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出门后,岳家几个儿媳陆续前来给老夫人请安,刘玉菊也恢复了往日的神态,她和贾燕青挨着老夫人身旁坐着,和老夫人聊着天:“妈啊,我这阵子身体不好,少了时间来看您,心里着实惦念,还好,托您关照,我的身体好了许多。”贾淑兰说:“嗯,我嘱咐银捧丫头了,你们几个媳妇好啊,我就开心了。”银捧插话道:“可不是吗,大少奶奶就说,她的病好的快呀,就是因为老夫人您关心着呢!对了,怎不见灵儿在您身边侯着?真是的,我得说说她。”贾淑兰笑着说:“你这个丫头,还管的真不少。”银捧说:“谁照顾不好您,我就第一个不答应,去找他的事。”贾淑兰笑了。
唐舒怡依旧不多言谈,她只是听着她们聊天,偶尔笑笑,贾淑兰说:“你们都来了,等一会儿我告诉你们一件大喜事。”刘玉菊说:“妈呀,您有甚喜事,不妨先告诉我们啊。”贾燕青也说:“就是嘛,先告诉我们。”银捧说:“我知道了,老夫人一定是做了甚好梦了,所以我进门就发现老夫人是格外的高兴。可能老夫人要犒赏我们!”贾淑兰说:“哈哈,你这个丫头!”唐舒怡也笑着说:“只要老夫人开心这就是我们的福气!”
她们几个说笑着,江环和灵儿走了进来,江环给老夫人行礼后说:“江环拜见老夫人。”贾淑兰说:“先说说,这个十五怎安排的?”江环说:“热闹是要热闹,不过我计划规模比往年小一点儿。”贾淑兰说:“为甚要小?是因为老太爷走了,不敢大热闹了?”江环说:“是的。”贾淑兰说:“往年怎么过,今年就怎么过,告诉海润,就说我说了,这元宵是活人的节日,不好好热闹,让人小瞧我们岳家了,这可不是老太爷愿意看到的,呵呵,昨晚他就托梦给我了,他说啊,江环怎么不安排热闹呢?他还等着要看社火、看迎灯、看大戏呢!”江环说:“老太爷真这么说?”贾淑兰说:“那可不,他还说了许多呢!”江环说:“那我就按老太爷和您的吩咐办!”贾淑兰说:“嗯,这节过的不开心我可要问你的事儿!还有,我有了干女儿,今个儿也安排好好庆贺一下!”
老夫人的话,让众人吃了一惊,这干女儿是谁呀?众人大眼瞪小眼,都在猜想着,江环说:“好,这确是大事,值得庆贺!”贾淑兰笑着说:“银捧啊,给我把海润叫来,让他也知道他也多了个妹妹!”
灵儿在一旁站着,心里更是格外的高兴。江环看了看灵儿,但见她两双纤手摆弄着挂在前胸的辫子,低头不语,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他猜想到:看来是这个丫头着好运了。
“妈呀,先告诉我们这妹妹是哪家的姑娘啊,好让我们也提前高兴高兴啊!”刘玉菊说。
“嗯,你们都猜猜,猜对了,我可真有赏呢!”贾淑兰说。
众人猜着说着,都没有猜想到这位让老夫人动心喜欢的姑娘,江环虽然已猜到是灵儿,不过,他是不会在这个场合去显露自己的。他附和着说:“我想,她一定是聪明漂亮的姑娘,想得老夫人的赏,可我笨,就是猜不到啊!”
灵儿被老夫人收为义女,消息传遍了岳家大院,灵儿拜了干娘,老夫人一高兴拿出了她收藏多年的玉镯戴在了灵儿手腕上,灵儿不俗,也漂亮机灵,岳海润弟兄为多了一个妹妹而高兴,岳海润说:“岳家添丁,多了一个妹妹,好啊。”岳海奎也说:“妹妹人也漂亮。”岳思敏更是喜欢,她说:“这我可就有做伴儿了。”她拉着灵儿的手说:“我说妹妹,该叫我姐姐了吧!”灵儿说:“今后还请姐姐多多指教!”岳思敏笑了。灵儿分别拜见几位兄嫂,岳海润说:“我这个当大哥的也该送妹妹点东西了。”
刘玉菊本瞧不起下人,自然灵儿也不例外,灵儿在她面前行礼叫她嫂嫂时,她心里轻轻地哼了一声,表情淡淡的,她想:刚来几天就被老夫人认为义女,还成精了,不过再怎么你也是个丫头。其实刘玉菊心里妒嫉的是灵儿的漂亮。刘玉菊会事,她舒展了那本平静的笑容说:“贺喜妹妹了,不过,以后更要尽心照顾好咱妈。”灵儿说:“这是妹妹的本分,以后灵儿有不周之处也请大嫂多多指教。”刘玉菊说:“这才是实话。”
唐舒怡和贾燕青倒没什么,只是附和着老夫人,江环在一旁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人,灵儿应对自如,他想:这个丫头确实不是平凡之人,应该是见过场面之人,也不知将来是福是祸。以前她究竟是什么来历呢?她真的是常家的后人吗?看来需要了解一下。
担心了起来。
元宵灯会
看夜灯花,几处笙歌腾朗月,良宵美景,万家箫管乐丰年。元宵节夜,景灵的大街上人山人海,架火和灯会为这个古老的小镇增添了异彩,这一晚,岳府的年轻人都走了出来,老夫人也让灵儿和岳思敏一同出去,她俩在柳智信的陪同下走在了大街上观看着,刘玉菊吩咐银捧带了一个护院拉着岳致屏出去观看,自己却一个人呆在了屋子里。
岳海润早已在下午被温中原邀请到县衙,宴请过后,他俩一同走出了县衙,准备点燃景灵的架火。架火是一种造型社火,在晋中比较盛行,景灵架火起源于民间烟火炮仗,盛行于唐代,到清代已发展到奇异光彩的境界。架火以单桌顶立,共12张桌。寓意一年十二个月,如有闰月则顶13张桌。架火用纸、麻、竹杆等结扎成山石状,彩绘出来,再用各种纸炮、花炮、绣花炮编织成图案,悬挂于桌子的各层,成为集雕塑、绘画、结扎、裱糊、剪纸于一身的综合艺术品。燃放时,点燃走起火,经固定路线,打中架火最下一层,之后逐层燃放,鞭炮齐鸣,礼花喷射,硝烟弥散,五彩缤纷,十分壮观。
温中原和岳海润一同戏说着,众人早已将一用木框和纸仿制的明代刻碑立于架火前。按乡俗,在点燃架火前,将此焚烧。拓片所载原文是:
为祝天地水三宫三神,祝普天同庆贺新岁之五谷丰登,请免水陆之灾,风雷冰雹之害,降神火之威,压瘴气之滋生焉。
敬此流芳
社以神之体民,以火之望,普之以四面八方,借泰山之势,以火为望,社生灵,持以此山火为延庆。
树立此碑,继世永昌
自然这架火是由温中原和岳海润共同点燃。点燃后二人在兵丁的护卫下沿景灵的大街观看着这沿街五光十色的彩灯及街头的旱船、高跷、舞龙、舞狮、抛绣球等民间艺术表演。
景灵的灯仿效苏、杭、扬三州之风气,于道光时已颇具盛名,之后从咸丰、同治一直延续下来。灯的品种繁多,制作精巧。道光时,岳家从广东引进的宫灯形式有八角、六角样式,质地有玻璃、纱、绣缎三种。灯架多是紫檀等硬木制成。灯上装饰有书写的千家诗、唐宋诗词,并绘有花鸟鱼虫、人物山水,庶民百姓则悬挂贴剪纸灯影。灯影俗称走马灯,形状是圆柱体,或纸或纱裱糊,借烛光热力,推动转盘,以隐现各种人物故事和诗词灯趣。
岳思敏和灵儿被街头的绞活龙灯火表演所吸引,绞活龙灯火活动,是清嘉庆年间,当地人经商广东,将绞活龙的制作技水引进当地的。活龙长四丈五尺,纸扎龙头,布制龙身,选空旷之地搭龙棚二座,高一丈八,距十八丈,龙棚之间由若干绳索相连,中间悬一圆球,取“二龙戏珠”之意,两龙即系于绳索上,龙身内置灯数盏,龙棚中人力绞动绳索,二龙即可上下左右作飞腾状,地面上则由十数人舞动老龙,上下配合。参加活动者数十人之多。入夜,灯月辉映,锣鼓喧大,鞭炮齐鸣,人声鼎沸。在弥漫的硝烟中,老龙小龙上下腾飞,或二龙戏珠,或双龙拜母,吼声震野,煞是壮观。
“妹妹,好看吗?”岳思敏问。
“好,我这是第一次看这么精彩的表演,真是好极了。”灵儿兴奋地说。
“那边还有更好看的呢,咱们看看去!”岳思敏说。
“好啊,听姐姐的。”灵儿说。
二人拉着手向铁棍表演的地方走去,铁棍,又称抬阁,以幼女着丽衣扮装,缚股于铁棍之上而舞,下以八人或十六人或二十四人抬之。要求所有抬阁人以统一节拍上下起伏,带动阁上演员舞动。又有背棍,又称背阁。背棍由上中下三截构成,有直顶、旁顶、活心等样式,分单人棍、双人棍、三人根,由一壮汉背铁棍,上扛一至三名儿童,他们共同扮演一组戏曲或故事人物,并配以与人物相符的道具。表演时,背棍者根据故事,迈着与角色心理、性格相吻合的步伐,被背者也随之做相应的表情和姿势,构成上下浑然一体的艺术造型。背棍队伍少则五六组,多则百余组。集体跑圆场,表演既是艺术比赛,又是对人的耐力考验,很有一番气势。扮人物的儿童家长视被选上扮演为吉祥,故很愿意自己的子女被选中上背根或铁棍。又有扒棍,以多人抬木架,架上有巨横梁,枕以三四丈之长篙,中与横梁加活动之枢,其篙之尖端在前,以骑鹤童子缚之。其下端在横梁之后,以多人徒手执之。视前方屋上有妇女,则使篙尖之骑鹤童子挥尘近之,杂以谐语。背棍、铁棍不说不唱,只以锣鼓音乐舞蹈动作表演传情,被称为“无言戏曲”、“空中舞蹈”。灵儿被这精彩的表演所吸引,柳智信在她俩的身后紧紧跟随,他不时地看着四周陌生的面孔,生怕人多出了差错。而在他们的旁边确实跟了几个人。
“呵呵,这两个妞长的不错,盯紧点儿。”
这是虎头山的几个土匪,他们聊着,在灵儿和岳思敏走动的时候也移动了脚步,螳螂欲捕蝉,黄雀跟在后,他们的对话恰巧被身旁一个男子听了过去。而这男子就是从西安奉命而来的大内侍卫刘一山。
总管派人
慈禧太后第一次遭遇暗杀,虽然无妨,但也受了不少惊吓,在蒲州处理了部分官员后,西到西安的慈禧太后并没有为此而罢休,她本是一个有恩报恩、有仇记仇之人,八国联军打上门来的时候,老太婆落荒而逃,一口气跑了几百里,连口水都喝不上,兵荒马乱之际,怀来县令吴永好歹总算准备了一锅稀粥,让老太婆喝得舒心,于后来成了一个参不倒的人物。再如岑春煊,脾气坏得要命,逮谁得罪谁,只因为在郭敦源暗杀她时候第一个带兵前来护驾,也因此而官运大好,甚至连朝廷分量最重的庆亲王奕?梁驮?世凯联合参奏,都没能动得了他的乌纱。西太后对待功臣也相当富有人情味,所谓的中兴名臣,无论以后的作为如何,都会顶着一堆官爵头衔终老,临了的谥号还会给找个最美好的词。这就是西太后的特性,到达西安虽说稍微安定,但总乐不起来。
“呀,真是皇恩浩荡!老佛爷,外面下雪了,您老人家心里烦到外边去散散心儿吧?”这何荣儿太会察颜观色,见风使舵了。慈禧太后年轻时候,最喜欢游玩,自从做了皇后、太后之后,她日理万机,甚是繁忙,把游乐都快淡忘了,夜里下起了雪,到今天还没停,雪好大,地上已经堆得有半尺厚了。这是这三年多以来,陕西地方下得最大的雪。连续三年,这陕西几乎滴水未降,听说下雪了,慈禧太后真的有些心动。想想往年在京城,在宫里,在颐和园中,一到下雪,在那银色的世界里游玩,该有多好啊!嗨!这该死的洋鬼子!越想越烦,老佛爷站起了身,何荣儿知道她要出去,急忙拿过了那领从河南进献来的紫貂氅,给老佛爷披在身上。然后搀扶着她出了房门,走下石阶,来到行宫的院子里。这时她忽然想起了灵儿,她对侍女何荣儿说:“荣儿啊,也不知灵儿失落到什么地方了,我可真有点儿惦记她了。”荣儿说:“都怪那些土匪,不过老佛爷您一向吉祥,有您保佑我想灵儿会平安的。”慈禧说:“是啊,我是一贯念旧的人,虽然你们是个丫头,但不在我身边我也一样牵念。”荣儿说:“老佛爷厚爱之心荣儿深感,我和灵儿就常常说:天大地大比不上老佛爷您的恩情大。老佛爷啊,您惦记灵儿我也能看的出来,您休息的时候就常常叫出她的名字,要不让李总管差个人去看看她?”慈禧说:“你这个丫头,还敢做这主张?”荣儿一听害怕了,她扑通地跪在了慈禧的面前说:“老佛爷恕罪!”慈禧笑着说:“平身吧,你这个丫头,咱们转转就回去,这小李子到哪里去了?给我把他喊来!”
何荣儿和灵儿都是李莲英为慈禧选的贴身丫鬟,二人不仅聪明伶俐,而且善于察言观色,慈禧开心或者不悦她俩都应对自如,因此深的老佛爷的喜爱,平时她俩相处也亲同姐妹,灵儿走后,何荣儿也是惦念了好一阵子,因此她就想在适当的时候在慈禧的面前提提她牵挂着的姐妹,这天慈禧确实忽然又想起了灵儿,何荣儿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听到老佛爷要传李莲英,何荣儿自然知道慈禧的心意,她高兴地说:“是,老佛爷!”
何荣儿刚刚说完,李莲英就走了进来说:“老佛爷,下官来了!”慈禧说:“小李子啊,最近我老是惦记灵儿这丫头,她的情况你早些给我个回话。”李莲英说:“回老佛爷,您日理万机,操了国事还要操家事,这人我马上安排,一是暗中保护灵儿,另是顺便把的乱党的情况再查访一下。”慈禧说:“嗯,也好,山西这地方啊,穷山恶水,虽说刁民不少,但是富有,也是出人才的地方,咱们手头紧的时候他们还知道孝敬,我考虑啊,该杀的不留,该赏的要赏,还有等我们返回京城,就建立咱们大清的银行。”李莲英说:“太后英明,国事我不懂,不过有些事情我会替您打理到的。”慈禧说:“嗯,该办的就办,银子上的事情,有老西,告诉他们,大清国是不会忘记他们的。还有借给咱们银子的叫什么来着?”李莲英说:“您说的是大德恒票号。”慈禧说:“是的,你把桂月亭和董福祥两位大臣给我传来。”李莲英说:“好的,我这就去。”
灵儿到民间一事李莲英自然晓知,那天进入山西界,慈禧梦醒后就对李莲英提起了梦中的事情,李莲英说:“恭喜太后!”慈禧说:“恭喜什么呀?”李莲英说:“赤橙黄绿青蓝紫,是天宫七位仙子,现在长毛人进来了,是仙人合力下凡助您来了,您梦中不是出现了七色霞光吗?霞光照耀,这是预示着大清国还是您的天下,有仙人,长毛贼还能逞能?梦见仙人这是上上之梦,一般之人那能梦的到呢?”慈禧说:“那倒也是,可灵儿又是如何解释呢?”李莲英听后想:也许灵儿真的是上仙下凡?那说不定我也是,那就干脆成全了灵儿吧,免得有违天意。于是他说:“上仙也一样,帮忙也会讲条件,我的建议就按仙人说的办,也许灵儿就是陪着您到人间走的,上天之意不可违。”慈禧说:“那就看情况办吧,是福是祸随天意。”
桂月亭和董福祥接到慈禧说面见的口御,来到了巡抚衙门慈禧居住的行宫,行宫的正殿,原来是陕甘总督巡视到陕西时居住的地方,正殿两边的旁殿,备为召见人员守候之处。在正殿的后面,有一座较宽畅的房子,其门由六块门板组成,平时只开正中间的两扇,从外面向里看就能看到其中的宝座。其内全是用黄色的绸缎装饰起来的。慈禧驾临西安期间,所有的朝廷典礼都在这里举行。这所房左侧的一间屋子,是每天太后召见臣下、议事的地方;这排房子后面,是太后、皇上、皇后的居室;中间是慈禧的卧房,皇帝、皇后住在旁边的一间小房子中,与太后的卧室相通;西偏另有三间小房子,是大阿哥的卧室;李莲英则住在慈禧太后卧室东侧的一个小房子中。一切安排就序,慈禧太后开始论功行赏这次到西安之途之有功之人。
李莲英将大内侍卫刘一山叫到了自己的房间,安排其秘查支持郭敦源其同党,并将暗中查找并保护灵儿的事情进行了仔细交代。
侍卫来晋
得了总管大人的令,刘一山走潼关、过黄河,不几日就进入山西界,沿太后西走之路一路返到了景灵,正月十四午后,刘一山走到了县衙。
刘一山穿着普通,几日赶路衣服也显得有污垢,把门的兵丁将他拦截了下来吼叫着:“站住,你往哪走?这是县衙重地,岂能乱闯?”刘一山看了一眼说他的兵丁,说:“滚,把你们大人喊来!”
“哟呵,口气不小,大人是你随便喊的?我看该滚的,他妈的是你!”另一兵丁说着抬起了腿朝刘一山的身上蹬去。
刘一山轻松用气,将兵丁反弹到大门的柱子上,刚才还不可一势的兵丁连哼走没有来得及叫一声就当场晕死在地上,另一兵丁看着站立自如的刘一山,知道来人不善,鞠着腰说:“好汉爷,息怒,我这就去通报。”
兵丁在前面哆嗦地走着,刘一山在后面迈着大步跟着兵丁,绕过三堂来到了温中原居住的卧室。兵丁慌慌张张地说:“大人,有、有人,闯、闯进来了!”
温中原看了看来着者:二十多岁,身着普通,但眉宇间透露着不凡之气,猜是江湖之人。在他刚要说话的时候,刘一山拿出了腰牌朝温中原一亮,温中原对兵丁说:“退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
兵丁退了出去,温中原说:“不知大人驾临,下官有罪,我这厢给大人行礼了!敢问大人来鄙县……?”刘一山说:“废话少说,皇务在身,来这里只需休息之地,”温中原说:“下官随时愿意听大人调遣!大人走的累了,我这就安排您休息住下!”刘一山说:“没有你的事了,你吩咐给我安排一个合适的客栈就行,需要着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做安排,我到这里也请保密。”温中原说:“这个下官自然晓得。大人梢等,我马上就给您安排住处!”说完温中原将师爷喊了进来说:“王师爷,我家亲戚来了,马上安排一个上好的客栈,不得耽误。”王师爷领命后将刘一山带到了离县衙不远的“八仙客栈”。
大内来人,温中原自然不敢怠慢,王师爷安排妥当回报后,温中原独自一人带了银票,来到了刘一山的住处,温中原将五百两银票递到了刘一山的面前说:“大人初来草地,下官失礼了,这点意思不成敬意,以做补贴,回头我再做安排。”刘一山收起了银票说:“好说,好说。本来不想打扰,但来了不看看父母官,回去后也没有办法向李大总官交代。”温中原说:“大人光临是下官的荣幸,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希望你能多住几日。”刘一山说:“我住几日我自有安排,你也知道,太后在这里曾小有不悦,虽然匪徒已决,但根源未必铲除,你来这里已经多日了,查访的如何?”温中原说:“据下官暗访调查,郭敦源余部已经全部覆没,这也是皇恩浩荡,不过……”刘一山说:“不过什么?”温中原说:“我想,郭敦源如此猖狂,一定后面有主使,不然的话,他何来如此胆量?”刘一山说:“废话,这还用你说?”温中原说:“大人刚来,先要休息,晚宴我已做妥当,请大人赏脸进餐。”刘一山说:“不必,你的心意我领了,去办你的事情吧,需要你的时候我自会做通知。”
送了五百两银票,温中原也没有从刘一山口里探听到他此行的目的,从八仙客栈走出,温中原想:上面来人了,这少不了破费,嗨!这当官难啊!
“温大人,近向可好?”从八仙客栈返回的路上温中原遇到了江环,江环笑咪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