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木槿红晕未退地点头:“好。”
她很乖,一碗浓浓的汤没多?久就喝下去?。
抬起头时,视线撞在郑从俭身体凸起的地方,立刻别过脸去?。
今天?不该穿这?么紧的裤子,郑从俭也尴尬地咳了声:“那个......今天?不早了,我?还?是送你回去?,免得你爸妈担心。”
“嗯,是要?回去?的。”赵木槿起身说,“吵嘴归吵嘴,真要?夜不归宿,爸爸妈妈要?担心了。”
真是个好姑娘,她父母把?她养得很好。
郑从俭仍旧拿大衣给她披上:“穿好,雪虽然停了,但还?是冷。”
司机仍旧等在外面,又原路返回,把?车开到?了赵家门口。
赵木槿和郑从俭一块儿下的车。
怕她被风吹着,郑从俭拥紧了她,在她耳边说:“我?下周一走,可能又要?一年半载的才能回来。”
“嗯,我?给你写信。”赵木槿别过脸看?他,双眼?纯澈生动。
郑从俭点头:“我?时常下营地,打电话也未必接得到?,写信好。”
她大大方方,认为自己去?哪儿了,去?见了谁,这?没什么好隐瞒,郑从俭也是一样。
只不过,他牵着赵木槿进去?时,让赵家的佣人大惊失色,边走喊道:“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回来了?”坐立难安的孙雨菲站起来,赶紧跑到?门边。
却看?见她的女儿被郑从俭牵在手里,他脸上的硬朗被一种难以描述的柔情取代,走两步,就看?一眼?赵木槿。
孙雨菲气得捶了捶门,这?都什么事儿啊!
但这?位爷真跨过门槛时,她还?是客气地避开身体:“请进。”
郑从俭也恭敬地叫了一句伯母。
“嗯。”孙雨菲淡淡应了,“辛苦郑参谋了,这?么晚送木槿回来。”
郑从俭笑了下:“以我?们的关系,这?不算什么辛苦,分内之事而?已。”
他们的关系?他们什么关系?
女儿不是才离开家两个小时吗?他们就有关系了?
赵永铭闻声下楼来,笑说:“木槿回来了,爸爸还?打算去?你们团里看?看?,是不是住在宿舍了。”
“不用了,爸爸,他送我?回来了。”赵木槿说。
赵永铭点头,伸出手和郑从俭握了握:“感谢。”
“伯父言重了。”郑从俭摆手说。
孙雨菲的思绪还?停滞在关系两个字上,她重复道:“你说你们这?样的关系,难道你们两个已经做出什么.......”
“妈,你想到?哪儿去?了。”赵木槿看?了看?神色从容的男朋友,及时打断她。
郑从俭倒是和气地笑了:“不会,在得到?两位长辈的首肯前,我?们什么也不会做,这?一点请伯母放心。”
孙雨菲这?才拍着胸口,长长地吐出口气。
那就好,没发生什么就好。
还?算这?混小子懂最基本的礼数。
但她看?着他们黏在一起的手就生气。
孙雨菲把?女儿拉过来,推给佣人:“大小姐累了,你照顾她去?楼上休息。”
“妈。”赵木槿又叫了一句,“您又要?干什么?”
郑从俭抬了下手,温和地说:“伯母应该是有话要?对我?说。没事,你确实该去?休息了,我?会处理好的。”
他的话里有种奇妙的镇定感,赵木槿这?才放了心,回了自己房间。
等她走了,孙雨菲指了指沙发:“不如你们家气派,但也坐吧,有话总要?坐下说。”
“伯母好像......对我?意见很大。”郑从俭坐下后,松开了两颗西装扣子。
他原本就生得倜傥,喝了点酒,懒洋洋地往后一靠,再散漫地笑笑,那股清贵气就淌出来了。
赵永铭打着圆场:“没有,你伯母是觉得啊,我?们两家差距不小,家徒四壁的,怕你不习惯。”
家徒四壁都用上了。
他这?对未来岳父母有意思,一个嘛,就张狂得像个未出嫁的小姐,一个低微得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不用说,岳母这?性子,大约也是被惯出来的。
听后,郑从俭朗声笑道:“伯父也太谦谨了。我?也不常在家里待着,这?儿比部队里还?是要?好很多?,我?没什么不习惯的。”
“好,部队。”孙雨菲和丈夫坐在了一起,开门见山道,“就从部队说起,你是有远大抱负的,你家老爷子更不用说了,对你的期望都写在了脸上,路人皆知?的事了。那么我?问你,你和木槿在一起,是打算把?她也带到?西北去??”
郑从俭顿了顿,把?手搭在了膝盖上:“您说的,确实是个问题,但也不是不能解决,我?可以打报告调回京。”
孙雨菲嗯了一声:“这?也许是个办法,但郑老爷子那关能过吗?他能允许你半途而?废?能将你调回来享齐人之福?他恐怕还?觉得没锻炼够吧?”
“伯母对我?父亲很了解啊。”郑从俭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他要?实在不肯,我?还?有最后一个法子。”
赵永铭忙问:“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