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1)

灵儿使了个眼色,乔遥会意,他对岳海润说道:“几日路途奔波,您也劳累了,您先休息一会,我出去安排一下。”

岳海润依旧闭着双眼,他用手摆了摆,乔遥退了下去,灵儿也跟着走了出来。

“乔掌柜。”灵儿喊了一声,喊过之后她又有点后悔,乔遥停下脚步扭回头说:“见过小姐。”灵儿说:“叫我灵儿好了。”

乔遥这才仔细地端看着站立在眼前的灵儿,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一般女性所没有的气质,而这气质正是发自她的内心深处,乔遥心里下意识有了一种冲动,似乎感觉血液在全身涌动着。

灵儿似乎也从乔遥的眼光里读到了一种别有的感觉,这时她反而有点儿羞涩了起来。眼前站立的男人连自己也感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应,而这份感应对以前久居深宫的女子来说,还是第一次产生。

走出深宫,柳智信是他遇到的第一个男人,那时她还不曾有任何想法;岳海润是他遇到的第二个男人,走进岳家大院后后来老夫人和江环提起嫁给岳海润,她没有过多去考虑,她不敢有什么苛求,她也曾给自己的将来设过个打算,大凡女人能有一个好去处也就心满意足了,没有接触过更多的男人,她自然也就不知道天底下还有这钟情二字。

二人对视了好一会,灵儿这才醒悟过来,她嫣然一笑,乔遥也傻笑着说:“不知怎么,似乎感觉你有点相识的感觉。”

“哈哈,是吗?乔掌柜倒是幽默。”灵儿自然地应答着。

乔遥说:“早就听说小姐了,今日有幸相见,不是恭维,感觉小姐确实有一种特别的气质。”灵儿笑着说:“是吗?乔掌柜倒会说话,我也是丫头出身,只不过是老夫人抬爱灵儿罢了。”乔遥笑着说:“那就对了。”

二人在大堂寒暄着,灵儿说:“东家旅途有点不适,也许就心情不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乔掌柜一定对包头之事情另有高见了。”乔遥说:“不敢,俗话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对包头之事,我认为总号应该以宽容之心,先礼后兵,这最起码能了解刘掌柜初衷之。人在商路行走,难免有错失。如果刘掌柜能悔悟,对总号、对他自己,同时也对东家都有好处。当然,如果他不肯悔悟,继续走下去,我也不会以朋友待之。是非之间,这一点我还是知道该如何选择的。其实,刘掌柜也是因夫人之死而忧伤冲动才做出这不妥之事。”灵儿问:“您见过他?”乔遥说:“不瞒小姐,确实见过。我之所以袒护刘掌柜,一方面是交情,另一方面也是为总号着想。”灵儿点着头说:“能看出来,否则的话乔掌柜也不会书信于东家,也不会因他而让东家生气。就这样,您安排您的事情,我回头再劝说一下东家。”乔遥说:“那就拜托了。”灵儿试探着问:“您真的愿意为刘掌柜的事情让东家不悦?”乔遥中肯地说:“看怎么说,有些事情该得罪就的得罪,忠言逆耳,做为一个掌握大局的东家,连这点度量也没有的话,我想德玉泉也就谈不上甚发展前途了。当然,东家如今的心情我也理解。”

乔遥诚恳而言,灵儿点头相听,走进岳家大院,灵儿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直面交流,也是第一次用心正面言谈去了解一个男人。

乔遥的一席话让岳海润在处理刘玉虎的事情上产生了波动。是对着来,还是去缓和这件事,乔遥出去后他再三思虑着,无论怎么想,这气还是不打一处来。

灵儿和乔遥言谈了一阵后返了进来,岳海润问:“他们去办了吗?”灵儿说:“没有。”岳海润说“乔掌柜人呢?”灵儿道:“在大堂。”岳海润深沉地说:“给我把他叫进来。”灵儿道:“大哥,我可以说说吗?”岳海润叹了口气说:“说吧,这人啊,怎么都背离我呢?”灵儿说:“没有,只是小妹不希望大哥在心情低谷的时候去处理大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小妹知道大哥心情不好,这乔掌柜说的也非无道理,我有个建议不知该说不该说。”岳海润说:“说吧。”灵儿道:“自古忠言逆耳,从乔掌柜的言谈举止中看得出他是忠义之人,既然他在对待包头的事情有争议,小妹认为大哥就把包头的事情全权交给他去处理。”岳海润说:“交给乔遥?”灵儿道:“是我这样想,我虽然不了解乔掌柜,但凭我的直觉他是个人才,不会错,让他处理,一来大哥省心,还显得您大度;另来他处理不妥的话,大哥还有处理的余地,您要是直接处理,不妥的话反而没有回旋余地了。我是下人,也是个女子,我不懂这商家大事,但看着大哥伤心也就忍不住多言几句。”

灵儿的话岳海润听了有点吃惊,回旋余地这四个字在他的脑中反复回旋着,该如何处理?他想着。

大堂外的乔遥也想好了,如果岳海润一定要置刘玉虎于死地,他就离开这德玉泉,另找归属。

大同美女

大同,古称应州,到过这里的人,除了大饱人文景观和自然景观之眼福而外,也会发现,应州的人长得很漂亮。姑娘们赛如桃花美,小伙子浓眉大眼脸膛红,孩子们聪明伶俐挺可爱,老年人精神健壮似还童。尤其是大同、浑源、应县籍贯的人,普遍五官端正,齿白唇红,线条优美,体态赢人。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穿着打扮也整洁。

大同女子长得漂亮,再加上注重穿着打扮,就更加显得艳丽动人,所以赢得了历代封建帝王的垂青。据史书记载,这一带内出过二十五个皇后、九个皇妃。北魏名将于栗单家族中,曾有一个皇后;娄昭君为北齐文宣帝皇太后;娄昭君所生两个女儿为东魏皇后;北周卫国公独孤信七女为隋文帝文献皇后;长女为周明敬皇后;四女为周元贞皇后;晋王李克用之妻刘氏、妾曹氏系应州人,先为王妃,李存勖继位后册封为皇太后、皇太妃;后晋皇帝石敬瑭之皇后李氏也系应州人;后晋末帝石重贵之生母安氏系大同人,册封皇太妃;后唐末帝李从珂皇后刘氏乃浑源州人;后汉皇帝刘知远皇后李三娘系应州人;宋朝名臣郭崇乃应州人,次子郭允恭之女为宋仁宗赵祯皇后;据《契丹国志?后妃传》记载:“兴宗皇后,应州人,法天皇后弟,枢密楚王萧孝穆之女也。”据《辽史?后妃传》记载:还有“肃祖昭烈皇后萧氏、懿祖庄敬皇后萧氏、玄祖简献皇后萧氏、德祖宣简皇后萧氏、太宗靖安皇后萧氏、世宗怀节皇后萧氏、穆宗皇后萧氏、景宗睿知皇后萧氏、圣宗仁德皇后萧氏、圣家钦哀皇后萧氏、兴宗仁懿皇后萧氏、兴宗贵妃萧氏、道宗宣懿皇后萧氏、道宗惠妃萧氏、天祥皇后萧氏、天祚德妃萧氏、天祚文妃萧氏、天祚元妃萧氏”。明朝正德皇帝也曾纳妃李凤姐。诸如此类,不胜枚举。总之,大同籍内皇后、皇妃如此之多,后人称为“皇后之乡”。明朝学者谢肇浙在他的《五杂俎?卷四》中,对大同女子作出如此的评价:九边如大同,其繁华富庶不下江南,而妇女之美丽,什物之精好,皆边塞之所无有。市款既久,未经兵火故也。谚称:蓟镇城墙、宣府教场、大同婆娘为三绝。诸多的美女出现在这个地方,因此也就成了许多文人墨客和多情公子借故光临之处。

大同的庙会繁多,每年从旧历正月初八到上华严寺游八仙开始,二月初三有帝君庙会,三月初三有曹夫庙会,三月十八有娘娘庙会,四月初八有奶奶庙会,四月十五有鲁班庙会,五月十一有城隍庙会,六月初六有玉龙洞庙会,六月十三有龙王庙会,六月十九有观音庙会,五月十三、六月二十三有关帝庙会,六月二十三有火神庙会,七月十五有孟兰会,八月二十七有文庙祭孔会,九月初九有重阳登高会等等,庙会可谓多矣。岳海润到达大同恰逢三月初三的曹夫庙会,岳海润将刘玉虎的事情全权交给了乔遥后,从堂号走出,独自一人朝走在庙会聚集地游走而去。

阳春三月,柳树返青,晋北的气候显得温和宜人。大街上男男女女悠闲自得地游走着,小商贩们也挤入庙会,摆摊设店,沿街叫卖,争夺主顾,妇女们花枝招展地站在店铺台阶上,一字儿排开的妇女,脚上穿着绣花鞋,真是千姿百态,而且整齐排列。这种现象,被大同人称为“赛脚会”,也称“晾脚会”。所谓“晾脚会”,也就是小脚展览会,这种“晾脚会”,可以说是大同独有,世上无双的奇俗。虽然次日才到真正的晾脚会,而这里已经有了前期的氛围。

到晾脚会那天,已嫁或者未嫁的少妇少女们,带着高矮不同的两个凳子,到早已固定了的、而且人人都知晓的那条街道上去,坐在高凳上脱鞋解株,连裹脚条子一齐解,然后把脚放到面前的矮凳子上任来来往往的与会人们参观、品评。

来这条街参观这种展览的,男女老少都有。而且,除去小孩子以外,基本没有走马观花的。人们来来去去,在街上欣赏已经晾在那里的妇人脚。更为奇怪的是,凡是一双清秀周正的小脚,大都会被人围观,得到赞美。不过,这里只许用眼睛看,不准动手触摸。

这种奇特的展览品就是晾在那里的妇人小脚。品评中还有个评价标准,尺码,以三寸为标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三寸金莲”,如果有小到二寸半,那自然成了特等货色。脚在另一方面,不光是只看大小,还要看质量,也即是否清秀,按晾脚会的要求,脚面不能太胖,但也不宜太瘦、不露骨,而且脚跟要小。第三条标准,就是要看肤色,肤色是否悦目。当然,要求是白、嫩、细。第四,是要看脚长得是否周正。有的妇女缠脚,幼时缠得不小心,脚外面突出,里面凹进、称为月牙型,即使二寸半,也算不得是上品。此外,脚跟不能太小,脚腕粗细也要适中。

当时,女人的脚可以被认为是最神秘的部分。一些保守的妇女,甚至连同床共枕一辈子的丈夫,也都难得见到一次,更何况是其他人呢!她们睡觉都穿袜子或套鞋睡,即使后来不缠足的女人脚也不轻易展示于人前,因此,大同这个别开生面的晾脚会,如何不能引起轰动,如何能不别具一格?当然,远道而来的男性参观者就不乏其人了。

然而,让观众都满意是不大可能的,让参观者摇头叹气的有两种人:一是豪无暇疵的玉足长在丑陋不堪之人的腿上;一是脸蛋儿身材都好的女人,可惜脚的质量太差,不合格,让人们遗憾。当然,大多数晾脚者都是人的外貌和脚全是平平常常的女人,自然不会留给参观者什么强烈印象,等于是戏台上的小配角,陪衬着晾脚会的进行。如果一个女人“人足并茂”,那她就会感到莫大的荣幸。虽然这种晾脚会没有评判组织,也没有什么奖杯奖品,但是,这个女人从内心会很荣幸,这种女人离开会场回家时,会有几百人把她送到门口,从此,茶馆、酒铺就会流传她的芳名。

这种奇怪的晾脚会,传说是清朝年间一个知府促成的。相传这个知府的太太是个朝臣的小姐,这个朝臣正好是这个知府的顶头上司。知府的太太学识很好,但非常保守,从来不让丈夫看到她的脚。而这个丈夫,亦非寻花问柳之人,以致造成了这个丈夫的心理变态,他联合幕属及地方上志同道合的仕绅,借着一次当地的大瘟疫,造出谣言,说女人们赤脚在光天化日之下可以避免疫症蔓延。于是,大同人每年一度的“晾脚会”就这样荒诞离奇地诞生了。

岳海润度步在熙熙攘攘的城隍庙街上,见一女子被众人围观着,并惊叹着“绝了!”他也凑了过去,眼到之处,这位有钱的东家大吃一惊。

庙会奇观

“绝了!”众人围观着一妙龄女子啧啧惊叹,岳海润急忙拨开人群,眼到之,但见那女子:肤色粉润乌黑发,凤眼细眉樱桃口,浑圆臂膀纤细腰,身似出水芙蓉花。那一春桃小口,将笑未开,那一美波姿态,若飞若扬,一双标准的三寸金莲展示在阳光照射着的台阶上,观者在窃窃私语着:

“他生于孰地,来自何方?”

“谁家之女,这样人足并茂,父母是如何之生?”

……

众人围观赞叹,那女子却毫无羞涩之感,眼光在观赏的人群中搜寻着。她和岳海润的目光对视了,岳海润惊讶之时,一股暖情从心头涌出,通遍全身。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岳海润端视眼前春色梦中人,心中油然感慨:难道这是天意?

那女子的目光从岳海润的眼光中移开,从上至下扫视了一番这位身着绸缎、一目文气、貌非平常的男人,她想,也就是个看客而已,哼,这样的人多了。她并不在意。

从他的眼神里,那女子似乎看到了岳海润特别的神情,这种神情非无感觉所出。她再次将目光移到岳海润,她注意到他依旧用一双深情的目光包围着她那婀娜之躯。她将笑未笑地看着岳海润移开了目光。

女子前品足观看的人换了又换,岳海润却站在这里足足有一个时辰未动,恰巧堂号伙计二毛路遇东家独自一人观看,他停下了脚步,纳闷地想:不会是东家看上她了吧?

二毛是大同人,十八九岁的年龄,聪明会事,深得乔遥的赏识。这天他刚跑堂归来,路遇,他也就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见人们在品足何家姑娘何银萍,他移动了脚步走到岳海润的侧面。

看东家:一眼痴情,两神相看,似乎想看穿眼前美女之身,更寐能张口吞并之意;何银萍则显得满不在乎,不时地飘着眼神看着品足她的成熟的人们,那一双丹凤眼眼神仿佛又不时地流露出勾魄消魂之力。

这么巧,她怎和梦中的人如此相像呢?岳海润的心在澎湃波动。

何银萍家住大同西油坊巷,是何文耀之女。这何家是祖传开油坊的大户,在大同一带小有名气,何文耀有一子一女,其子何金柱为长,却有癫痫之病,虽有二十岁的年龄,智商却不及十岁顽童;而小于兄长两岁的何银萍不仅人生的俊俏,且聪明伶俐。她宠而不娇,不仅精女工,而且懂诗文,自小性情放荡却又不失礼仪,何文耀自小将何银萍视之为掌上明珠,且把心思完全放到了她的身上。这一日她和丫头走了出来,来到庙会聚集地,见不少女子端坐在台阶上,丫头随意说:“小姐啊,我要是你啊,就坐下来和她们比比。”何银萍笑着说:“这么多人我可不敢哟。”丫头说:“知道呐!”何银萍一眨眼问:“你知道甚?”丫头说:“我知道你也不敢。”何银萍被丫头这么一说,本来不想坐下来也起了这个意念,她说:“甚?你说我不敢?我是不愿意和她们争,我才不怕呢!美云啊,给我去找个凳子!”丫头方美云惊讶地问:“小姐您真的要坐?”何银萍说:“你不是说我不敢吗,我偏要让你看看!”方美云一听着急了,她说:“小姐啊,您别生气嘛,我是随便和您说说。”何银萍看着丫头一副着急的样子,噗嗤一笑说:“鬼丫头,你以为我会那么小肚鸡肠?去吧,别愣着了,咱们出来干甚,不就是为这吗?”方美云说:“要不咱们转转吧,老爷要是知道了一定骂你的。”何银萍说:“这坐也是你,不坐也是你,到底你是小姐还是我是小姐?”方美云说:“当然你是了,我也是为了你好啊,可又左右为难啊。”何银萍说:“没事,爹爹不会责骂我的。”方美云高兴地说:“那我就找去了?”何银萍说:“还婆婆妈妈的做甚,去吧。”方美云一听笑嘻嘻地说:“那我去了。”

不一会儿,方美云在店铺里借了个凳子来到了何银萍的面前,二人就地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何银萍坐下后将一双秀脚端放了出来,便引的了众人的阵阵喝彩声。

丫头方美云站立在何银萍的身后,看着人群中一个衣者不凡的中年男子久久地站在她俩面前。看他,那一双深情的双眼似乎如痴如醉,丝毫没有离开小姐身处之意。她想:他一定是有妻有子的富家,醉翁之意不在酒,甚品足?品足有这样的吗?都待在这里一个多时辰了,哦,他不会是看上我们家小姐了吧?真是的,我们家小姐也非平常人家啊!

何银萍并没有去在意岳海润,方美云悄悄地附着何银萍的耳朵说:“小姐,你看这个人,一直看着你,真有些讨厌。”何银萍不肖一顾地说:“甭管他,爱怎看就怎看。”

二毛在侧观看,方美云注意到了这位经常到何家油坊进油的德玉泉的伙计,她笑嘻嘻地挪动了脚步走到了二毛的身后,倒是二毛没有注意这位何家小姐的丫头,“哎!你看甚?”方美云拍了一下二毛的后背,把真在思谋东家动态的小伙计吓了一跳。二毛惊恐地扭回了头,见是何家小姐丫头,笑着说:“没有点规矩,哼,吓破我的胆,看你们主人家的油往哪里销。”方美云说:“哟哟哟,还一本真经呢,这叫以你之道还治你身,上次你吓我都几天没有缓过来呢,我们家小姐都说了,你要是吓着我啊,哼,就让你们乔掌柜把你的饭碗给端一边。”二毛笑着说:“嗯,这我知道,你知道何小姐的意思是甚?”方美云问:“甚?”二毛说:“说不定我将来是他身边的红人呢!”方美云说:“美你吧,除非你将来也能像人家乔掌柜那样出息,你一个跑堂的伙计,我也看不上呐。”二毛说:“哟呵,小麻雀岂知大雁之志?”方美云笑着说:“还在我面前卖斯文呢,我在我们家小姐处学到的比你看到的都多,你知道这句话出自哪里,有何典故?是甚人所作?”二毛笑着说:“你想知道我的回答是甚?”方美云说:“你说说看。”

二毛笑了,方美云说:“哼,又想沾我便宜是不?”李二毛笑着说:“你真聪明,所以我啊,哈哈……”二毛和方美云见面就斗嘴,真一句假半句,方美云知道二毛想说什么,她的脸蛋变的粉红,羞涩地说:“再说你找打!”二毛说:“好好好,我不说了,留在将来说吧。”方美云说:“你还敢说啊,我看你是不想混了。对了,你怎今天不忙?”二毛说:“忙,你瞧那位是谁?”他说着指了指侧面的岳海润。

方美云顺着二毛指的人问:“他是甚人,在这里站好久了。”二毛说:“他就是我们东家。”方美云疑惑地问:“真的?他就是德玉泉的东家?”二毛神秘地说:“可不,我今天是陪同他来的,能陪同东家的有几个?所以你就知道我在东家眼中是甚位置了吧,这话也就不要挑明说了,所以……”方美云瞥了二毛一眼,一本正经地说:“哎,现在是和你说正事呢,别东一笤帚西一扫帚的了,否则我可就不理你了啊!”二毛这才认真地说:“我不骗你,他确实是我们的东家,来大同几天了。对了,他夫人刚死,也许是看上何小姐了。”方美云惊讶地说:“不会吧。”二毛说:“你看看我们东家的眼神就知道了,孤男怎能不想寡女,况且何小姐又是女人中的女人,我要是个东家我也会看上她的。”方美云说:“说甚?寡女?放你娘的饿屁,我们家小姐可是正经人家的千金。”二毛说:“打个比方嘛,你就出口骂人!”方美云说:“你打的甚比方?不过,也是的,可我们家小姐能不能看上他,那可就另一说了。”

“哟,好漂亮的小妞,陪陪哥哥如何?”几个毛头小伙这时浪笑着围在了何银萍面前,“滚开!”何银萍怒骂到。“够味!”一小伙浪说着,他们哈哈笑了起来。岳海润正要阻止,二毛机警地拨开人群冲了过去,喊着:“怎,想找打,是不,滚!”

“妈的,胆子到不小,管起大爷的事情了。”其中一楞头小伙恼怒地骂着拳头也伸向了二毛。二毛机灵地躲过了那愣小伙的拳头,一挥胳膊将其略翻在地,另两位见同伴不是对手也扑向了二毛。

岳海润心烦溜达晾脚会,无意遇到梦中人;二毛一人勇斗三歹人,丝毫没有畏惧感。岳海润这时才发现抱打不平的正是德玉泉中那位机灵的小伙计。

歹人在二毛的勇斗中落荒而逃,众人齐声喝彩,何银萍无心再待在这里,准备走时,方美云对二毛说:“二毛哥哎,还真没有看出你还有如此身手,且有侠义之心,我替我们家小姐谢谢你了。”二毛说:“小事一桩,小事一桩,我也是受我们东家之命保护你们的。”方美云疑惑地问:“甚?你说的就是他?”二毛说:“是啊!我甚时骗过你啊。”再看岳海润,已经移动了脚步,二毛说完也快步跟在了岳海润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