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舒心忧张张口声音极小,到了墓地门口,舒心忧解开安全带下车,杜容谦也连忙找伞跟上,给舒心忧打上。

打在脸上的雨滴刹那被挡住,舒心忧停下脚步朝伞的主人一看,杜容谦握着倾斜着雨伞替她挡雨遮风。

“你回去吧,谢谢了。”道完谢她走出伞的包围圈,继续让雨水冲刷。

“我还没有见过阿姨伯父,我陪你吧。”杜容谦撑着伞快速跟上,雨伞又重新隔断了打在她身上的雨珠。

“我想自己呆会。”

“那伞给你,我去给阿姨伯父买束花。”杜容谦察觉两人两手空空,把伞递给舒心忧,舒心忧不接,他便把抓起她冰凉的手把伞塞进她的手中,然后冒雨上车。

墓园门没关上,但门卫已经不见人,估计台风来临已经放假回家,在杜容谦走后,她虚握的伞无声滑落脚边,被风吹到墓园门口的草丛里,舒心忧走进墓园走到那三座墓碑前。

上面爸妈的黑白照片依旧是往昔的模样,奶奶依旧慈祥,所有的防备在此刻都没有了,舒心忧坐在墓碑旁依偎在冰凉的墓碑上,眼泪大滴滑落。“是女儿没用你们的祭日都没有买一点东西来看你们……爸妈,带我走好不好,我好想你们。”舒心忧抱着墓碑哭得纵情,几年来第一次不再克制。

“……好怀念小时候爸妈带我到处跑到处救人的日子,那时候爸爸总笑话女儿再血腥都不怕,坚强得一点都不像个寻常的女孩子。”

“爸妈,其实女儿没有那么坚强,我不怕是因为有你们在,我知道你们会保护我,可是现在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依偎了,我好怕,我好孤单,带我去陪你们好不好?你们从小教我真心待对自己好的人,就算你们不在了,也会有人爱我,可是女儿身边没有啊,女儿再真心也只是被愚弄的那个,女儿不想再应对任何人了,只想陪在你们身边,爸妈奶奶你们不会丢下我的对么?”舒心忧哭得哽咽,胸口大大地起伏着,呼吸间都是雨水呛入鼻子被吸得通红,雨水落入眼睛刺激得一双杏眼布满血丝。

“你们不说话就是同意了,你们要女儿好好活下去,可是如今女儿撑不下去了,你们不会怪女儿的对不对。”舒心忧笑笑闭着眼依靠着墓碑,让雨水冲刷已经苍白得已经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水润的唇瓣抿得死紧,红艳的唇色已然白得近乎白纸,上面的牙印赫然醒目。

半个小时后杜容谦抱着花束出现墓地门口,看到那被风吹飘动的伞,四周都不见舒心忧的影子,上前捡起伞,跑进墓地,还好这一片墓地不是很大,很多还在开发地带还没有销售,启用的只有两块地区。

杜容谦一排一排地游走,继而开始毫无规律地找了起来,搜索着舒心忧的痕迹,终于5分钟后看到某排墓中央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靠着墓碑蜷缩作一团,杜容谦快速跑过去,把花放下,撩开舒心忧的头发,看着生息微弱的舒心忧。“心忧,心忧,你怎么样?”

舒心忧缓缓睁开双眼张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杜容谦靠近她的唇边,想听她说什么,可雨声太吵女人微弱声音完全听不清。

“心忧,心忧,雨太大了,我们先回去改天再来祭拜阿姨伯父。”

舒心忧缓了缓摇摇头,用了几分力度拒绝。“你回去吧,不用管我。”说完继续闭上眼皮。

杜容谦感觉不只是仅仅祭日而已,应该是舒心忧还发生了什么,不过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台风马上就要来雨也越来越大,豆子大的雨滴打在身上生疼,身体再好也经不住这样待下去了,何况他看着舒心忧脸上贴着医用棉布手上缠着绷带。

“心忧……这样会生病的,不能再待了。”舒心忧依旧不理会,杜容谦把伞丢下,抱起舒心忧,杜容谦没想到舒心忧这么轻,167的个子却连50KG不到,被腾空抱着的舒心忧这才睁眼挣扎着,“放……我下来。”

“不行,跟我回家。”杜容谦抱得更紧,第一次如用此强行的态度抱着舒心忧在雨中疾步行走。

“我没有家,我没有亲人了哪来的家。”舒心忧小声呢喃着,杜容谦听见皱紧了好看的眉头,心疼之色浮上眉梢,双手抱紧女人大步往车里走去。

“放开我……我要陪我爸妈奶奶,你放开。”被抱回车上,舒心忧体力慢慢回升,挣扎着要下车,双眼通红地瞪着阻拦的杜容谦。

“舒心忧你这个样子阿姨伯父看了该多难过,你觉得你这样你爸妈会乐意你陪他们?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非要这么折磨自己么?”这是杜容谦第一次呵斥她,语气不再轻柔。

舒心忧一愣失神坐在杜容谦的车上,是啊,这幅鬼样子爸妈看了是失望的吧,爸妈呵护疼爱她成长不是为了让她长大后为男人变得人模鬼样的,呵。

见舒心忧冷静下来,杜容谦上车启动车子,衣服的水滴落真皮座上,没有了暴雨的冲刷舒心忧突然觉得好冷,抱紧了自己已经泛起鸡皮疙瘩的手臂,在暴雨中小心看路行驶的杜容谦注意到她的动作,连忙调高车内的空调温度。

好一会温度上来了才稍微松开被自己手指捏红的手臂,头向车窗看去,雨打在车窗模糊了快速后退的街道,到杜容谦住处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千家万户灯火时,舒心忧却没有感慨的心情,任由杜容谦抱着她上楼。

第081章 | 0081 81、吃小杜H

“你全身湿透了先去洗个澡。”

说罢转身去浴室调好水温放好水,出来见舒心忧还在站在刚刚的位置,随即上前柔声哄着:“心忧,先去洗个澡,有事待会说好么?”

舒心忧没有回答却径直走进了浴室,看向被水雾覆盖的镜子倒印出的模糊身影,一头黑发趴在脸上,衣服湿淋淋地紧贴着皮肤,像个毫无生气的活死人,望着注满水的浴缸袅袅升着白雾,一件件脱去湿透的衣服,跨进浴缸把自己全身埋入水中,起身又埋入。

鼻腔进水连肺部都是火辣辣的疼,可这疼却没有心里的麻木感触来得直接,几个来回舒心忧靠着浴缸却没有任何继续动作,直到头疼欲裂的感觉袭上脑袋。

刚刚打了几天的针,抽了造血细胞加上手上的伤没好身体还是很差,她抵抗不住靠着浴缸仰头晕了过去,换了衣服吹干头发的杜容谦在沙发上坐了一个小时,见舒心忧还没有出来发觉情况不对急忙叫了几声,见没有动静,又就去敲了浴室门依旧没有回应。

一时情急撞开了浴室门,只见水雾缭绕的浴室里,舒心忧侧仰头闭着眼睛靠在浴缸壁上,清澈的水没有挡住春光,白皙的皮肤玲珑有致的身材直接印入了杜容谦的眼里。

杜容谦喉头一紧连忙挪开眼看向别处,冷静一会从浴缸里抱出舒心忧抽过浴巾围住大好风光,闭着眼睛帮她随便擦拭了水珠后放上床掖好被子,看着一头湿发瞬速湿了枕头,杜容谦叹了口气转身去拿吹风机帮昏迷的她小心地吹着如丝绸般的发,找出消毒水绷带胶布处理她手上脸上的伤口。

半夜窗外狂风暴雨,杜容谦握着碧玺口中喃喃自语:"你到底在哪里?我还能找到你吗?"然后仰头又灌了一杯酒。

今天一早威廉就打了电话给他,说要和他谈谈,结果他一坐下,威廉就说杜容谦我们就这样吧,我要订婚了,然后拿出了一个碧玺项链丢到他手中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好,是因为这个碧玺吧?不过我要告诉你这个碧玺其实不是我的,而是我妈捡到的,她觉得看起来不错也挺旺我的就让我戴着了,现在还你了,我也不知道你在找着什么人,但是我要说我不是你找的人,基于之前我很抱歉,不过我没有要求过你什么,是你心甘情愿的,好了就这么多了,以后就不要联系了。”威廉说完起身就走,留下惊愕中的杜容谦。

杜容谦看着那枚上面刻有一个谦字的碧玺半天没有回过神,脑子乱了好久才接受威廉说的话。

他沉默不语,片刻后失声笑着,怪不得每次和威廉说起这个碧玺的他都顾左右而言他,原来如此……

在这一刻他的心突然有些释然了,只是他想找的人又在哪里了,这下连认出他凭证都不在了他还怎么知道他呢?

正当他一杯杯喝着酒,突然听到了卧房里的声响,他放下酒杯走了进去,只见舒心忧抱着被子缩得小小的,嘴唇哆嗦着。

“好冷……”

杜容谦想帮舒心忧盖好被子,在手指划过她肌肤时发现她身体是那么烫。

发烧了?杜容谦赶紧出去翻箱倒柜地找退烧药,外面已经台风来临了出去买药送医院都不可能了。

在家里翻找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退烧药,以她的状态压根咽不下去,喂进去又吐出来,杜容谦试了几颗药都是,看着已经烧得面颊绯红的女人,杜容谦把药碾碎合着水含在口中,带着酒味的凉唇吻了舒心忧的唇,用手捏开了牙关舌头顶在口腔上颚让她吞下口中的药。

虽然喂了药,但杜容谦还是担心,去找了水和毛巾一次次换着敷在舒心忧的头上,估计是喝了酒也许是淋了雨,杜容谦头也开始昏昏沉沉的,一直倚坐在床边的他也倒睡在床侧。

深夜狂风依旧呼啸,呜呜的风声让人害怕,舒心忧冷得一直缩,直到手碰到一个散发体温的手臂,这点温度对于犹如置身冰窖的舒心忧来说是致命的诱惑,身体本能地往火热处靠去,感觉到火热源,她如袋鼠一样整个人挂了上去贪婪吸取着温度。

隔着衣服的吸取温度总觉得不够,就贪婪地寻找更火热温暖的出处,摸索着,手伸进了杜容谦的衣服中,直接的皮肤接触让她有些心安,拱了拱身无衣物的娇躯贴得更近。

当杜容谦悠悠转醒便看到这幅光景,舒心忧的被子已经被踢到一边,只有被子角盖着赤裸的下半身,上半身玲珑有致娇躯暴露空气中,舒心忧的手还在自己的衣服中,杜容谦想抽开,却被抱得更紧,肚子的衣服已经被撩开,裸露的皮肤紧紧地贴着舒心忧柔软的胸,杜容谦瞬间浑身僵硬小腹灼热感起。

“心忧放开,我去给你找被子。” ? 从来没有过的酥麻像是电流通过身体般,杜容谦声音干净温柔却有些压抑的低哑,一度想拉开舒心忧抱住自己的手。

可舒心忧不为所动又哪里听得见外界的声音,一心只想抱着唯一的温暖不撒手,杜容谦刚想抽身,下一刻被舒心忧伸腿横搭在腿上动弹不得。

他又舍不得使劲推开她,只得任由被抱着,拉上被子盖住那撩人风光,自己稍微躺下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抱住全身因发烧而升温的女人闭眼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