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见岳海润和乔遥在说事,何文耀说:“你们先说,我回头再来。”岳海润说:“正要和您说呢,您坐。”何文耀坐下后说:“这次遇难多亏贵号相帮,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岳海润说:“我们是相与,这感谢的话就见外了吧,德玉泉的发展靠的是相与合作,有难不帮哪是我们西帮人所为?何掌柜将来做何打算?”何文耀叹着气说:“咳!打算?真不敢去想这后路,再像以前那样,难啊,何家是不可能再有当日的了,没有想到我何文耀有一天也会一无所有,我这个老头子到没甚,咳!唯一的心病就是小女在以前没有找个合适的婆家,以后怕是苦了她了。”岳海润说:“何掌柜不要灰心,人在江湖,世事难料,甚事都会遇,况且这光景是人过出来的,只要精神不倒,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刚才我和乔掌柜也做了个商量,德玉泉给你一万两银子助你重新建家和恢复生意,不够你可以直言,德玉泉自会鼎力相帮!”

听了岳海润的话,何文耀愣神起来,安慰的话是谁都会说,想想自己如今都成了这样,一般人怕的是躲都躲不过去,而眼前这位毫无私交的东家并无因他落魄而避而远之,解囊资助倒让他有点儿费解了。

“一万不够,回头我再追加。”岳海润接着说。

岳海润说的轻松,何文耀却听着激动,说话也就结巴起来,“我,我……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了。”岳海润说:“相与不言谢。”何文耀说:“以后何某一定重重回报,我有个不情之请。”岳海润说:“甚不情之请,尽管说。”何文耀说:“东家如此对待何某,让我心中不安。我想,小女自小聪明,如果东家不嫌弃,我想让她今后陪伴与你,也算何某的一分心意,不知可否?”

听了何文耀的话,岳海润心中自然欣喜,本来岳海润资助何文耀初衷有三:首为人、次为名、再为利,而这人就是为了何银萍。另外他也想过,撒出去的银子无论怎么讲都不会打了水漂的,他想他的义举一定会在这一带和商家中引起共鸣,到那个时候,德玉泉得到的收益远远要超过如今的付出。再说了,人都是有感情的,他这样帮助何家,何银萍能不被心动?

岳海润沉默了一会说:“现在不说这个,当务之事是把目前的难关度过。好了,具体我已交代给乔遥,走了的人已经走了,活着的人永远还是要生存的,是男人就别在痛苦中倒下,为了小姐您也要站起来,这一点我还是相信的。银子已备,乔遥回头就交给您。不过我可有言在先,和德玉泉的生意合作千万不能耽误哦。”何文耀拱手说:“感谢,请受何某一拜。”岳海润也拱手说:“希望我们今后合作愉快!”

一切安排妥当,岳海润准备动身返回景灵。临行前他嘱咐二毛照顾好何家老小,二毛自然会意,小姐是重点,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他说:“东家您就放心吧,有甚差错您就拿我示问,办不好这点事情我还算甚德玉泉的人,也算我白混江湖这么多年了,您放心,有些事情知道该怎么去办。”岳海润说:“嗯,办好了,我会提拔重用于你,办砸了,那就不是你走人的事情了。”二毛自信地拍着胸脯说:“您放心,我将来还想到总号跟着您呢!”岳海润哈哈大笑说:“好!有出息!有甚事,你直接找乔遥,实在解决不了的困难就告诉我。我为甚要重用于你,明白吗?”二毛憨笑着说:“这些我都在我心里装着呢!”

三爷其人

东南院的女主人归天,岳海润也因刘玉虎变故北到包头,岳府似乎少了往日的吵杂声。江环最近心情一直不好,这不悦是从何而来,恐怕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以前不快的时候,他可以找秋洁说说话、叙叙情,缓解一下身心压抑,这次为了东家的声誉,又牺牲了自己一次,不情愿地把秋洁安排离开了自己的身边。这些日子无什么大事,他也就顾着去想一些毫无头绪的事。

我江环这一辈子为别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跟着委屈,我还算是个有情义之人?也许是我上辈子所欠人情这辈子在拼命补偿吧。为了安慰自己,江环也只能够这么去想。

也许上天就爱作弄于人?想过之后江环苦笑了一声。呵呵,我怎么计较起这些来了呢?

江环一个人在后花园游走散步,岳海奎走了过来,最近他倒是闲出闲进无所事事,遇人便闲聊一通。江环只顾低头沉思,毫无察觉已经走在他的前面的岳海奎,江环叹了一口气,岳海奎笑着说:“甚事令堂堂的总管六神无主,怨天忧人呢?”江环抬起头,这才注意到人称风流洒脱的岳家三爷岳海奎,江环说:“没,没有,我在想东家也该回来了吧,只顾想着,却没有注意到三爷也到了这里,真是不好意思。”岳海奎笑着说:“真的?不会吧。”江环笑着说:“三爷真是慧眼,倒让我无地自容了。”岳海奎说:“那是想女人了?”江环笑着说:“我算服三爷了,江环也就这么一点小九九也被你揭穿了。”岳海奎笑着说:“正常,正常,不想你还算是男人?话说到这儿我到不明白,按你如今的身份再个讨几个女人还是毛毛细雨吧,为甚多少年你孤身一人?难道天底下的女人就没有你看上的?我想不通。对了,你刚才说在想女人,想的甚人,可否说来听听?”

岳家三兄弟中,个性却不相同,江环和这位三爷还算真正走的近一些,因此彼此闲聊也就毫无顾忌,江环笑着说:“见笑、见笑了,咱不谈这个,说说你的事情吧。”岳海奎说:“说我甚?”江环说:“说实话,我进岳府也多年了,你们弟兄三个,我心里还是向着你,你将来的打算是甚,这才是我一直关心的。”岳海奎笑着说:“那你说说我究竟适合做甚?”江环说:“你呀,也许是没有遇到适合你的事情,我说句实心话,不论做甚,你以后不能老谈玩了,我希望你比大爷和二爷将来更有长进。”岳海奎说:“呵呵,给你说句实话,这些天我已经考虑好了,准备学武,只等大哥回来了。”江环惊讶地问:“甚?你要学武?”岳海奎说:“是啊,怎,你看我不是这个料?”江环笑着说:“有点不信,不过也不敢不信,呵呵。”

岳海奎说的是实话,他的心愿就是做个将军。想当兵,以前老掌柜岳凯旋不买他这个帐,也不会答应他,岳凯旋就常常说,三个儿子中,最让他不放心的就是这个老三。为了拴住他的心,年前为他成了家。老掌柜看来,成家了自然会想到立业。但一向谈玩的三少爷还是令老掌柜大失所望。岳海润也常常说他不求边际,让他学做生意,岳海奎说,他不喜欢干这行,说的多了,他就敷衍几句。不管家人怎么说,他有他的主意,他将来是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岳海奎拍了拍江环的肩膀说:“你想你的女人吧,我到小妹那里看看,这些天她心情一直不好,大哥也真是的,就这么一个妹妹也不担待点,反正在小妹的事情上我是向着她的,真的要嫁邱一清我还真不同意。你是个聪明人,你看如何能帮上小妹这个忙?也算我拜托你的事情,只要能让小妹开心,将来我一定报答你。”江环说:“别这么说,能为小姐做点事情,也是江环份内之事,我认为,从目前的情况看,小姐的婚姻是老太爷定了的,官面退婚有失岳家的信誉,也只有让他自己提出,我想,你若出面单独和邱一清私下商量让他提出退婚,无论从哪方面讲,邱一清都不敢也不会不给你这个面子,邱一清是个精明人,但一向怕事,也从不愿得罪哪一个人,而小姐的心思他并不清楚,具体怎么办,凭你的能力应该是小事一桩。”岳海奎点着头,江环接着说:“还有,你知道小姐喜欢谁吗?”岳海奎摇着头说:“这倒不清楚,反正只要小妹高兴就行!”江环说:“如果小姐真的有意中人你这个当哥哥的帮不帮这个忙?”岳海奎说:“那不是废话,不帮小妹我着甚急?那究竟小妹喜欢谁?”

一直为撮合常可祝和岳思敏婚事做准备的江环不愧精明,他故意卖弄说:“其实这是小姐的私事,作为下人,我不应该多言,还是不说为好。”岳海奎倒是急了,他瞪着眼睛说:“甚?亏你当总管这么多年,连该不该说都不清楚了?我看你是昏老无用了!”江环笑着说:“不是的,不是,我是怕小姐说我多事,既然三爷问,那我就直说了,但你要替我保密。”岳海奎说:“说吧,甚时变的这么婆婆妈妈了。”

江环将岳思敏喜欢常可祝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岳海奎,岳海奎说:“其实常可祝这个人也挺不错,论人,没有说的,至少小妹将来嫁给他心不会委屈,可就是家里穷了点。不过,这也不能看,当年常家也很富有,后来才成这样,想当年岳家也是走西口走出来的,关键是人要有上进心。嗯,我和小妹谈谈,只要她喜欢,她的忙,我这个三哥是帮定了!你也一样!”江环说:“那是的,不过这事不易操之过急,他俩的事情,先不要让老夫人和大爷知道。”

岳海奎提起岳思敏的婚事,江环听后一阵欣喜,心想:好!有这位三爷出面,事情就好办多了。

从后花园走出,岳海奎登上了岳思敏的绣楼楼梯,江环依旧回到了他那沉闷的小屋里。

当踏上绣楼楼梯的那一刻,岳海奎似乎就感觉到了妹妹心境的沉闷,这沉闷是从小屋传出的古筝声体味到的,低哀的曲调声,令人惆怅又感伤。

窗前的桌子上,是岳思敏写出未干的墨迹:

鸢梦待翦,

西窗烛泪无眠,

一夜东风花渐瘦,

萧语尽红笺。

“哥。”见岳海奎走了进来,岳思敏站了起来,本来这位三爷就是一个多愁善感之人,看着自己的亲妹妹一副惆怅的样子,岳海奎心中一阵酸楚,他直言地说:“以前哥哥关心你不够,妹妹有甚不快就告诉三哥,你喜欢谁,三哥就喜欢谁,我知道,你不乐意嫁给邱一清。别说你,就是我也不同意,和一个大你许多的人怎会开心!小妹心里放开些,有甚难为之处尽管告诉三哥,三哥自然会向着你。”

岳思敏摇着头说:“没有。”岳海奎说:“看,你就这样吧,那我就不管你了。”

听着三哥的话,岳思敏眼中的泪就挂了出来,岳海奎笑着说:“看看,不是没有吧。”岳思敏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三哥疼我。”岳海奎说:“嗯,你喜欢常可祝,三哥没甚意见,他人虽穷了些,但还算个男人,我来就是和你商量你的事情的。”岳思敏擦干眼角的泪,看着岳海奎疑惑地问:“你帮我?”岳海奎说:“是啊,让咱们和他提出退婚,我想大哥是不会同意这么做的。我有这么个打算,以我的名义差信使给邱一清去封信,和邱一清好好说说让他自己退婚,再给他些银子,我想他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实在不行,我还有办法。”岳思敏问:“甚办法?”岳海奎说:“那我还得见见常可祝再说,他喜欢你吗?”岳思敏羞涩地点了点头。

回到景灵

北到包头月余,刘一山和柳智信也就混熟了,从柳智信的口中,刘一山多少了解了岳府的一些情况,当然包括德玉泉曾经资助义和团之事。

返回景灵路上,二人谈起了郭敦源,柳智信说:“自古民不和官斗,可他偏要鸡蛋碰石头,太后是咱们老百姓斗的吗?这不,死的尸首无存,我对义和团的做法就反感,不过之前也是府衙支持着,否则也没有这么猖狂,说句不该说的话,有时候这朝廷也和小孩子一样,说翻脸就翻脸,也难怪那些人后来做出过激之事。”刘一山问:“东家是不是和义和团走的近一些呢?”柳智信说:“老东家在世的时候是利用他们,也给他们银子。”刘一山问:“郭敦源闹事是什么人的主意?东家知道吗?”柳智信说:“我想是郭敦源自己的主意吧,东家怎能知道?不过,这可不能乱说。”刘一山继续探问道:“你是说老东家和郭敦源走的近,那现在的东家呢,他对那些人如何?”柳智信说:“东家一直在恰克图做生意,回来也就不到一年时间,他和那些人倒没有很大的交情,解散这些人也是他的主张,你问这做甚?”

刘一山见柳智信起了疑心,便改话道:“随便问问、随便问问,其实我也是感到郭敦源这些人死的可惜,年年轻轻的就走上了不归路。”柳智信说:“是的,他们都是些义气中人,所以做事也就不去考虑后果。”

要真正了解郭敦源的背后不一朝一夕之事,当然这突破口还在岳海润身上,灵儿来的目的是什么?她可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她和岳家究竟是何瓜葛?为什么太后让她来到这里,而且总管也再三叮咛自己要保护好灵儿,看来这里面就是有很大的文章。传言太后也是山西人,也许是真的?在大同何文耀说的那些还真有鼻子有眼,这里离潞安很近,如果是这样,岳家是否和太后粘亲,这很难说,看来郭敦源的事情还是谨慎点儿好,就是灵儿,一般人也得罪不起,搞不好连自己的命也搭上。刘一山越想越复杂,回头再想想宫里的一些蹊跷之事,他心中有了主意。柳智信看着满脑心思的刘一山,多了个心眼,忽然也对他的身份有了疑问,他武功那么好,是谁介绍来的?他究竟是甚人?二人各怀心思,路途上,柳智信想:人心隔肚皮,刘一山毕竟是刚来,这年月,还是多一点心眼好啊。

岳海润一行返回,信使早已在前通知了总号。下了马车,灵儿第一个想见的人自然是老夫人,这些天确实老夫人也想她了,老夫人见到包头回来的灵儿端看着说:“嗯,让我仔细看看你,是走的瘦了。”灵儿撒娇说:“是啊,都是想您想的。”老夫人笑着说:“就捡好听的说,出去疯跑,那还顾得上想我这个老婆子。”灵儿拉着老夫人的手说:“才不是呢!您可冤枉女儿了,越走的远越是想您,这返回的路上啊,我的心早就飞到您身边了。”灵儿走后到老夫人身边伺候的慧蓝说:“灵儿姐,你走后老夫人每天念叨,她经常说姐姐的好处。”灵儿说:“这次灵儿出去,可没有白走,还给您带回一个延寿养颜的秘方来。”老夫人一听高兴地问:“是吗?”灵儿一本正经地说:“是啊,这秘方可是上品,是灵儿这次出去偶然得来的。”灵儿接着对慧蓝说:“你到一趟厨房,告诉路师傅准备些核桃,把皮拨了,秤够一斤放在那里,待会有用。”慧蓝答声而去。

听说灵儿带回了延寿养颜的秘方,老夫人高兴的合不拢嘴,至于这秘方是从何而来,也就没有追问。其实这秘方是她以前在宫廷里知道的,是灵儿故意撒谎给老夫人听,太后喜欢吃,所以灵儿也就知道这是上好的补品,至于这补品的真正能否延寿养颜,灵儿自然是深信不疑,宫廷走出的丫头,自然非同一般,一样的事情,不同的做法,撒谎也要讲究个技巧,只要有宜于对方,换个说法更能讨悦老夫人开心,灵儿深知这一点。

灵儿和老夫人寒暄了一阵后从正房走了出来,到了厨房院内屋,配了红糖、核桃仁、红枣,各一斤,生姜半斤,研磨后搅拌均匀,盛在碗中蒸好后端在了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慢慢地品尝着,“嗯,别说,这口味还真有些特殊。”听到老夫人品评言好,灵儿开心地说:“这叫养颜粥,宫廷秘方,听说太后就爱吃,这秘方是一个御厨带出来的,还是灵儿花了二两银子买来的呢!”老夫人边吃边说:“值,好!难得你的孝心。”灵儿笑嘻嘻地说:“所以啊,灵儿走的再远也是忘不了您的。”

养颜粥色泽红鲜,甜而不腻,清香带辣,麻而爽口,老夫人只顾慢慢地品尝着,不在多言。

伺候完老夫人用粥,灵儿搀扶着老夫人走出了正房到后花园散步。时已春日,后花园内一片生机,这花园虽然不大,但亭阁水榭相间,花草葱郁点缀,嫣然一处幽静仙境休闲之处,花园中心那百年垂柳更是给这里增添了一份幽雅,夏日的时候,老夫人就喜欢在这里纳凉赏景,听听鸟叫,观观花草,休闲中自然也就多了一些情趣。

灵儿陪着老夫人坐在了亭阁的椅子上,老夫人说:“下个月,择个时日我想把你们的婚事办了,也了却了我一桩心愿,我还等着抱孙子呢,岳家这么大产业留给谁呢,还不是留给你们?”灵儿说:“母亲做主就是,我是下人出身,来到这里灵儿能得到您的厚爱真的诚惶诚恐。”老夫人笑着说:“就这么定了,海润这孩子,回来就忙,忙的把我都快忘记了,嗯,这次出去走的可开心?”灵儿说:“托您的福,包头那边处理的还算顺利,您啊,就别惦记了。”

二人说着,岳海润来到了后花园,见到母亲,岳海润笑着说:“估计您到这里了,果然不假。”老夫人说:“嗯,正和灵儿说你呢。”岳海润瞥了一眼灵儿笑着说:“是吗?说我甚?”

听岳海润这么一问,灵儿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岳海润心中自然明白母亲刚才所言为何,于是他改口对灵儿说:“刚遇到思敏,问你呢。”灵儿说:“是吗?回来一直陪着母亲,还没有顾上看她,正准备晚上到她哪里去呢。”老夫人说:“你去吧,我在这里和你大哥说会儿话。”灵儿说:“那我就去了。”说完走出了后花园。

岳海润坐了下来说:“走了这么多天,娘的心情依然如故,这才是儿子的福气呢。”老夫人接着说:“你呀,好好听着,我有话给你说。”岳海润说:“您说甚,儿子心中明白,近段事情多一些,我的事情过一段时日再说吧。”老夫人说:“我不管你多忙,我的话你该听还的听。”

岳海润知道母亲要说的是和灵儿的事情,在他看来灵儿虽然聪明漂亮,但他却没有娶她之意,他的心思已经放在了何银萍身上。

老夫人果然提出了要为他和灵儿操办婚事,岳海润推辞靠后,老夫人却生气不依。

刚从正房返回了书房,岳海润静坐在椅子上,老夫人不悦,倒让他为难了,如果没有何银萍的出现,也许他会依着老夫人的心愿把灵儿娶了过来,“灵儿有甚不好。”岳海润回味着老夫人的话,确实他也找不出灵儿究竟哪一点让他不如意称心。

两个女人的影子同时在岳海润脑中萦绕着。

灵儿聪明漂亮,善解人意,不仅知书达理,还讨老夫人的欢心,自己虽然喜欢,但上却找不到那种感觉;何银萍漂亮可卓,却又比常人又多一点勾人魂魄之态,似有一见钟情之感。

坦诚地讲,这两个女人都不错,但何银萍更让他心动,她那窈窕的身材,勾人的眼睛,还有那一双完美的金莲,足以迷倒她眼前的任何一个男人。

论家庭,何银萍也算是大户人家的千金;灵儿虽然漂亮,但毕竟是个丫头,这一点是永远改变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