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业。”郑从俭的话掷地有声,“离开了部队,他能力?再大也有限,很难管到?我?了。我?相?信,我?就算不在军中,也会有个不错的前景。”

他许诺得倒是容易!

这?么年轻,挣下来这?么高的军衔,说不要?就不要?了。

孙雨菲不屑地哼了下,表示一点值得相?信的可能都没有,但面上仍笑了笑:“好,那我?们就等着,总之我?的女儿,不会为了男人去?吃苦。”

“您放心,伯母,木槿年纪小,正是要?人呵护的时候,我?比您更不舍得她遭罪。”郑从俭假装听不出,也不再多?说什么,礼貌地站起来:“我?下周就要?走了,烦你们照顾好木槿,等我?回来。”

孙雨菲懒得应,只有赵永铭哎了句。

总觉得哪里别扭,自己的女儿好像成了他的人一样。

送走了他,赵永铭回来时,对妻子说:“别说,小伙子蛮有诚意的。”

“感情上头的时候谁没有诚意?”孙雨菲望着门外的积雪,她根本不信,“等他这?一回去?,冷静下来,你看?他还?肯不肯了,谁要?三年五载地等他,我?女儿不嫁人了?”

赵永铭叹气:“你没看?女儿那个样子啊?他们两个已经是一对了,拆不开了,你还?能让她嫁给谁啊?”

“总之不嫁郑家!”

孙雨菲撂下这?么句话,转身上了楼。

“这?又何苦呢?就不提和他结婚的种种益处了,得罪郑家的后果?,还?用我?还?和你说吗,我?的好夫人?”赵永铭在身后追着她。

楼下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都落在赵木槿的耳边。

感动之余,她在心里默默地想,她不能让郑从俭为了她转业,等下周有空了,她要?写信劝住他。

但还?没等到?她写,郑从俭便先来了团里看?她。

那天?她在排练,一首歌唱到?一半,金团长喊了一声停:“小赵,外面有人找你,你去?一趟。”

“谁啊?谁啊?”身边的女同志都好奇地问。

金团长咳了一声:“都各自排练,不该问的不要?问。”

他亲自带了赵木槿出来,跨出大门时,连他也忍不住笑着打听:“小赵,怎么短短几天?的功夫,你和郑家老大的事儿就定了,是你妈妈那边使的力?吧?”

“是......是吧,我?在罗姥爷家遇上他的。”赵木槿低着头说。

金团长恍然大悟:“那是,罗老先生就住在郑家隔壁嘛。”

赵木槿没多?说,她看?见停在门口的奥迪,说我?先上去?了。

她刚打开门,发现?司机早已被遣了下去?,脸上一热,知?情解意地坐在了郑从俭身上。

郑从俭的眼?睛还?落在她粉润的两靥间,她就像一只鸟儿一样飞进来,轻巧地落在了他怀里,快到?他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紧紧地缠在了一起。

“你不是今天?回去?吗?”赵木槿不停地用脸贴向他,不一会儿,就被他下巴上新长出的胡茬蹭得鲜红,但她也顾不了了。

郑从俭被磨得闭了闭眼?,轻喘着说:“对,马上就要?走了,但我?还?是想来看?看?你,否则我?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赵木槿被他端住了脸,睁着眼?看?他。

郑从俭十分正经地说:“怕你不给我?写信,怕你太漂亮了,还?会有别的男人来追求你,怕我?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把?我?给忘了,什么都怕。”

“不会的,我?才不是这?样的性子。”赵木槿抱着他的脖子,偏了偏头,唇贴上他的耳廓,“我?没有爱过什么人,你是第?一个,肯定也是最后一个。”

从她上车开始,他就一直在忍,准确地说,是从那晚分别之后,他就开始忍耐,现?在终于忍不了了。

郑从俭分开他的手指,用力?扳住女孩儿的脸,粗粝的虎口捏住她的下巴,低头覆压在她的唇上,她的嘴巴很小,一口就能吞下。

赵木槿被迫仰起脸,舌头被他含得又红又热,她的嘴张开到?最大,津液都被他吃进了嘴里,车厢内响起舌面摩擦的湿声,两个人紧密地贴着身子,彼此心跳剧烈。

“我?这?两天?都在想你,但妈妈不让我?出门,也不许我?打电话。”赵木槿含着他的舌头说。

一出声,才知?道她嗓子软得不像话,一会儿老师肯定要?听出来的。

她想要?退出来,却被郑从俭牢牢地摁住,不断地往里深入:“我?也在想你,去?你们家门口好几次了,像个贼一样。”

“呜......不行......我?还?要?回去?唱歌。”赵木槿推了推他。

等郑从俭吻够了她的脸,依依不舍地停下来的时候,侉间已经膏膏得扬起来,嵿在赵木槿漂亮的裙子上,狰狞得吓人。

“好,我?会让你下去?的,但是再等一下。”郑从俭揉着她的脖子说。

赵木槿嗯了声,又重新贴回他的身上:“真的要?去?一年多?吗?”

从来没有任何一次回部队,郑从俭像今天?这?么儿女情长,脚软绵绵的迈不动,往日都是箱子一盖,提上走人。

他摸着小姑娘的后背,低哑地嗯了声:“我?尽量快点,好吗?”

“嗯,那我?等你回来。”赵木槿说,又开始天?真地想象,“说不定我?们会去?那边演出,那我?就可以见到?你了。”

郑从俭把?脸埋进她的长发里,贪婪地嗅着:“好,都好。”

但这?件事没那么顺利。

他回去?没多?久就写好了报告,往上递的时候,毫不意外受到?老爷子阻拦,隔着一千多?公里远,他在电话里破口大骂,说郑从俭是色迷心窍,为个商人家的女儿,连前程都不管了。

郑从俭一开始还?有耐心,跟父亲分析利弊,说自己的志向并不在这?里,何况现?在国家经济发展势头正好,沿海地区比边疆更需要?人效命。

但郑宣高是出了名的死脑筋,根本不理他这?一套,只当是赵家丫头给他灌了迷魂汤,气得跳脚,扬言道:“你想为她脱下这?身衣服,除非我?死了。”

“那就没什么好说了。”郑从俭先挂了。

调回京的事情,经过来来回回的磋商,父子俩冷战了一年多?,才最终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