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妈妈,”没一会儿,李北寒道:“我又硬了。”
张玉衡眼睁睁地看着李北寒的凶器在自己脸上耀武扬威,简直连呼吸都要停住啦,他从没这么近地看过任何一个男人的阳具,可,北寒终究是不一样的,世上再没有第二个北寒这样体贴他、爱重他的男人……或者少年?他哭笑不得地想,也许是因为北寒平日嚣张的肆无忌惮,他总是会把北寒当成一个真正的大人来看待。
他轻声道:“你太过分了,再这样,二妈妈就不让你弄了。”
李北寒挑起眉毛,说:“真的?二妈妈,我看你也乐在其中啊。”
张玉衡无话可说,他不知该怎么反驳这个小混球,他哪儿乐在其中啦?他明明是不得已而为之,他不想北寒不再亲近自己,因此只有听之任之,这可不是他自己的想法。张玉衡把自己的腿夹的更紧了,不想让李北寒在这荒唐的念头上走得更远。他怎么会乐在其中?……他更不该从中察觉到乐趣。
所幸,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
李北寒是何等身份,想玩儿什么样的女人、男人玩儿不着?多少人上赶着撅起屁股给他操,燕瘦环肥,沉鱼落雁,留过洋的新女性,舞厅里的交际花,勾栏院中调教出来的名妓……太多人、太多花样勾着他去享受啦,在深宅之中,二妈妈的炕上,发生在夜晚的、没人知道的那点事,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李北寒隐隐约约地知道,这样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陷的太深,否则就会闹出天大的笑话。二妈妈说到底,也是他爹的女人,就算他爹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家里抬姨太太,也改变不了二妈妈是帅府的二夫人的事实。他不想、更不能和自己的老子抢女人,除了自家后院,他想玩儿什么样的女人都行。
开了荤,李北寒在外头花天酒地,不亦乐乎,在奉天传出声色犬马的纨绔名头也不以为意,男人嘛,多玩儿几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这不就是风流么?不风流的男人,还叫男人?那叫废物。……更何况,只有把力气用在外头的女人身上,他才能忍住把二妈妈的衣裳扯开的冲动。
再去二妈妈屋里睡觉的时候,李北寒就很规矩了,安安分分地搂着二妈妈,埋头就睡,再也没那么多荒唐的事要做。
他不知道,他睡着之后,二妈妈看着他的睡颜,目光有多难过。
番外四 李司令和他的情人(李稚视角)
番外四
李稚长大之后,对亲生父母的关系有了更深入的认识。
她的父亲李北寒李司令他真的做过“司令”是个被排斥在她的家庭之外的边缘角色,母亲并不喜欢这个人过多地参与她们的生活,因此在成长的过程中,他们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只有Chinese Lunar New Year和她的生日,李司令才被允许登门拜访。
李稚和母亲以及她的男朋友赵先生共同居住,在性格和志趣的养成上,没有继续母亲对股市、金钱的疯狂热爱,而在赵先生的影响下,对语言、文化、历史发生了巨大的兴趣,这些兴趣驱使着她去研究故国历史,尤其是近代史,李司令正是最好的研究素材。
她打算写一本李司令的回忆录,作为自己的出道作品。
这个念头,李稚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她知道,母亲朱女士一定不愿意她和李司令来往过密,她要用切切实实、广受欢迎的作品,来打消朱女士的一切不情愿。李稚相信,李司令一定会答应她的请求,李司令对她的支持,可以从曼哈顿区着被登记在她名下的几间公寓上窥见端倪。
李稚开了辆敞篷汽车,没打任何招呼,就往李司令的住所驶去。
李司令的宅第位于洛杉矶郊区,离她和母亲所在的纽约很远,长途行驶或许并不安全,可李稚的手包中放了精致小巧的女士手枪,如果还不够,那她的后备箱中还有几把猎枪这些都是李司令送给她的礼物,虽然朱女士对此并不高兴足以应付途中任何变故。
这是李稚第一次开这么远的车,也是她第一次前往李司令的府第,她感到兴奋,认为连吹拂着的尘土都充满自然的清香。
经过几日的行驶,李稚终于抵达李司令写在纸上留给她的地址,出乎她的意料,矗立在她面前的是一座白色的城堡,城堡四周环绕着生机勃勃的草地,显得清幽,静谧,就像遗世独立的仙鹤……李稚感到疑惑,这座过于华丽、过于雅致的宫殿似的城堡并不符合她对李司令的印象。
有黑头发、黄皮肤的侍者过来,很客气地道:“女士,这是私人宅邸,不招待客人,请你离开。”
李稚摘下墨镜,耸耸肩,说:“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客人还是主人。这儿不是李司令的住所么?请你告诉他,他的女儿正在等他解围。”
侍者仔仔细细看她摘下墨镜的脸,震惊道:“小姐?你是……你还记得我吗?当初来美国,在飞机上,我还抱过你。”
李稚:“……”
李司令并不在家,据说又去打猎了。
李稚一路过来,风尘仆仆,于是先去洗漱,好好地泡了个澡,擦着湿发出来,就看见一个剑眉星目的大男孩抱臂靠在墙上,审视地打量她。
李稚不以为意,在梳妆台前坐下,收拾自己的脸。
大男孩道:“不打声招呼?”
李稚挑眉,说:“我还以为你是男佣,来收我的衣服。既然来了,那就顺便收掉,记得,洗的时候要小心一点。”
“我不是男佣!”大男孩气愤地道:“我叫张星河!”
李稚:“……”
她说:“我知道了,张星河,我现在要换衣服,你要留下来看么?”
张星河:“……”
他红着脸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李稚收拾妥当,由女佣引路,到饭厅用午饭,她饿的不行,埋头苦吃,吃了两人份的食物方才停下。
张星河看的目瞪口呆,说:“你……多久没吃东西了?”
李稚擦擦嘴,放下餐巾,不以为意道:“没多久。我没猜错的话,这儿还有另一位主人,你不打算带我去见见她?还是,她也和李司令一起去打猎了?小弟弟,我劝你不要撒谎,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只有盲人看不见。”
张星河不满道:“我不是小弟弟!我只比你小三岁……你,你知道母亲的事么?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李稚道:“现在知道了。小弟弟,带路吧。”
李稚慢悠悠地跟在张星河身后,一边打量这幢房子的设计和摆设,一边和他闲聊,想从他口中得出更多关于他的母亲的讯息。可惜这个小弟弟看上去傻呆呆的,嘴巴还挺严,该说的、不该说的,一句都不肯说。
到了书房,张星河敲敲门,提高声音,说:“小姐,李小姐请见您。”
没过几秒钟,书房的门从里面打开,一个雌雄莫辨的佣人惊惶地看她一眼,又连忙低下头,说:“请进。”
李稚看一眼张星河,这个小弟弟真是有趣,当着她的面叫“母亲”,此刻又叫“小姐”,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书房中的人对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这也让她更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这么神秘。
她越来二人,走进书房。这是一间挑高了的大书房,三面都是书墙,一面是大片的落地窗,看出去就是森林和草地,光线很好,视野也很好。…… 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在美人榻上抬起头,望向她。那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年纪已然不轻了,可就像随着时光沉淀的美酒,或者历经别离更添风韵的瓷瓶,让人忍不住沉浸在她的气场当中。
“你好。”她说。
李稚在她对面坐下,耸肩道:“我想,你早知道我的存在,那我就用不着自报家门了。你是李司令的女朋友?幸会。早知道你在,我该早点儿过来拜访当然,你要是不喜欢见到我,我可以现在就离开。”
她的做派显然让站在张星河“母亲”身边的女佣人很惊奇。
张玉衡道:“这儿是你父亲的宅第,你尽可以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