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除顾问的行为在内阁引发了一些争议,那天深夜在洗完澡后,克莱蒙斯继续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工作,带着一身水汽的兰德从浴室里走出来,坐到他身边。见他快回复完手头的邮件,斯拉诺美人伸出一条光裸的腿,从他的手臂下穿过,脚掌隔着衣物踩在他的下体上,轻轻撵了两下,丝质睡袍顺着腿根滑落。
第一夫人轻声问了一句:“总统先生,你还有多久?”
只见总统先生飞快打完了最后一行字,点击发送,合上电脑,然后立刻把手探进妻子的腿间,发现睡袍下一片真空。兰德笑了笑,跨坐到丈夫身上,伸手搂着对方的脖子。两人很自然地吻到一起,让交缠的唇舌轻柔地安抚彼此的倦意。
手颇具挑逗技巧地抚摸着丈夫的胸膛,兰德亲昵地和克莱蒙斯额头相抵,他们仿佛回到了热恋时的那样,四肢身体都不愿与对方有片刻分离。他晃动着腰臀,用自己的渐渐湿润的下体让他的Alpha 变得越来越硬,然后直接坐了上去。
克莱蒙斯爽得仰起了头,喉结滚动着,眼神像狮子盯着猎物似的,想要即刻咬断对方的喉咙,又想保留玩弄的乐趣。他抬手轻轻扼住兰德的脖颈,五指一紧又松开,随后拇指沿着下巴的线条一路往上,摁住那微微发红的嘴唇。兰德张开嘴,含住他的手指,水润的舌头舔弄入侵的硬物,下体湿软紧致的后穴上下套弄他的阴茎,夹得他忍不住喘息。
他凝视着那双情欲流转的绿眼睛,感到自己魂飞天外,什么压在心头的沉重负担都在妻子主动赐予他的极致快感中烟消云散。体内的兽欲被激发到了顶点,他通常热衷于用暴虐的性爱征服从不顺从他的美人,此刻却无比享受兰德征服他的热辣模样。
兰德低头和他热吻,随后用双手托住他的脸颊,低声感叹道:“克莱蒙斯,现在,我们要孤军奋战了……”
他在兰德的眼神中捕捉到了几近凶残的尖锐,像一柄寒光凛凛的利刃,能破开前路的所有荆棘。他闻到了令人兴奋的血腥味,性欲和心绪一同汹涌澎湃,于是用双手死死扣住兰德的腰,用力把Omega的臀部摁到最底部,疾速耸动腰身让兰德进入连续不断的高潮。
一阵阵温热的水从交合处往外溢出,他的腿间濡湿一片。兰德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小腹和双腿都抽搐起来,嘴中压抑着呻吟,微微发颤的嘴唇就贴着他的嘴唇,脸上不自觉地沾染了淫靡的情欲。
“但我们会赢的……”他抬手压着妻子的后颈,两人的鼻尖若即若离地蹭在一起,他又沉声重复了一遍,“兰德,我们会赢的。”
兰德与丈夫对视片刻,随后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湿吻。一吻结束后,他笑了起来,贴着克莱蒙斯的嘴唇说道:“嗯,像以前一样。”
那天深夜,兰德不记得他们做了多少次,只知道克莱蒙斯亢奋到像要把他弄死在床上,最后他连指尖都失去了动弹的力气。他在迷迷糊糊间被抱进Alpha温暖的怀里,睫毛打着颤,终于支撑不住昏睡过去,并不知道丈夫的吻轻柔地落在他的发顶,如一句无声的“爱你”。
在次日举行的记者会上,克莱蒙斯面对记者们尖锐的发问,斩钉截铁地说:“税制改革计划已经通过了两轮我们认为有必要的调整,我不会再支持任何要求提高税收的预算方案。选民们选我上台,不是为了让政府从他们的口袋里拿走更多钱。”
在是否继续执行减税计划的问题上,克莱蒙斯和他的顾问们发生了明显的分歧。就在记者招待会的一周后,《自由时报》发表了题为“总统顾问支持增税”的头条新闻,表示总统府邸的经济政策顾问团队已经向总统提交了增税580亿的计划。谁知第二天,《公理报》的头条新闻里却展现出截然相反的内容。文章称总统先生对此计划不感兴趣,并明确表示:“这或许是政府中某些人的态度,但绝不是我本人的态度”。
总统和第一夫人携手对抗外界的压力,同时还要兼顾孩子们在成长过程中面临的问题。
在克莱蒙斯任期第三年的一个春日的下午,已经快本科毕业的伦纳德和他的Omega父亲在总统府邸里并肩散步,聊起自己的感情问题。他有了一个心仪的对象,是一个相貌出众、性格开朗浪漫的男性Omega,小他三岁,是他的学弟。在兰德询问之前,他就自觉告知了对象的基本情况:对方的Alpha父亲是上一任驻北部军事联盟某成员国的大使,目前在总理办公室担任高级顾问;Omega父亲是一名声望显赫的钢琴家;而这个学弟本人是家里最小的孩子,虽然刚上大学不久,却是一位非常出名的畅销小说家。
兰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问道:“那他写过什么?”
“《奥布兰诺之夏》,去年联邦畅销书的第五名。”伦纳德低头笑了笑,“你应该没看过,讲的是夏日里短暂且无疾而终的恋情故事,心动时就知道很快要告别……是他离开奥布兰诺回墨菲斯上大学前的一段邂逅。”
“一个浪漫主义的孩子。”兰德神情温和地下了定论。
伦纳德轻叹了一声:“嗯……他天真浪漫,喜欢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像一只美丽的鸟儿。我很自然地被那样特别的气质吸引,但……”
“他和你不一样。”兰德望向自己英俊的儿子,“所以你对这段恋情感到有些困扰。”
伦纳德依旧陪着兰德慢慢走,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接道:“是的。不过还不是真正的恋情,我能感觉到他有些犹豫。一方面,现在我走到哪里都有人关注,身边还跟着特勤人员,跟我恋爱或许会让他感到很有压力;另一方面,我也和他坦诚交流过,表示自己未来基本上会像父亲一样从政,这就意味着和我在一起,他无法再拥有以前那样自由的生活。这种说法可能让他觉得,我对他的感情也不过如此,但如果我为了爱情而放弃自己的既定道路,我也不是我了。爸爸,我感到很矛盾……你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候,会有这种感觉吗?”
“什么感觉?”兰德挑了挑眉,略有些感慨地说道,“我和你父亲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基于利益目标的,并且知道对方也抱着一样的心思。看上去是他追求我,我选择了他,但我们的婚姻本质是政治联姻、利益结合。对我来说,根本谈不上什么自由不自由,或者会不会因为放弃自己此前的生活方式而感到不舒服。我从来没考虑过这些。”
“你和我们的情况不一样。但无论是联姻还是自由恋爱,只要进入一段感情关系,两个性格、习惯、思考方式和生活方式不同的人想要真正融合,必定会面临各种现实问题。我想,你和他应该都想很认真地对待这段关系,甚至已经考虑到你们的未来,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纠结。如果只是随便谈谈恋爱,你们也不会感到为难。”
伦纳德点点头:“嗯,他说他很喜欢我,但需要时间考虑一下,要不要和我确认关系。”
兰德边走边向儿子建议:“那就给他一点时间,让他想明白。不过从技巧上来说,如果你真心很希望和对方在一起,这段时间一定要积极地多和他见面,可以不聊确认关系的问题,但别真让他一个人待着。对方做决定时,也需要你在感情上给予足够的信心。”
“嗯,爸爸,我知道了。”伦纳德表示自己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不过伦纳德,我希望你明白,即使你们确定了关系,也不代表一个很确定的未来。”兰德停下脚步,略微抬头,看着个子已经比他高不少的大儿子,“爱情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婚姻更是不一样。你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可能什么都好,但随着相处时间越来越多,彼此间的了解也越来越深,矛盾可能会突显,感情也可能发生变化,尤其是你们两个的差异比较大。”
伦纳德笑了起来:“我有心理准备。不过可能我比较乐观吧,毕竟你和父亲这么多年来感情一直很好,我想我也能处理好的。”
听到儿子这么说,兰德不由想起自己和克莱蒙斯这些年的风风雨雨,心绪有些复杂地感叹了一句:“其实我和你父亲的感情关系也有过很多波折……那些艰难的时刻改变了我们很多,虽然我们最终一起走了过来,但现在和以前也还是不一样的。”
回想过去那二十多年的岁月,两人之间充满了谎言、欺瞒、愤怒和无法挽回的过错。他们时而像热恋中的情人般亲昵缠绵,时而又像仇人般恨不得杀死对方,两颗心都在斗争中经历了刻骨铭心的痛,又在几近绝望之际被本能的爱意庇护。但他知道,即便他们已经和解并决心一起往前看,任何事情都不会不留痕迹地就这样过去。
直到现在,他们都很刻意地尽量避免在工作问题之余提到塞涅尔,因为彼此都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怎样不堪的错误和巨大的折磨。克莱蒙斯在缄默中隐藏着自己的深深愧疚,兰德在看到金发碧眼的贝芙丽时,偶尔还会想起那个夜晚痛彻心扉的感觉。他们不会向对方提及,只是独自在心里反复尝试着冲淡那酸楚的滋味。
同样,三年过去了,克莱蒙斯依然对“Alpha保镖”这一存在有着难以控制的应激反应总统先生不容许任何男性Alpha特勤人员和自己的妻子以及Omega儿子独处一室。
有一回,兰德请一直跟在身边的两位特勤人员在办公室喝了一杯咖啡,他的丈夫恰好进来,并神经质地觉得在他垂眸微笑时,那个年轻帅气的Alpha特勤隐约对他流露出不一样的眼神。克莱蒙斯执拗地要把那名特勤调离,可他觉得丈夫神经过敏,那名特勤职业素养很高,不应该被总统先生莫名其妙的“直觉”影响了正常工作。
在夜里回到卧房后,克莱蒙斯忍不住和他吵了一架。他虽然很生气,却意识到自己当年和奥德里奇的婚外情对丈夫造成了多么深重的心理阴影。
“你是不是一直不相信我?”他这么问着,又释放出信息素,安抚受到刺激的丈夫。
看到丈夫嘴唇紧紧抿着,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情绪,他心里有些难过。可正当他想开口安慰时,克莱蒙斯忽然抱住了他,侧首挨着他的头发:“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
他托起丈夫的脸颊,用一个温柔的吻驱散了对方纷乱的念头。然后他认真承诺:“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克莱蒙斯垂眼凝视他良久,才轻声叹息道:“兰德,那其实不是你的错……”
那似乎是他们唯一一次不得不谈论过去,可谁也没敢再掰开揉碎了细说,谁也不想坦诚自己的苦楚,于是就用拥抱和亲吻揭过。他恍然发现,原来过去是那么难以真正放下。
结痂的伤口不愿让痛苦就此衰亡,总会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刻突然间又流出血来。狰狞的口子鲜活地留在心头,提醒着他们,心脏上带着痛苦被剜出去的部分,是永远不会再长回去的。可他们都知道,痛苦的本源就是彼此间的爱,如果不爱,他们也不会感到受伤难过。
“不过我想,人的心或许比一切都更强大,它能帮你战胜许多难以想象的东西,包括你尚未看清楚的一部分自己。”兰德望着不远处摇曳盛放的鸢尾花,这么对伦纳德说道。
就在克莱蒙斯的任期第三年,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联邦的经济在最低谷突然起死回生,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其回升速度和增长力度,甚至连克莱蒙斯和兰德一时间都不敢相信。年底的经济报告显示,联邦的经济增长率已经上升到3.7%,创下了二十年来的新高,通胀率则下降约63%,失业率从高位不断回落。
兰德主导的税制改革实质上并没有创造出很大的减税额度,但通过降低税率、给资本松绑、简化税制以鼓励企业增加投资,从而带来新的经济发展预期,激活了企业的投资积极性。应对经济衰退的两次加税平衡措施也产生了积极效果,减税与增税政策的交替促使社会资本波动,极大程度地刺激了资本流动性,推动了联邦经济复苏。
这无疑为总统先生的竞选团队打入一剂强心剂。而克莱蒙斯本人也信心十足,相信任何对手都无法在下一年的大选中击败他。
西装革履的总统先生在新年晚宴后偷偷把人拐进了总统办公室,两人灯都不开,就跟偷情似的,在落地窗前缠绵。安静的空间被细微的衣物摩擦声和压抑的喘息声填满。
克莱蒙斯浑身上下一丝不苟,把身上被脱得只剩一件半遮半掩的衬衫的妻子抱起来,抵在窗上,插入后一言不发地开始猛烈操干。直到兰德扯住他后脑的头发,在高潮中把他绞得快要射出来,他才放缓速度。望着那双潮湿幽绿的眼睛,感受到身下的阵阵欲潮直冲头顶,他心中难免情动:“兰德,这一次,我也会赢的……”
说完,他不等对方回应,就吻住那柔软的嘴唇,射进了兰德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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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宝宝们不好意思,今天晚了!开会开到现在饭还没吃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