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倾面红耳赤地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行了行了!不订就不订。”

陆旭秋看着他,心里门清,表面却装傻充楞,“害,怎么可以这么奢侈嘛,咱们现在是穷鬼啊。”

随后的日子,陆旭秋在洗澡中途总借口东西没拿,裹着浴巾进进出出,还把擦身子的动作放得更缓慢了些,倘若陆维倾稍微观看过一两部色情片,也许他能立刻意识到对方模仿的对象是出自哪里。

当然,饶是他再迟钝,连着几天下来,也不会看不穿这等拙劣的把戏。

陆旭秋很坦诚,他大剌剌地把自己的生理需求摆在台面上,并隔三岔五地引诱他,像一条伊甸园的毒蛇,蛊惑着他越轨不轨。就这像个扰人的小玩具,每天定时定点的骚扰着他,陆维倾为此感到深深的恼火,他特别想吵架,但为赤裸上半身的话题而吵架反倒是不打自招的行为了。

从常理来说,并没有哪家父亲因为看了儿子的上半身就大动肝火的,这种表现只能说是无能狂怒。

这件事情终于在陆旭秋生日的前一天爆发了。白天他们逛完几处比较网红的景点,因为不想绕路,就住在附近的酒店,大约是出来旅游的情侣太多,隔壁那此起彼伏的叫床声响了半个晚上,陆维倾觉得实在尴尬,蒙着被子早早躺下,而陆旭秋大概以为他睡着了,半夜竟喘着粗气,躺在床上撸管。

只是撸倒也没什么,边撸边叫唤着他的名字就太过分了。

越到后面越是满嘴污言秽语。

什么全射到你的骚穴,你夹得好紧,想操死你……好学生的语文词汇全部丢到黄色词汇了,多听一句都让人脸红心跳。

而陆维倾则是被迫听着跟自己名字有关的荤话,煎熬了小半个晚上,直到那持久的小混蛋才射出后并恢复平稳的呼吸后,才敢冒出个头。发泄过后的陆旭秋很快睡着了,躺在右边的床上,被子也没盖,一眼就看到那粗大的肉棒残留着一股腥臊的精液味,陆维倾不经意瞥见,只觉得热火焚身口干舌燥。

于是,他憋红了脸,扭动着身子,天人交际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自暴自弃地决定发泄一下算了,都是成年人了,总不能他行我不行吧。他在被子里悄悄褪下裤子,湿润的内裤沾满粘液,比起抚慰勃起的肉棒,他急不可耐地先将手指插入那淌着水的洞穴,满足感立马充盈到头顶。

“啊……”他轻轻地发出一声呻吟。

他太久没有自慰,以至于身体极其敏感,手指哪怕不小心剐蹭到肉蒂,也能让那泛滥的阴穴涌出更多的淫水。很快,两根手指就在粘液的作用下滑入到小穴的深处,红嫩的穴口包裹着指根的关节处,吞得满满当当。而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包住了挺拔的阴茎上下套弄,这两处私密处的同时刺激,让他爽得眯住了眼睛,不过还是远远不够,就像吃惯了大餐的人,绝不会刚尝了前菜的味道就买账走人。于是,他在被子里将双腿分得更开,好让第三根手指插入,他咬着被子的一角,闷闷的哼叫,浑身酥软地感受这份充实的甜美,虽然起初的动作缓慢轻柔,但随着肉壁越发瘙痒发胀,他也有点近乎粗暴地快速抽插着自己饥渴的淫穴。

不断摩擦在G点上的手指,让他被这极端强烈的快感刺激得眼角含泪,而且他的耳边还能听到陆旭秋在旁熟睡的平稳呼吸,这使得他在道德的冲突下感觉到了绝顶的刺激,他反倒像是做坏事的小孩,明明知道不对,可是身体却爽得一颤一颤的,手指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几乎没有章法地在骚浪多汁的肉穴里横冲直撞。

他嘶哑的呻吟在牙齿紧咬中变得含糊不清,越来越多的快感逼得他深感崩溃,在冲破头顶的舒爽迎来时,那勃起的肉棒猛得突出一股股精液,他获得了久违的高潮。

然而,欲望这东西有时候跟海浪似的,一个大浪排山倒海地卷过来后,还跟着无数的小浪潮,不开荤时能忍着,一开荤就想放纵。所以这份高潮中仍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虚。

不知平复了多久,陆维倾才从那种复杂又美味的快感中缓了过来,床单早就被他泛滥的液体湿了一大片,睡在上面并不舒服,他不好意思大半夜从壁柜里取下床单换上去,只能悄悄地去行李箱取了条干净的毛巾垫在上面,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很小心翼翼。

而他并不知道,在他起身的时候,旁边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可能是晚上折腾得太累,陆维倾比平时晚醒了半个多小时。醒来时,浴室的水声已经停了,洗好澡的陆旭秋披着条浴巾在吹头发,他听到卧室里穿衣服的动静,从浴室冒出个头问了一句,“你看到我毛巾了吗?”

诶?

陆维倾意识到不妙,不会是拿错了吧。他立刻羞红了脸,像是起床气般有点耍无赖地大声说道,“你问我,我哪儿知道?!”

“哦。那算了,再买一条好了。”

而事后,陆维倾趁着对方刷牙的空当,连忙找了一个塑料袋,装起垫在床上的毛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扔进了垃圾桶。

不过好在这没有影响他这一天的安排,因为陆维倾纵观自己拿得出手的东西,大约只有封藏已久的厨艺了。其实他不太爱做饭,可能大一那会儿还有点兴趣,跟着打工的早餐店老板学了很多手艺,自己还能折腾点小花样,省钱又好吃。可工作之后,做饭这件事只觉得很麻烦,从买菜洗菜到后面打扫战场,这中间花费的时间比一顿开解人心的美食要麻烦多了。

晚上,他借了民宿老板的厨房,给对方煮了一碗长寿面,虽然有些寒酸,但陆旭秋十分受用,狼吞虎咽地把面汤都喝得一滴不剩,他吃得特别急,口水都挂在嘴角,模样甚至显得很滑稽,这并不是因为好吃或者为了表现好吃而故作的姿态,全是因为陆维倾的调料完全依照他的口味。

微微的酸口,多一点葱花,少辣少盐,还有加了他最爱的花蛤提鲜。

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喜欢吃什么……但是相处的这段日子,对方已经全部记住了。

这比任何生日礼物都让他开心,陆旭秋想掩盖一种喜极而泣的冲动,他特别怕愚蠢地哭出声,所以吃得特别快。

“哎呀,不好!”陆维倾想起什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忘了买蛋糕了!”

陆维倾有点埋怨自己这记忆力,也怪他们每天都走在路上,蛋糕这玩意儿真没想起来提前订。

“没事,我不爱吃甜的。”

“但得许愿望的吧。”

“这不简单。”陆旭秋指着他的口袋,“你把打火机拿出来,我许个愿,吹灭了不就行了。”

“感觉有点粗糙。”

“咱俩都穷鬼了,还在意这些做什么?”

陆维倾想想也是,毕竟生日蛋糕就是个仪式,说不定就跟卖结婚钻戒的商人一样,最早只是打着生意的噱头,否则火的凭什么不是生日包子,生日榴莲……

于是他把房间的灯关上,走到陆旭秋身边,他们一左一右,中间是一张吃饭的小桌子,他划过打火机的小齿轮,一小束微热的黄光蹭得亮起来,把他们二人的面孔照出了柔和的角度。

“那我唱歌了哦。”裙内日;更]二氵'泠-流,久二氵久;流@

陆维倾还没给自己的儿子唱过生日歌,这让他多少有点羞耻,加上他不太擅长唱歌,干干的嗓音唱出不成调的音符,但陆旭秋却始终微笑着,他看过陆维倾太多的样子,但如果让他选一个最喜欢的,毫无疑问就是现在硬着头皮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呼”他许完愿,吹灭了打火机的光。

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与光一并消失的还有声音。

不,不全是。陆维倾仿佛听到对方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每一下都敲在他的耳膜中,他有点慌乱,起身道,“我去开灯吧。”

却被陆旭秋一把抓住手腕,对方的呼吸忽然变成沉重,像是某种觅食已久的野兽。

明明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陆维倾感受到了那种虎视眈眈的眼神,这是一种奇妙的震慑力,很奇异,陆维倾竟没有感到害怕,他只有一种精神层面上的预感好像他们都在等待这一刻。

然后,轻轻地,他感到嘴唇被人亲吻住了。

像是初恋一样的青涩,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温柔地被柔软的唇瓣覆盖。

“陆维倾,我爱你。”

陆旭秋的声音落在他的耳边,而后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他不知是被人托着还是抱着到了床上,对方拨开他的衬衫,捧着他平坦的胸脯,含住肉嘟嘟的乳头,他故意发出那种撩人的吮吸声,让迷乱的情愫在昏暗中变得潮湿漫长。而陆维倾也不逞多让地咬住了对方的喉结,舌尖在他突起的喉结轻轻舔舐,这是一种无言的挑逗,他难得这般盛气凌人不过后果是可想而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