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以沉忽然说:“给你打个乳钉。”
手指的揉搓变得用力,乌以沉揪着他的乳头往外扯,乳粒被捏得充血硬挺,计江淮的心一抽,他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他恳求道:“不要……很痛……”
乌以沉没有回应,他继续揉着计江淮的胸口肉,计江淮害怕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继续哀求道:“我、我怕痛,不要打洞好不好?”
计江淮的表情快要哭了,他想起冥塔里有性奴被打了乳钉,结果客人玩得太过分,直接把性奴的乳头扯掉了,鲜血从性奴胸口源源不断流出来,弄得满床都是血,那个性奴的乳头被硬生生拽成了两瓣,伤好了之后乳头就变得非常敏感,随便一摸那个性奴就会一边高潮一边失禁,哭声凄惨尖锐,十分恐怖。
乌以沉反问他:“那打哪里好呢?打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乌以沉的手从胸口滑到肚脐眼,又滑到了计江淮的龟头上,计江淮的身体发着抖,满缸热水也依旧让他的身体打着寒战,他夹着腿,剧烈地摇着头,他崩溃地喊着:“不要……都不要!打、打耳朵好不好?就打个耳洞……”
乌以沉的手收了回来,他揉着计江淮的耳垂,软软的耳肉很快就被捏红了,乌以沉想象了一下,计江淮的耳朵上戴一颗黑色的小宝石应该会很好看。
于是乌以沉暂时妥协了:“好吧,就打耳洞。”
乌以沉侧耳贴着计江淮的后背,他能听到这具腔体里剧烈的心跳,怀里的人吓坏了,紧张又害怕,声音也带着颤抖,却不敢离开半点。
乌以沉摸着计江淮的手,一根根捋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最后停在了计江淮的左手无名指上,乌以沉也被翟高武的话影响到了,他觉得应该要有一个和计江淮重新开始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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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乌以沉便带计江淮去打耳洞,耳洞只打在计江淮的右耳上,“啪”一声耳钉枪响,一颗娇小的黑水晶点缀在他耳垂上,水晶在阳光下还会闪着光,非常漂亮。
回去的路上,乌以沉忽然跟计江淮说:“我想吃蛋糕,你给我做。”
计江淮点点头,他记得面粉的余量是够做一个蛋糕的,但水果好像不剩下多少了,乌以沉送他回了家,然后说:“我去买水果和牛奶,你在家里等一下。”
“好。”计江淮乖乖留在家里,他打好了蛋白霜,搅好了面糊,两者混合倒进了圆形模具,最后送进烤箱里。
泡泡闻到了烤面包的香味,它兴奋地在厨房里扒拉灶台,计江淮把它赶了出去,它以为是要玩游戏,转了几圈后便伏下前身邀请计江淮来玩。最近泡泡都有些精力过剩,总是扒拉着后院门想着出去玩,散步的时候看到别人家的母狗还会爆冲上去,但每次都被计江淮狠狠拉了回来,计江淮猜测它是到了发情期,是时候该带它去绝育了,之前泡泡还跨骑操了计江淮的玩偶,把计江淮气得再也不让它上二楼了。
计江淮的右耳忽然传来一阵麻木的刺痛,耳洞刚打不久的疼痛最为持久,好像有东西在烫着他的耳垂,他尽量避免碰到耳垂,但难免会在撩头发的时候剐蹭到,钝痛顿时蔓延到半个脑袋,让他有些焦躁和疲倦。
在等烤炉烤蛋糕的时候,计江淮躺在了沙发上休息,沙发上有一股淡淡的狗味,因为天冷,又因为发情期,泡泡已经快一个月没洗澡了,泡泡身上油得发亮,毛发也是一搓就掉,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股臭臭的狗味。计江淮闭上了眼睛,他窝在毛毯里,浓郁的烤蛋糕味从烤炉里泄露出来,逐渐覆盖了狗味,他闻着,等着,缓缓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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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双结局,下一章为结局A。
*第67章提到过翟高武会跟其中一个性奴结婚。
结局A(上)
纷乱繁杂的梦追逐着计江淮,他在梦里嗅到了危机,那危险的气息逐渐扩大,渐渐转变为现实中的骚臭味,隐隐还有粪便的恶臭混杂其中,计江淮瞬间惊醒过来,醒得太猛以至于心脏咚咚跳得很快,身体还未完全从沉睡中苏醒,他起身就好像从泥沼中脱身一样艰难,空气中不知何时弥漫着浓烈的狗臭味,计江淮赶紧爬起来,他循着臭味在客厅里四处找泡泡的身影,他叫着:“泡泡!泡泡!”
哪里也找不到泡泡,计江淮只能嗅着屎尿味去找,他在家里找了一大圈,最后在保姆房里发现了被弄乱的床铺和床上一大滩深色的尿,计江淮赶紧把被子和枕头分开,将床单从床垫上扯下来,然而为时已晚,泡泡充满信息素的尿已经渗透了床垫,在床垫上留下了一滩浓黄的印记。
计江淮生气地大叫:“泡泡!”
气血冲头,计江淮感觉头晕目眩,最近他都休息不好,只能勉强吊着一丝清醒,却还要被泡泡弄得更加精疲力竭,他蹲下来,在床底下发现了一颗黑色的狗头,泡泡胆瑟地躲在床底,根本不敢直视计江淮的怒气,计江淮揪住泡泡的前爪将它从床底下拖出来,泡泡一起身就赶紧躲到了墙角,它缩着身体,塌着耳朵,尾巴压在脚边,黑溜溜的眼睛只敢望着地板,计江淮抓起它的狗耳朵说:“你怎么能尿在床上!我不是教过你在哪上厕所吗!”
泡泡的身体抖得像筛子,按理说狗到成年之后很少会控制不住大小便,而且泡泡是边牧混血,理应会聪明一些,但泡泡还是尿在了床上,床尾还有一坨臭气熏天的狗屎。
计江淮生气地往泡泡屁股上打了几巴掌,泡泡垂着头,似乎知道自己做错了,它嘤嘤叫着,计江淮举起手的时候它就怕得闭上了眼睛。
举起的手最后还是没有打下去,计江淮沉重地呼了一口气,他指着门口,说:“出去,我要洗被子。”
泡泡夹着尾巴碎步逃走了,计江淮把被套和枕套拆下来,幸好粪便比较干,他用纸巾包住捡起来丢到了后院的垃圾桶。床单和被套都是可以洗干净的,只是这块厚床垫上的尿渍有点难清理,尿液渗透得很深,只能用一点点地用纸巾去吸,泡泡小时候也试过尿在床上,所以家里常备有干洗剂,在等待尿渍分解的时候,计江淮闻到外面传来一股危险的烧焦味,计江淮赶紧冲到厨房,发现厨房里的烤炉正往外冒着腾腾白烟,计江淮赶紧冲进白眼里把烤炉关掉了,他急匆匆戴上隔热手套打开烤炉,一阵浓稠的白烟扑面而来,江淮将抽油烟机开到了最大,但抽油烟机的速度比不上烟雾蔓延的速度,顿时整个客厅都云雾迷蒙,计江淮把托盘取出来一看,上面的蛋糕胚已经被烤得乌黑发硬,颜色像黑洞,硬度像砖块,上面还隐约有红色的燃烧纹路,完全是烤过头差点起火了。
抽油烟机在嗡嗡作响,最大的功率也收效甚微,眼前依旧白雾茫茫,计江淮把窗户和后院的门都打开,鼻腔肺部里尽是难闻的苦焦味,相比之下那粪便的气味都显得不足一提了。计江淮对着这块黑色的硬块发呆,明明之前烤的蛋糕都那么完美顺畅,怎么这一次会直接焦成这样?计江淮去看烤炉上的设定,发现所有档位都被错误地拧到了最大,而他因为中途小睡了一会儿,时间感被混淆,没有及时意识到这次的蛋糕烤得比以往要久,又因为泡泡尿在了床上,他没有及时闻到和看到那糟糕的烤炉状况,接二连三的意外环环相扣,最终造就了这块绝望的蛋糕。
黑色的蛋糕与黑色的底盘融为一体,这已经不能称之为蛋糕了,这是一坨铁饼、一块砖、一面黝黑的镜子。坑坑洼洼的蛋糕面好像倒映出了他的人生,他用力去烤制的蛋糕最后变成了没有用的垃圾,就好像他用力把人生过好,终究还是一塌糊涂。
蛋糕还在冒着热烟,抽油烟机依旧在工作,视线稍微清晰一点了,计江淮脱掉了隔热手套,他用刀子刮开外面的蛋糕纸,原本黄色的纸面跟蛋糕融为了一体,不知道是变色了还是直接烧成灰烬了。他用力地用刀尖戳着蛋糕面,刀尖只在蛋糕表面留下小小的凹陷,凿开的小坑溅出黑色的碎屑,这块东西硬得能当防刺的盾牌。
计江淮削了一小块尝味道,嘴里的碎屑已经尝不出面粉的味道了,入口极苦,用磨牙嚼了很久才能吞咽。他又刮了一小块给泡泡吃,泡泡警惕地嗅着这块黑色的硬块,它用舌头卷进了嘴里,而后又很快吐了出来,它嫌弃地头一扭直接跑掉了。
厨房里还剩下一点奶油和水果,这是等到蛋糕胚烤好之后放上去的,但现在也没有意义了,家里的面粉用完了,鸡蛋和牛奶也不剩多少,没法再做一个蛋糕了。
计江淮想到乌以沉回来了发现蛋糕被烤成这样会很失望吧,他还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他还答应了不会再让泡泡乱尿了。
计江淮用力抓住了自己后脑勺的头发,密不透风的焦虑让他呼吸艰难,他四处寻找着喘息的缝隙,无端生起的恐慌和不安压迫着他的精神,他慌不择路,唯一想到的出路只有解脱。
计江淮把奶油和水果全部倒进了泡泡的食碗里,泡泡知道这是好吃的东西,它正要去吃,却被一只手阻止了,计江淮把手掌竖在它面前,说:“等一下。”
这是翟高武教给泡泡的口令,坐着等待,直到主人说可以。于是泡泡端正地屈膝坐着,它目不转睛地盯着奶油水果,它竖起耳朵,等待着计江淮的进食命令。
但计江淮没有给它下进食命令,他直接上了二楼,从此很久之后都不再下来,泡泡的口水流了满嘴都是,大珠小珠落玉盘,它快把奶油盯融化了,也没有听到计江淮下楼的声音,它有些焦急,但依旧乖乖等待着。
抽油烟机没有关,一直在以最大档抽着空气,“嗡嗡嗡”的声音响彻客厅,连计江淮的气味也被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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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以沉提着几袋水果上楼,他一踏上地下室的楼梯就听到上面传来轰隆的声音,他快步上去一看,客厅中隐约弥漫着烧焦的味道,而泡泡在食碗面前焦躁地转圈,它的食碗里装着一碗融化了的奶油和水果片,泡泡可怜兮兮地盯着乌以沉看,它流出来的口水都把嘴边的毛发弄湿了。
乌以沉把袋子放下,他关掉了轰隆作响的抽油烟机,灶台上还放着一块黑色的圆形砖块,他敲了敲砖块,努力辨认出这应该是烤焦了的蛋糕胚,蛋糕旁边放着一把沾着碎屑的水果刀,看样子这硬度连刀子都奈何不了。
乌以沉在家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在后院发现计江淮,他上了楼,发现卧室的门开了一条小缝,他推开门,发现了计江淮高高站着的背影,不……是吊着
计江淮背对着门口,身体直挺挺地立着,一条狗绳上端缠着吊顶的灯、下端勒着他的脖子,他的脚底悬空,脚尖直指地板,旁边还有一张侧翻的矮凳。
乌以沉看了很久,还以为是在玩什么游戏,他凄惨地咧嘴笑着,伸出手意欲去摸,他问:“你怎么在这呢……”
身体是冷的。乌以沉的手指僵住了,大脑在极力地反抗那个念头,计江淮的身体隔着一件长袖也能感觉到寒冷,就如同冰天雪地里的铁棍,是常人绝对不会有的体温。乌以沉又问他:“你好冷啊,你在干什么呢……”
乌以沉绕到计江淮面前,露台的阳光趋于西斜,那光线也足够让人看清细节,计江淮的脸是紫红色的,嘴唇发黑,眼睛紧闭着,狗绳紧紧地勒进他的脖子里,这本该是很难受的姿势,而他却静悄悄的。
乌以沉把矮凳搬正,他踩上去想把计江淮脖子上的狗绳解下,狗绳顶端有一个挂钩,乌以沉知道怎么开,可当挂钩承载了一个成年男性的重量时便变得不好开了,铁扣仿佛焊死在一起,乌以沉用了蛮劲也打不开,他急躁起来,仿佛在和自己斗气一样,心中的焦躁让他手心和后背都冒着汗,他的呼吸变得剧烈,仿佛耽误一秒钟就会万劫不复,他的手指开始发抖,整个人要喘不过气了,乌以沉跳下矮凳,他急急忙忙去搬了一张高一点的凳子,他手忙脚乱,高凳子被他的膝盖撞倒了,他被凳子腿绊倒了,他的头磕到了床尾,手肘也被撞得发麻,他慌乱地再次踩上高凳子,此时他的高度足够摸到吊灯上的绳结,他一手抱着计江淮的身体,另一只手将绳结从吊灯上取下来,终于吊灯不堪重负发出“咔哒”的破裂声,数道裂缝在天花板上绽开,最后一刻绳结滑脱,乌以沉跟计江淮一起摔倒在床上,乌以沉赶紧爬坐起来,他解开计江淮脖子上的绳子,一道骇人的红黑色勒痕深深烙在计江淮脖子上,乌以沉摸着计江淮冰冷的脸,他拼命地晃着他的身体,他歇斯底里喊着:“计江淮!你醒醒!你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