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恺星躺在一片狼藉的玫瑰花圃的中央,周围花枝折断,花瓣零落成泥,他四仰八叉,浑身酸软脱力,满身暧昧的痕迹,红痕和水痕遍布,他正想着今天晚上的晚餐没了,他的肚皮便十分应景地叫了起来,咕噜咕噜,声音还挺大的。

在他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停的此时,仲父已经穿好了一身的得体西装,他居高临下地睇着躺着的人,大发慈悲道:“今晚我们可以共进晚餐,你可以吃饱吃好,作为你今日卖力伺候的一点小奖励。”

“贱奴多谢老爷。”

仲恺星赶紧跪起身来,跪直了身体,一脸的诚惶诚恐道,虽然他的表情惶恐,不过,他的一双宝石蓝的猫眼弯弯,唇角微翘,不自觉的流露出对能够饱餐一顿的喜悦。

之后,仲恺星穿好一身深灰色的粗布麻衣下人衣服,他跟在仲父的身后三步,一路跪行行走,行走的过程中他只觉得异常的屈辱感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曾经的他身为仲家的小少爷,被仲父千娇百宠,被仲父抱在怀中,如今的他身为仲宅内的一名三等家奴,只配在仲家家主的身后三步跪行行走,双膝发疼,十足的奴才贱态。

二人一个悠闲步行,一个艰难膝行,一路走了十来分钟,这才走到了别墅一楼的餐厅区。

餐厅区内。

仲恺星跪在餐桌的桌角边,他虽然看不见,但闻得到空气中的饭菜香味,红豆盖饭,香菇乌鸡汤,莲藕排骨汤,清蒸鲫鱼,红烧猪蹄膀,麻辣卤黄豆鸡爪,麻辣小龙虾,玫瑰糕,酸梅汤……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气味或浓或淡,十分的能够刺激他的鼻腔。

这些,似乎都是他平日里爱吃的,以前他的身份还是仲家的小少爷的时候,只要想吃,随时可以吃得到这些寻常美食。

可如今,他这个鸠占鹊巢的假少爷,如今成了仲宅的一名三等家奴,每天只能吃晚餐一餐,晚饭还只有一碗稀饭,两个白面馒头,他深受折磨,却弱小无力,丝毫无法反抗。

他时常忍饥挨饿,在夜晚饿着肚子在戒室内以卑贱的跪姿撅臀入睡,在白天,还要饥肠辘辘的在后花园跪行行走做事。

一开始难以忍受,可时间长了,他也便逐渐习惯了这一切。

仲恺星曾在一本书上读到过,人这种卑鄙的东西,什么处境都会习惯的,只要他不死。

仲恺星正打算起身同仲父共进晚餐,可他的右膝膝盖才刚刚离开地面一寸,仲父便伸手按住他的右肩肩膀,肩头的力量勒令他跪下,跪好。

“仲家是不是有家规,三等家奴终身膝行行走,不得起身?你这贱奴还想起身,坐着同我同桌吃饭?”

仲父的声音平淡,却压迫感极强。

“对不起老爷,是贱奴僭越了。”

仲恺星规规矩矩地跪直了身体,他低着头颅,一副奴才贱样,红唇翕动,开口认错道歉道。

“作为你僭越的惩罚,现在,学狗趴着吃吧。”

仲父随意定下了惩罚的内容,他极其具有压迫感的声音道。

仲父的坐姿优雅,他手里拿着一个餐盘,在盘子里装了各种食物都一点,混杂成了一道奇奇怪怪的菜,然后放在地上。

仲恺星的双膝跪在地上,跪直了身体,眼看着自己面前地上摆放着的那个装满了各类他爱吃的食物的餐盘,他觉得自己丝毫不被当做人来看待,心头一酸,竟是委屈得红了眼圈,直接哭了出来。

十七岁的仲小少爷曾经幻想过眼前类似的画面,父亲大人坐着吃饭,他跪趴在一旁,撅高屁股,像是一条人形犬在吭哧吭哧进食一般。

可如今,性幻想成真,他毫无兴奋的感觉,只觉得自己在被仲父当做一个贱奴才来随意地作践、折辱、磋磨、惩戒。

“怎么哭了,觉得丢脸?”

“你一个假儿子,有什么脸面?”

“你今后不仅仅是仲宅的一名三等家奴,更是我的性奴,今后这种吃饭方式的次数还多着呢,你要习惯才对?”

“还是说,你想抗命,今晚的屁股板子多挨一百下?”

“还是说,你想被加罚,此刻脱光了一身衣服,光着身子学狗进食?”

见仲恺星哭了,仲父却觉得自己心底的那阴暗的施虐欲得到了大满足,他本是个惜字如金的上位者,此刻却喋喋不休地,一句又一句的冷嘲热讽道。

“老爷,贱奴知错,贱奴这就吃。”

仲恺星小声地哭泣,不过半分钟,已经是满脸的泪痕,他的脸庞本就生得过分昳丽,如今满脸的泪水,看起来更加的无辜而诱惑。

仲恺星害怕此刻被扒光了蔽体的衣物,更害怕今晚的屁股板子从十下板子加罚到一百一十下板子,他的屁股每天都是红肿熟烂着的,每天的十板子尚且可以习惯,可原本就被打烂的屁股上的那些贱肉,实在是禁不起一下子挨满足足一百一十下板子了。

仲恺星认完错便赶紧跪趴在地上,四肢贴着地面,这个姿势真的很像一条狗,他的屁股自然而然的在半空中高撅鼓起,腰肢微微往下塌,他伸出舌头去舔食地上餐盘内摆放着的混合食物。

餐厅区的一旁还有两名家仆立侍,她们都是年纪四五十岁左右的家政妇,在仲宅工作了快三十年了,也曾看见过几回仲老爷的某个被包养的小情儿这般进食,这还是头一回看见曾经的仲小少爷仲恺星如此这般。

她们感到有点意外,仲恺星虽然是个假少爷,可毕竟也同仲老爷当了二十年的父子,如今,竟是被当做一个小情儿来调教。

她们虽然感到惊奇,不过主人家的事情,岂是她们当下人的可以置喙的,还是眼观鼻鼻观心,安分做事,不要多想多看吧。

餐厅区的餐桌桌底传来吭哧吭哧的咀嚼进食声,仲恺星的四肢跪趴在地板上,这种姿势屁股自然而然的高撅在半空中,他的整颗脑袋埋进餐盘里吃饭,红舌舌头舔吃着餐盘内的各类食物。

虽然食物都是他往常十分爱吃的种类,可他食不知味,仿佛牛嚼牡丹,只心中委屈,红红的眼角流泪,觉得自己这幅模样丢脸极了。

被仲父还有一旁站着的两名家政妇观看自己的丑态,他觉得此刻的自己,真的好像一条狗,一条被仲家家主仲憬豢养的一条狗。

仲恺星此刻满脸的泪水,却也只能唾面自干,一边强忍着哭意,一边埋头苦吃,舌头舔食着餐盘内的食物,争取快点儿吃干净,让受辱的时间能够少一点儿。

“谁许你用手剥虾的?你见过狗会用爪子剥东西吃饭的吗?”

仲父如此冷冷开口道,他将黑色油亮的手工定制皮鞋鞋底踩在仲恺星的捏着一只下的右手手背上,用力地踩了几下,手背上立马浮现出一个赫红的鞋印。

“贱奴知错了,老爷。”

仲恺星的右手手背吃了痛,他赶紧认错,然后待踩着的黑色皮鞋的坚硬鞋底离开他的右手手背上,他收回自己不知死活的右手,开始了用湿漉漉的红舌舌头卷起一个色泽气味诱人的麻辣小龙虾,咀嚼掉小龙虾的头部、艰难地用牙齿和舌头使得小龙虾的壳子同虾肉分离,然后一口吃掉虾肉。

足足有十个小龙虾,他都是这般艰难地吃下肚的,别说,他觉得味道还挺好吃的,他以前就酷爱吃麻辣小龙虾,本以为当了仲宅的三等家奴,再也吃不到了,没想到今天的晚饭居然能够吃到十颗。

在仲恺星跪趴在餐桌下面舔餐盘进食的时候,仲父也在进食。

仲父很快吃饱了,便饶有兴致地欣赏在他脚边跪着的仲恺星在艰难地同小龙虾的虾壳作斗争,仲恺星的脸窘迫得比熟透了的虾壳还要红上几分,他嗦、咬、啃、吸,用尽十八般武艺,好不容易才吃完了十颗麻辣小龙虾的虾球。

“将盘子里的汤汁舔干净,虾壳、鱼刺、肉骨头可以不吃。”2!长褪 咾’啊』姨‘制「作`

仲父又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