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畜:贩运羊100000万只,5000匹,银赚78920两;
冻羊肉:运销赚银32500两;
皮毛:运销赚银25000两;
……
本年合计:流动资金750万两,赚取毛银42万两,支出33万两,合计净收9万两,比去年减少5万两。
腊月二十八上午,岳海润和王富壹、范世玉总号管理及商议来年之事,同时宣布范世玉为德玉泉票号大掌柜,这样,王富壹主管商事进出,范世玉分管票号汇兑。
王富壹说:“目前时局动乱,德玉泉应该紧缩而不宜大规模投入,洋人攻占了北京,而且这下一步就是晋陕,生意难做,我主张逐渐将东部的店铺关闭撤回。”范世玉说:“我有一个建议,咱们是做生意的,洋人进来虽然北方东部的生意受了影响,但也不可否认,洋人进来后我们做的部分生意还是做的火了,事情应该一分为二,关店容易开张难,关于东部京津一带,我们可否适当调整一下经营货物?”岳海润说:“关于关店之事暂时放后,我们看看各帮的动向再做决定。票号那里我已吩咐帐房拨过15万两,这年一过,票号之事就全权交代给范掌柜了,江总管那里,过年的东西筹办好了没?”江环说:“老爷放心,这该分的分了,该办的办了,该送的也全部送了。没甚,只等过年了。”岳海润笑着说:“那就这样,咱们安排过年,这年要过不好啊,我可要找你这个总管是问。这里我也提前给各位拜个早年。”
临近过年了,这灵儿一直牵挂着老太爷临终前的嘱托是否该告诉岳海润,前段时间,岳海润因伤未愈就南下江西,回来后又为老太爷过七。这一切都忙罢了,这些天,灵儿为这老太爷留下的秘密又伤起了脑子。
最近绣楼中的岳思敏没有弹琴,她除了学学绣花外,大多时间看书,也偶尔和灵儿聊聊天。后天就是过年,岳思敏又思念起了常可祝,吩咐灵儿去打探一下。
灵儿下了绣楼,向甬道方向走去,进岳家大院已经两个多月了,这院落也就熟悉了许多,每每到院落,她总会不由地瞥一眼祠堂,同时会想起老太爷临终前的嘱托,去想这祠堂里的秘密,甚至想到先去揭开它。
“你到哪?”
甬道上,灵儿这时才反映过来,见是柳智信,她说:“没有,出来走走。”柳智信问:“小姐待你好吗?”灵儿说:“好着呢,你放心。对了,你知道常可祝的下落吗?”柳智信说:“我会打问的,不过,他确实没有死,现在在甚地方还不太清楚,你放心,对了,我一直没有问过你,你和常家是亲戚?”灵儿说:“不是小姐?……”柳智信说:“哦,对了。”灵儿说:“小姐吩咐一定要……她知道你和常可祝是好朋友,所以为你可没有少操心。”柳智信说:“放心。我说呢,我为甚能出来,原来是小姐啊!”灵儿说:“知道就好,小姐说了,以后用你的地方还很多呢。”柳智信说:“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知道了。没有甚事,我到前面转转去,这马上就过年了,安全不能马虎。”
话说着,岳海润和江环路过见到了灵儿和柳智信在说话,他也刚听了柳智信后一句,江环说:“说的好,越到年关越要注意护院。”灵儿见是掌柜和总管急忙行了个礼说:“老爷好!总管好!”岳海润点了点头和和江环一起回到了书房院。
灵儿返回了绣楼的路上,柳智信也沿着甬道向院墙上走去,他想:难怪自己没有事情,也许是小姐向掌柜说的情,灵儿也说的对,小姐用自己的地方还很多,这里的主子们也就小姐当自己是个人,小姐这份恩情不能不报。
“这个丫头还挺有意思,模样不错,人也机灵。”路上,江环对岳海润说。岳海润点了点头说:“嗯。”江环思寻着:确实这个丫头该好好培养培养,说不定能让掌柜的开心呢!
岳海润和江环商量过年府里的事情,刘玉菊和丫头路凤妮相跟着走出了岳家大院来到了集镇上。
虎头山寨
景灵镇外三十里有座山,这就是虎头山,那里山高沟深,灌木丛生,沙石沟壑延绵几十里,是野猪野狼经常出没的地方。这一年冬天,虎头山上忽然有了山寨,并驻扎了几十号人。
山寨的领头老大叫眭福禄,是跟随毓贤从山东而来。太后入晋后,太原义和团解散,毓贤也被革职,他纠集了义和团的一帮散兵来到了这里落草为王。和眭福禄同来的老二叫白存喜,榆次人,祖辈猎户出身,义和团闹事时这位走惯了江湖的浪子也加入了进去,后来投靠在眭福禄的部下,轰轰烈烈地在太原附近做起杀洋人、烧教堂的勾当,并和眭福禄结拜为弟兄。然好景不长,太后一反脸,义和团也由坐上客变成了阶下囚,遭遇到官府的大肆围剿,眭福禄感慨有诗:
太后入晋下懿旨,
官府围剿义和拳。
昔日毓贤座上宾,
今朝落草虎头山。
义和团解散,众人商议归宿。关于硒身之地,白存喜忽然想起了和父亲打猎时曾经在虎头山驻扎过的洞穴。他对眭福禄说:“有个地方可去,不知大哥之意。”眭福禄说:“什么地方,你说说看。”白存喜把虎头山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眭福禄说:“天赐福地,有山有水有住处,好,咱们就这么办!”
太后南下走过,眭福禄和白存喜带了几十人从太原南下一路抢窃,一夜工夫就潜伏到虎头山。进入大山,走过丛林,爬上了一片开阔地,白存喜说:“到了,就是这里。”眭福禄纳闷地问:“到了?这是什么鬼地方?咱们住在哪里?”白存喜指着一个小洞口说:“就是这里,大哥请看。”
“这能住?哈哈哈……”同来的几十人都笑着说。
白存喜点着了火把低着头钻了进去,又探出头来说:“大哥,跟我一块进来看看。”眭福禄一弯腰也瞄了进去。
“哎―”白存喜喊了一声,声音在洞穴里回荡着,“哎……”
眭福禄惊讶地扫视着这个洞穴,他对举着火把站在那里的白存喜说:“老弟呀,原来里面大的很嘛。”白存喜说:“大哥稍等,我把弟兄们喊来咱们慢慢观看。”
同来的五十多人陆续钻了进来,这是一个天然的溶洞,这个地方还是白存喜在光绪二十年,他十五岁那一年和父亲打猎时追赶一只野猪发现的,当时野猪从一个不很大的口钻了进去,父子俩追到后,看见了一个洞穴口,白存喜的父亲拿着一块石头投了进去,里边想起了很重的回音。他们点上火把也钻了进去,野猪不见却发现了如此大的溶洞。洞内常年恒温,不冷不热,而且还有出口,出口处是一条小溪,居住几百个人不在话下,后来父子俩把这个地方做为进山打猎的休息地。白存喜父亲死后,他开始流浪,后来和眭福禄走在了一起。
溶洞中这帮落草人安顿了下来,他们将洞口扩展,打出了虎头山寨的旗号,并排了座次,眭福禄自然是老大,白存喜位居老二,他们约法:不在三十里抢窃,不到穷人家骚扰,不和官府为伍,不得私自行动,山寨驻地不得外传,违令者格杀勿论。
临近过年,白存喜回了趟榆次,到了景灵,他想起置办点酒肉带回山寨,刚到集镇,他就看中了模样俊俏、衣着华丽、一主一仆的两个女人。
“二哥,这一定是个有钱家的主子。”
“模样也不错。”
“咱还买什么东西,带回山寨,大哥一个、你一个,过个暖和年,玩腻了咱们拿人再换钱!”
这想法不错。白存喜被同行的两个人鼓动着,看着婀娜走路的主仆二人,白存喜的魂魄仿佛被勾引了过去,两只眼睛色迷迷地盯上了刘玉菊那丰韵的身段、看着刘玉菊那浑圆的臀部,白存喜想:这样的女人确实值得……
“二哥,要不咱们动手?”
“我说也是。”
两个人继续煽动着,白存喜说:“把车赶来,咱们坐车跟上去,看我的眼色在偏僻处动手。”
刘玉菊在丫头的陪伴下转完了集市,这时刘玉菊忽然有小解之意,她对路凤妮说:“咱们找个地方方便一下。”说完二人朝路边的巷子里走去。
巷子里南拐走出是居民区,二人走进了路边拐弯的一个露天茅厕,茅厕外白存喜三人赶着马车也尾随而来,待刘玉菊和路凤妮从茅厕走出,还没有反映过来就被推上了马车,刘玉菊和路凤妮想喊却早已被白存喜三人堵上了嘴。
“别动,动就杀了你。”绑匪甲拿着刀说,刘玉菊那里见过这种场面,她一动都不敢动,任凭着白存喜和绑匪甲捆绑,绑匪乙赶着马车快速而去。
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刘玉菊和路凤妮被蒙上了双眼,想想这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人,刘玉菊吓的一歪头晕了过去。
白存喜索性将晕过去的刘玉菊搂在了怀里,刘玉菊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幽香飘进了白存喜的鼻子里,白存喜陶醉似地品吸着,那是一种从未闻过的香味,似槐花香,像红枣味,叫人酥心陶醉,低头看她那小巧玲珑的嘴巴,更足以把白存喜迷到,更有那隆起的双乳也加深了对男人的诱惑与惊羡。挨着刘玉菊的臀部,白存喜想入非非,宝贝似的搂的更紧了,他闭着眼睛大脑晕乎着,这手也就掀起了刘玉菊的衣服,且伸了进去。
马车驶出景灵,沿虎头山方向急驰而去。进入虎头山口,马车剧烈地颠簸起来,身体也在发热,这时刘玉菊慢慢地清醒过来,感觉到自己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屁股下一个硬硬的东西在跳跃着,且一只大手按在她那鼓胀着的乳房上,不停地揉揣,隐私处也放了一只手,而且这手指也不停地在她摸着她的下身,刘玉菊想动,绑着的手动弹不得,想喊嘴又塞着,想想这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身上的血液在涌动,下身也成了湿漉漉一片,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索性任凭着白存喜的蹂躏抚摸。
二当家的在场,绑匪乙到是没有敢在路凤妮身上动手动脚。
“驭……”车停了,绑匪甲说:“二当家的,到了。”白存喜这才取出手喊到:“到了?这么快?你们二人背上人,上山!回去有赏!”
年前宴请
腊月二十八晚,按惯例岳府宴请私塾教师,先生叫张一熙,来自三十里外的榆次县,是个名儒,他在岳家书院做教师已经二十年了,岳海润弟兄三人都教自他手中。岳家在对先生的接待上尤为礼遇,尊敬异常,同时在暗中对张家给予多方资助。岳家对教师逢节日有例敬,专配有二名书童陪待,遇有家宴或送请宾朋,必为教师设首席相待,特别是过年回家前,对张一熙的宴请更是慎中之重。
太阳还差一点点才西沉,厨房院里的人就进进出出忙乎了起来,安排完明天给张一熙回家带的东西,江环到了厨房院,路计全说:“江总管,您就别跑着了,歇着点吧,这里就放心好了。”江环说:“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吗?”路计全说:“您放心,吃吃喝喝的事情,我不会马虎的。”江环说:“饭菜口味必须掌握好。”路计全说:“知道,这宴请的是张一熙,他口味偏淡,他喜欢吃的几道菜我都已做了安排。”江环点着头说:“嗯,酒就上他爱喝的榆次堡子酒,其他酒就别上。”路计全问:“堡子酒?那可是烧酒性香烈型的,大少爷爱喝的龟龄集酒还上不上?”江环说:“怎么还叫大少爷?你们这帮人,该改口的不改,真是瞎驴记下了一条道,怎么都这样死心眼?按我安排的办。”路计全笑着说:“是的,是的,知道了,你也会骂人,说我是驴到罢了,可驴还不是好驴,是个瞎驴。”江环说:“哼!这还是好听的,出了差错,你们统统给我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