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雨扑通一声跪在了雪地里:“殿下恕罪。”

背对着人的小萱仍然未曾察觉,还在笑:“这招术我方才用过了,你休想骗我。”

王公公一跺脚,跑了两步上来揪住她耳朵:“大早上的胡闹什么,院子里一堆活还等着呢,快跟我走!”

空荡荡的大殿前,就只留了卫朔和檐雨二人。

他走上前去扶着她的胳膊将人拽起来:“故意的?

“是无心之过。”檐雨摇摇头,见他肩上沾着雪,心道君子不可无仪,遂低头取了帕子,“我帮你擦掉。”

可他身形着实高大,檐雨踮着脚尖够了够,勉强能触及他肩头,方才堆了雪人手指头冻得有些僵住了,擦拭起来不太方便。

卫朔乖乖地站着不动,眼一垂见她那费劲的模样,嘴角动了动,忽然躬身俯低了姿态:“这样行不行?”

一张俊脸忽而在眼前放大,吓了檐雨一惊,踮着的脚忽然一踉跄,就要摔下去。卫朔眼明手快,单手往她腰上一拦,就将人稳在了自己怀中。

隔着衣衫,一颗心在那胸膛里正热烈跳动。

檐雨听他又问一遍:“故意的?”

“是不小心。”她觉得面上烧了起来,偏过脸去就要挣开。

谁知卫朔收紧了手臂,揽她更紧,脚下步子逼近一步,低着头就吻上了她的唇。

两人的嘴唇原本都是凉凉的,贴到一处之时迅速热了起来,卫朔专心致志地啄着她的唇,眉目也放得柔软,雪中万籁俱寂,这一吻唯天地与他们二人可知,炙热缱绻。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卫朔单手摁在她的后颈上,侧目看向身后:“谁?”

雪色映照下,谢昀的脸也苍白,他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刻意不去想方才看到的那一幕,朝着卫朔拜了拜:“臣是奉旨来迎殿下回宫的。”

卫朔嗤笑一声,他像是没看见谢昀,也没听见他说话一样,搭着檐雨的肩头:“下雪之后,藤筐下面支个小棍儿就可以抓鸟,从前玩过没有?”

檐雨看看谢昀又看看他,想要挣脱却发现他的手竟是死死箍在自己身上,动弹不得。便只能摇摇头:“没有玩过。”

“走,本宫带你捉麻雀玩儿去。”卫朔改为牵住了她的手,将人拽着往前去,绕过谢昀身旁时,又说道,“只要撒把米,麻雀就会自己傻傻地走到藤筐里,一抓一个准。”

谢昀的呼吸有些紊乱,转过头跟在他们身后:“殿下这半月在行宫,不知功课如何了?”

“有女太傅在,日日都有读书的。”卫朔没回头看他,漫不经心地撂下一句,“言传身教,本宫学到了很多。”

听他一番暧昧话语,檐雨一张脸憋得通红:“殿下,我不喜欢捉麻雀,谢太傅既然来了,烦请您松松手,我去看看王公公那边还有什么活儿要做。”

卫朔手一松,放任她跑了,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谢昀:“听见没,她说不喜欢。”

谢昀有礼有节,仍是朝他拜了拜:“臣听见了,但臣不是麻雀。”

h部分放在下一章,然后就是新章节,会有一丢丢虐,打个预警(?_?;

月盈则亏「十」(H)

行宫中最后一夜,所有人都在忙着收拾行李,小萱却在此时央求着檐雨:“好姑娘,我也想去那温泉池,你就同意了吧。”

“我同意有什么用。”檐雨笑了,“你该去求殿下。”

小萱脸贴着她手臂蹭了蹭,“姑娘就不要自谦了,如今我瞧着殿下日日夜夜都离不得你,回宫之后姑娘不就成了主子娘娘?只要娘娘你发个话,太子殿下岂有不准的道理?”

话音刚落,门外就是王公公来寻檐雨的声音,太子殿下唤她过去。

“瞧瞧我说什么来着,如今已不是日日夜夜离不开了。”小萱狡黠地冲她挑眉,“是时时刻刻都离不开了。”

檐雨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将手里的东西放了,跟王公公走了。

天已经全黑了,屋子里却没有点灯,檐雨还当是卫朔的头风又犯了,轻手轻脚地提着裙摆进去。

谁知刚走到床边,就被他有力的胳膊拽着压到床上,冰凉的嘴唇迅速堵住了她的唇瓣,阻断了她想要发出的声音。

檐雨说不出话,被他吻得只能发出呜咽声,卫朔手劲儿大,只稍稍一提,就把她抱着跨坐在自己身体上,檐雨双腿夹着他的精壮的腰跪坐在床褥上,后脑勺则被摁了下去,贴住了他的身子继续交吻。

这一吻比晨时更为热切,卫朔挑起她的舌头,吸吮着含入自己口中,檐雨在上他在下地姿势,又是口不能闭,源源不断地香津顺着舌尖流进了他嘴巴里,她紧张极了,拼命想咽回去,偏偏他不松口,扯得舌根都麻了反而越流越多,当下只感觉羞耻至极。

他的手掌得寸进尺,辗转覆在了腰上,拇指指腹揉了揉腰线处,熟络地扯去了束缚,檐雨被他揉得两腿一软,整个人都趴坐在了他身上。

身下湿漉漉的,有点不舒服,她无意识的扭了扭腰,忽然听见卫朔的喘息声在耳畔,滚烫的大掌贴得更紧。

“嗯?”他低沉的嗓音响起,莫名带着引诱,然后手指伸进去,轻轻勾了勾,一手粘腻,“好湿”

亵裤就这么被他随手撕碎,檐雨觉得脸上又开始烧,以为他就要进来,然而卫朔却在掐着她的腰将她的身子扶起来,两只手顺着细腻的肌肤摸上去,拢住了两团绵乳,不轻不重地揉捻着。

他手掌在揉奶,又伸长了脖子过来吃乳尖,一边一粒的嫩红蓓蕾被轮流抚慰,兴奋着充血肿胀起来,檐雨觉得有些痒,咽了咽口水喊他名字:“卫朔。”

“唔?”他正吮得用力,只从喉咙口发出一声回应,舌尖还在乳尖上来回扫,吃出了丝丝水声。

檐雨觉得全身力气都要被他吻尽了,嘴角还挂着方才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凉凉的。

此时卫朔也松开了肿胀的乳尖,上头全沾满了他的唾液,也是凉凉的。他松了口,却又捧着两只乳团聚拢在一处,舌尖沿着挤压出来的乳沟从下舔到了上面,一直到她下颌线,如此往复弄了好几回。

身下已经湿得不像话,泛滥似的,檐雨白皙的肌肤因为敏感而泛出淡淡的粉色,黑暗中也能瞧得清楚,只听卫朔笑了一声,高耸的性器已然没了束缚,肉贴着肉顶在她穴口。

【随机加更】月盈则亏「十一」(H)

滚烫的硬物顶着,随时都能够将她贯穿。

檐雨的身体记忆在此刻复苏,想起过往那些被撑得发胀的时刻,有些紧张地捏住他的肩头,又怯怯地喊了一声他名字:“卫朔……”

“嗯?”卫朔认真地回应着,等待着她的下文。

他从不知道,这个名,出自就充斥着亲生父亲厌弃之情的名,有朝一日从自己心爱之人口中说出来竟会如此动听,姓是红唇轻轻嘟起再伸平,名是舌尖慢慢卷曲又舒展,百转千回,柔情四溢,像两枚石子落在他心湖上,漾起涟漪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