂小马宝莉,赵阿姨,你帮我把小马涂成紫色的吧,要加一点白哦,不能太紫。”

我闻言感慨不已,我如果还是什么也不知道听到这句话肯定以为她喜欢赵秘书大于我,现在我知道她就是把赵秘书当给她干活的这句话听上去就不一样了,果然三代贫农刘大年的女儿和政法委书记王书槐的女儿思维差异不是一般的大。

我抱歉地朝赵秘书笑,赵秘书躲着晖晖的视线也无奈地朝我耸肩。

过了一会儿小马涂好晖晖就去玩别的了,我这才得以对赵秘书道歉。

“对不起,我这个女儿,唉,有点……”

她看着晖晖打断我的话道:“女孩子嘛,还是厉害一点好。”

我愧疚道:“是我没教好。”

她一点也不介意,说道:“晖晖妈妈,你是西江人,我是山东人,我们都知道,在这两个省份女孩子能不被压抑天性的长大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没有必要让她改,做好引导就行了,上了社会不会吃亏才是大事,不过我倒是希望你能劝一下王书记,晖晖犯错他动辄体罚我觉得这样不好。”

我烦恼道:“他当着我的面从来不动手,我一直都不知道。”

“我刚来的时候很吃惊,那么小的小姑娘一站就是一个小时,还不能劝,我一劝他又加了一个小时。”

我心中暗恨。???

赵秘书突然看着我笑道:“晖晖妈妈我不瞒你,我当时突然觉得这个家缺一个女人,你可以理解为单身女性的后妈情结,我本来是把这里当跳板的,后来得知王书记是离婚状态又是特意调我过来的,我看情况在这安定下来也不错,你是知道的,女人在官场上走起来有多难,我想走个捷径也无可厚非吧,而且王书记有晖晖,他不会再要求我生孩子了,想法挺不错,可这对父女一个不开窍一个又太难伺候,快把我当保姆用了,我还是待两年求王书记给我找个好位置比较好。”

她的直言不讳让我心惊又让我敬佩,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不好意思地笑。

赵秘书又道:“如果你不愿意再看见我也行,我服从安排。”

“当然不会!”我认真答道,“就像你说的,我们这两个省份的女人要做点事本来就千难万难,进取之心也是人皆有之,婚姻事业一个样,不上进还能往下走?而且我认为,出轨,虽说我们已经离婚但姑且算出轨吧,出轨的事错从来不在两头,而在脚踏两只船的那个人,王书槐有这个心,我就是天仙也留不住他,他要是没这个心,就是天仙在他眼皮子底下也没用,若是个男秘书,王书槐这头我倒是放心了,可晖晖呢?你只要不自已要着走我就什么也不说。”

赵秘书哈哈笑起来:“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王书记就说你受了委屈告老师都没学会,果不其然。”

我知道我又理想主义了,赵秘书若是说一套做一套我也全无办法,但我还是愿意相信她。

相比赵秘书,我还是觉得晖晖的事才是大事,我回家严肃和王书槐道:“我,刘然,作为王润晖小朋友的妈妈,她的监护人,在这里要郑重宣布一件事。”

父女俩都停下手里的事洗耳恭听。

我想了想索性去书桌那里拿了一张纸和软头笔,在上面写上家规两个字,而家规的第一条就是。

“禁止体罚家中未成年人。”我边念边写道。

王书槐想了想道:“罚站算吗?”

我郑重道:“一切对她身体的伤害都算,你说罚站算吗!”

“如果她对我造成伤害我可以还手吗?”

“不可以,你多大力气她才多大力气。”

他索性撂开手不管了:“好好好,你管吧你管吧。”

“等等,”我叫住他,“那天你当着我的面踢了她一脚,晖晖,现在把那一脚还回去,给你爸爸看看你的高抬腿有多高。”

晖晖笑得一脸乖巧,甜甜道:“我怎么能打我的爸爸呢。”

我托腮对她慈爱地笑:“放心踢,我在呢,你回过头去别瞪着她。”我对王书槐道。

我小瞧了一个从小练散打的小女孩的力气,王书槐的屁股上过于响亮的砰了一声,晖晖踢完又变成可爱女孩跑回我的怀里乱拱表示她真的不想这样但妈妈想看什么的,我勇敢承接王书槐回身以后杀人一样的眼神,他最后掸了掸裤子回房去了。

我想了想又在家规上加了一条,晖晖问这是什么。

我一字一字教她认:“不能对家人撒谎。”

她的眼神便游移起来。

第89章 玩笑

晖晖说她在赵秘书的事上确实说谎了,但是在石秘书的事情上并没有说谎,只不过是放大了点。

“其实他说的是,不知道谁有福气开上王书记的家用小轿车,又说还有十几年的工夫让我等等他,那是他看着我穿衣服的时候说的,他以为我听不懂。”

我猛地站了起来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生气又怄气又恶心,只恨我不在现场不能挠他一脸的花,我颤抖着指着卧室问:“你爸爸,你爸爸不知道吗?你没有和他说吗?”

晖晖噘着嘴沮丧道:“我说了,但爸爸说那只是在和我开玩笑,让我不要小题大做,因为他不重视我才说石秘书摸我了。”

我懂了我懂了,这就是男人,白天生大夫怎么说的来着,“降低她对恶意的敏锐度”,连男性心理医生都这样,他们从来不认为是他们不该开玩笑,而是女人开不起玩笑,女人小题大做,哪怕那是他七岁的女儿,我一腔恶气没处发,先冲进卧室把王书槐挠了一脸花。

“哎!你疯了你!这娘俩今天要造反了!”

等我冷静下来又怀疑晖晖在撒谎,家里还有一个人精,我就问赵秘书知不知道小石是怎么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