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善人,我能不能要那个锅里的?”
余孝笑得越发慈祥:“小哥可有家室?”示意他看那些饥民,“这个是专门给那些拖家带口的人家的。”
面有菜色的男人领着自己的女人和黑乎乎的孩子,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口锅,眼露期盼之色。
放下粥碗,苏允时拢了拢袖管:“既然这样,我也不占这一口,我还和人有约,先走一步。”
走出人群,罗煜卿负手而立,居然换了便装散了头发,俨然一个浊世佳公子的样子。
“你刚才往那个锅里放了什么东西?”罗煜卿拿扇子敲他的头,这厢人却不声不响的软了下来。
第九章
罗煜卿瞳孔微缩,看他呼吸急促却不深,额头血管突起,脸色却是青灰,知是媚毒混杂,不可再拖延,便脱下外面的披风把人裹了,上马回府。
苏允时醒来知道自己是在水里,热水,身边还有一个比热水要热的身子。确认了是将军以后,就继续装昏睡,任那手指探向自己□,在那里松土。
那手指却突的由一根变为三根,同时嘴上也被堵住,直至吸干了肺里的氧气,耳边罗煜卿声音响起:“不想醒的话就一直在这桶里泡成发面馒头好了。”
苏允时马上睁眼,见自己和罗煜卿都裸身泡在洗澡的木桶里,再看看身下,□已经完全服帖了下来。
――此种媚药,除非与人交合,否则无处释放。
手缓缓抚上面前人湿润的额角,顺着眉骨到了颌角,浅浅的描摹出脸的轮廓。
刚才在好似冰火两重天的挣扎中,人浮浮沉沉好似无根的浮萍。就在灵魂好像也被这一身的蒸汽蒸的要飘起来时,那一双手的触感就显得格外真实:它缓缓伸向隐密的地方,那里叫嚣着,早就坚硬如铁。那手迟疑了一下,却没有往下探寻,而是抚着他的□,好像在考虑什么。
他娘的苏允时,自己一动不动挺尸就算了,我可是半点经验没有,有你受的!
朦胧中听到这句话时,苏允时已然醒了大半,开口想叫一声将军,发出的声音却变成了难耐的呻吟,一双手也不由自主伸了出去,触手可及的是并不光滑的肌肤,却异常结实韧性。
“你小子……啊……”下一刻罗煜卿的身子重重坠下,水面也拍打起水花。
想和他说,那□没有充分扩张,再一冲到底,是要伤着的。
将军……
可以感觉到一道目光牢牢锁在身上,耳边是罗煜卿压抑的喘息,起起伏伏,声音不大,像是在硬撑。
将军,想必是不愿意他这时醒的。
苏允时把头软软的垂在罗煜卿的颈后,腰上却暗自使上了力,不着痕迹的用小腹摩擦着前方的□。
一叶浮萍,纵使枝繁叶茂,终究无根无系,风一吹两边散。
此时苏允时觉得,纵使大风大浪,自己再也不是那一根浮萍,随波逐流;而将军,就是那稳住他的根。
蒸汽氤氲,而那一滴男儿泪,终究是悄悄的湿了眼眶。
身上的热度渐渐退下,全部集中到那一点上,密密集集的律动产生的波浪和快感一波波涌上,身上的罗煜卿□一阵紧缩,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就好像暴雨欲来前的胶着状态,两人身体一个激颤,竟然同时热辣辣的□了出来。
“呼――”罗煜卿长长舒了一口气,从苏允时身上抽身出来。小心翼翼拍了一下他的脸,确认他没醒,语气就硬了起来:“死小子,你欠我的!”
罗煜卿,在自家府上,由自己一手操办,自愿且主动的被一个类似尸体的人开了菊花,不过这并不影响罗大将军攻的属性。
比如此时,苏允时就被一股大力狠狠顶入,一没到底,果然还是提枪上马,片刻都不耽误。
“将军果然神勇,能伸能屈,不愧为绝世好攻。”
罗煜卿怨气很重,黑了脸不理他,只把他颠来倒去折腾累了,方才停手,那水倒已经是凉了。
“你说的那个什么‘藏春阁’到底在哪儿啊?”苏允时扶着腰爬出木桶,呲牙咧嘴的说。
对街藏春阁,自己曾经和一起领兵的少年玩伴一起偷偷出来猎奇看小倌,当时顺口就说了出来,现在突然被问起,罗煜卿闹了个红脸,急忙引开话题:“我记得每次我们完事,你都要在你那把扇上添一句淫诗,你才情不是很好吗,这次你说,我写怎样。”
苏允时正在低头表示谦虚并且正在沉思,门被敲响,来人也不耽搁就进了门,道:“将军,余家施粥摊上出事了。”
“饥民吃坏了肚子,如今余家大院门口拉的拉吐的吐,臭气熏天啊。”
罗煜卿瞥了一眼苏允时:“这事儿知府可有出面?”
“杜知府派了县里的郎中来,边治边查着呢。”
“将军,草民请将余家粥摊收为督府所有,此后一切制作布施,尽归侯府掌管。”苏允时跪地,一字一句,“请将军!”
退了来人,罗煜卿蹲在他面前:“知府派人一查,你下的泻药还能瞒得住?”
苏允时闻言微笑:“将军不妨派人去查,他们绝对会在将军的人赶到之前给出一个结果。”
那粥里掺了什么,怎么可能经得起查。
余家果然负荆请罪,一大家子前门立雪,余孝赤着上身背着荆条,身上结了薄薄的一层霜。关于施粥一事,余孝承认是自家霉米所致,所幸未成大祸,对于侯府今后统一施粥的提议,也一并赞成。
“将军若是还信得过草民,那今后的米,还是由草民一家提供。”余孝嘴唇青紫,说出的话都快没了热气。
罗煜卿笑笑,表示默许。
沾了香墨的狼毫在扇面上打转,终究是没能落笔。罗煜卿从后面握了苏允时执笔的手,吐气热热的在耳边:“我们才华横溢的苏公子,也会有无法下笔的时候?”
“人不专心,就是容易这样。”笔尖上的墨滴开始下落,一滴溅在扇面上,四散成星星点点的一小滩。
“昨晚我听到将军喊游旋,说梦话时。”
苏允时垂下眼帘:“说说吧,你跟那个游旋,到底有什么样的旧事。”
当时游旋确实是刺杀了皇后,因为皇后要刺杀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