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智信回到岳府后把常可祝回来的事情告诉了岳思敏,岳思敏听后喜出望外地说:“他回来了?这是真的?”柳智信说:“真的,我那敢说假话呢!他现在就在我家里。灵儿知道我家,你和她一起去吧。”
岳思敏来到了正房,告诉老夫人想让灵儿陪她到街上走走,贾淑兰叮咛带个护卫出去,路上多加小心,岳思敏点了点头,迫不及待地约了灵儿向柳智信家走去。走出了岳家大院,岳思敏心情愉快了许多,灵儿说:“小姐啊,我看你一定有什么高兴事了。”岳思敏说:“是吗?能看出来?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怎知道?”灵儿笑着说:“小姐许久没有这么高兴了,灵儿能看的出来。”岳思敏说:“算你聪明,你带我到柳智信家去。”
听说要到柳智信家,灵儿想一定是舅舅回来了,不然的话小姐不会这么高兴,她说:“那一定是常可祝回来要见你了!”岳思敏笑着说:“我说你这个丫头怎这么聪明呢!”灵儿说:“那我是说对了?”岳思敏笑着说:“嗯,是的,你怎能猜的到呢?”灵儿说:“能观察了解主人的心情这是一个丫头起码具备的,不然的话主人要丫头干嘛?”岳思敏说:“说实话,你离开我身边,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不是老夫人开口,我才不答应你去伺候他们呢!”
能见到舅舅,灵儿同样心情激动。一路上,她努力回忆着记忆中已经模糊不清的舅舅的模样。
情人相会
灵儿带着岳思敏走到平民区,来到了柳智信家里,“你……”岳思敏说着就哽咽了,常可祝傻乎乎地站在那里看着挂着眼泪的岳思敏,此时的灵儿也多么想喊一声舅舅,三人相见却不知如何开口。灵儿拉着柳氏退了出来,岳思敏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她说着仿佛心如刀绞,不由地扑到常可祝的怀抱里哭了起来,二人默默无语,相互拥抱着。此时的岳思敏是一心相思,两眼相望,说了三四句,泪已五六行。常可祝也心在疚、泪水流,感觉此一见似乎已隔辈。有道是:问苍穹,情为何,有缘人卷入无语中。
常可祝抚摸着岳思敏的头说:“好了,思敏,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这样,我到不知该说甚了。”岳思敏说:“你带我走吧,可以吗?”常可祝说:“你在说甚啊。”岳思敏说:“我不想离开你,真的。”常可祝说:“别说傻话了,我甚都给不了你。”岳思敏说:“那你是不喜欢我了?”常可祝紧紧地抱着岳思敏说:“不是,不是的。”
岳思敏感觉有点失望,他从常可祝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扭过了头擦了擦眼泪说:“没关系,没关系的,不好意思,我刚才有点失态了。其实,我来能看到你也就放心了,真的。”岳思敏尽管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感情,但依然抑制不住隐藏在心中那份真挚的爱,违心的表达屈转成眼中的泪水。常可祝转到了岳思敏的面前,扶着她的臂膀说:“说实话,我很喜欢你,但我现在的条件,我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你能幸福,我也就心满意足了。有时候我真的在想,假如我们门当户对,那该有多好,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到岳家求亲,但我甚都给不了你,不能给心爱人已幸福,我真的很无能,无能。”岳思敏目视着常可祝那真掣的眼光说:“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喜欢我吗?”常可祝点了点头说:“但我的条件……”岳思敏用手挡住了他的嘴说:“你别说了,你带我走吧,我不嫌弃你的家庭,我只要你爱我就够了。”常可祝说:“我喜欢你,但出走不是小事,这样,你我都好好考虑,好吗?”岳思敏点了点头说:“答应娶我,好吗?”常可祝说“嗯,我只是怕委屈了你。”
岳思敏终于开心地笑了,她说:“这样,大哥很疼我,我和他说说,如果不行,你就带我走,反正我是除你不嫁别人的,除非你不喜欢我。”常可祝盯着岳思敏那双清媚的双眼,满不在乎地嬉笑着说:“嗯,我郑重地告诉你一件事。”岳思敏也看着常可祝那深情的双眼说:“你说,我听,还说什么郑重呢。”常可祝说:“那我就说了。”岳思敏不禁地涨红了那秀雅的脸蛋,她头微微地垂下,粉脸更是绯红。她喃喃地说:“说就说呗,还抖甚圈子?”常可祝笑呵呵地说:“你知道我说甚?”岳思敏说:“不告诉你。”常可祝嬉笑着说:“你贴近耳朵我告诉你。”岳思敏将耳朵凑近了常可祝的嘴边,常可祝紧紧地抱住岳思敏深深地一个吻印,岳思敏嬉笑着说:“好啊,你骗我!”说着就舞动着她那纤细的小手捶打着常可祝的胸膛,她捶打着说:“你真不害羞。”常可祝笑着说:“嗯,你还说我害羞呢?你刚才说喜欢谁来着?哈哈。”此时的岳思敏真的害羞了,她说:“你取笑我啊,哼,我不理你了,我要走了。”岳思敏故意装出要走的样子,常可祝说:“陪礼、陪礼,是我喜欢你。”岳思敏低着头笑着说:“是你说的,不许骗我。”常可祝再次将岳思敏搂在了怀抱里,常可祝说:“说实话,谁能娶你是他的福气,我真担心自己没有有这个福分。”岳思敏偷偷地笑了。
其实,常可祝还有他的难言之隐,他爱岳思敏,尽管他在常岳两家的恩怨上看的比较大度,但还是有点不能全部放不下,自己可以不计前嫌,那岳家呢?岳海润能放下吗?这对他来说是个迷。
其实对于常岳两家的恩怨,岳海润并不清楚。在他人面前,包括儿女,多少年来,岳凯旋一直隐藏在心里,包括常岳合那份共同拥有的巨额财产,虽然遗产已完全归属在岳家名下,但在岳凯旋的心里,是一种羞辱,他不愿,甚至害怕去回忆过去,直到临终,他才想到应该将这份财产移交给他的后人,那时他才不得已将秘密委托灵儿转达。
岳凯旋在临终前委托灵儿转交岳海润的,一是祠堂暗道大门的钥匙,二是柜中盒子里存放的祖上遗训书,盒子里的东西灵儿已经转交,这祠堂里的秘密灵儿依照岳凯旋的嘱咐,计划待岳凯旋去世百日后才告诉岳海润。
岳思敏对于常岳两家还有恩怨更是不知,在她心里只有她的世界,如何实现她的爱,成了她唯一的奢望。
灵儿本想和舅舅相认,但又不愿打扰他俩相会,常可祝有事要走,也就把问灵儿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从柳智信家返回,岳思敏就径直找到岳海润,提出了和邱一清退婚的的要求,她说:“大哥,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可以吗?”岳海润说:“小妹有甚话就直说,和大哥绕甚圈子呢?”岳思敏说:“我想退婚。”岳海润笑着说:“这怎可以?婚姻不是儿戏,是父亲生前定了的,不是说退就能退了的,不要孩子气了。”岳思敏说:“反正我是宁死也不嫁。”岳海润说:“好了妹妹,别闹了,其实,我认为邱一清挺好的,他也会好好待你的。”岳思敏说:“我不听这些,我不嫁就是不嫁。”岳海润说:“那你告诉大哥看上哪家人了?”岳思敏说:“没有,反正我不嫁。”岳海润笑着说:“这样小妹,这事等父亲换白后再说吧。”岳思敏说:“我也就是想提前告诉大哥,也别耽误人家邱一清。”岳海润说:“嗯,回头和母亲商量一下再说吧,不过,答应大哥要开心一点,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妹妹哟。”兄妹两人聊着,刘玉菊走了进来。
有了身孕
刘玉菊自从被土匪绑票回来后就一直受到岳海润的冷落,加之伺候了她多年的路凤妮忽然被辞退,这让她有点不习惯,家人看来她似乎换了一个人,这些天整日呆在屋里,所以也就没有了往日的那份洒脱,倒是银捧为新主子操起了心,她说:“有句话我想给大少奶奶您说说。”刘玉菊懒洋洋地躺在炕上说:“嗯,你说吧。”银捧说:“人忧易衰老,大少奶奶您要打起精神来,长时间这样闷闷不乐,无论哪方面对您都不好,你想想,您这样,老爷见了也同样不开心啊。还有一件事情,我不知该说不该说。”
别看银捧平时马虎又爱开玩笑,但真正说话的时候又仿佛像一位大姐,其实,她到岳府也有好多年了,能伺候老夫人多年,她也深知该如何讨好主子,主子欢心了,她自然也就不会辞退了。刘玉菊对银捧倒没有什么成见,能伺候到老夫人的人,还有什么话说的呢?有时候就是这样,自己办不了的事情,也许丫头就能办的到。刘玉菊想。
“你接着说啊。”刘玉菊说。
银捧说:“哦,我以为您不高兴呢!”刘玉菊说:“没有,我在听你说呢。”银捧说:“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刘玉菊微笑着说:“甚时你变的这么温柔了,你说吧。”银捧说:“我一直在老夫人身边,所以有时候老夫人的心情比较了解,我想,您该再生一个孩子了。这,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刘玉菊说:“没事,我知道你的话是为了我好。”刘玉菊想着银捧的话,是啊,自己这样子,当家的能心情好吗?万一哪天当家的忽然对自己厌倦了,另续一房,那自己还有活路吗?银捧也说的对,自己和二少爷都生了个姑娘,岳家还没有传人,这也是老夫人的一块心病啊,哎,自己不也一样着急吗?可当家的这几年一直在外边,生儿子这不是一个人能办了的事情啊。看来自己不能老呆在屋里,银捧说的对,这样的话,没有病也会生出病来的。刘玉菊想。
我这是怎了?银捧说的对,干嘛要和自己过不去,不就是被那帮土匪掳了了一次吗?有甚大不了的,丫头虽然换了,但银捧也能为自己着想,也不错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养个猫狗动物时间长了还有感情,何况人呢?也真是的,我这样难道这还是我刘玉菊吗?是的,人活一口气,精神不能倒啊。
刘玉菊终于放下了多日的忧闷,打起精神,她仔细打扮了起来,银捧说:“这才是大少奶奶的样子。”刘玉菊笑着说:“瞧你说的,也别说,你还真说的对呢!”
清晰的铜镜旁,刘玉菊粉饰起那本漂亮的脸蛋,她仔细端详着镜中的影子,粉饰过的皮肤依旧那么红润,银捧递过了口红纸,她粘涂过后的纹唇更是增添了几分妩媚,她自我欣赏着,是的,自己很漂亮啊,岳可玉不是说过自己是他见过的天底下最标致的女人吗?
想到岳可玉,刘玉菊心里有了一股激情和冲动,十年前刚嫁到岳府时候,曾认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大婚过后短短一月,岳海润北上,自己却独守空房,她虽不甘寂寞,却也无奈。三年后岳海润回家探亲小住,那时她才有了他俩爱的结晶,半年后岳海润再次走出的时候,她就期盼着再次回来,她知道他这一走又是数年。
经商去,远离家,
悔不该嫁给买卖郎;
掐指头,数日子,
丢下俺夜夜守空房;
商重利,轻别离,
狠心人儿丢下俺;
要嫁还嫁守家人,
一年四季常作伴。
从小经常听惯了的民歌却唱出了自己的如今的处境。有夫也做情人梦,无心恰逢鹊桥会。三年前寂寞中的她遇到岳可玉后,干柴烈火,二人相处一发不可收拾,丈夫给予不了她的,他让她满足了个够,在岳可玉的怀抱里她才真正品尝到了做女人的滋味。
和岳可玉相处,自己也确实对他有了感情,夜里也常常梦到和他相会,刘玉菊回想着,忽然头晕了起来,同时肚子里也感觉有一种东西在搅拌着胃部,促使她呕吐了起来,银捧急忙将墙角的痰盂端了过来,她轻轻地拍打着刘玉菊的后背说:“大少奶奶,您这是,要不我把太医找来?”刘玉菊呕吐了一口酸水,银捧将水端了过来,刘玉菊嗽过口后摇了摇头。
“大少奶奶,您是不是有喜了?”银捧问。
想想该来的没来,刘玉菊才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变故。
刘玉菊心里忽然紧张了起来。难道真的有了?这可麻烦了。她想。
如果有了,她知道这个种子的出处,几个月后种子是会在肚子里慢慢地长大的,看出来该如何呢?
岳海润也许会杀了自己。刘玉菊忽然觉得一阵心慌,似乎感觉岳海润恼怒地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她靠在椅子上“啊、啊……”地叫了起来,银捧说:“您等着,我把太医找来。”
“回来,别去!”
刘玉菊勉强着身体对刚走到门口的银捧喊到,银捧停下脚步返了回来说:“您不要硬撑,如果有什么差错,我这个丫头可担待不起,您休息一会儿,我还是把太医找来吧。”刘玉菊站了起来,凤眼一瞪,冲着银捧骂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听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子?”银捧委屈地说:“我也是为了您,怕您……”说着眼泪就挂在了脸上,她接着说:“耽误了您的身体我交代不了。”
“呵呵……”刘玉菊笑了笑说:“我好了,没甚事了,不过,我的事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否则,那才是交代不了我,明白吗?”银捧点了点头说:“嗯,不过,您也不要硬撑。”刘玉菊瞥了一眼银捧说:“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罗嗦,怎么就记不下我的话?说出去,你就马上离开,那也不算,我就……算了吧,你现在是我的丫头,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银捧冲洗了痰盂,刘玉菊说道:“银捧啊,走,咱们到老爷书房一趟!”刘玉菊打起精神走出了房间。银捧似乎感觉到大少奶奶有了隐情,如何收这个场,银捧忽然为主人做了义女
高高兴兴过正月,轰轰火火闹元宵。初十过后,景灵便有了过十五的氛围。镇上的人们开始忙碌起架火、挂灯耍龙灯的事宜,岳家做何安排,这些江环自然心中有数。
元宵热闹的如何,岳家是关键,岳家老太爷走了不久,景灵的人都说今年的元宵可能要冷淡一些,江环也计划这一年元宵过得简单一点儿。因此初十过后岳府并没有动静去安排这些事宜。
晚上,老夫人做了个好梦,早起她就对灵儿说:“初十过了,还是这么冷清,马上要到十五了,该准备就得提前准备,该热闹就该热闹,梳洗完后把给我把江环找来。”灵儿说:“好的,十五我们是不是还要热闹啊?”老夫人说:“是啊,这一年就一个元宵节,迎灯、看社火、唱大戏这怎能少了岳家呢?对了,灵儿啊,你说亲了没有?”灵儿说:“没呢!老夫人不会要给我说门个亲吧?”老夫人笑着说:“嗯,有这个打算,让我想想。”灵儿噗嗤一笑说:“老夫人您快别想了,我不嫁,我可喜欢在您身边呆着。”老夫人说:“鬼丫头,做我的干女儿,你愿意吗?”灵儿一听心里甚是喜欢,她边给老夫人边梳头边说:“难得老夫人看得起我,灵儿是下人,不敢有所乞求,伺候好您,您开心长寿,永远有一个好心情,这就是灵儿的心愿,您喜欢灵儿,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老夫人笑着说:“嗯,是不是我不配做你的母亲啊?”灵儿听老夫人这么一说,急忙说:“灵儿是下人,想做您的义女,可灵儿不配,灵儿不配。”老夫人笑着说:“就这么着,以后就是我的女儿了!”
灵儿给老夫人梳洗完头后跪了下来说,“女儿拜见母亲!给母亲请安了!”说着眼圈就泛红,灵儿拿着手帕边擦泪边说:“能有娘亲,灵儿真是开心。”
老夫人的心情是特别的愉悦,皆因晚上做的梦,梦里她梦到了老太爷,老太爷对她说:“我前世有不少冤孽,至走才有所醒悟,我现在修行在菩萨身边,你也一样,今后要多多吃斋念佛,算是为我超度。你身边的丫头非平常之人,能与她共处,是岳家大幸,你之大幸,我对不起她的前辈,请你好好待她之。”
梦醒后老夫人回味了好一阵子,不管梦是否真假,这灵儿也确实招人喜爱,岳思敏懂事,又非己出,认个姑娘有啥不可?嗯,就这么着。贾淑兰打定了主意认灵儿为义女。
灵儿站了起来说:“老夫人稍候,我就去把江总管找来。”贾淑兰笑着说:“你叫我甚来着?”灵儿眨着那水灵的双眼,抿着嘴羞涩地行了个万福,笑着说:“是,妈!”贾淑兰哈哈地笑了。“嗯,这才是我的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