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师,你比我以为的,更没下限。”刑越丢下这句话,冒着雨回了车上,扬长而去。

刑越出去连四十分钟都不到,一回来就奔床头柜,把上了锁的柜子打开,才收拾好不久的东西,又被她清理出来。

步窈躺在床上看电视,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床头柜上放着一盆新鲜草莓,她拿过一颗放嘴里慢悠悠地嚼:“这是怎么了?锁这里不安全?还要锁保险柜里?”

她突然化身热心关怀的天使,给刑越安利方法:“你在墙里砌一个位置出来,宝贝放进去,再用水泥糊上,防蛇虫鼠蚁,还防潮,什么都防就是不防贼!因为贼呢,惦记不上你这些破烂。”

刑越回来都没有来得及换衣服,满地板都是湿哒哒的,她的难堪,在步窈的阴阳怪气下更显狼狈。

手工小屋,纸星星,还有立体书,都被刑越一并装进黑色垃圾袋里,脸上的雨水流淌而下,她站床边正颜厉色:“再让我听到你喘气,我把你也收进去。”

从刑越踏出这个房门的第一步起,步窈就憋着气,现在刑越还理直气壮对她放狠话,她呵呵一笑,抱起被子劈头盖脸就摔刑越身上:“刑越,你贱不贱!你自己闻一下被子上什么味道,我说你今晚怎么不开夜灯,原来……做、做那种事!你怎么敢的?当我面这样,还出去找前女友!”

蛇的嗅觉很敏感,尤其是对同类的气味,刑越虽然尾巴有疾,没有蛇的气味,但该有的,比如汗液,血液,这些味道和寻常人一样。

所以刑越出去前,在被窝里偷偷自我纾解的那种味道,很明显。

她钻进被窝就发现了,刑越这混蛋,上一秒想着她那样,下一秒就去找别的女人。

听到步大小姐的指控,刑越镇定自若:“大小姐在恼什么?我是一个成年人,还是不折不扣的同性恋,你难道没有正常的生理反应?我这样做了又如何?也不能证明我想的是你。”

她不顾步窈的小火山要爆发,把被子放回床上,拎着垃圾袋出门。

下楼梯的时候长舒气,差点吵输了,好险,不然要被步窈嘲一晚上。

刑越把垃圾丢到小区的垃圾站里。

她漫步在路上,短短和贺枝温相处的几十分钟后,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有钱真好,有权真好,连分手三年一条消息都不回你的前女友,都得回来求你,回来找你吃饭。

可笑的是,钱权都不是她的,是步窈赋予给她的,她都能想象到步窈知道这件事后,那嘴脸要怎么怎么嘚瑟,小毒妇,嘴比蛇都毒。

刑越好恨啊,步窈把她整的,快仇富了都。

刚回到屋子,门都没关上,站门口就被扑了个满怀,带着草莓果汁的红唇用力亲着她,又凶又暴躁,跟要把她吞了似的。

她想推开,脖子被紧紧勒住,温软的蛇信子扫荡她的唇间,舔舐她的每一寸,这个吻太深了,深到她能描绘出步窈蛇信子的形状。

那分叉的两边灵活又淘气,勾着她回应,含吮……

她们抱着进了屋内,门刚关上,步窈就被抵在门板,亲了又亲,刑越就像在沙漠里汲取水源的女人,渴的厉害。

步窈都有点呼吸不过来,她才是强吻的那一方,刑越怎么不反抗了?刚刚推的那两下是做样子的吗?

刑越好会演,真闷骚。

她尽量回吻刑越,脸颊红扑扑的,吻到餍足,问:“你跟她亲了没?”

刑越反问:“谁?”

“还能有谁?你还有别的前女友?”步窈抓住她衣服,虽是询问,但言语间已经透露出嘲讽,“跟贺枝温在外面干嘛呢?回来这么快,外面没有你们喜欢的酒店吗?”

刑越嘴巴有点甜,她去接水喝,一边说:“大小姐这样不对,你就不能安慰我?关心一下我?让我有种就算被别人抛弃了,我还有你的安慰感?你老对我冷嘲热讽,在我伤口撒盐,我怎么幸福得起来?我怎么想复婚?”

每次她对步窈上升一点好感,步窈总是要在她心窝捅刀子。

本来家庭阶级就是跨不过的障碍,大小姐还总这样高高在上,她要累死。

步窈站在她面前:“难道我是你的第二选择吗?”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不是在选妃,”刑越更细致的解释,“我意思是,你能不能安慰一下我?虽然是我咎由自取,可是连这个房子里,除我以外,唯一一个会喘气的,都要奚落我……我们连那个,谈恋爱的氛围都没有,怎么复合?”

想到以后,如果和步窈复婚,下半辈子都要这样度过,她还不如单着一辈子。

刑越也清楚,她总是狠不下心去拒绝步窈,除了自身颜狗,容易心软外,更多的还是她真真切切感知着步窈热火如荼的感情。

偶尔闹小脾气也很可爱,但长期不能正确表达情感,这点可爱她真的受不住。

红色的蛇尾不知道什么时候露了出来,不由自主地爬在刑越身上。

步窈何尝不知道刑越今晚有多累,有多狼狈,弄成这副模样都是别的女人祸害的。

“你都去找别的女人了,还要求我安慰你?”她疾言厉色,她一个人在家里等刑越,难道她不委屈?

刑越仰头坐在沙发上,神色疲态:“那大小姐想怎么惩罚我呢?知道我被甩了,再来踩两脚?这样会显得我们两个比较般配吗?”

大厅里的主灯没有开,亮着的暖色灯照在刑越身上,她浑身都萦绕着孤寂感,好像身处哪里都是在流浪。

步窈尾巴蹭着刑越手心:“你要我怎么做?”

“抱着我,别说话。”

第31章 做1

我知道你的秘密

一阵温香扑面而来, 刑越的视野突然满目黑夜,柔软的雪峰挤压着她,眼前什么东西都看不见, 感官无限放大。

刑越没有挣扎太久,很快就投入进温柔乡里,抱住面前的女人休憩。

“你真的跟步夫人吵架了吗?”她问起, 有点喘不过气,脸面抬起, 呼吸沉乱。

步窈顺势靠在刑越身上坐下,尾巴蜷起, 都窝在沙发:“嗯, 我妈说你是穷女人, 我是富公主,离开她的接济,我就知道我们不合适了。”

“……”刑越有一下没一下摸着蛇尾, 细抚蛇鳞的形状,“你妈妈真实诚。”

步夫人说的对,不管是结婚那段时间,还是她们相处的现在, 步窈的吃穿用度,都是步家在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