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人不能看外表。”
“酶了良心,不得好死。”
“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自己的老妈想想,不过这种人既然能对主子下得了手,心里那还有亲人,嗨!可怜了他的老妈了。”
也有人不相信柳智信会做出丧尽天良之事,他们认为柳智信不会做出这有辱祖宗的事,柳智信被送官府的路上,围观者甚多,更多的人在唾骂,还有人在不停地向柳智信投扔着垢污石块。“我是冤枉的,请相信我。”柳智信沿路嘶喊着,但这凄凉的声音早已被人们的唾骂声所淹没。
天空灰沉沉的阴冷,街头上的事传到了柳氏的耳朵里,“杀了太医还伤了主子,咱智信孩闯下大祸了。”邻居邱氏来到了柳氏家,她哆嗦着说,“我也不相信咱智信孩会走这一条路,但人已经被五花大绑到官府了,这可怎么办啊,柳嫂你可要挺的住。”柳氏仿佛遭遇当头一棒,痴呆地软瘫在地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柳嫂、柳嫂。”邱氏用指甲用力地掐住了柳氏的人中,好一会儿柳氏才慢慢地清醒了过来。“天啊,怎会这样?”柳氏欲哭无泪。
邱氏将软做一团的柳氏搀扶到炕上说:“柳嫂,你要挺的住,也许不是咱孩子,也许是我看花眼了,孩他叔已经打听去了。”柳氏点了点头才大哭了起来,“哎呀,我的孩呀,你不会啊……”
“柳嫂,柳嫂,你别哭了,我也……”邱氏劝说着伤心的柳氏,自己的眼睛也就控制不住了,二人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门开了,邱贵棠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痴呆地站在那里,柳氏哭着问:“孩他叔,咱智信现在怎么了,他究竟为甚要做那缺德的事啊?”邱贵棠叹了一声蹲在了地下,“咳!”他叹过气后,拨出了腰间绑带上别着的玉嘴铜烟袋,但见他一手拿荷包,另一手将烟袋伸进那绣着菊花的烟荷包里三搅两搅,满满地装上一锅烟,用拇指一按,含在嘴里,连着花带的荷包在烟袋杆上抖动着,这时他又一手拿火石、火媒,另一手执住月牙形的火镰片,往火石上撞擦,火花打着火媒,往烟锅上一点,咝、咝、咝地猛吸了两口,“咳!”他又叹了口气,蹲在那里一袋接一袋地悠悠然起来。
邱氏说:“你到说话呀,天塌下来也忘不了抽烟,让人急死了。”邱贵棠叹了一口气说:“咳!智信做这事情是跟上甚野鬼了?”邱氏说:“怎么,真是他做的事?”邱贵棠说:“把秦太医和岳家大少爷拿刀子捅了,是岳家的人亲自抓住的,嗨!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咳!”
柳氏哭着说:“这杀人偿命,我这是前辈子造了甚孽啊,年轻的时候,他爹丢下我们娘儿俩做生意去了内蒙,谁知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不归,我好不容易将他拉扯大,也没有让他早些成个家,我落了个甚?我这活着还不如死了好。”邱氏说:“嫂子不要想不开,说不定咱智信孩是冤枉的。”邱贵棠也劝说到:“我看咱智信也不是没有人性的孩子,我看着他长大,他的秉性我清楚,嫂子你要想开些,咱们看看情况再说,说不定真不是咱孩做的事情。”安慰过柳氏,邱贵棠和邱氏二人结伴回到了自己的家中,邱氏说:“柳嫂也确实可怜,那智信他爹走了二十多年就没有回来过?”邱贵棠说:“是啊,他走那一年智信才三岁,和他同走的还有邻县的几个人,听说和他同去的乐平人李安也是二十多年没有回家,前些年他的大儿子便去内蒙寻找他,这一去一年也没有音讯。后来他的小儿子带着盘缠再去寻找父亲和哥哥,找了一年后自己却成了乞丐,在行乞时却遇见了腿已瘸了的哥哥,哥哥告诉他,自己父亲早已在五年前冻死在包头。人人羡慕富有,可这闯全国、走西口路上不平啊。”柳氏说:“是啊,这做人就累,为期望后人过一种温馨的日子,他们都狠狠心,踏出了家门,而他们的家人哭是哭了,唱是唱了,走还是走了。”
哥哥你走西口,
小妹妹我实在难留。
手拉着哥哥的手,
送哥送到大门口。
哥哥你走西口,
小妹妹我有话儿留:
走路要走大路口,
人马多来解忧愁。
紧紧拉着哥哥的手,
汪汪泪水扑沥沥地流。
只恨妹妹我不能跟你一起走,
只盼哥哥早回家门口。
哥哥你走西口,
小妹妹我苦在心头。
这一去要多少时候,
盼你也要白了头。
聊到这里,柳氏想起了这首凄楚的民歌。
回说柳氏,想想自己将来失去了依靠,她梳理了自己的头发,拿起一条麻绳便跪在了炕边的窗台上,准备去走这不归路,好在灵儿去的及时这柳氏才没有命丧黄泉路。灵儿告诉柳氏,她保证想办法救出柳智信,但必须答应她活下来。
正房之内
岳思敏自从打父亲去世后就搬到正院陪伴着贾淑兰,灵儿自然也随从在这里伺候着,毕竟是皇宫中的名侍,能得太后欢心的人自然不是一般丫头,灵儿认为,取悦好老夫人,自己将来才能有出头之日。
人之性格不同,自然会有不同喜好,跟随小姐来正院的第一天,灵儿就注意去观察着老夫人的脸色,去揣摩她的心思了。
贾淑兰比岳凯旋小十岁,是岳凯旋后续妻子,他的原配妻子本是王玉莲,咸丰八年,岳凯旋外出半年,待他回来王玉莲和常明坤已经勾搭在了一起,自己外出,后院失火,常明坤图了一时之快,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念几辈交情,岳凯旋没有伸张,赔付之事自然缺少不的,常明坤不仅付了岳凯旋白银二十万两,而且交出了常岳合共同拥有的祖传下来的那一份财产,并修书立据以后决不有染于王玉莲,而这二十万两白银,对正走下坡路的馨宜泉来说却是釜底抽薪,也就在那时起,王玉莲无故失踪,德玉泉开始逐渐蚕食馨宜泉,直到光绪十二年常明坤最后搬出了兴隆街。
贾淑兰是在咸丰九年王玉莲失踪后走进岳家大院的,那时贾淑兰才十六岁,和王玉莲相比,这贾淑兰生的娇若春花,媚如秋月,性格风流,不仅爱书画,而且精女工,次年就为岳家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生产过后贾淑兰害了一场重病,调理好后忽然绝经,以后未曾开怀。后岳凯旋又纳了梁佩兰,梁佩兰又为岳家添了二男一女,梁佩兰死后,岳凯旋一直再未纳妾。几十年来,贾淑兰在岳府不失妩媚。
步入老年的贾淑兰素喜谈论,爱听中路梆子,而且还是当地“富乐班”的组织者,这“富乐班”就是富豪人家利用歇班机会,将名艺人及文化名人请到家中在岳府的戏院房内一边演唱、娱乐,一边研讨修改剧本、曲调,或改进表演招式等,待成熟之后,演员再上台正式演出,从“走暗场”到“走明场”,戏曲不仅旋律婉转、流畅,曲调优美、圆润、亲切,道白清晰,而且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和自己的独特风格。
贾淑兰相伴岳凯旋四十一年,二人恩爱有加,岳凯旋说起自己的婚姻就说过这么一句话: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说贾淑兰是上天恩赐他最好的礼物。
岳凯旋突然一走,儿子又遭人暗算,对贾淑兰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在为岳凯旋办过三七后,岳海润的身体也有所恢复,相伴多年的人虽然躺在了地下,但为了儿孙,这日子该过还的过。岳海润告别母亲南下的这一天,贾淑兰思寻着准备从炕上爬起来。
灵儿看着老夫人有起来的意思,便说:“就是,老夫人,这人活一口气,精神不能倒,您就是该舒展舒展身骨子了,岳家的人都期盼着您呢。”贾淑兰说:“是吗?”灵儿说:“那是,我们整日里就祈祷着您尽快爬起来,您先不着急起,让我先为您舒展一下身骨子。”灵儿说着两双灵巧的手就开始在贾淑兰的身上按摩了起来。
灵儿顺着贾淑兰的头部轻轻地揉按着,从眼眶到鬓角,再到两臂双腿,后慢慢地扶着老夫人坐了起来,按摩过顷颈部脊椎,后又开始为她梳洗头发、洗脚穿衣。为贾淑兰洗脚裹脚这可不同于太后,太后是大脚,而这贾淑兰是标准的三寸金莲,且不说长期包裹酶发出阵阵怪味,那洗脚、裹脚、缠脚却道道马虎不得,水太凉,洗浴不能舒服;水太热,那长期包裹的小脚又承受不得。裹脚也是一门技术,紧不得,松不行;用小带绑脚更是重中之重。灵儿是大脚,自然没有亲身体会,好在仔细观看过岳思敏的洗脚缠脚,在为贾淑兰洗脚,解绑前灵儿就多加了心眼,端上铜盆,试过水温,灵儿谨慎地拆开贾淑兰那缠绕在裹脚布上一圈一圈的丝带,随后将她那脚掌曲折、脚背隆起、像似一座弓壮桥的小脚慢慢地扶放到了盆子里。
这是一双小巧玲珑变了形的脚,四个脚指完全被反转在脚下,陷在了脚掌中,脚掌前平平的脚趾头下是四个深深的纹印凹,那四个脚趾和经过长期的包扎已经呈发的灰白看不到一丝血色。灵儿轻巧地为老夫人洗浴着,贾淑兰思寻着眼前这个灵巧的丫头来:这么乖巧的丫头到是让人喜欢。于是问到:“灵儿啊,你是甚时进府的?”灵儿说:“奴婢新来不长,就伺候小姐了。”贾淑兰说:“嗯,听你口音好像是京城一带的?”灵儿心里咯噔了一下说:“回老夫人,其实我是太原人,家住柳巷街,六岁随父母东去京城,后父母双亡,京城里奴婢没有亲眷也就返回老家了。”贾淑兰说:“哦,是这样。那太原还有甚亲人吗?”灵儿摇着头低沉着说:“没有。”贾淑兰说:“嗯,柳巷街,咱们德玉泉在那里也有店铺,你知道那条街为甚叫柳巷街吗?”灵儿说:“好像是为了纪念一个柳氏的老人起的街名。”贾淑兰说:“嗯,是这样的。看来你确实是老柳巷人。老柳巷人的口中,代代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相传朱元璋挥戈太原,北伐灭元,驻扎太原的元军,凭借太原城高池深的地理优势,以逸待劳,垂死固守。明西征大将军常遇春,为了解守敌详情,遂亲自化装成樵夫,混进太原城卧底。不料,事不机密,常遇春的行迹被元军探子探得。当他刚刚穿过太原城东门外的桥头街,混进朝曦门时,就被元军伏兵四面包抄。常大将军急迫之中,杀开一条血路,拐入城墙根下的一条小巷,钻进巷北的一个破旧小院,在这所残颓的小院里,住着一位年愈花甲的孤寡老妇人柳氏。她的丈夫早年被元兵残杀,儿子又被元军抓夫,一去不归。所以她恨透了元兵。她见这位樵夫被元兵追杀,十分同情,于是便把常遇春藏进了后院的柴垛中。待追兵闯入院中搜寻,柳氏装聋作哑,将他们哄走。常大将军获救后,深谢老人救命之恩。临别时,他顺手摘下院中树上的一根柳枝,交给柳氏说:老妈妈,这里不久要打仗了,为不使您老再遭战火,请把它插在街门上,明朝大军见到柳枝后,便会尽心保护。不过几日,明军果然攻入太原。柳氏眼见战火即起,唯恐街坊四邻难逃战劫,遂走家串户,告诉众邻,各取柳枝插于门首。由于常遇春探清了城中敌情,安排了内应坐探,明军里应外合,迅速拿下太原城。攻入城中的明军士兵,按常大将军的命令,看到门上插有柳枝的院子,便格外小心保护,秋毫无犯。战后,众街坊为了感谢柳氏,也为了纪念光复太原,便把门首的柳枝,植入门前街畔。这些柳枝便生根、抽技、发芽、吐翠。插入街头巷尾的柳枝,随着时光的推移,长成了小柳树、大柳树直到老柳树。于是啊,从春到夏,从夏到秋,这条不起眼的小巷,渐渐地绿柳成荫、枝条烟娜、凉爽惬意。这条街也就名柳巷街了。前些年的那一场大水患淹没了城南和南关城的商市街巷,商贾们才逐渐向柳巷、桥头街一带迁转,那时走了不少人家,原本这条僻静萧条的小巷,变成店铺栉比、行商坐贾云集的闹市,我们家的店铺也是那时搬到的。”
灵儿惟惟而听贾淑兰的侃侃而言,为老夫人洗过脚,她又徐缓地缠裹好老夫人的那双罗袜一弯、金莲三寸脚。以后的日子中,灵儿渐渐走近了老夫人,但也遭到了众丫头们的妒嫉。刘玉菊的丫头路凤妮就放出了风说:这个妖精说不定还想有着一天当我们主子的妹妹呢,但可能吗?
夫人开心
当家的南下,刘玉菊到是喜欢自己的男人出去走些时日,也让她憋了好多时日的心放松放松,每日一大早到正院为老夫人请安这是不可少的功课,每每去那里刘玉菊自然显得很是孝敬。岳思敏在一旁看书,灵儿伺候完老夫人梳妆,只听门外喊到:“银捧啊,银捧。”话音刚落,刘玉菊就迈进一条腿来,她说:“妈,儿媳给您老请安了。”说着这后腿也就跟了进来。灵儿见是大少奶奶,便说:“大少奶奶好,银捧给老夫人端八宝粥去了。”刘玉菊“嗯”了一声,坐到了贾淑兰的身旁说:“妈,您起来了,我们就高兴,看您的面色今天就滋润了许多,我现在呀,没甚期盼,只要您的身体调养好就是我们的福气。”贾淑兰笑着说:“我这把骨头还不到阎王收的时候呢!”刘玉菊说:“妈,您看您,说些甚?到让我们做儿女的听了伤心。”贾淑兰说:“好、好、好,那以后就不说了。”刘玉菊说:“小妹这段时日一直陪你,今晚我换小妹陪您吧。”贾淑兰说:“不用了,今晚你们都回去吧。”
银捧端着厨房熬好的八宝粥走了进来,灵儿也伺候完了老夫人梳妆,刘玉菊接过银捧端着的碗筷,双手递到了贾淑兰面前,看着老夫人吃八宝粥,多日心情不悦,没有去舒心吃过一顿早餐了,贾淑兰也就吃的快了些,刘玉菊说:“妈呀,您慢慢吃。”贾淑兰说:“去吧,别惦记我这里了。”银捧说:“我们做奴婢的也惦记呢,您吃不好,我们就不心安,就算是为了自己,能不惦记吗?”银捧这么一说,众人都开心笑了起来,老夫人这一笑,嘴里正喝着的八宝粥就喷了站着的银捧一身,贾淑兰更是乐了,灵儿急忙接过老夫人的碗和筷,看着满身八宝粥的银捧也在一旁抿着嘴乐着,路凤妮笑的直弯腰,刘玉菊也顾不得去想这老夫人的丫头银捧怎么接上她的话去了,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岳思敏笑的把书掉在了地上直说“哎哟”,银捧见大家都在笑,看看自己的狼狈像,自己也就傻笑了起来。
众人笑着,灵儿取了手帕给贾淑兰递了过去,贾淑兰擦过后说:“嗯,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难得你们这么孝心,老太爷虽然走了,但以后咱们该说笑也得说笑,我这一高兴啊,心情也就好了许多。”刘玉菊说:“我们下一辈期盼的就是这,我说银捧丫头啊,在这里伺候必须要专心专一,不尽心我可不像以前那样去担待你。”贾淑兰说:“虽说这丫头没有思敏的丫头眼色,到是一个开心果,好了,你们忙去吧,对了,玉菊,最近府里没甚事,亲家母那里你也抽空去看看去,见他们替我问候一下。”刘玉菊说:“其实她自打我爹走后,心情也一直不好,不过身体还好,我就是走一天,也放心不下您。”贾淑兰说:“难得你这么孝顺,咳!这亲可就是亲。”贾淑兰瞄了一眼岳思敏说:“看我们思敏,整日都在为我操心。”刘玉菊笑着说:“看您整天思敏不离口,都让我们做儿女的妒忌。”岳思敏说:“哎哟,嫂子你快别那么说了,咱妈每日少不了夸奖你一番呢,都说我甚时能及嫂子一半会俏,也让她省心了,是不,妈。”贾淑兰说:“那是的,你也别整日里翻那些书,书能翻出什么名堂,抽空也学一点针线绣花的活儿,要不将来人家说起岳家的姑娘甚都不会,那时学可就晚了。”岳思敏撒娇说:“我可不嫁,我想永远在您身边伺候着。”刘玉菊笑着说:“我说妹妹啊,将来不嫁人才羞死人呢。”
她们几个聊着,屏风后的灵儿将小姐看的书收拾了起来,银捧也收拾完毕,并换上弄脏了的衣服,她走到灵儿的面前说:“灵儿,你那些故事是从哪来的?”灵儿说:“书上来的。”路凤妮听了后说:“你也识字?也就是拿小姐的书装装样。”银捧瞥了路凤妮一眼说:“狗嘴就吐不出个象牙来。”路凤妮听后心里及不悦,换做别的丫头他可不是饶人的主,但银捧先是伺候自己主子,后刘玉菊安排到正房伺候的老太太,路凤妮虽然受了委屈,但也不敢多言。正想着自己如何下这个台阶,这时灵儿笑着说:“银捧姐姐是开心果,凤妮姐姐这话幽默,难得老夫人和大少奶奶都欢心夸悦,和你们在一起,我就是见识少的多,小姐就说我应该多向你们学学,以后一定要多教教小妹幽默开心啊。”路凤妮听灵儿这么一说,也就不再尴尬了。
“你们几个做甚呢?”刘玉菊喊到:“凤妮啊。”屏风后的三个丫头走了出来,刘玉菊马上板着脸对银捧和灵儿说:“记得你们在这里干甚,不是让你们来这里说笑的。”贾淑兰说:“没事、没事。你这人就是这样,丫头们开心一点我也舒服,你让他们嘣着个脸,不是扫我兴吗?”刘玉菊嘴一笑说:“你看看我,怕丫头们忘了照顾您就不由嘴碎了,不过丫头们理解我。”银捧说:“那是的,知道。不过,照顾不好老夫人我们也怕您扣工钱呢!”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贾淑兰对刘玉菊说:“你忙去吧。”刘玉菊辞别老夫人从正房扭动着走了出去。
刘玉菊前脚刚走,唐舒怡和贾燕青才先后在丫头的陪伴下去正房请过安,贾淑兰和她俩话到少了些,但早起后心情一直不错,关于这三个儿媳妇,其实她各有钟情,她喜欢刘玉菊的会俏,唐舒怡的诚实,贾燕青是自家远方的堂侄女,虽不及两位,自然也不会偏心。
再说老夫人贾淑兰,唐舒怡和贾燕青给她请安走后,忽然想起了吃拷老老,这拷老老也叫莜面推窝子,晋中一带的人都爱吃,它是用莜麦面掺热水和好的面团,放于手背上,夹于中指食指中间,放置光洁石板一块,随手一拐、手托一推、食指一挑一卷,筋薄透亮的一个个拷老老,便整整齐齐地码放在笼中,急火蒸,开水的功夫后出锅,再浇上羊肉蘑菇臊子或葱油盐醋,吃起来软筋适口。灵儿领老夫人的意思向厨房院走去,进了院门就听到秋洁和江环在嘀咕着:“我感觉老夫人最近变化了许多。”江环问:“怎变了?”秋洁说:“人好像温和了许多,你感觉出没有?
大院之夜
太阳西下,黄昏降临,这刮了一天的风也就慢慢地停住了,弯弯的月亮挂在了岳家大院的顶空,依稀可见的星星眨着微弱的星光,似乎在努力地窥视着岳家大院这座宏伟壮观的建筑群,探视着深宅大院里居住着的几十口岳家家眷的秘密,监视着这里性格各异的百十个下人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