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寒揉捏二妈妈奶子的手微微一顿,方反应过来,二妈妈说的是昨儿夜里他用来“威胁”他的话,他笑笑,“二妈妈,您这些年,委实吃了不少苦,往后用不着了,不管你什么时候下边儿痒,儿子都来肏您。”

他的话,驴头不对马嘴,让张玉衡心往下沉,原来,这小冤家揉一晚上他的奶子还嫌不够,还敢肖想他下边儿的地方。

当年,他父亲还在的时候,他打算此生此世都不成亲,只因下边儿生的异于常人,不想对付相伴而来的麻烦,奈何万般不由人,父亲殒命,他身在日俄摩擦、胡子遍地的东三省,身边儿各方势力虎视眈眈,连家里的仆佣们都秃鹫也似,迫于无奈,只好为自己寻个靠山,正是曾在父亲手底下做个不大不小的官儿的李长川。

李长川胡子出身,长相清秀,人倒有股狠劲儿,做起事来手段狠辣,总能在风云诡谲的官场上步步高升,靠着当年当“胡子”和“保安队”的老底子,又笼络起一群辩才无碍、谋划于密室的文人谋士,招兵买马,扩张势力,广交朋友,如今已是割据一方的封疆大吏,隐隐有占地为王的架势。

成亲时,二人心知肚明,这不过是场你情我愿的交易,李长川给他“二夫人”的名头,他给李长川源源不断的金钱供应他的父亲不止会做官,也会做生意,知道他将来无法入官场,很早就教他生意经饶是如此,“新婚之夜”,李长川看见他下边儿的畸怪,还是大肆嘲弄了他一番。

随着官位的攀升,和势力的增长,李长川腰板儿也越来越硬,越来越不把他当回事儿,要不是尚且离不开他的钱,还不知道要如何对他。

张玉衡把蔓延开去的思绪拉回来,说:“北寒,再怎么说,我也还是你的二妈妈,你真的肏了我,那你如何对得起你的父亲呢?”

昨儿一夜,李北寒只玩儿了他的奶子,或许是心里尚有顾忌,不敢真的扒下他的肚兜儿和底裤,张玉衡可不敢教他看见自己下边儿,李北寒和李长川不一样,对他来说。

李北寒见二妈妈还在拿这事儿来膈应自己,也不往心里去,无谓道:“二妈妈,老头子身边儿女人多得很,不差您一个,您自己想想,他多少年才来您屋里一趟?我可不舍得您独守空闺,更别说打开头就是您朝我发浪,我看在过去您对我好的份儿上,才好心好意给您揉了揉奶子。”

好心好意?张玉衡哼了声。

李北寒把二妈妈按在炕上,骑到他身上,把他的绸裤往下拉,露出两瓣儿丰腴白嫩的屁股,赞道:“二妈妈,原来您不止奶子大,屁股也很大。”

张玉衡教他摁在炕上,耳边还能听见含英和李琦生吵得不可开交,可动弹不得,屁股那儿凉飕飕的,下一瞬,一双先前一直揉他奶子的手抓住了他的屁股,揉了揉,然后……然后……

张玉衡失声道:“北寒,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李北寒嘲弄道:“二妈妈,您把自己当雏儿了?”

他扶着几把,龟头从二妈妈的腰往下滑,滑到幽深的股缝,浅浅戳弄,嘴里不干不净地道:“我当然是想肏您的屄了。我寻思,您的屄总要乖一点儿,是不是?”

他的几把一点点儿往下。

张玉衡软声哀求:“北寒,北寒,这会儿不行,让他们听着了,二妈妈也没法儿活了。二妈妈让你肏,你再等一等,再等一等,行不行?二妈妈求你啦。”

几把停住。

李北寒笑问:“真的?没骗我?”

张玉衡道:“真的,二妈妈……也想让你肏,可这会儿,真的不妥,求你再等等,二妈妈一定敞着腿,让你肏二妈妈的屄。”

第八章 二mama喜欢我欺负您

第八章

张玉衡想的没错儿,李长川找他去,果然是为了银元。

东三省匪患遍地,困于日俄两强之间,想要在这么复杂的情势下保证对局势的掌控,就必须要有大笔的银两,用以购买枪支马匹,扩充军备,可多年以来,这儿一直入不敷出,每年都要由京城拨发几十万两来维持财政,还欠着日俄无数外债。

李长川“受封”为巡阅使后,将关外当成自己的地盘儿,当然要悉心打理,在一众能人志士的辅佐下,扫除弊端,约束下属,藏富于民,好不容易扭亏为盈,每年都有盈余进账,再也不用他去“大吃县局”,卖官鬻爵,眼看就能还清日本人的三百万债务。

可他还是缺钱。

张玉衡不怕他伸手朝自己要钱。

他和李长川的“买卖”关系,之所以能持续这么些年,这就是根基,他最不缺的就是钱,他很直截了当地答应了李长川的要求,尔后向李长川要了白水县的采矿权。

白水县矿藏惊人,不管是日本人,还是本地商人,都想开采,只是,并非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本事,从资金到技术,再到运输,都有相当高的要求,张玉衡也没法儿一家吃下来,拿了采矿权,也还需要借助商会和政府的力量。

李长川脸色阴晴不定,最终还是点了头。

张玉衡又说,他在奉天待腻了,想出去散散心,也想趁机考察一下白水县矿藏情形,要亲自去白水县一趟。

李长川冷笑道:“那儿穷山恶水、匪患不断的,你这么个‘大小姐’,去了还想囫囵回来?”

张玉衡淡淡道:“我自个儿去当然不成,得靠您拨卫队随行保护这不过分罢,好歹我还是帅府的二夫人。”

李长川当众羞辱过他,转眼又朝他伸手要钱,正是心虚理亏的时候,也不和他多计较,摆摆手,说:“让松鹤同你去。”

张松鹤是他身边儿很得力的副官,曾在满清遗老遗少策划的对他的刺杀行动中舍身救主,立下大功,很得他青眼。李长川派他去,可以说给足了张玉衡面子。

张玉衡冷冷道:“你让他跟着,是让他一边儿护卫,一边儿在心里笑我算什么二夫人么。”

李长川这才恍恍惚惚想起来,前天晚上他喝多了酒,是张松鹤架着他回来的,那那天夜里他嘲弄张玉衡的话,他想必也听见了。

李长川在心里骂了一句,说:“你不待见他,那让北寒随你去,排面总给足你了吧!”

张玉衡垂下眼,说:“凭您吩咐。”

咣当咣当咣当。

去白水县的火车上。

李北寒军装肃然,帽檐压得很低,和平日的风流不羁相比,多了几分军人的凛然正气,武装带上挂着枪套,里边儿是把勃朗宁,和他的蜂腰长腿相映生辉,放到外头,不知要迷倒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儿。

他站在车厢连接处抽烟,一边儿看着二妈妈。

张玉衡里边儿是旗袍,外边儿是貂裘,三千青丝挽起来,看上去雍容华贵,很有帅府二夫人的气派,他身上很素净,没戴珠翠,白生生的手腕露在外头,正拿着一份儿报纸读,密密麻麻的小字儿,也不知看了眼不眼晕。

他拿起茶杯,啜了口茶,苍白的嘴唇顿时湿润。

李北寒掐了烟,过去俯身亲了二妈妈一口,方在他对面儿坐下,说:“二妈妈,您坐这么大会儿,动都不动一下儿,脚酸不酸?我给您揉揉脚?”

张玉衡头也不抬,说:“你有这心思,不如先给我按按肩。”

李北寒笑问:“您要光着,我就给您按。”

张玉衡放下报纸,蹙眉看他,说:“北寒,你不要口无遮拦。”

李北寒耸耸肩,说:“听您的。不过,您何必亲自去白水县,穷山恶水的,您不怕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