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的嗓音似痛苦,似欢愉,又往前走了两步,随着两人身体的晃动,交合之处也粘合得更紧,卫朔抱着她毫不费力,就跟抱只狸奴似的,而她的身子,竟也跟狸奴一样软。

小穴正用力夹着他的硕大,卫朔刻意扭了扭腰,檐雨敏感地一收缩,夹他更紧。

他的眼神忽明忽暗,穴里已经被插得很水润,几乎不用再费什么力气就可以随意进出,这新姿势令他感到满足,卫朔抱着她在屋里来回走,每一下都刻意插到了最深处,抽插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阴茎又涨开了几分,像在水里泡开了似的,撑得檐雨有些受不了,她实在难以接受自己正以这么放浪的姿势被男人肏着,趴在了他的肩头,把脸深埋在里面,已是泪水涟涟:“……太深了,慢一点……我受不住……”

“蓁蓁”他忽然这样叫她,想起了那段阴差阳错的姻缘,阴茎竟然跟着兴奋,在她体内高高地勃起,“你我是天注定的,在般若禅寺里,我们的头一回,地藏王菩萨看着我肏你,我发了愿,与你日日夜夜,岁岁年年。”

他的手指沿着她脊梁骨的痕迹慢慢摩挲,穴肉狠狠绞住了他龟头,然后一阵翻涌吸嘬,他颤抖着射了出来。

檐雨趴在他背上,动也不动。

这一晚又累又怕,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精神。

卫朔长舒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背:“卿卿,乖一些,留在我身边,你要什么与我开口就是。”

说完之后又顿了顿,“……你父亲的事情我自有主意,莫要再与那谢昀添乱,知道了么?”

檐雨昏昏沉沉,竟已是真的睡过去了,全然未曾听见他说的这句话。

月盈则亏「八」

转眼便到了腊月,十五这一日,京城的天空就开始飘雪,弹劾太子的奏疏也如雪花一般地飞至泰安殿,卫毅手扶着额头,将其中一本递过去给面前的谢昀,又叹了口气:“云州急报,与契丹和谈失败,北边恐怕又要起战事了。”

谢昀接过来仔细浏览一番,顿时明白了为何皇帝要将所有弹劾太子的折子按下不表:“若战事又起,陛下少不得要用太子。”

“哼。”卫毅面露冷色,“他整日在行宫,倒是无事小神仙。如今是书也不读了,武也不练了,每日只顾着与一众奴子嬉耍,好不快活啊!”

见皇帝面色不太好,谢昀垂首道:“一直留太子殿下在行宫也不成,此事已交由三法司,总是要有个交代的。陛下以为如何?”

想到这件事,卫毅就觉得心里憋闷的慌,原以为可以借此逼得卫朔主动卸下大将军的任,再不济也能压一压他的锐气,叫他老实些,可一封急报来京,倒像是天在相助,倘若真的要打仗,竟是不能动他了。

“还有一个月,太子殿下就要及冠了,陛下也该提前准备好要赐的字。”谢昀躬身拜了拜,“不如借着这个缘由,将太子殿下接回宫中罢。”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卫毅觉得有些头痛,按压着额头的力道加深,眯着眼睛:“你去行宫一趟吧,看看太子自省的如何了,这东西虽然是从东宫内人手里搜出来的,与他没什么直接干系,但他少不了失察与管教不严的罪过。惩治那内人一番,此事就暂且揭过吧。”

“这……”谢昀面露不解之色,手里拿着沈知章的那本折子,“左都御史的上书,字字句句提的都是谋逆之罪,陛下的板子高高扬起,轻轻落下,恐难以服众吧?”

卫毅斜睨一眼:“如何服众?斩了你给他们交代么?你是朕请来的太子太傅,若是真的查下去,朕岂不就成了构陷太子之人?顾政熹所言不就句句属实,将朕的罪名给彻底坐实了?”

“臣万死!”谢昀清晰地感受到了天子怒气,跪在了地上,重重磕头:“臣以为,陛下或可以此事为契机!顾政熹是臣的老师,此时不如由臣出面正式替他翻案,若老师当年确是受了他人的蛊惑,误解了陛下,不如借此机会昭告世人。”

卫毅原本半眯着的眼睛一下子睁开,灼灼地盯着谢昀头顶上的官帽,须臾之间,竟狂笑出声:“朕竟不知谢太傅,原是个捕蝉的好手啊!”

“臣不敢!”谢昀依旧没有抬头。

“罢了罢了”卫毅收敛了神色,“朕当初既然许你在太子冠礼之后为顾政熹翻案,自是金口玉言,如今生出这些意外之变,此事不过或早或晚罢了。只是这案子要如何去翻,教唆顾政熹的又是何人,这些谢太傅可心中有底?”

他弯下腰想看清谢昀脸上神色:“前朝旧臣大多身死,如今的这些京官,都是地方上调任回来的,又有谁,能与你的老师这般好交情,能哄骗过他写下那些东西?”

谢昀思忖片刻:“此人首先必然是与老师的交情甚好,再者,要有诓骗老师的动机。”

听他这么说着,卫毅的脑海中隐隐出现一个人来,顿时来了兴致,却不知他心中所想之人,是否就是谢昀所说的这个,面色微微发红,语气也有些急促:“说下去!”

“老师的檄文中提到厉帝立下诏书,要禅位于衡阳郡主之子,也就是如今的太子殿下。”谢昀直起了身子,“此人必然也是与太子殿下至亲至厚,恳请陛下恕臣死罪,臣以为,前朝封平侯,衡阳郡主的表弟,如今的刑部尚书杨文靖,恐有最大嫌疑。”

“大胆!”卫毅手掌拍在桌面上,神色凝重地盯着谢昀,“杨尚书是国戚!”

“储君更是国本!”谢昀知道自己这是猜中了卫毅的心思,“岂可受别有用心之人挑唆,与陛下离心?臣恳请陛下恩准,允臣提前重审顾政熹之案!息谣言,定民心!”

卫毅的两根手指来回摩挲,沉默良久后,缓缓说道:“此事全权交由谢太傅去查办。”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你说的不错,储君是国本。朕既在位,断不能再让人妄动国本,此事彻查之后无论涉及何人,朕一概不恕。关于太子的字,朕心中已有主意。”

说罢,他提笔在纸上写下两个小字,递过去给谢昀。

“去行宫,接了太子回来吧。”

出了泰安殿,雪落得更大了,谢昀望了望檐上薄薄一层积雪,若按这样速度继续下着,明日大地上的一切便会全都被白雪覆盖。

他伸手接了一片雪花在手心里,掌心滚烫,不消片刻那雪花就化作了几滴雨,将那纸张一角沾湿。

水在云中积聚,雨在天上凝结,落到人间变成了雪,待到日出之时冰雪消融,届时又会化作水。

朔为暗,不见月。取此字为名,多有不喜之意,再加上这字「非明」,便是打定了主意要他此生暗淡了。

最后一段有点隐喻的意思~雨雪日月的关系(也是后面的剧情走向? ? ????

小伙伴们或许还记得之前武德帝评价谢昀的名字,昀者,光也。所以他不是没文化,是故意给太子取这个字,但…还会有一点变数,不会让太子顶着这个字暗淡下去的!

下章甜,等晚上见。

月盈则亏「九」

往年在东宫,下雪天没什么可玩的,不当值的婢子们多半就是躲在房中玩玩叶子戏之类的,檐雨不喜欢这些,很少加入,小萱却瘾大,今年在行宫只有她们两个内人,不能博戏难免吵着说无聊,檐雨被她闹得头疼,提议道:“要不出去堆个雪人吧。”

正是晨起之时,偌大的行宫内人烟稀少,她俩都不会滚雪球,且费了一番功夫才堆出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日头渐渐高了,小萱手冻得红红,嘟囔着:“这东西堆了可给谁看呢?也忒吓人了。”

她见檐雨仍然专心致志地装点,从兜里取了红枣正给它安眼珠子,忽然冒了句:“诶?姑娘看……像不像太子?”

檐雨停下手中动作,看着那雪人的脸,冷眉冷眼的模样,从神韵上看竟是真与卫朔有些相似,抿了抿唇压下笑意,她起身就要去捂小萱的嘴:“这般口无遮拦,妄议储君,当心王公公听见了要打你。”

“哎呀,太子殿下怎么来了!”小萱急急忙忙闪躲着,信手一指,趁着檐雨回头的功夫,捧了一把雪在手里迅速捏成球,朝檐雨丢了过去,一边咯咯地笑着,“如今姑娘也太护着了,说也不让说。”

雪球砸在额头上,迸裂开来溅进了领口里,檐雨冷得一哆嗦,这才反应过来是被小萱给耍了,蹲下身也捏了个雪球朝她那方向丢过去。

谁知小萱往下一蹲,那雪球不偏不倚,砸在了卫朔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