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1)

苦艾和白茶味道的信息素几乎同时弥漫开来,潮湿又富有侵略性,飘荡四散,连房间里的气息都一下子变得淫靡。可流动的信息素再浓郁强烈,如海浪般翻滚,都比不上总统先生和第一夫人做爱的疯狂程度。

兰德被放倒在床上,身上的情趣内衣还没有被脱下,只有两条裸露的长腿勾着丈夫的腰,在性爱中不自觉地流露出放荡的神情。他眼角狭着点绯红,绿色的眼睛情欲迷离,仿佛里头的水和下身的一样在流淌,嘴里的叫床声也越来越响、越来越勾人。

后穴里塞着的珍珠在抽插中被越捅越深,不知是忘了还是完全适应了,他爽得半张脸都蹭在床上,反弓起腰,小腹绷出两道明晰的沟壑。一直被顶撞敏感点,内壁的软肉不断绞紧,夹得克莱蒙斯粗喘出声,表情都有些失控。

克莱蒙斯发狂般扯住妻子的头发,把人死死摁在床上,又快又用力地在湿软紧致的下体中抽插。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兰德的脸,语调阴沉扭曲:“兰德,我干死你好不好?”

兰德被干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摇着头,用湿漉漉的眼睛望向自己丈夫。可这副样子却让克莱蒙斯几乎陷入丧失理智的癫狂状态,用一种想要顶穿撕裂他身体的架势,把他的私处都撞到发红发热。他在极致的高潮中竟然体会到了剥夺浑身力量的濒死的快感,好像他的灵魂脱离了躯壳,与在他身上放肆宣泄欲望的Alpha彻底融为一体。

然而由于动作幅度过大,克莱蒙斯左胸上的伤口突然崩开了。兰德在恍惚中看到红色的鲜血顺着胸部肌肉的弧度往下流,但他的丈夫就像毫无知觉那样,全然沉浸在和他的性爱里。

“伤口,克莱蒙斯!伤口,在,在流血!”他蓦地睁大了眼,控制不住颤抖的嗓音,惊慌地想要伸手去摁住流血的伤口,就像看到丈夫中弹时那样。

克莱蒙斯这才放缓了抽插的速度,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其实他根本没有感觉到伤口崩开的疼痛,性爱的快感就像毒品和麻醉剂那样迷惑了体内所有神经,浑身上下只有情欲的快感四处狂奔,其余的感觉一概没有。

仅仅安静了几秒,他看到自己胸口的血一路往下流,离开他的皮肤,滴到兰德的情趣内衣上。鲜血瞬时浸染了轻薄的白纱,沿着柔软的纤维晕开,仿佛能穿透妻子的皮肤,流进对方的血管里,变成这美丽的身体的一部分。

他神魂颠倒地注视着妻子的眼睛,手抹了下胸口的血,然后从兰德的嘴唇一直擦到了脸颊上。一抹鲜艳的红覆在纯净的白上,像侵略,像标记,像生与死被模糊的界限,妖娆诡谲。

蓝色的眼睛闪动着灼灼逼人的光彩,落在兰德不停颤抖的身上。他被丈夫的行为吓到了,但还是本能地伸手想要替对方堵住血流不止的伤口。

谁知克莱蒙斯却俯身紧紧抱住他,又开始猛力操干起来,血越流越多,全都糊在他们相触的皮肤间。他的情趣内衣被血染得斑斑驳驳,而他的皮肤上也到处都是骇人的血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丈夫的疯狂所感染,他也疯了似地拥住丈夫的身体,边就着血腥味狂热地亲吻,边用指尖在对方的脊背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两人仿佛在你死我活的杀戮中交合,又想用身体杀死对方,又想在对方的身体里重生。欲望的烈火将理性燃烧殆尽,他们把床上弄得一片狼藉,鲜血、淫水、汗水和精液红红白白混合在一起,洇湿了兰德身上的情趣内衣和他们身下的床单。

克莱蒙斯在射进妻子的身体里后,一如既往留在里面,没有出来。他微微支起身,抚摸着兰德被汗湿的鬓边,想抹去对方脸上乱七八糟的血迹,但越抹,血越会晕染开。

两人对视着,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夹杂着灼热的气息,洒落在湿暖的皮肤上。他垂首又吻了一下妻子的嘴唇,用很轻的声音问道:“如果那天我真的死了,你会难过吗?”

不知为何,听到丈夫的话,兰德的眼泪不受控地从眼角滑落。他不喜欢这样的问题,于是赌气般不高兴地哽咽道:“我会恨你……恨你到死。”

克莱蒙斯和妻子额头相抵,轻笑着说:“嗯,知道了。”

兰德也笑了,只不过眼泪和笑容一起从脸上溢出,像难以言喻的幸福从被爱填满的心头流淌到身体的每一处。他们像热恋时那样抱在一起,没完没了地接吻、做爱,仿佛在祈祷温柔的夜能无限延长,从今往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要再有分离。

性爱结束时,兰德是昏睡过去的,身上的情趣内衣被丈夫撕得稀烂,全是淫水的珍珠项链也早就被扔到了一边。他不知道克莱蒙斯兴致勃勃地抱着他去浴缸清理完后,才简单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甚至第二天醒来后才发现他们睡在客房里。

怎么处理一团糟的房间还不是最要命的事情,医生被喊到总统府邸,为总统先生重新缝合伤口。被问起伤口撕裂的原因时,克莱蒙斯愉悦地笑着,解释是因为自己“操之过急,运动量太大”。医生不明所以,严肃地告知总统不可以剧烈运动,而兰德在一旁听着,双颊发热,默默偏过脸去,没好气地回避了丈夫挑逗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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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宝宝们抱歉,这两天有个工作量巨大的紧急任务,实在没时间写,今天更新完了。另,周四继续请假,临时通知出差,周六下午照常更新。

感谢宝宝们的理解和耐心等待ww

第57章 选择

回到总统府邸后的克莱蒙斯只适应了没几天,就恢复了往日的工作节奏和强度。尽管针对枪手的调查结果还没有出来,在这件事的影响下,反战示威的势头变弱了,加上兰德一直在努力调整经济政策,联邦的经济状况开始回暖。

两个月后,联邦情报局的调查结果公布,与凯文此前和克莱蒙斯汇报的内容大致相同。枪手加麦的枪支来源是在联邦境内活动的南部极端分子,这些人大多通过获得北部军事联盟难民身份这一途径进入联邦,并暗中建立起活动组织。但他们非常谨慎,沟通几乎都是面对面线下集会,而非使用更为便捷的通信工具。

这些人从萨南半岛战争刚开始那会儿就盯上了克莱蒙斯,一直在试图寻找机会暗杀这位北部军事联盟里影响力最大的领导人及其出身斯拉诺的妻子。只不过总统夫妻出行都有特勤局的重重保护,很难被他们抓住机会。他们多次筹谋,甚至伪装成克莱蒙斯的支持者出现在总统对外活动的现场,但始终没有找到下手的合理时机。这一次克莱蒙斯选择从酒店正门出来,加麦才当机立断实施刺杀。

看完手上的报告,从生死边缘走了一遭的总统先生笑了笑:“事实证明,当别人把机会送到你面前,你都无法抓住的时候,就注定了失败。”

坐在旁边的第一夫人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别拿这种事开玩笑。”

克莱蒙斯轻轻拍了拍妻子的手背,老老实实噤声。

“我们的人正在抓捕疑似该极端组织的成员,现在抓捕名单上的人共有107名,其中核心人员12名,已有3人被逮捕。”凯文对总统夫妻之间的小动作已经习以为常,很自觉地无视,接着汇报调查结果,“根据加麦的口供,南部的极端武装组织势力一直在向北部军事联盟内部渗透,他们不直接联系南边的人,而是通过在北边活动那些人来获取武器。据他自述,这次他们来墨菲斯,原本的袭击目标是墨菲斯市民广场。”

“所以那天他出现在酒店外面,算是临时起意?但如果他们真的袭击了市民广场,那我就有充分的理由维持在南部的军事存在,甚至继续增兵……” 克莱蒙斯挑了下眉,神情看上去十分冷酷,然而停顿几秒后,又转言道,“不过幸好他们没能按计划来,市民广场那里人流量太大,可能会造成很严重的流血事件。至少在这次事件中,无人伤亡。”

凯文知道克莱蒙斯在想什么。前半句是总统先生对于自身处境的最优解,而后半句则是一个领导人的良心。他暗暗感慨,克莱蒙斯在真正坐上权力中心的最高位后,反倒变得比以前更加克制和善于忍耐,甚至在某些时刻会体现出那么点慈悲。或许是在自下而上仰望权力和真正手握这种权力这两种情况下,人的心境会产生一些微妙的变化。

“之后,我们会和北部军事联盟其他成员的情报机构就这件事展开情报网络的部署调整,强化情报互通。至于政治层面上的一些事,也不需要我多嘴了。”凯文言简意赅。

克莱蒙斯遭枪击这件事引发了境内甚至北部军事联盟内部对移民政策的讨论,保守派的反移民人士和自由派人士在网络上掀起骂战。克莱蒙斯政府的移民政策偏向中性,并未陷入纷争的漩涡里,但后续有关北部军事联盟的移民政策是否需要调整,将受到多方关注。

凯文在离开前关心了一句:“对了,总统先生,你的身体恢复如何了?前几次来都忘了问,听说之前伤口开裂,医生重新缝合过一次?”

“多谢关心。”克莱蒙斯偷偷瞥了眼兰德,发现妻子眼神冷冰冰地看着他,于是一本正经地回道,“已经完全恢复了。之前有些大意,但没什么大碍。”

对于总统先生含糊其辞的回答,凯文也没有多想,客套了几句就离开了。

凯文走后,克莱蒙斯伸手把兰德揽到自己身边,在妻子不甚愉快的嘴角上亲了一口。兰德无奈翻了个白眼,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我又没说什么!”他搂着妻子的腰,低声哄人,“谁知道哪个多嘴的传出去的。”

见兰德还是没有想理睬他的意思,他干脆用两条有力的胳膊强行把人锁住,不停吻着对方的脸,把妻子吻到笑着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白天不要在办公室里这样!有人会进来的!”兰德想把丈夫的脸推开。

“那你的意思是晚上可以?”善于咬文嚼字的总统先生敏锐捕捉到了语言中的漏洞。

“我不是!”兰德又被气笑了,挨着亲吻,无奈地瞪他的丈夫。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克莱蒙斯才消停。他看到兰德的表情,就知道妻子有话要说。

果不其然,兰德停顿片刻后开口问道:“下半年北部军事联盟会照例举办峰会,本来每隔两年就会着重讨论一次移民的议题,今年正好又碰到这么件事。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什么想法,至少在我的任期内,联邦的移民政策不会有太大改动。”克莱蒙斯抓过妻子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手中,缓缓抚摸那被白皙皮肤包裹的凸起的骨骼,“如果按照我个人的想法,我并不赞成现在这样相对宽松的移民政策。不过当时也是为了更多选票,以及和自由进步党那边妥协,换取税制改革的支持。北部军事联盟不少成员倒是一直想统一联盟内部的移民政策,建立起统一的移民身份记录和自由流动系统。”

兰德没什么表情,接道:“嗯,你上任前就有国家在试图推进这件事。但斯拉诺是个非移民国家,又和南部矛盾颇深,坚决拒绝接收南部难民。我记得联邦也是出于安全考量,拒绝统一移民政策,这个议题因此一直被搁置。”

“分歧的本质与人道主义无关。”克莱蒙斯的目光落在妻子的手腕上,声音平和,语气却显露出一点点不以为然,“有几个国家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无非是南部移民大量涌入,占用太多社会资源,造成社会不稳定,以及抢夺本地人的就业机会,扰乱了原本的就业、经济发展和社会福利生态。为了迎合社会层面普遍自由化的意识形态和立场倾向,执政党不敢随意收紧移民政策,思来想去,打算用这种方法分散内部压力罢了。”

兰德点点头,任由丈夫摸着他的手:“他们这次有可能会借此收紧移民政策,但同时提出打通各个国家和共同体边界的方案。斯拉诺这边对这件事是不可能松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