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1 / 1)

舅舅拿着盒子不撒手,狐疑的眼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最后盯着我的手腕和他儿子道:“你奶奶的首饰对不对的上?”

老太太身上的真金白银在他们家那对婆媳给老人换衣服的时候已经摸了下来换成了假的,我看出来这不止是想让我们空手出去还得留下东西才行。

这家的婆媳马上拉着我一起去点首饰,耳环戒指手镯,然后迟疑地问老太太是不是还有个项链,我哼了一声道:“反正她没给我。”

“你是外孙媳妇,她给你留点东西也是应该的,就是我们要记账,你拿出来先做账。”

我眼睛转了转煞有介事道:“我不是正经媳妇,我啊,我是小的。”

婆媳俩面面相觑,年轻媳妇一拍巴掌小声道:“看着你是比表哥年轻呢。”

“他还养着两房呢?”婆婆看看我又看看她媳妇。

我道:“其实啊,我骗了你们。”我便说了王书槐的官职又调了网上的蓝底照片给她们看。

遗物还了回来,葬礼也清净地跟了下来,看着他们家的态度王书槐心中也有了数,回程路上问我怎么直言相告了,不假清高了。

“什么叫假清高?”我先不满道,然后接着阴阳怪气道,“贵国官员不就是喜欢康熙微服私访记这类的桥段吗?王……记驾临豫州府!我这个于世龙当的怎么样?”

“我弄死你,”他笑道,“看出来了,你不在乎是因为你不在其中了,在你眼里这些都是戏了。”

我的坦诚我的轻松可能都源于此,我不在其中了,我不在乎和晖晖的母女情不在乎和王书槐的爱情自然也不在乎中国人情社会下我的出淤泥而不染了,很多事情越避讳越在意,越坦然越不上心。

“好事,好事,以后别别扭了。”他摸了摸我的头。

回到家里把他母亲的遗物拿了出来重新整理,不能任由它们自然腐烂,能塑封的就塑封,一张十八岁的照片压了膜以后放进相框摆在了博古架上,看着眉目和晖晖确实有几分像。

医生宣布王书槐彻底康复以后我就要回去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买了两个行李箱,下次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纠结于要不要回去看看母亲,想了想还是算了,没得给自已添堵。

“飞机票订了吗?”

“订啦,后天的。”

“哦,那明天出去玩玩吧,就我们俩。”他挑眉。

我看着他的眼神明白了什么,只有女人才会因为心灵的远离不再觊觎对方的肉体,男人禁欲只是因为他的伤没好。

第151章 矜持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传统的好女人,这类女人应该是矜持害羞的,(略)。

(略)我一直是一个好学生。

(略)当然后来我被他中肯的评价伤害到了,我内心再离经叛道也是在中式环境下长大的,一种恐惧永远控制着我,这种恐惧叫“别人知道怎么办”,如果我的母亲姐姐们知道我在床上这么下贱她们会怎么想我,如果她们在夫妻夜话的时候告知了她们的另一半怎么办,她们的另一半又会怎么评价我,说来说去是那四个字,人言可畏罢了。

我在离开这片土壤以后终于和自已和解,(略)地接受了王书槐的邀约,我们预备前往一个度假村玩两天,我带着行李箱后天就直接从度假村赶往机场了。

从办理入住我们就没有出门,我坦然又绝望,这是一场末日狂欢,我设了闹钟,距离登机时间还有四个小时的时候它会响起,于是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珍贵,我反复对他说爱他只是答应,只有我一个人活在文艺电影中。

我洗了个澡趴在窗边看风景的时候察觉这个度假村有些异常,停车场没有人,我把这个疑问告诉去门口拿饭菜的王书槐。

他把餐盘放在桌子上道:“清场了。”

我立刻发出鄙夷的声音。

他无辜道:“不是我。”

“那是谁?”我疑惑道。

他眼神深沉看不清情绪,他就这样笑着道:“想让我死的那个人,带着他的小老婆在这里庆功呢。”

我对他的工作一无所知,我只是害怕:“那你还来这里!我们快走吧。”

“没事,安心玩你的。”他只是这么敷衍道,把我拉过去让我叼着饭菜喂他。

我却警觉起来,可我知道的信息太少了理不清线索,只能云里雾里地继续胡闹。

这章竟然四百多字不过审,鉴于平台要求必须一章满一千让我找点废稿来补充。

一只鲨鱼是不应该来到浅水区的。

怎么可能没有愧疚,他在刘然走后又进了晖晖的卧室,小女孩无知无觉地睡着,盲目相信他的人很多,他一一把他们引向了死路,这次差点又是这样,为什么歹徒偏偏选了他女儿的学校为什么偏偏选了她的班级,唯物主义者不该相信玄学,但巧合太多了。

九岁的时候父母问他可不可以照顾好自已,他响亮地回答了可以他们便一去不回了,爷爷奶奶不要他姥姥姥爷也不要,就去火车站要饭吃,从要饭变成偷盗只是时间问题,小偷也是有地盘的,他被比他大很多的人欺负,他还记得那个男人,叼着烟点他偷来的钱,点完了用钱拍他的脸,让他偷了以后要交出来,他的口袋里有一块铁片,用布缠了把手开了刃,血喷在脸上是热的。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个拎着黑色皮包的瘦弱男人被他堵在巷子里。

“身上的钱交出来,我不动你。”

对方把包扔了过来,但比包更快的是这个人的拳头,你来我往交了几招,他招招都是杀招但一一被对方化解,他心里凉了半截,看来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

“你身手不错,跟我走吧,我给你找个地方吃饭。”对方没有揍他也没有把他送少管所,“我要教的不是观赏性武术,全是杀人技,敢不敢学?”

“这有什么。”又不是没杀过。

练杀人技之前先练杀心。

“你小子天煞孤星命啊,六亲妨尽,天生当兵的命,好好好,只是别妨了我啊。”师父玩笑道。

不明白唯物主义为什么要相信这个,但慢慢身边的人都死了,师父死了杨笑也死了,他们的死亡都多多少少与他有关系,只剩下一个刘君,应当离她远一点的,但是首长这么说。

“刘君是我的同乡她退役没什么好说的肯定回家,你老家也没人,你要不就去找她吧,我大伯,留下一根独苗,也在那里,我已经老了,你们年轻人正好守望相助彼此照顾,然后找个温柔顾家的好女人,你应该享受一点家庭的温暖。”

鲨鱼便游到了浅水区,阳光照耀着的地方,这里没有死亡没有杀戮,珊瑚颜色艳丽但也有她的苦恼,只是那苦恼太渺小了,他搞不懂怎么有人在没有任何危险的情况下整天那么难过,只是随水波摇曳的生物实在是迷人,她的世界看上去太舒服了,但鲨鱼着实不该栖息在这里,小小的地方被他弄了个一团糟,她凄惶害怕,比以前更苦恼了。

(一些文艺范的背景没想过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