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这句‘先别睡,等我’,就是求欢的意思,言外之意就是有旁事未做,做了再睡。

待到周明洗完澡,水汽氤氲地出来时,黄珍珠早已阖眼睡了,并未理会他的求欢,他也不恼,反正他箭在弦上,想弄她就弄她,才不管她睡了还是没睡。

整理好一切后,周明上床揽着黄珍珠的腰,把她翻过去,屁股对着他,强行把她压制住时,她又气又恼地用手肘顶身后的他,低嚷着:“不要,没心情。你……你别碰我。”

周明就知道黄珍珠未睡,压制她很有一套,伸手把她的腰捞起,要从后面弄她的架势,他在她的抗拒的娇喝里气定神闲地单手制住她的双手,他轻而易举地把她折在身下,偏还说话惹她吃醋,嘴角微掀,似在谈论天气:“你这闺蜜挺难弄的。”

黄珍珠也知狄妃这人不受控,可也不是周明的对手,是他头疼的对象,转头时睇了他一眼,眉目灵动媚利,更想弄清一件事:“她怎么你了?送她返家要待这么久?”

等了一夜,终于等来她吃醋的询问,周明既恼怒自己没出息又恨这女人的铁石心肠,往她的腰上掐了一把,微微使了劲,弄得她腰肢应激一缩,恨恨地转头剜他:“疼!”

周明就是故意让她疼的,往她的腰压了一下,让她更塌腰抬屁股地对他打开,他轻易掀起她的睡裙,隔着内裤逗着股间那微微颤动的两瓣殷红玩,知道她在等他的答案,玩弄时大发慈悲地告诉她:“她没怎么我。”

得了这答案,她心里稍松,正想转头问他那怎么待这么久时,周明先一步回答了她:“狄桢狄珠未睡,陪着二人聊了几句,哄了睡觉才回来的。”

黄珍珠没想到他也有温情一面,提起二人,方才被亵玩的湿意和冲动消散,松懈地塌下来,她转身时瞧他,眉目不似方才那般恼怒,有种淡淡的愁:“二人怎么样?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周明自知提了这事,今夜的性事就没有了,方才揉弄她也只是过个手瘾眼瘾,并未真想弄她,回答她的问题:“送狄妃返家,把二人被吵醒了。一人饮一瓶饮料后才上床睡觉。”

黄珍珠是不死心的,仍旧存了有一日母子相聚的念头,试探周明的态度:“狄桢狄珠很好很乖巧吧?我很喜欢这两人。”

周明是不会松口的,他故作思索地沉吟片刻,纵使心中早有答案,笑了笑:“好不好、乖不乖巧都与你我无关,光重川重宴就够我头大的。”⒎25零⒍8080

周明滴水不漏的回答令黄珍珠眼神瞬时黯淡,她不知想到什么,像是在感慨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他有这样的回答不奇怪:“也是,天底下,父母爱子女是天经地义的。”

她也是爱子女的,只是她选了另一条路,狄桢狄珠没有要求来到这个世界,狄敏身亡,她固执地决定生下二人,他们不欠她任何东西,是她欠他们好的生活。

这夜落幕,日子一日日过去,黄珍珠蒙在鼓里,却不知道她的枕边人周明早已知晓她的秘密,还在慢慢地揭开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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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预示了狄妃的结局。

下章是珍珠生日,周明犹豫该不该说出真相。

98 狄桢狄珠死了 <宝石灯火(剪我玫瑰)|PO18臉紅心跳

98 狄桢狄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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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是黄珍珠的生日,今年预备请哥嫂、周父周母来参加,她还邀了狄妃和狄桢狄珠一起,一家人和美圆满地吃顿晚餐。

她很是期待,因为未曾和狄桢狄珠共度过生日。

因是黄珍珠的生日,周明只求她开心,并没说不,却在她生日的上午,等来了一纸DNA亲子鉴定报告。

张助理将资料递给周明时面色凝重,他绕开文件袋的绳,抽出来的报告白纸黑字,却字字诛心,上头显示一、狄桢狄珠和黄珍珠没有血缘关系;二、狄桢和狄妃是母子关系;三、排除狄珠和狄妃是母女关系,做了亲缘鉴定,应是姨和外甥女关系。

张助理还亲自跑了一趟屿山村调查:“六年前的四月二十日,狄妃曾在屿山妇产院诞下一子,取名狄天佑,应该就是现在的狄桢。狄妃的妹妹狄妍连生三女,遭夫家冷落,二女儿便给了狄妃抱走,应该就是现在的狄珠。”

周明从报告中抬眼:“那真的狄桢狄珠呢?”

周明心想要么是狄妃疏忽,致二人被拐或是丢了,要么是贪慕富贵,弄一出狸猫换太子,真的狄桢狄珠仍旧在乡下养着,但是张助理调查到的真相却残忍百倍:“应该是死了。”

张助理并未有直接的证据,所以不敢肯定:“狄妃曾在县城找过神婆问事,说那家人的丈夫出海翻船,一双子女又堕井身亡,问说冤魂会不会缠着她。”

“是六年前的事,神婆之所以会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狄妃答应去找888元来做消灾法会,结果并未去。”

那时狄妃借口给狄桢狄珠看病,向黄珍珠讨要了九百块,可并未去办所谓的消灾法会,而是在县城胡乱购物后,在村头水果店买了几颗烂苹果回家祭拜。

周明沉默着,攥着报告的手微不可见地抖了抖,最后声线变得有点难听:“那尸体在哪?”

张助理实话实说:“并无头绪,还在调查。”

周明从未想到这事背后的真相这般离奇,压抑不住的暴烈怒意让他啪的一声将报告甩在办公桌上,他眼中的怒火汹汹,近乎咬牙切齿:“狄妃、好一个狄妃。真是狗胆包天!”

不等张助理问,周明即刻反应,整个人透着一股凛冽的寒意,欺霜赛雪:“找两个人去捆了姓狄的,我要见识一下这个蛇蝎女人,问出兄妹二人的下落。”

他顿了顿,还交代再派两个人看顾好狄桢狄珠,孩子年龄小,终究无辜。

张助理应下,在周明极冷的暴怒时,偏有人来堵枪口,礼貌地敲开他办公室的门,并未看出他眉目上笼罩的戾气,问说:“周总,你定的烟火送来了,是不是放至你车的后备箱啊?”

张助理怕周明迁怒,将那名职工的问题应付了,让他出去,才后知后觉他为何要定烟火,今夜是黄珍珠的生日,他爱极了她,特地定了烟火要讨她欢心,这下全完了。

至夜,随江一区的新屋灯火通明,家中及庭院缠绕了彩灯闪烁,泳池的水波漾漾,草木葱茏间新开的鲜花俏首展露,盛放得亭亭雅致。

周父周母正陪着重川重宴玩,哥嫂领着自己的一男一女也来了,家中阿姨在厨房忙碌,预定的三层蛋糕由糕饼店的店员抬至饭厅,十月的南市还未脱夏,微风燥热,她心中激荡着喜悦和感恩,在门口等着周明和狄妃携着的狄桢狄珠到来。

但只等来了周明,他下车时,抬眸乍见新屋装点喜庆,有点难以入此情境,又见黄珍珠笑时眉眼弯弯,娇柔慵懒,还穿了新裙子,拢在一边的长发间是新耳坠,光亮圆润的珍珠如鸽蛋般大。

周明心事重重,紧绷的下颌线条和微沉的眉目透露出他此刻情绪不虞,他去牵黄珍珠的手,要带她一起进屋。

黄珍珠察觉他情绪不佳,那眉目阴沉得似要噬人,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工作有问题,又温柔地反握住他的手,仍然在笑:“阿妃和狄桢狄珠还未来,陪我站一会儿。”

今夜是黄珍珠二十九岁的生日,她这九年来的日子如同一场梦,黄珍珠知道进屋人多,现时只想和周明二人世界一刻,站在庭院门前的她朝他身上依偎,怎么都止不住的笑,心情愉悦时仰头,唇触上他的下巴,她细细地说了句:“周明,我爱你。”等不来他的答复,黄珍珠依旧笑盈盈的,温柔似水:“你是知道的。”

周明听了她这声我爱你,两厢复杂的情绪交织,微微低头时抚上黄珍珠的脸,目光在她姣好的脸上梭巡,他的眸底如墨,好似费了极大的气力才能开口:“别等了,我让他们别来了。”

方才温存缱绻的气氛顿时一落千丈。

黄珍珠有点讶异地啊了一声,周明想牵着她进屋,她不动,他转头时眉眼有点无奈,偏振振有词地反问她:“又不是亲人,让他们来干嘛?”

明明是她生日,为何请的人他说不让来就不让来,他抬出亲人一说,黄珍珠无法辩解,气恼难过起来,头偏过去时眼眶有点红,周明心中叹息一声,装作没看见,牵着她的手时好声好气地哄她:“先过生日,好好的,别和我闹。”

到底,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纵使在生日,依旧要吞针,如鲠在喉。

黄珍珠知晓周明这人疏离冷情,但是这般强硬左右她邀请闺蜜来生日会还是令她不虞,心中寥落时又不免苦笑,她瞒了他,早该知道有这种下场的,只是难过生日都不能和狄桢狄珠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