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情的特性与他平日的气质矛盾冲突,然而当下却浑然天成地融合在一起。
“你看看你,嘴上说不要,下面又一直流水……”克莱蒙斯摸着他的私处,低笑着调侃。
他偏过脸去,闭上眼,不愿直视镜中自己的样子。一双唇含住他的耳垂,湿润连绵的吻又印在他的侧颈上,他被断断续续的痒意刺激得肩膀瑟缩起来,神情愤愤地透过镜子,瞪了眼在他肩颈上到处留印记的丈夫。
“你别……这样我明天穿不了衬衫了!”他伸手想把克莱蒙斯的脸推开。
克莱蒙斯不以为然地说:“怕被人看见?那就穿高领。”
说完,他恶狠狠摁了几下Omega的会阴,然后拿起珍珠项链垂落的另一层,在Omega的阴茎底部绕了两圈。项链的一层塞在后穴里,一层绕在性器上,兰德不知道丈夫接下来还会玩出什么花样,惊慌失措地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放开我!”兰德想逃跑,却被他死死箍住腰,除四肢外,身体根本动弹不了。
“跑什么?不是答应过我,要满足我的要求吗?”克莱蒙斯垂着眼,不急不缓地说道。
心里对自己接下来会被怎么样对待有了非常可怕的猜想,兰德因此感到不安。明明抱着他的是最熟悉的爱人,但他又觉得今晚的丈夫有些不太一样。正当脑子里胡思乱想时,他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抵在下身的穴口上。他往镜子里一看,发现克莱蒙斯正握着自己蓄势待发的阴茎,想要就这样往他的后穴里塞进去。
“不行!克莱蒙斯!”他几乎惊叫起来,神情惶恐地开始胡乱挣扎,“不要!不要这样,会坏的……会坏掉的!啊!疼,疼……”
穴口被龟头撑开了,珍珠项链被往里顶了顶,缠住他阴茎根部的也顺势勒紧。Alpha性器的尺寸本来就特别大,再加上不小的圆形珍珠,他的下体一下子要容纳两样东西,好像被瞬间撑开到极致,连大腿内侧的肌肉都不受控地抽搐起来。
心理的恐慌放大了生理上的痛感,他有些委屈地落下泪来,紧闭双眼不敢去看镜子里可怕的景象。他一边死死抓住克莱蒙斯的手腕,指甲在皮肤上抓出了血痕,一边忍不住啜泣着。
“不会坏的,别怕……”克莱蒙斯的声音出奇柔和,像是在耐心安抚紧张的妻子。
可兰德看不到丈夫的眼神,那亢奋又阴沉的目光从金色的睫毛中漏出一点点难以捕捉的痕迹,其中肆虐的情感和欲望统统都落到他身上,铺天盖地如同海啸。
克莱蒙斯单手锁住妻子的双手,无视那颤抖可怜的啜泣声,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地一点点把自己的性器缓缓推入Omega的后穴里,直插到底。一颗颗圆形的珍珠凸面和平滑湿润的内壁把他的阴茎夹在中间,他爽得头皮发麻,一阵阵刺激性的电流从下身疾速窜往头顶,他闭上眼又睁开,看着镜子里妻子被玩弄到流泪的模样,沉沉发出一声无比愉悦的喟叹。
“不是进去了吗?”他掐住兰德的下颚,把对方的脸扳正,“你自己看。”
泪水从眼角不断滑落,兰德不愿睁眼,浑身抖得停不下来。
克莱蒙斯忽然扼住妻子的脖子,迫使对方仰起脸,用极为骇人的语气命令道:“睁眼。”
睫毛抖动着往上闪,兰德害怕丈夫又要发疯,不得不抬起眼皮,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他满脸都是泪痕,发丝散乱地粘在脸颊上,肩颈上都是红红的吻痕,性器被珍珠项链缠着,下体同时塞着珍珠和丈夫的阴茎,整个人狼狈不堪。
“你总是这样!我恨死你了!”他恼羞成怒,终于忍不住发作,又因内心的羞耻,不自觉地落下泪来。但身后的丈夫紧紧抱着他,眼神癫狂又炽烈,缠绵地用嘴唇吻掉他的眼泪。
现在的克莱蒙斯仿佛拥有绝对的豁免权,对于“恨”这个字眼不再反应剧烈,反而轻笑着享受妻子的“恨意”。他像个恶劣的顽童,试图用各式各样的手段激起对方有趣的反应,然后又假惺惺地扮演风度翩翩的绅士,在妻子被玩弄到崩溃时予以最温情的抚慰。
“兰德啊……”他用温柔至极的语气喊妻子的名字,“只有我能拥有这样的你。”
听到丈夫的话,兰德才偏过脸去,与那双蓝眼睛对视。他分不太清楚里头那缠绕在一起的究竟是什么,似乎有一句真挚的“我爱你”,又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
“可你弄疼我了……”他哽咽着埋怨。
手抚摸过Omega颤抖的身体,被完全满足的克莱蒙斯耐心地哄着人:“一会儿就不疼了。”
虽然不太理解丈夫在床上的特殊癖好,但兰德知道,他越是生气挣扎,克莱蒙斯就会越兴奋;他越表现出羞耻逃避,克莱蒙斯就越要变本加厉地戏弄折腾他。在病房里答应丈夫时,他并不知道对方会玩得这么出格,好在克莱蒙斯再疯再过分,也多少会把握分寸。
眼泪慢慢止住,呼吸渐渐平缓,他试探着动了动手腕,克莱蒙斯才松开手。他轻声喘息着,抬手摸了摸丈夫的脸颊。克莱蒙斯握住他的手腕,在内侧的皮肤上印了一个吻。
两人突然安静下来,就这样沉默地注视着对方,目光间有千丝万缕心动的情愫流淌着。
克莱蒙斯垂首,吻住了妻子的嘴唇。而兰德反手按着他的后脑,与他唇舌相交。他们很少有过于直白的情感表达,这样痴缠的亲吻,就是彼此间绵绵不断的情话,像呼吸般成为一种不需要思考的习惯。接吻和拥抱一样,是最温柔的囚禁,他们用这样的方式禁锢对方的心灵,把爱留在紧密相贴的皮肤里。
吻就像是甜蜜催情剂,亦或是克莱蒙斯的吻技实在太好,热烈的爱意与色情的挑逗兼具,兰德在一个深长的湿吻中被唤起了身体本能的欲求。后穴渐渐适应挤得满满当当的Alpha性器和珍珠,下体被不满足的痒意所占据,他收紧手指,抓着丈夫的金发,胸部一起一伏,头脑昏昏沉沉,唇间含含糊糊泄出点婉转的呻吟。
他不需要说什么,他的丈夫就能理解这再明确不过的暗示。
妻子的身体向来比嘴诚实,近三十年的夫妻生活让克莱蒙斯清楚知道兰德的这一特质。斯拉诺美人骄傲矜持,很多时候都不愿意直视自己的身体反应,半遮半掩着生理渴求,却又逃不开欲望的牢笼,才被他在床上调教成现在这副淫荡的样子。
不过兰德的抗拒却给了他施展内心阴暗想法的余地,他亦真亦假地强迫对方去做许多理智上并不愿意的事,像一个暴君那样让兰德屡屡在性爱过程中崩溃到哭泣。也只有在做爱时,他才能释放出一点点骨子里无法根除的暴虐兽性。
“想要了?”他含着兰德的嘴唇,故意问。
兰德从来不会回答这样的问题,只是半阖着眼,继续用舌尖与他调情。
他抱着手中的细腰,开始缓缓耸动下身。阴茎慢慢地在后穴里一进一出,为了不弄疼妻子,抽插的速度和幅度都比往常低很多。珍珠圆润的表面沾上了兰德体内流出来的淫水,天然的微光变得更加润泽,一个个凸起在抽插过程中同时摩擦着Omega的内壁和Alpha的阴茎,倍增的快感让两人都不自觉喘出声。
下身卖力顶弄,手也没闲着。他一边操干那湿淋淋的下体,一边握着兰德被珍珠项链束缚住的性器上下撸动。从镜子里可以看见,Omega阴茎已经涨得比往常还要红,透明的液体从顶端的小孔里流了出来,滴到他的手指上。
兰德头一次有这样欲潮翻滚、但涌到一半又被迫终止的难耐感受。私处被丈夫玩弄到了极致,阴茎和珍珠一起磨过他的敏感点,想射精的快感不断被阻断又不断重生,他很快在克莱蒙斯的怀里进入高潮,小腹和腿根齐齐抽搐,下身在阴茎抽离时喷出一大股透明的淫水。
后面被满足的他想要前面也被同样疼爱,然而克莱蒙斯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却一点也没有放开他的意思。他射不出来,性器肿胀得厉害,快感几乎变为折磨人的微痛感,而这点隐约的痛感又刺激着身体的快感,让他快要发疯。
无比难耐的感受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他控制不住自己,哭出了声,语调都扭曲变形:“啊!放开,前面……克莱蒙斯!放开!嗯……啊!”
在克莱蒙斯松开束缚的那一刻,他射了出来,指甲在丈夫的小臂上留下了深深的血痕。
“爽到身上都是水,还掐我掐得这么狠。”克莱蒙斯凑在他耳边低声调笑。
“混蛋……”兰德轻声骂了一句,不想理睬坏心眼的丈夫。
Alpha性器还插在Omega的身体里,克莱蒙斯硬是就着交合的姿势强制兰德转了个身,两人变为了面对面拥抱。他抚上妻子的脸,眼神有些着迷。此时的兰德就像是各种欲望的混合体,自然流露出原始的性欲诱惑,又融合了他关于爱和柔情的一切幻想。
“你生来就该是我的妻子。”他鬼使神差般说了这么一句话。
兰德笑了出来,伸手拍了拍丈夫的脸颊,神色有些倨傲:“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克莱蒙斯也不恼,边揉妻子饱满的臀部,边语气笃定地说:“那我生来就该当你的丈夫。”
“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兰德嘴上这么说着,眼里却浮上了浅浅的、温柔的笑意,“明明是我们按照自身的意愿选择了彼此。”
“嗯。”克莱蒙斯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妻子的眼角,脸上显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但这就是命运,我们彼此选择,就说明我们生来该在一起,该是夫妻。”
说罢,他压着妻子的后脑,吻上那两片甜蜜的嘴唇,缓慢地舔舐、吮吸,然后站起来,抱着怀里的人往床边走去。兰德的双腿夹着他的腰,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