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玦将这些全看在眼里,眸中寒光更甚,陡然出声,叫脚边跪着的少年退下。
丹樨一听就绞紧十指,却不敢多言半句。只在出去之时,暗中狠狠剜了岳青一眼。
岳青对着剑鞘恍惚时,蓦然听到一声:“过来。”
他僵硬地抬了抬脸,布满血丝的双眼直直地望着连玦,迟迟没有动作。
连玦竟是不怒,反是一莞尔:“几时长了脾气,连规矩都忘了。”他语气微冷道,“看在爷今夜心情好,你要是想知道外头什么情形,也就剩下这个机会了。”
果然,那头的人一动。
岳青摇晃地站起,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朦胧中,他跪在连玦的眼前。
连玦冷眼瞧着他用三年的时间,调教出了这么个可心的玩物,只是杀了他……如何能解心头之恨。
岳青垂着眼皮,微颤的手指揭露了他此下的心境。早在当年,他瞒着天下人,救了连玦一命,就该明白,他一时的鬼迷心窍,来日又会多少的恶债要他去偿还。
“沙沙”声响了响。紧接着,连玦的眉头便微一蹙。
袅袅的迷烟中,湿润的红舌舔过那蓬勃的肉筋,绕着圆端打了个圈儿,把这头濡湿之后,方才将它含住。连教主阅人无数,风月里的什么手段没领教过。这个岳青是少有的蠢货,跟了他有三年,品箫的功夫不过只知道往嘴里深含。然而,偏是这等无什技巧的功夫,让连玦喉结抖了几抖,竟是比其他人伺候的时候,硬得还要快。岳青原是前前后后地吞含,忽地被人扣紧后脑,由头顶传来一粗声:“咬得再深点。”随后,这里间便只有吞吐时的水声,还有男人间断的闷喘,比之之前的那一回,显然是更来得情动。
岳青被他肏得嘴角酸麻,口津由嘴角溢出流至脖子,眼角也微微湿润。连玦难得动兴,虽然教中脔宠环伺,这一阵子他夜夜临幸不同美人,却总是不得劲儿,这才没等岳青的外伤好全,就把人叫到眼前,狠狠地弄了他一番。连玦向来持久,这夜里却不知是不是久未尝这张嘴的滋味儿,不到一顿饭工夫便失了精关。岳青“唔”了一声,实在是咽不住那么多,却被捏着下颌,听到连玦似真似假地说:“把爷的东西吃下去,对你来日练我神教内功大有裨益。”
只看那男人咬紧牙关,两肩剧颤,再如何委屈,终是全吞了下去。连玦向来不觉这一张脸有什么好看的地方,这会儿用手指摩挲了一阵,倒是有些意乱情迷了。
岳青喘了几息,却一丁点都没忘连玦答应过他的事儿,便一抬头:“七师弟还有……他们可都……”
连玦眼底的朦胧顿时一扫而空,随即就嗤笑了声,道:“你大可放心,你七师弟已经传话天下英雄,只要能抓住神教教众和重阳派的叛徒岳青,生死皆可不计!”
第17章
《大师兄》 (二十一)上
香气满盈,红帐后人影绰绰。
床上,一条红色的绦带环过那对破了皮的手腕,固定在男人的头顶上。他的双眼被人用汗巾给蒙住,而身上的红衣大敞,从脖子到胸下,乃至于腰腹都毫无遮掩地暴露于他人之下。
他像是极其燥热,额头被汗液浸透,脸颊子泛着红光,汗湿的全身则像是抹上了一层油脂。红烛下,那健硕的胸膛一息一息地起伏,颤颤立起的乳尖盈着水珠子,像是熟透了的茱萸。再看他的下身,摆出来的姿势更为羞耻他的两腿赤裸裸地张开,下腹的黑丛里斜卧着一根硬邦邦的男根,龟眼直吐白露,洇湿成片。沿着这片春光往下,会阴后处的两臀中间,没想竟插着一杆硬物。
那乌金制的剑鞘一小段埋入了肉里,鞘的头端抹上了润滑用的脂膏,慢慢地进去扩张后庭。冷冰冰的异物留在体内,上头镶着的玉石形成了不平整的面儿,疙疙瘩瘩的磨着敏感的媚肉,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感官刺激。“呜……”猛地捅进甬道时,男人难以忍受地一颤,身体不受控制地扭了一扭。他的嘴唇如溺水一般地翕动着,呼吸可怜地一颤一颤,腿间的性器却变得更硬。
岳青虽是被蒙住眼睛瞧不清,却清楚插在他身子里的究竟是何物。他正在被七师弟的剑鞘九浅一深地捅着,这种过分的淫乱粉碎了男人的尊严,然而身体诚实的反应却带给他更为强烈的屈辱感,让他仿佛徘徊于生死的边缘,几欲崩溃。
连玦冷眼瞧着自己亲手铸造的剑鞘一寸寸进入这淫荡的身躯,五指游刃有余地握着鞘的另一端动作着。他的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目光虽冷,可微乱的呼吸和胯下已经硬涨不已的淫棍,揭示了他此刻的性起。那窄穴咬着长鞘,混着膏液的淫水将剑鞘给浑湿,这画面十足地淫秽不堪,便是连玦自己看了亦觉血脉贲张,嘴里却故意道:“爷委实没想到,这把鞘用在你的身上……倒也别有一番趣意。”说着时,手上便转换力道。
连教主毕竟用器如神,这剑鞘跟着宋蘅多载,本来极是威严肃杀,眼下却被当成了个淫具,直捣黄龙,将岳青干得颤栗不止,到最后没能忍耐,抽搐地叫出声来:“啊啊……!”就看他的根部一热,精液猛地喷在了小腹上,岳青的脖子一直,额头用力得冒出青筋,最后脱力地栽倒在床上。
一只宽厚的手放在男人虚弱起伏的腹部上,擦过那浓郁的白浊,顺着肌肉的线条,慢慢地摸上去。岳青的头歪在床外,眼布松脱了些,露出那双失神的眼。那只手将他的脸庞掰了过去,他看着那折磨他的人那让他心动的五官,到了今时今刻,依旧牵动着他的心神,心底除了苦涩的情绪之外,如今还冒出了一丝丝不可抗拒的恐惧。
那只手掌捏着男人的脸庞,沾了精液的手指,咸湿地搓揉着那双微微颤动的唇瓣,接着强掰开齿关,滑进他的嘴里。
“唔……”那两指压住软舌,如媾和一般,在男人被迫张开的嘴里缓缓进出。跟着就听见一声动静,那湿黏的宝鞘被弃如敝履地扔到了床下去,一道阴影随之覆来。
“唔…嗯呜…”岳青颤抖地摆了一摆头,一根比长鞘还要热还要粗的东西粗暴地挤入了男人的后庭之中。连玦眼眶通红,兴奋之下,额头亦渗出薄汗,这才不过进去半寸,就觉那后穴不住挛缩,实在是爽利难言,几下闷喘之后,便毫不留情地强行淫入。岳青被撞得整个人向上一弹,身体总算被男人的巨根给彻彻底底地填满。
随后,连玦将手指从他嘴里抽出,健壮的手臂撑于身下人的两侧,只凭腰胯的力量,热火朝天地抽插起来。岳青被他上上下下地顶了几十来回,忽而听见那沉沉声音道:“告诉爷……宋蘅平时是怎么玩你的?”
只看,男人的脸色白了白,此时,遮住眼睛的红布已经不翼而飞。他睁开湿润的眼,抖着唇:“我……七师、师弟……”
明明是连玦自己先开的头,可一听这嘴里叫着另一个男人,一股诡异的恨意不知从何生出。孽根原是已经查到了头,这又狠狠地往深一碾,岳青被插得往后一仰,随着痛楚到来的,还有一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这种绝望而刺激的体验让他的下腹再次热了起来,他不禁害怕起来:“不……不要……”会、会被弄坏的……
连玦瞧他爽成这样,哼笑了一声,将他的腰身抬了起来,一下一下发狠地奸他,嘴里却狠声问:“宋蘅也是这么插你的?”
“他可知你最喜欢什么,可明白你是越疼越好?”
“宋蘅那么个方正之人,你跟着他有比跟我的时候来得快活?”
这一些话,远比上回在别院里,连玦凌辱他时说的那一些,令岳青更加地感到难堪。他咬紧牙关呜咽地呻吟,忍受着连玦从身到心的报复。想是觉着这么干还不够,连玦将人一翻,把他弄成母狗一般地跪趴着,扯住男人的头发,跪着进入了他。
岳青被绑住的双手颤颤地撑在床上,便看那涨得发紫的肉棍竖于臀峰之间,正乖张地干进干出,将男人的骚穴给肏得像痉挛一般地抽搐,淫液混着漏出的精水被挤出穴外,顺着他的大腿滑下。耳边除了滑溜溜的水声之外,肉囊夸张地拍打臀肉时的啪啪声亦响不止。
连玦在他身后驰骋之际,手掌抚过那腰窝上的蝶痕。在情欲的熏染之下,这只蝶也变得栩栩如生。一想到宋蘅瞧见了这道属于他的印记,在那扭曲的快意之中,隐隐夹杂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妒意宋蘅,你一向是自命不凡,连我你都瞧不上,今日居然会为了这么个平庸之人失意至此!
连玦冷眼瞧着身下任他摆布之人:“也罢,爷就好生看一看,他能为你做到什么地步。”
只是,连他自己都未曾深去探究,这没由来的妒意,究竟是因为谁。
《大师兄》 (二十一)下
一夜春宵几度。
隔日,神教一行人便又再次整装上路。岳青这才知道,群芳阁不过是个暂时歇脚的地方,他们真正要去的地方,是通天神教的总坛莲花宫。
江湖传言,莲花宫在辽东,也有人说是在苗疆,至于真的什么地方,却没几人能说得上来。通天教主在江湖中销声匿迹数载,教中早已分裂成几方势力,不光是正道,神教内部里想要连玦真死的人委实也不少。这也是缘何他两腿痊愈,却仍弄虚做假地留在重阳山上,概因那里地处隐蔽,加上他内功尚未复原,那囚了他整整三年的地方,反过来成了绝佳的藏身之所。
剥除这一层原因,其他还有什么,那怕是三言两语都说不清的了。
为了早日回到神教重掌大权,自是得少节外生枝的好。一路上,这一行人低调行事,少招来点不必要的麻烦。
赶了两天的路,这伙人入了城,到了一家酒楼。
几位来客一进登门,为首之人直接给小二塞了个银锭。那小二暗暗掂量手里的白银,就知来人是招惹不得的,也不敢多打量,忙赔笑着领贵客上了二楼的雅座。
这地方不大,人却是不少,楼下已经坐满了客,尽是些跑南走北的江湖客,没有几个本地人。外头天冷,这些人就在这儿里吃酒取暖,楼里十分热闹。这时候,又来了一帮人,看起来是走商的。他们被小二领到一张桌子,几人入座时,就有个虬须大汉走来,将一张纸拍在案子上,抱拳问几人:“诸位四处行商,敢问这张画上的这个人,可有见过?”
那是一张海捕令,他们数人传阅了一遍,纷纷摇头说没见过,其中一人奇道:“竟是京里衙门直接下的通缉榜文,这个叫岳青的,究竟犯的是什么事儿?”
另一个人站起来,义愤填膺道:“这人本来是重阳派岳掌门的首徒,没想到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暗中勾结了魔教,坑杀门中弟子,还盗走了重阳派绝世的武功秘籍。现在,别说官府衙门,道上也有不少人想买他的人头!”一提起这事儿,楼里顿时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