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兰涧,等会儿我爸妈还要过来。”

“你知道还想把我丢下去游泳?”

“那你接着唱吧。”

“你叫我唱我就唱?”

平生最烦与人起争执吵嘴的崇明深呼吸

“求求你再唱首歌给我听吧,老婆。”

兰涧虚握成拳的手悄悄打开,手心贴上了他的心口,有些不知所措,有些不知如何回应。

前面就是吾岳瀑了,他们终于抵达终点了。

崇明回眸,看到趴在他肩头的那张小脸扑红,耳廓都红得像是要烧起来了。

她细若蚊呐的歌声在他耳畔响起,“不够时间来好好爱你。”

就这一句。

再没有别的更多句了。

他们之间,没有早该停止风流的游戏。

但当初他有没有越过道德的边境,走过爱的禁区,兰涧至今没有勇气要个答案。

1.兰涧唱的歌:Allie ? Kay《Under ? the ? Spreading ? Chestnut ? Tree ? - ? 1984》,是个隐喻,两人分开之后才会揭开。

2.最后一段“不够时间来好好爱你”和下文“越过道德的边境、走过爱的禁区”都是《广岛之恋》的歌词。作者君没看过电影,要是因为歌词望文生义,大家轻拍。

3.但是他叫她“老婆”诶!

@得知妹妹竟然给妹婿唱了那首歌的小郢哥:今天也充当了一个不吉利的工具人角色。

“我放弃了所有爱她的可能。”

66.

当天夜里,兰涧和崇明在床上分外缠绵。

待兰涧小死过去一次后,崇明才开始继续缓缓抽动,他游刃有余地挤进去仍在荡漾的涟漪中央抵弄,随口问到,“为什么每次高潮的时候,要喊‘去了’呢?你要去哪儿?”

好问题。

兰涧被问住,一时语塞,“就是一个口癖而已。”

“但这似乎是种普遍现象,不管是十八禁的小电影里的翻译还是一些大尺度的文学作品,用‘去了’的不在少数。”崇明突然上手去捏她的花蒂,“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这么喊?”

“……没想过。”兰涧被他捏重了,敏感得背脊往上一凹,腰肢耸动,两腿屈了起来,夹着他轻颤,“嗯、不要,要”

她下意识的自我卡顿,令崇明忍俊不禁。

他停下来笑了好一会儿,方继续肏弄她,“又要去哪儿?”

兰涧烦死他这副云淡风轻中带了点痞劲的模样,他明明以前不这样的……她阖上双唇,贝齿上下贴合,一点儿嘤咛声也不肯泄漏。

“又跟我憋着劲儿犯倔呢?”崇明掐了下她的下巴,下身发了狠,肏得格外重,“舌头伸出来,给我亲亲。”

兰涧冲他吐出来一小截舌尖,逗他玩儿似的立马又缩了回去。崇明不跟她客气,大刀阔斧地覆住她的上下唇,来回啃了几下她就松了牙关,放他进去津液交织。

吻了许久,两个人身上都热烘烘又黏糊糊的,兰涧愈发情动地用胸前那对嫩乳蹭着崇明结实的胸肌,她两腿都挂到了他背上,脚丫子沿着他的脊椎骨磨啊磨,舌头卷得越来越不像话,快要被他做弄死了。

“不行了、呜呜……崇明、崇明……”兰涧把舌头从他口中退出来,顾不上带出来的津液滴落在唇边,她搂紧他的脖颈贴着他的脸撒娇,“又要去了、嗯嗯!”

“为什么又要去了?”崇明执着地问个不休,“是爽到了还是要高潮了?”

他边问边碾着她的花心,坏得要命。

“爽得要去死了!”

最后孟兰涧破罐子破摔道。

酣畅淋漓的一场性事结束后,夫妻二人相拥着温存。

“你今天好像特别敏感。”崇明的指腹在兰涧光滑圆润的肩头摩挲,“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因为,”兰涧趴在他洗浴后清爽中带着海盐味的胸膛,好像躺在一片沙滩上,“你下午突然叫我‘老婆’诶!”

崇明被她嗲声嗲气的那个“诶”吓到,伸手往下捏了把她莹润的乳球,“你今天怎么那么反常?”

“我哪里反常了?”兰涧拨开他的手,低头,果然白里透红了被指痕捏出来的涨红。

“就是有点……”崇明的声音低了几许,“变得会撒娇了。”

“嘶!”孟兰涧光是听到“撒娇”这个字眼,就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都来了,“你非得我每次都凶巴巴的,你才乐意是吧?”

“不是。就是有点看不透你是装的,还是真情流露了。”不等兰涧回怼,崇明就开始拿自己举例,“就好比下午的时候,我听我爸喊我妈‘老婆大人’的时候,就也想叫你一声,但当下觉得,喊出来像是在跟我爸叫板,而不是真心的想要换个称呼叫你。”

怪不得他虽然用调侃的语气第一次叫她“老婆”,却没有丝毫含糊迟疑。当时他叫出口的时候,兰涧也有点懵,以为他是受到他爸喊他妈的启发,才突然也这么叫她的。但是那个感觉又很不一样,她当时说不上来哪里不同,等他现在解释了,她才对他心里的弯弯绕绕有了些许领悟。

“崇明,你知道为什么我有时候会突如其来地对你发脾气吗?”

崇明一愣,原来孟大小姐也知道自己的那些无名火,对他来说总是很莫名其妙啊……他凝眉认真思考了片刻,结合两人的前后句,总结陈词:“因为我总是太被动了?”

“这不是最主要的,你的性格和我的性格本来就天南地北的,我直接热情又大胆果敢,你低调内敛又沉着冷静,我知道你有时候会担心我莽撞做事不计后果,不但会自己受伤还会连累其他人,所以你一直在引导我‘三思而后行’,很多事你也不愿意让我知情。”兰涧停顿了一下,“所以我们的关系总是显得脆弱又浅薄,在外是和乐可亲的师兄妹关系,可是回了家关起门,我们鲜少促膝长谈,说起以后。”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但是我很在意你,也很在意我们之间会不会有‘以后’这件事。那次我们吵架,你说你觉得有那么一瞬间我很恨你,后来我说,我是一直一直都很恨你。你听了很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