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1)

王默道:“不认识的,穿着瑞兽袍子。”

青竹抽身下了楼,见了来人,不片刻上来回禀:“是镇抚司的船,从后头追上来了,想要跟着咱们一道走,是咱们大公子的副手,便送了帖子,想上船来给您请安。”

“我都起不来床,怎么好见人?”

青竹解释道:“公子,镇抚司是实权衙门,都是断案好手,不说大公子的关系,一路随行,也安全些,不怕有人敢打咱们的主意。”

镜郎哪里耐烦这些细务,听着就觉头疼:“你们去见过也就罢了,再发点赏赐,随便赏些什么,打发了就是。”

“那我去准备些红封。”

镜郎敷衍地挥了挥手,打发了青竹下去应付,等他的脚步声消失,镜郎从青色纱帐里钻了出来,朝杵在一旁的王默招了招手。

王默愣愣地过去,在床边站着,镜郎坐起身来,在王默衣袖襟口腰带处一阵乱摸,摸得他脸色通红,招架不住,手忙脚乱地要挡镜郎的手。

“你挡什么挡!”

王默被摸得浑身痒痒,好似挠在了心头,不自在,又不敢躲,只能闷闷地任镜郎把他好一阵揉搓。

镜郎把他从上到下摸了个遍,却摸了个空,白了王默一眼,大喇喇地朝着他一摊手:“东西呢?”

“公子、公子找什么?我去寻。”

镜郎伸长胳膊,作势要拽他的耳朵,王默便老老实实躬下身来,歪过头,把耳朵送到他手边,镜郎在他额上用力戳了一下,没好气道:“你每天背着人在屋子里闷着,叮叮当当地敲了些什么,吵死了,不是要送我么?”

王默梗了一梗,这回连耳朵带着脖子都红透了。

他扎煞着手,遮掩不住满手交错的粗浅新伤,似乎为自己的笨拙而羞赧:“原本是雕了几根木头簪子……我、我问了青竹,他说,公子不喜欢这木的,就丢了。又去锻了银的,他说,公子不喜欢这样式,我就融了,做新的。”

“这样啊?那你怎么不直接拿来问我啊?”

“……公子病着……”

王默话没说完,额上又被镜郎拍了一巴掌,他缩了下脖子,这么大个个子,无由显出几分可怜巴巴,镜郎好笑地叹了一口气,揉了揉他发红的额头,淡淡道:“再有下次,你就直接拿来问我,听见没?”

“听见了……我听公子的。”

“嗯,你最乖。”镜郎松了手,懒洋洋地躺了回去,又笑道,“青竹儿不乖,等我好了,看我怎么罚他。”

第七十章 惩罚青竹

又静养了两三日,镜郎已经见了好,有了精神力气,每日也能享受美食,愿意换了衣裳,在露台吹吹风,看看两岸景致,也听青竹介绍些古迹名胜,打发时间。

只是越往南行,天气便愈发潮湿暑热起来,毫无将要入秋迹象。船舱中虽也储备了些制冰的硝石,到底也不敷用,急需采买些冰块。

正逢船行到宿州,是京杭大运河上的一个重要枢纽码头,十来日都在船上漂泊,脚下都有些发飘,众人都觉疲累,便派人来问过镜郎意见,镜郎无可无不可的,也就点头答允,停泊两日,采买补给之外,也让船上诸人略作休整。

“也请公子下船,赏光在宿州游玩一番。”来人衣衫整洁,说辞十分谦卑,想来是消息灵通的地方官吏特意派来,“另有些名产土物,请公子赏玩。”

“什么地方名产?”

“砀山的酥梨、萧县的葡萄,都是本地名产,每年都入京进贡,兴许公子也曾尝过,只是长途辗转,风味想必有所损失。还有本地符离集的烧鸡、灵璧的奇石。虽然都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儿,但到底有些新鲜趣味,公子若感兴趣……”

“也好,躺了半个月,人都躺懒了。”镜郎挥了挥手,“只是城内有什么落脚之处,可还干净?”

来人自然做好了准备,殷切道:“自然是请公子去本家别院落脚,稍显粗陋,却还整洁。”

驿站也好,客栈也罢,来往都是三教九流,终究还是有脏污吵闹之嫌,镜郎便定下了,借住两日宿州地方官的一处别院,一乘马车带着他走街串巷,入了巷子深处,遍植花木的一处三进院落,确实清净雅致,下过一番功夫。

把留守的服侍人打发到正院外,镜郎便要王默服侍着沐浴换衣裳,又让青竹:“你去瞧瞧,有什么新鲜有趣的,别人不晓得我的爱好,你却知道,随便寻些来看看。。”

王默不懂什么应酬之事,青竹也只能脱身出去,会意笑道:“这儿的葡萄酒也酿的好,公子吃一些,也好睡。”

等到他花了一个多时辰应付过送拜帖的来人,清点了琳琅满目的礼物,差遣人买回新鲜出炉的烧鸡,算着时间差不多了,镜郎该洗浴好、晾干了长发,便让厨房做好了几样清爽的本地菜肴,配着烧鸡暖酒,捧着托盘往后院里去。

窗户是支开的,门扉虚掩,青竹立在门边,安静的室内忽然有了动静,略带痛楚,又明显夹杂欢愉的暧昧声响闯入耳中,让他敲门的手僵在了原处。

他双手紧紧扳着托盘边缘,绷出隐忍的青筋,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调匀了呼吸,脚下踩中一脉枯叶,发出轻巧的碎裂声,镜郎喑哑的声音止住了他转身的动作:“青竹儿,站住。”

略停了停,又哑声道:“进来。”

青竹将嘴唇咬得发白,嗓音透着几分哀求:“……公子。”

“听不见我说话?……哼……嗯!”

镜郎不悦的斥令声到了末尾,妩媚地往上一扬,变成一串颤音。

青竹的手按在门上,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屋角的青瓷缸里垛着大块冰砖,白烟袅袅,还氤氲着浴后湿热的一点皂角香。青竹把托盘搁在厅中,绕过一扇花鸟苏绣大屏风,入了内室。青石地上衣衫散落,罗衫,中衣,亵衣,发带,一路蜿蜒到了床边。

月白色的纱帘清透,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帐中人交叠的轮廓。

没有风,床帐垂笼,掩盖着急促的喘息,随着轻微的摇晃荡漾,镜郎一把抓住了帘帐,往外一扬,那帐子落在床头,没有滑落,露出一角春光。

王默浑身赤裸,块块肌肉轮廓绷得分明,镜郎身上还挂着件薄薄的素色罗衫,只是挂在肩头,襟口大开,他一身雪白皮肉,被王默黝黑的肤色衬得,娇嫩犹如羊乳初凝。他一双长腿缠在王默腰上,骑跨在腿间,王默则埋在他雪一般白皙柔软的胸前,舔舐着薄薄一对嫩乳,含着肿成娇嫩红果的乳尖,吮奶似的嚼在唇中,啜吸出种种不堪的啧啧声调。

禁欲多日,两人未免都有些急切,王默呼吸粗重,嚼吃着软嫩乳尖,性器涨成丑陋的黑红颜色,直挺挺地戳在镜郎的腿根,急切地耸动着腰肢,把滚烫肉棒挺进他的腿心,时不时戳上会阴处,又蹭开湿润的女穴,被两瓣唇肉夹嘬着,退出时,挑出几缕软腻绵长的水丝。

阴茎粉嫩充血,藏在底下的肉穴已经成了娇嫩艳丽的红色,不知是被舔,还是被吮,亦或者是被手指玩弄,湿透了,揉开了,好似一张贪吃的小口,微微地张着,嘟着,等待男人肉棒的哺喂。镜郎支撑起腰,主动握住王默的肉棒,他手指修长白皙,圈着粗大柱身捋了几把,握着满手的清液,引着性器夹在穴口,却不就入,反反复复地按下,松手,任由鸡巴晃悠着,在饱满阴唇上拍打出黏湿的水声。

青竹站在原地,一手紧紧攥着袖口,竭力克制自己,仍不自然地发抖,即使挪开视线,躲开这一幕活春宫,可熟悉的情欲气味无孔不入,勾得他不断干咽唾沫也无法濡湿唇瓣,血液鼓噪,胯下硬涨发疼,将衣袍顶了起来。

他的心底却有些颤抖的发凉。

“公子。”他埋着脑袋,装作没有听见粗哑喘息,竭力平淡道,“这儿有王默伺候,我再下去看看准备的点心……”

“谁许你下去了!”镜郎的声音又急又快,又因为龟头磨蹭阴蒂的快感发出一声惊喘,快意的颤抖余韵后,他竭力忍耐着呻吟,冷冷斥道,“抬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