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0 第十回 戏游园招来家仆梦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上回书说到风和被那邻家俏寡妇一心惦记,您道这玉钗小姐也是一个端庄标致的人物,怎能无人惦记?只是这京城高门大户的好儿郎皆是只敢远观不敢亵玩焉。一来这安大小姐性子刁蛮,若是一句话不合心意了,骂两句都是轻的,真正牛脾气上来,管你是什么公子王孙,照打不误;二来玉钗也是养在深闺,难得见个外男。可这正经人家的公子不惦记,不代表家贼就不惦记。
玉钗本就没甚机会外出逛逛,安任心疼这宝贝独女儿,便在后花园内种满了各种奇珍异草,又修建亭台景观,任由她带着小丫头在后花园肆意玩闹。正是盛夏时节,屋内哪怕有奉冰也是闷燥得紧,玉钗索性清理后花园的小厮丫鬟,只留下几个贴身丫鬟一同耍玩。几个美貌女子只穿贴身小衣,或戏水,或在树荫下乘凉看书,或是在假山旁说笑玩闹,一片自由天真浪漫。看那玉钗小姐只穿一件水蓝色贴身纱衣,内着奶白色肚兜,衬得本就娇嫩欲滴的肌肤更白皙可亲。身段生得娇娇娆娆,却带少女单纯,不似少妇妩媚无双,却更多娇憨可爱,嬉笑嗔闹间一派天真。朱唇樱桃,那一双俏眼,扑朔迷离,如盈盈秋水,又似洛神下界。好一个春心秀眉佳美人也!
且说这边一众女子正玩闹着,那边却免不得隔墙有眼。这眼是谁?正是在后院伺候的家仆福儿。这福儿是个家生奴才,如今也有十七八岁的年纪,生得高高大大,故被分配做些要力气的杂役活计。福儿心智晚开,故家中小厮都爱拿他逗乐,故意给他看些春色读物,福儿不知是何意思,只觉得看过后身上热气难消,裤裆里那巨物更是硬得难受。今日小姐下令打发走这后花园中的一众仆从,福儿本在一处假山后偷懒睡觉,自然不知何事发生,一觉醒来后看无人在此,只有小姐和几个生得美丽娇艳的丫鬟在后院玩耍。更别提几个美人都是衣不蔽体的状态,更叫他心猿意马。
福儿虽心智晚开,却也不是个傻愣愣的主儿,看此情景,自然不敢轻举妄动,而是先闭眼继续假寐。耳畔是少女们嬉笑的声音,那一具具欲露未露,白花花的娇躯却怎么也不能从脑海中消除。恍恍惚惚之间,福儿只觉得有人悄悄靠近,似是睁眼了,却又好像自己还是闭着眼。那美人儿年及豆蔻,一张粉脸更显玉白娇嫩,吹弹欲破,真个儿是闭月羞花之颜,严然是瑶宫仙女下凡,不是别个,正是玉钗小姐。福儿忙 ? 下跪磕头道:“小的冒犯,求小姐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那玉钗嘻嘻笑道:“你有胆子偷偷摸摸留在这儿,却没胆子看本小姐么?”福儿傻傻抬眼看去,不知何时,这小姐居然脱得一丝不挂,只觉得气血上涌,胯下尘根登时硬起。
玉钗俏眼一扫,娇滴滴笑道:“傻小子,你这么怕我?”福儿低着头不敢出声,玉钗素来任性,家中仆从丫鬟除了几个与她亲密的,她都是想教训就教训的。但眼下自己犯下如此大错她却并未责罚,福儿心里却又有些得意起来。福儿道:“回小姐话,小的自知有错,在小姐面前抬不起头来。”玉钗娇声软语,笑得亲切,居然弯腰把人扶了起来。福儿居高临下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的小丫头,更觉她模样娇艳。玉钗道:“傻哥哥,我钟情你许久。最爱你老实憨厚,今日故意留下你来,你却不知是为何么?”福儿心儿颤颤,想起那些春情书籍上描写的场面,不由得欲火大增,抱住人儿口中直呼:“小姐,小的为小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美人儿咯咯直乐,玉臂抱住福儿粗壮的胳膊道:“急什么?还能在这里耍子不成?”福儿红了脸道:“小的是个粗人,再也等不及了哩!”便去亲怀中美人的嘴儿,玉钗也不躲避,一条香软小舌在人口中游曳,二人口中似是有一场捉迷藏游戏一般,你躲我追,你追我躲,玩得不亦乐乎,亲的啧啧有声。
见福儿将玉钗压倒在地,掀起肚兜下摆,见玉钗下身阴茸甚多,嫩肉叠起,不甚似那豆蔻稚女,心想此等女子定是那天生交欢之佳品。中间那道红鲜紫艳之缝儿兀自抖个不停,福儿用手一摸,花房中蜜水已出,觉洞口甚狭,仅容一指纳入,继而拔出,啧啧有声。
福儿性狂,干脆扯落肚兜,见胸前光油油趐乳如覆玉杯,两点乳头樱桃一般腥红可爱,一望便知其乃处子佳品,月色映辉,更显白嫩红润。
福儿俯下身去,噙住那红鲜鲜之樱桃,猛劲吮吸,玉钗娇呼:“人家本是处子,哪里受得如此刺激!”福儿唯觉浑身如覆柔火之焚,捧着那奶儿又狠狠吸咂儿下。玉钗亦是心魂迷糊,小腹一挺,神仙洞溢出片片丽水,福儿又用手指一探,甚觉湿润,户口较前开阔,勉强容得二指。
福儿见时辰已至,胯下阳物早已是呼之即出,福儿捧起玉钗双足,凑在那紧紧窄窄、粉嫩绵软之小蜜穴前,缓缓向里推送。弄了半晌,奈何玉钗处子之穴,阳物进得半个头儿,福儿觉得里面十分紧暖,似一小口将其轻含著,似吐非吐,似吞非吞,实则妙趣,乃捉定阳具,用力一耸,玉钗觉得牝内一阵辣痛,不由轻唤∶“福儿,用力小些方可,奴家痛矣。”下身更是如火烙一般,不由双股夹紧,不容福儿再进,腰肢扭扭捏捏似要退却。
福儿见之甚怜甚爱,拔了一些出来,温存道∶“俏姐姐,我慢些儿弄,你可别退,片时之后,妙不可言哩。”
玉钗低头一看,阴处竟出了许多鲜血,浑于乳白之蜜水中,牝内还是辣飕飕,合不拢一般,心中一惊,有些后怕。不禁娇语道∶“公子小心用力则可,我那私处已是落红满径。”
福儿听罢,遂在牝口处磨来磨去,又弄出许多淫水,玉钗方觉户内骚痒,不似先前那般痛楚,盼有一物进去搔止痒意,遂道∶“公子进去些,穴儿痒!”
福儿一听,用力一挺,觉横有一物阻了一狙,又自进入,听玉钗一声惨呼,福儿遂压住不动,知其已是瓜破花残,欣欣而笑,玉钗缓了一会,牝内淫水渐多,甚觉滑畅。又觉痒极,玉钗元红既破,春山遮不住,一江红水毕竟东流去,遂咬紧银牙,任福儿颠狂,福儿间不容歇,轻送慢抽极尽温柔手段。约弄了一个时辰,玉钗双额晕红,不胜娇柔,牝中不似先前辣痛,反倒生些爽意,魂儿似在福儿抽送间时停时飘,遂挺著自家臀儿大力迎凑,福儿见状更是大发神威,猛插猛抽,又弄了近半个时辰,那玉钗牝中春水渐渐枯断,方才深几趟,龟头张紧如鼓面,阳精陡泄。玉钗著花心弹弹,亦丢了几回,满地狼藉,桃印数点,事毕,腥红已泄罗襦。
玉钗道∶“妾身已付君家,愿君勿忘。”福儿忙叩头道:“小姐,天崩地裂,绝不敢忘!”
猛地一挣扎,福儿居然又张开了眼,什么温柔美女,什么软语温存,皆是消失不见。只觉裆下一阵冰凉濡湿,想来是遗精许多了。福儿心道:“做了此梦,岂不是暗示我与小姐有缘?”又悄悄探出个头去,你道巧不巧?玉钗玩够了,遣散丫鬟们先回屋准备下沐浴所需,自己则躺在一处假山石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福儿只觉才疲软的阳物又勃起,悄悄摸近小姐身旁。玉钗还未发觉,福儿喜得直咽口水,这小姐远看便已经是和仙女下凡一般,近看不仅外表艳丽,身上更是芳香阵阵,不似熏香,更胜体香。
玉钗正合眸享受,只觉得身上痒丝丝的,睁眼一看,竟是一个高大汉子对自己胳膊上下其手。若是寻常女子,要么尖叫,要么就吓得不知所措,可这玉钗也是个奇女子也,竟腾地跳起来就给了他一个耳帖子,大骂道:“哪里来的腌臜泼才?对姑奶奶也敢如此不敬!”福儿仿若还在梦中,被这一巴掌打得不知所措,小声道:“小姐,方才梦中你与我恩爱情欲绵绵,怎么这会子的功夫就不见温柔了?”
丫鬟们在屋内听得外面动乱,忙跑出来查看,看福儿纠缠玉钗,个个吓得面如土色,纷纷上前劝阻。谁料福儿人高马大的,几个女子怎能拦得住?非要拽着玉钗的手死乞白赖,玉钗怒极,手脚并用挣扎不已。玉钗虽是娇小姐,却自幼顽皮,力气比同等的小姐都要大些,再加上一股疯劲儿,叫福儿也招架不来。玉钗骂道:“你们几个小蹄子是吃白饭的么?还不快找了人来?”几个丫鬟才和大梦初醒一般连忙喊了人来。
堂下,福儿已经被打得体无完肤,手脚被捆在一处。安任铁青着脸端坐正中,玉钗背着手在堂上踱步,好一阵才开口问道:“本小姐问你,你这厮可清醒些了?”福儿想叩头,奈何手脚被捆在一处,不能行动,只好像鸡啄米一般连连用头点地:“小的一时糊涂,想是发了梦魇了,冲撞了小姐,还求小姐开恩!”玉钗冷笑:“开恩?本小姐看你还是没睡醒吧?是不是又想挨板子了?”福儿被唬得噤若寒蝉,一语不发。安任开口道:“玉儿,要如何发卖?”
玉钗冷笑:“发卖?哪有那么容易。来人啊,再喂他点好吃的,给他漱漱口。”几个家仆上前拖着福儿到了外面,安任不解,玉钗笑嘻嘻拉了老爹到窗前观摩。只见一个家仆捧着福儿脑袋,强迫他张开嘴,另外一个家仆则舀起一勺粪水便往他嘴里灌去。福儿挣扎起来,一时间眼耳口鼻,全皆进粪,像溺水的人儿一般一阵扑腾。没成想越是扑腾,那粪水浇灌得愈发勤快,福儿浑身粪浸,臭不可言,欲待喊叫,开口就淌过屎来,连气也换不得一口。玉钗看得拍手大笑,直呼痛快,安任不忍:“玉儿,他是不规矩,但打一顿出出气,发卖出去便是,何苦这样折辱?”玉钗挽着安任胳膊笑道:“爹爹不知,这样的畜生你若饶了他一次,他便敢有第二次。女儿这是为民除害罢了。”安任不忍再看,捏着口鼻出去叫停,玉钗也不着急,笑嘻嘻看着。
几日后,福儿因吃了粪水身患病症,却还被一户好心人家买走。可不出七日的功夫,又听闻说他还是病死了。玉钗听闻,抿嘴一笑,把一封银子包好交给贴身大丫鬟如意:“交给买家去便是。”原来那买家乃是玉钗花钱叫人去买的,把福儿买来便丢到柴房去,不给水米,这健壮一个汉子并非病死,乃是活生生饿死的罢了。
0011 第十一回 洗冤屈成就重逢缘
旧诗有云:去日西山花似锦,归时细雨绿成茵。春风吹醒游仙梦,满地残红怨落尘。
一晃便是四年光阴过去,昔日陷害风健书的高官倒台,安任抓住机会暗中推波助澜,在圣上面前说了许多好话儿,圣上念在风健书勤勤恳恳、铁面无私,确实是个好官儿,便下一道圣旨把风健书官复原职,三月内回京城继续担任左寺丞。
听闻此信,风健书自然喜不自胜,连夜便又发卖了宅院,带上仅剩的几个奴仆和一家妻儿着急忙慌往京城敢。若说最高兴的,只怕还是风和了。
若是回到京城,一定可以再见到玉钗了。只是不知她嫁人否?不知她还与自己同心否?风和心中又喜又忧,一路上只盼着能早些赶回京城。
都说人走茶凉,昔日风家被贬谪至偏远之地,风健书官场上的伙伴无一人过问,可如今风健书官复原职,却都排了大队,拿了贺礼上门来吃茶聊天。本来空荡荡的风家宅院,都不消置办上门家具,光是这些送来的礼物都可以塞满整个厅堂。风健书素来两袖清风,只留了几样不大值钱的玩意儿,剩下的都一一归还。风府上忙着打理宅院,自然忙得没空关心风和。虽说爹爹有嘱托说不可太过招摇,一回到京城就上街闲逛,但风和好赖也是个十来岁的少年人,成天在家中呆坐哪里有意思?索性趁着爹娘忙碌,自己偷偷换了一身家常装扮,只装作寻常人家的小子上街耍玩。
京城变化了许多,街道愈发繁荣,和那滇省小城完全不同,却少了几分安闲的气息。风和不紧不慢,这个小摊儿看看,那个店里逛逛,丝毫不觉得疲惫。
刚逛得起兴,忽然一道身影闪来,居然扑通一下就大庭广众之下扑倒在地,刚好跪在风和脚下。风和唬了一跳,一看那人,身穿金丝湛蓝锦衣,脚上是一双类官靴款式的板正靴子,脚后跟镶嵌两块翡翠,一看也是富贵人家的子弟。但再一看,那人身上伤痕累累,衣裳也被撕扯得十分凌乱。那人腿脚发软,想要站起来却不能。
风和不爱读书,偏爱些拳脚功夫,这几年跟着爹娘生活在外,却也没落下了功夫,又是个少年一腔热血,自然见不得有人在自己面前受了欺负,一把把人拉到身后问道:“公子, ? 恁的如何狼狈?”那人看风和关心自己,恨不得磕个响头,忙道:“贵人有所不知,我今个儿好端端走在大道上,却被一人追杀,好凶猛的人!可真是丢了大脸了。”风和剑眉局促,愤愤道:“公子不怕,今日在下既然在此,就一定管了这桩闲事儿。”
只听不远处传来急促马蹄声,风和一抬眸,正撞上一白衣翩翩的佳公子。看他姿容雅谈,胯下一匹健美雪白宝马。宛如一团风带着深冬的雪扑面飞来。逼近人时嗅到清芬逼人,细看来体态妩媚,玉琢情情,旋飘洒落,风致飘然,丰韵轻盈。看起来年纪与风和相仿,其美貌却连风和也十分自愧不如,既有少年之英姿,更具美人之幽情款款。“给我闪开!”那少年嘞马,才堪堪刹住马蹄,否则风和此刻怕是只有人仰马翻的命了。
风和道:“你光天化日之下欺侮良人,还敢叫我让开?”
少年大笑:“小爷我教训人,还用得着请示你么?”
少年一扬马鞭,风和也毫不相让,竟徒手就抓住那马鞭,再一用力便将那少年拉下马来。少年惊呼一声,风和暗道:“不好!若真是摔了,只怕背脊摔断了。”便下意识一接,把那少年揽在怀中。不知是不是看错了,那少年本就生得肤若白雪,脸上竟升起两团藏也藏不住的红云来。少年恨恨咬在风和胳膊上,风和吃痛,“诶唷”一声只得撒手。少年怒道:“这厮调戏小爷我的奴婢,吃了两斤酒便当街对我婢女胡言乱语。你小子识相的快快滚开,小爷灌他一斤马尿,看他还敢不敢瞎说话!”风和余光可见身后的人眼眸闪烁,心里冷笑,没想到自己可怜他当街丢了身份,他却还真是个登徒子。
要说这风和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想来是自己误会在先,也不恼羞成怒,反而劝道:“公子出于公道,自然可以理解。只是这大街上就打打杀杀,未免太煞风景。他若真是做了错事,扭送衙门交给官家处理就是。”少年不理他,上来就要揍这贵公子,风和眼疾手快抓住那公子手腕。这一抓不要紧,这手腕如此纤细娇嫩,一来不像男人,二来不像个习武之人。风和身形瘦削,虽身量不算十分高大魁梧的八尺男儿,但常年习武,这身上骨头练得比寻常男子粗实一些。这公子骨节如此,又是个被一抓马鞭就能摔下马的主儿,想来只会些三脚猫功夫。不等风和脑子转过弯来,那公子回手一巴掌给在他脸上,风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时发蒙,也松了手。少年愤愤上马,用马鞭指着那富家子弟道:“你给小爷等着,这次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下次你可没那么好运!本小爷劝你睡觉都最好睁着眼的好!”说罢,驾马一骑绝尘去了。
风和挨了这一巴掌,也无心逛街,只好蔫蔫地打道回府。回到府上,恰逢母亲派人来请,说速速梳洗一番,安府派了人来请到府上用家宴。他人虽说献礼献殷勤,但大都不敢与风家太过亲密,安任不愧是风健书知己也,四年不见仍是毫无间隙。风和又把挨打一事完全抛之脑后,欢欢喜喜换了体面衣裳随着父母上安府登门拜访去了,不再多提。
话说这玉钗小姐骑马回府上,正巧撞见安任。安任知道女儿爱耍,如今年纪大了,更比小时候还多一百个心眼,更加管不住,故意拉下脸来道:“玉儿,又上哪里疯去了?”玉钗连忙翻身下马,恭恭敬敬行礼道:“爹,人家带着如意上街去了。”安任看这宝贝女儿扮作个小生模样,如此俊俏,心里哪里有什么责怪,不过是一味溺爱罢了,故笑道:“疯丫头!还不快快把衣裳换了。一会儿家里要来贵客,你也跟着出来见见。”玉钗撅着嘴挽住安任胳膊撒娇道:“人家最讨厌见这些劳什子客人了,爹就说人家病了嘛!”安任并未告诉玉钗风和回来一事,只抿嘴一笑道:“你不见这客,只怕是要后悔的。闲话休说,还不快去。”玉钗看撒娇无果,吐了吐舌牵马回屋更衣去了。
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宴席便摆了开来。这宴席何等盛大?有诗云:金樽满泛蒲萄绿,玉碗分尝琥珀红。醉后狂歌惊四座,醒来笑语落春风。人生聚散真萍梗,世事浮沉似转蓬。莫怪殷勤频劝酒,尊前此会古难同。
还未入席,安任便恨不得和风健书这老友抱头痛哭,二人说了许多忠心的话儿。两家夫人见面也十分亲切。从前,两家夫人并不算是什么顶好的关系,但经历这样一遭贬谪方才知道谁是真心,故也亲切许多。
风和左顾右盼,却迟迟没发觉那个熟悉的身影,心里不免失落。脑袋里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只是不好意思询问安任,只好憋着一口气同其他人一起落座。因着是寻常家宴,故没那么多规矩,席间也是男女同坐。
待到众人坐下,只听那琉璃绘彩屏风后娇言软语道:“爹,我来迟了。”好一个倩影未见笑先闻!这声音仿若一块石子,刚好落在风和平静如湖面的心上。一时间心儿扑扑直跳,竟一个没忍住站起身来。那少女从屏风后走来,身上穿一件银红蝉翼纱衫,内衬贴肉小嵌肩,下空曲绿芙蓉薄纱裤,隐隐现出肌肤,脚上白袜鲜艳无比,配着圆圆一个娇滴滴脸蛋,比往时更是丰润俏嫩,头上流著乌光漆黑之通心髻,两鬃烫贴插著成排的茉莉花,香气袭人,越显得她水肉骨白。容光照人,一双明眸,带着几分倔强,双眉修长,颇有英气。花容月貌,有二十分人才!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
玉钗出来,原以为客人没到,正正对眼上那席间站立少年。面如傅粉三分白,唇若涂朱一表才,骨清神爽容颜丽,丰采异常非俗辈。又见风家夫妇,这才恍然大悟过来,登时心如炭火炽热,脱口喊道:“哥哥!”又道自己太不知礼数,羞得垂首要走,风和忙上前迎去:“原来是玉钗妹妹。”玉钗之母梅氏笑道:“侄儿为何说‘原来’?莫不是你这妹妹你都认不出了么?”玉钗只敢悄悄瞥他几眼,笑着落座靠在母亲怀里。风和笑道:“没什么,只是除了妹妹也没女子能这般大大方方的了。皆是忸怩作态,不如妹妹...”话未说完,风健书打断喝道:“你这孽障,说什么轻薄的话儿?”风和不敢言语,也落座下来,正坐玉钗对面,抬眸看去,这小丫头果然也看着自己嬉笑,风和心里欣喜也冲她做个鬼脸。
酒至三巡,梅氏带着包氏和各自丫鬟去屋内摸骨牌,两家父亲又喝得酩酊大醉。无人管束,玉钗使个眼色,先行出去了,风和吃了三盏酒后才跟上。
后院无人处,果然见玉钗等候。风和本没醉,只是一激动浑身发热起来,竟也有些晕晕乎乎的。玉钗见状,忙上前扶住,眼里满是关心,口中却嗔怪道:“乳臭未干,学人吃酒。活该醉死你。”又扶人在一旁凉亭内坐下。风和忙抓住人儿小手,玉钗脸红道:“成什么样子?”挣扎一番,风和不肯松开,只笑嘻嘻端详眼前美人。玉钗无法,只得任由他抓着手。
想起白日间打了他一巴掌,美人儿带着丝丝凉意的小手捧住少年脸蛋道:“哥哥,可还痛么?”又轻轻朝着人的脸呼了几口气,一本正经道:“人家给哥哥呼过了,哥哥不痛了。”这会子轮到 ? 风和脸红了,本就爱她娇憨天真,没想到长到如今也该有十五岁的年纪了,居然一心还和小时候那样单纯可爱,心里忍不住更爱她几分。风和道:“不疼,妹妹打的怎么会痛?只是我眼拙,竟没认出来那清秀公子就是妹妹。”玉钗咯咯直笑:“四年不见,我也没认出哥哥来呀!”
玉钗素来是任性的,也不管会不会有人看见,便兀自靠在风和怀里,一双小手环住人脖颈低语道:“哥哥,我想你得紧。”风和反手抱住怀中人儿道:“我也想乖乖玉儿。”沉吟半晌,玉钗才问:“是京城好,还是外面好。”风和一时不解,玉钗抬脸看着少年,哪怕极度压抑,却忍不住话语中酸溜溜的:“是京城的玉儿好,还是外面的莺莺燕燕好?”风和哭笑不得,伸手拧了一把怀中美人的脸蛋,果然肤若凝脂:“傻瓜!哪里有什么莺莺燕燕哩。我看众人如草木,只有玉儿似青山。”一席话叫玉钗十分满意,凑近在少年脸上落下香吻一枚。
风和笑道:“我没忘了妹妹,倒是妹妹忘了我了。”玉钗道:“说什么哩。人家哪有忘记?”风和故作严肃道:“早些年还是孩童时期,见着哥哥都知道亲这儿,怎么如今只亲亲脸蛋就敷衍过去?”说着,用食指点了点自己嘴唇。玉钗红了脸骂道:“没个正经,人家不理你了。”便作势要走,却被人一把拉住拥在怀中,唇瓣上软绵绵的,继而便是人濡湿的舌尖探入。
慢慢亲了半晌,风和才松了舌尖。玉钗红着脸理了理钗发道:“这该够了吧?”风和笑答:“哪有这点就够了的道理?”玉钗心里欢喜,也是半推半就,一对璧人竟道脱了个精光。
风和故意夺过玉钗裤裙,一摸,果然都湿了。玉钗羞得恨不得把脸捂住逃走,却被人抱住,走又走不动。风和打趣道:“这是什么?”玉钗撅着嘴不愿意说话。风和也不急,一把抱住玉钗。玉钗心荡神移,任风和所为。半推半就,就觉欲念愈浓。且迎且去,细腰含羞,嫩乳解扣,轻举金莲,而弱态难支。玉钗情深欲炽,风和将双脚架于眉头,运用采战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