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妄图令她折腰,手段之卑劣强劲却不能撼动分毫,今日得她心甘情愿俯身,只觉得一股难以明状的快感在自己体内来回窜动,从心间上下翻涌,令性器蓬勃,令口干舌燥。

他提着粗硕的性器,龟头上黏腻不堪地沾满因兴奋而涌出的透明水液,很快拨弄开她身下两瓣软肉,对准了顶入。

从前竟不知这书案的高度刚刚好,卫朔把自己送入她的身体之后,提着她的腰即刻开始横冲直撞,两团乳肉被压在桌面上,每一次冲撞晃动都令乳尖蹭着木质表面刮过,带来又痒又麻的快感。

檐雨觉得自己又要哭了,呻吟闷闷地含在喉咙口里,发不出来。

“还不够深么?”卫朔的低语灌进了耳朵,温热的气息在耳道里来回滚动,“从没听你叫出声来,是不是要再深一些?”

檐雨没回答,然而呼吸声急促,从脸颊到脖颈没有一处不是红的,她看不到的胸乳与后腰上也是红的,印上了卫朔的指纹。

腿已经肏软了,再弄几下,她就快散架了,叫喊只会消耗自己的力气,倒不如忍一忍。

然而卫朔却不满意,以为她还在较着劲儿,迅速捞起她的软腰,当真顶到了更深的地方,细密的吻如雨一般落在她的肩头,抽送了数百下之后,他停在她体内不动了,然后低声命令道:“夹紧。”

方才的炙吻,而后又是狠肏,狰狞、肿胀的一根完全没在她深处,将她彻底填满,檐雨的脑子已经不清醒了,她不知道怎的,竟真的听了他的话,身下一吸,狠狠地绞住了他。

一阵热液从她身体里喷涌出来,淋在他早已肿胀不堪的茎身上,在龟头突突地跳动了两下后,精液骤然间射了出来,一股接一股地从他体内流向她的宫腔深处。

两个人的身子都是一颤,无尽的快感席卷而来,檐雨被热精烫得猝不及防,急促地反扣住他的手背:“明非……”

卫朔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她,竟是从未有过的动情:“蓁蓁,我在。”

亦既见止「六」

随皇太子亲征云州的大军已离京两日,今夜将在太微山扎营停驻。

尚在正月里,虽已不再降雪,可天气却比前几日还要冷了,绵软的雪连日不化,人与马匹经过后踩踏成了冰,融化须得吸掉不少凡间热气,当真应了百姓们说的那句“霜前暖、雪后寒”。

夜已渐深,诸事都已安顿妥当,此时正是一片宁静,鸟兽声都没了,唯满天星子闪烁着窥视凡间,如一双双眼睛眨着,仿佛能看见人心底的孤寂与凄楚。

卫朔正独自一人坐在渐奄的火光之前,那堆柴就要烧尽了,火苗羸弱地窜动,勾勒出他凌厉的眉眼,银色铠甲替代了明红的朝服,衬得少年英气翩翩,显然这才是更适合他的装束。

若是她看到,大概也会这么想的吧。

忽然间,几根新柴丢了进来,面前的火堆发出几声噼里啪啦的响动,烧得比先前旺了些,李玄添完柴之后擦了擦手,又从胸口取出册子,递了过去:“此次随行的将士名册,请殿下亲览。”

卫朔接了册子过来慢慢翻阅着,每个人的名字都工整地誊抄在纸上,一页二十人,翻了二十五页,竟无一人缺少。

李玄等到他翻完整本册子之后才开口说话,“明日便是歃血为盟的日子,一整营的人都会来。”

“秋猎的那一日你大概就认出明仪公主了吧?”卫朔啪嗒一声合上了册子,目光幽幽地在李玄身上扫过,“真能沉得住气啊,与她里应外合这么久,想筹谋些什么?”

李玄随即单膝跪下:“贞婉先皇后乃是宣朝郡主,正统皇族血脉,殿下亦是景熙帝敕封的皇太子,公主从未有过他想,末将亦没有叛主行径。”

“……那么,王公公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卫朔忽然没头没尾帝问出这么一句。

不知为何,明明是陪伴在自己身边数十年的人,可如今回想起来的时候,竟全都是王公公满头鲜血的模样,他轻纾一口气,“知而不言是为骗,我想知道,你们有什么理由瞒着我这些。”

“殿下当真想知?”李玄直起脊背,倒像是自言自语地念了一句,“人非善恶二字能简单区分,话语也并不能只从骗或不骗去看待。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无非早或晚,总是要知道的。”

卫朔隐约察觉,这事与陛下又有牵扯,他的指尖在掌心里攥了攥:“即便真相难接受,我也不愿活在谎话之中。”

凛风过境,他又扶起李玄:“起风了,去营帐里说吧。”

“一切谨遵殿下吩咐。”

卫朔听了他一整晚都是这个称呼,眉头拧了拧:“在军中当作将领之称,此处没什么殿下。”

“如今殿下已及冠成人,血盟卫按制归属于东宫卫,李玄跟五百个兄弟只认殿下,不认他人。”李玄的语气硬邦邦的,跟地上的坚冰似的。

“……血盟卫之名果真不假。”卫朔忽而感慨了一句,他忽然好奇,看着李玄笑道,“倘若我不是太子,你们是否愿意弃了旧主追随?”

李玄愣在那里好半天,不知是没听明白,还是不想回答。

待到进了营帐,僵硬的脸庞在暖意中舒缓开来,血液似乎开始重新流动之时,才回话:“血盟卫,只认东宫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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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公卫毅登基为帝之前,厉帝还因着年号而被人惯称为景熙帝。

再往前看十几年,景熙帝原本也不是太子,他前面的那位太子大哥因病过世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储君都是空缺的状态,先帝并不喜欢这个性格阴沉的儿子,奈何子嗣单薄,成年的皇子也就这一个,似乎面临着不得不选的局面。

于是先帝一直筹谋着拖上几年,想等贵妃腹中的胎儿诞下之后,再做决断。

还是时任吏部尚书兼太子太傅的顾政熹极力主张,立嫡立长,这才逼得先帝不得不册立景熙帝为太子,而顾政熹也因着忤逆圣意,于天元九年告病还乡,蛰居于苏州城中。

不久便是先帝驾崩,景熙帝登基。

他即位之后堪称暴虐昏聩,似乎要将自己成长至今的所有不满都发泄在世人身上,仿佛这一切都是他们的罪过一样,皇帝本是代天巡守凡间的象征,理应是所有人的君父,可景熙帝偏偏极尽所能地苛待天下百姓,繁重的赋税、连年的苦役,就连刑罚也是极为严酷的。

但若说他不称职,那倒也未必,这么暴虐无道的一个人,偏偏对待自己的子女宠溺至极。

血盟卫便是最好的例子。

景熙帝联想到自己从前在先帝处受的制约与打压,甚至能用迫害形容,反而愈发怜爱自己的太子,时常觉得他夹在天子、朝臣与百姓之中处境艰难,若无自己的势力,如何能够应对诡谲的局势?因此他下令为东宫编制了一支特殊的军队,举国上下选拔出五百精兵勇士组成了一个营卫,此营中的所有人都需在太子及冠之后宣誓效忠,缔结了以血为盟的誓言之后,编入东宫卫,只可听命于太子一人,便是陛下,也无权调用。

国破之后,新朝建立。

李玄早早就收到了景熙帝册立太子的诏书副本,已是认准了卫朔。

血盟卫不是宫中的太监宫女,卫毅舍不得尽数残杀,遂将他们调至太微行宫镇守。

氛围烘托到这儿了,下面走2章剧情,或许大家更明白前情一点哈。

看到评论区有人说我写不了权术线哈哈哈哈,我很不服,一生要强的中国女孩绝不认输(很多纲线真的只是简化掉了,毕竟是本言情小说啊,我也没想表达啥……如果喜欢这种剧情的uu很多,我再展开说说吧

亦既见止「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