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1 / 1)

“你是个大人我是小孩!”

“谁说小孩一定要睡中间?”

“你能不能像人家的妈妈一点啊。”

“就不像,气死你。”

最后决定锤头剪刀布,三局两胜,这个游戏看似是随机的,其实本质也是考验大脑灵活性,我有比她多三十年的经验加上她的智商有她爸爸拖后腿,结果自然是我赢了。

我躺到中间继续吓唬她:“你的老姥娘晚上进来你不要害怕,她头发都是白的垂在脸前面,穿着白色的裙子,伸着长长的指甲,哎~晖晖哎~”

她评价我非常幼稚然后用被子蒙住了头。

我躺在中间虽说十分有安全感但想了想还是蒙上了被子继续用想象自已吓唬自已,结果被突然伸过来的手吓了一跳。

“什么事?”我把头伸出来问。

(略)大家心照不宣的一人一个卧室过了近一个月,但是因为出远门加上晖晖三个人竟然睡在了同一张床上,(略)身后睡着水乳交融的结果,这种难得的温情让我心里涨涨的,(略)。

第149章 说话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感受到这种苍凉,他大手接触我腿的那个地方是炽热的,但仅仅能暖透那一个地方,别的地方还是冰凉,宇宙浩瀚人情如纸可这一点爱是真实的,我想我是真的爱他的,因为爱,我怕我停下脚步会被抛弃,因为爱,我怕看到我深爱的男人看我的眼神变的冷淡继而变的嫌弃,于是我若即若离不敢投入自已的全部,可这也使得我失去了这份爱,因为腿上的炽热显的别处格外的冷,我伸出胳膊抱住了他的脖子。

“别这样。”他喃喃道。

我把额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现在已经很少流泪了,仿佛眼泪上半辈子已经流尽了一样,心也变得冷硬理性起来,我知道我不会因为一个男人难以捉摸的爱停下脚步,但我爱他,哪怕不能相守,他也永远在我心里,我这个时候想起以前吵吵闹闹的日子突然笑了起来,我醍醐灌顶,原来爱是这样的,它想起来不会让人落泪而是让人微笑。

“你太大男子主义了。”我低声抱怨道。

“男人不都这样?你要相信我的心是好的。”他也带着笑低声认真道。

“可你做了十分让你这个嘴拖累到两分了,你说,你是不是故意气人?”

“也不是故意气你,嘶,怎么说呢,总觉得男子汉大丈夫不该耽于情爱,说两句浑话给自已开脱。”他声音又小了一点,说悄悄话一样。

我笑起来,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有些话是要避人的,要避着别人更要避着自已,他那边认为英明一生为了一个女人肝肠寸断怎么使得,我这里就觉得吃了一辈子男人的苦怎么还能爱上男人真是下贱坯子,于是两下里都躲着人去爱,躲的不是别人,是自已。

“我爱你,这一生一世都爱你,一辈子也忘不了你。”我也说悄悄话,说完凑上去在他嘴角亲了一口。

“学了美国白人做派胆子是大啊。”他这么回复。

“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我叹了口气道,“本来感情就不多,给了一个人就用完了,以后就是专心挣钱给晖晖,我要让她边花钱边难受,一想到这钱来自于她讨厌的妈妈哼哼哼。”说到这里我恶毒地笑起来。

“大错特错了,花仇人的钱比花亲人的舒坦多了。”

我愣住,原来还有一部分人是这样的思维。

“比如一个东西可买可不买,一想这钱是爸爸挣的就算了,一想是妈妈挣的,对吧?买了呗。”

我哼道:“你们爷俩太坏了。”

“那以后结婚生子谈恋爱的事都不想了?”

我摇头。

“别呀,新加坡男人那么好。”

我声音又小了一点但痛心疾首道:“太丑了!”

“啊?”

我接下来就说了很多明确是种族歧视的话,王书槐边听边闷声笑。

“那就死了这条心了?”

“四十好几了,都快更年期了,懒的废这个心装这个样跟男人闲磕牙了。”我叹气。

“那欲望方面怎么宣泄?”他的话往下三路跑了。

我在他面前晃了晃手然后笑起来,他也笑,一时控制不住都笑了一会儿,等笑完我们俩的声音更低了一点话题也更咸湿了一点,不知不觉月亮从东边到了西边,说着说着他突然竖起手严肃道让我静一静,一片寂静里我能听到了晖晖缓慢悠长的呼吸声,别的就没了。

“怎么了?”我问道。

“老太太那边好久没有动静了,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说完他起身披上衣服打开灯走了出去。

我心脏砰砰直跳,也坐起来等着,过了一会儿他走了进来,脸色倒是平静,但是他说:“起来吧,给舅舅报信,人走了。”

原来老人去世她自已是真的有预感的,我满心悲凉,为了那个老人也为了这个眼前人。

第150章 遗物

老太太这个年纪是喜丧,家人凑一起在她面前掉了几滴眼泪葬礼的相关事宜便有条不紊地办起来,等家族里面有辈分的人来了以后果然提起了房产钱财的事,女儿是死去多年的外孙是来历不明的所以遗嘱也就是不作数的,好在王书槐原本就没打算要,他只要他母亲的遗物,但是舅舅不给。

“这也是我姐姐留给我的一点念想,”他擦着泪道,“我不在乎钱多钱少的事,情分不能一撒手就算了,再说这么多年没联系,谁知道……”

他的儿子要直接得多:“我奶奶除了给你这个盒子还给什么了?我觉得她的存款不对。”

王书槐摇头道没有可对方父子全然不信,我明白过来,这是觉得老太太还给了王书槐别的,所以拿这点遗物拿捏王书槐让他换呢。

我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顶烦这种亲戚了,我没好气道:“你不给我们就打官司吧,房子还要分一半呢。”

他们便迟疑起来。

王书槐不着痕迹地朝我摇头,又对父子俩道:“房子我不要,你把那点遗物给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