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弓握剑的手,向来没什么分寸,卫朔掌心粗砺,五根手指尾部一道长茧,此时正在娇嫩的肌肤上摩挲着,巴掌印和前几日仗责时候留下的紫痕重叠在了一处,分外妖冶迷离。

宽厚粗糙的手掌在臀上胡乱摸着,酥麻中带着丝丝隐痛,却勾出了心底的欲,檐雨很快抵挡不住,抽气声急促起来:“回首时,恰逢雨落檐上。这就是……就是我的名字。”

话音刚落,又挨了数十记狠肏,卫朔见她不肯说实话,咬牙切齿地挺腰向上,把自己送进深处、更深处:“好,那第二个问题,你的生辰在何时?”

如果说方才那个问题只是让她有所怀疑,那么这第二个问题问出口时,檐雨几乎就可以确定,卫朔是对她的身份起疑心了,她不禁慌了,这个问题绝不能随便乱说,公主的生辰上了皇家玉牌,都不用深究,随便查一查就能得知真假。

偏偏,她不知道。

想到这里,檐雨强忍着身下的酸胀,一双明眸染着湿气,她咽了咽口水,双手柔柔地搭在了卫朔的肩膀上,幽幽地望向他:“先问名,又问生辰,殿下是预备合婚么?”

卫朔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回答,停住了动作。

低头看两人交合之处时,两瓣阴唇涨红着,软趴趴地耷包裹住粗壮的阴茎根部,穴口也已经肏得红肿,阴阜处一团软肉绷得有些硬,他扯了扯嘴角,伸手轻轻揉着那团肉,抚摸它们重新变得柔软。

被他或轻或重地揉着,尽管没有继续抽插,女穴却变得更加湿暖紧致,正汩汩往外冒水。

他忍不住动了动,几乎就忘了今日的首要目的不是为了肏她,而是要从她嘴里套出些实话。

“从入东宫侍奉开始,从前的那个我就已经不在了。”随着他温柔的抽插,檐雨呜咽着哼了几声,仍然试图逃避这个话题,“这些话,请殿下往后不要再问了。”

“是吗?”卫朔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脸上分毫变化。

“是的。”她亦是眼神坚定,仿佛自己说的全都是实话。

两人沉默着不说话,肏穴的啪啪声却不断,卫朔咬紧了牙关,将全身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腰上,他的手抚过她腰上的曲线,向上而去,忽然间狠狠摁在左侧乳团上。

整个掌心覆盖下亦不能完全包裹住,仍有乳肉不断从指缝中溢出,滑出来之后他又重新拢起握好,如此周而复始,不消片刻,白花花的一片软肉上,道道红痕越来越深,力气大的得像是要将她揉碎。

檐雨疼的眼角渗泪,呼吸时免不了挺送起胸乳,倒像是送到他手里玩弄。

“身子是软了,嘴还硬着,是不是也得肏一肏,你才肯服软?”卫朔动了动身子,似乎有要抽出的意思,“第三个问题,说说你与顾政熹怎么样?”

那神色阴鸷,绝不像是在玩笑,檐雨被他这话吓得六神无主,唯恐他真的要肏她的嘴,紧紧攀着他的肩头,“不要。”

“还是头一回,见你求着我肏穴的。”卫朔沉沉一笑,伸手捏住她下巴,“真是可怜。”

提到了父亲名字的那一刻,檐雨知道,一切都已经藏不住了。

她朦胧着的双眼,堪堪与他对视在一处:“说我可怜,难道你就不可怜了么?”

“……”卫朔一时间哑口无言,难以言喻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滚,“我有什么可怜的?”

“殿下想要保护的,保护不了,想要留住的,留不住。”檐雨也轻笑一声,按着他的肩膀,竟自己缓缓动腰起伏,吞吐着粗长阴茎,“母亲故去,弟弟丧命,父亲眼里心里容不得你,是太子又怎样,你是天下人的储君,却不会再是任何人的儿子、兄长,与……夫君。”

有些话说出口,就是利剑刺在心上,拔出来是个窟窿,继续插着就会继续流血不止,卫朔死死盯着她:“你是前朝的明仪公主,天元十年七月二十生人,顾政熹是前朝的吏部尚书,昔日的太子太傅,携五十二文臣为了你而死。这些话,回京之后不管谁问你,都要这样说,记住了没有!!”

她在一片沉默中撕碎了所有虚掩着的假相,笑得流出眼泪:“你心中爱我,却连让我恢复身份的能力也没有,卫朔,这世上还有比你更可怜的人吗?”

卫朔的喉口一阵难掩的灼痛,他推开了她,踉跄着下了床。

檐雨垂着眼眸,目光落在地上:“殿下还是像从前一样吧,将我视作害死五皇子的仇人。等到谢昀为我父亲正名,我绝不会再出现,惹你烦恼。”

眼角有些凉,卫朔抬手擦了擦,竟然有些湿意。他就那样站着,目光凝固在她身上,像是从来没有看清楚过眼前这个女人一样。

五年来,厌恶她、恨她、然后可耻地发现自己竟然爱她,所有的爱恨交织在一处,竟然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牢牢得锁住了他所有的呼吸。

然后,他听见自己说话的声音,夹带着心底最深的欲念:“藏好了你的身份,本宫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如果被除了我以外的人知道了,所有人,都得死。”

月盈则亏「七」(H)

夜已渐深,此时看着卫朔阴晴不定的表情,檐雨心中有些害怕,也有些后悔。

她知道那些话伤人,可若非他言辞放浪,自己又怎么会情急之下口出恶言?这会儿看着他折返,缓缓朝着自己走来,浑浑噩噩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手腕上一凉,那张冷峻的脸,已近在眼前。

“你……还要在这里吗?”她颤悠悠地问着,声音有些抖。

近来天已渐凉,行宫里头没烧地龙,这会儿瑟瑟的寒风正在窗外呼啸,偶有丝毫冷气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吹起了她的发丝。檐雨方才被折腾了一番,额头上透着薄汗,这会儿冷风一吹,是沁进心脾的寒。

卫朔捏着她纤细的手腕,眼神比窗外寒风还要肃杀:“你说的对,我的确不会再是谁的儿子,谁的兄长,但是不是夫君……你大可以拭目以待。”

说着,手心笼罩在她后颈,略微施力就摁着她的头吻了下去。

绵长的一个吻,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卫朔吻得很是用力,唇齿磕碰到一处死命相抵,没一会儿两人都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儿,看着她一双清眸中氤氲起了水雾,心中微痛。

原来,她知道他的爱意,那些小心翼翼藏匿许久、甚至连自己也不曾察觉的爱意,就那么轻易地被她这双眸子洞悉。

纵然她此时予取予求,卫朔亦觉得这吻索然无味,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鼻息间:“张嘴,把舌头伸出来。”

檐雨的脊背阵阵发麻,愣了楞,到底还是顺着他的意思,伸出一点舌尖。

卫朔凑近了上去,含住她露在外面的那一点软肉,檐雨吓得往后一缩,躲开了他的吮吸,却又听见那低沉嗓音:“伸出来。”

她看他一眼,卫朔的衣衫虚虚地披在肩头,从脖颈往下一直到腰腹都是赤裸着,沟壑纵横的线条,微微凸起的肌肉,无一不彰显着绝对的男子力量,还有他胯间那根粗长硬物,这好半晌下去竟然丝毫未曾瘫软下去,昂着头正微微晃动,只要它愿意,随时都能肏进自己的身体里。

自己已经没什么可以再被夺走的了,她沉默着再次伸出了舌头。

有了上一回的经验,卫朔再次含住她舌头的时候,檐雨已经不那么慌张了,他先是含着舌尖处轻轻吮吸,然后用自己舌尖沿着两侧扫舔过去,等到把那香津软舌吃了个遍时,才开始大口地吞吐吮吸,吻得她面色潮红,身下不自觉地湿润了。

卫朔瞧着她微阖着的双眼,和满面的酡红,自然知道她是被自己吻得舒服了,伸手在穴口摸了摸,果然粘腻潮湿,源源不断地热液从那个小口里往外流,是盛情邀请之意。

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再难填补心中欲壑,想到她身上的伤,不能躺着肏,扶着那根阴茎插进了小半截,就将人单手抱起。

“……啊!”檐雨原本是坐在了他的臂弯里,谁料卫朔手一松,阴茎顺着甬道滑进去,就这么一插到了底。

托着她屁股的手臂改为圈在腰上,卫朔抱着她往前走了两步,身下没了依靠,檐雨整个人就那么挂在他身上,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环在他脖子伤的手。

卫朔每走一步,阴茎就在穴里插她一下,檐雨被牢牢禁锢在了他的胸前,无异于受刑,圈在他腰上的腿夹了夹,竟听见卫朔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