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教你不哭了,我看她没了命,也就没了命罢。”
言少卿低头,额头轻触她的额头,便是要来吻她的唇瓣。
却是被言绫儿偏头躲了过去,言少卿英俊的眉眼中闪过一抹讶异,抿唇,默不作声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柔弱女子。
她自失去了记忆后,从不曾抗拒过他的任何亲昵,今日这是怎么了?
恰在此时,幔帐外头的大夫已经把完了脉,只道:
“绫夫人并不大碍,烦请将军放心,只恐是受了些许的惊吓,又是在这大雪天儿里落水,有些风寒征兆,这个待我等出去拿捏个方子,煎几幅药吃上几日即可。”
“有劳大夫了。”
言少卿在幔帐内说着,让丫头取了铜钱,除掉诊金,几名大夫都赏了几吊钱,送了大夫出去。
彼时,那二门外头,大雪纷飞中,新夫人已被打的奄奄一息,身下红色的血,染着白色的雪,而经不过五十个板子,就已经没气儿了。
消息传进了内院,言绫儿已被言少卿扶着坐了起身,正在喝一碗姜汤,言少卿听了丫头的报信,只冷笑一声,道:
“不冤枉她。”
他并不滥杀无辜,但也从不心慈手软,若是手中捏有确凿证据,宰杀一两条人命,于他而言也是常做之事。
为防内宅混乱,又怕绫儿生性不爱争抢,恐遭了那些恶妇们的欺负,这些年来,言少卿从不曾胡乱纳过一名姬妾,如今这一遭,还是言绫儿经历的第一回遭,却已经够觉言少卿震怒了。
003 嫡亲的兄妹 <宠妾(骨科、1v1、sc、he)(大包子)|PO18臉紅心跳
003 嫡亲的兄妹
说起这被打死的女人,实在是言少卿不能拒绝的,那是言府的老太太给他选的贵妾,人出发了才来信予他知晓。
因着怕她对绫儿不利,早在她还未到北疆时,言少卿便严肃整顿了内宅,教人好生看顾着绫夫人。
那女人指使了下人,推绫儿落水的事,便是一查,就查将了出来。
半躺在枕塌上的言绫儿,听得大哥这般杀伐决绝之话,心中顿时一颤,便生了些胆怯的心思来。
她又想起,少时在金陵,大哥从小习武,少时便随祖父出入军营,自是养了一身威武神气,本家中的下人哪个不怕他的?
就是言绫儿当年,见着大哥也是如同老鼠见了猫般的胆怯。
偏她的年龄越大,他越发管着她,紧迫盯她,对她也更是严厉,家中长辈只道,他们姊妹众多,只她与大哥是正经夫人生的嫡出,他对她自比旁人管得多些,也算一种亲厚。
而今,这嫡亲的兄妹,怎么成了这幅光景?
一时间,言绫儿想着这事儿,堵了心神,喝着姜汤时,一口下去急了些,她吐也不是,咽下也不是,便生生的呛了一口,拼命的咳嗽起来。
言少卿见状,只将她一把抱了过来,让她偎在他的怀里,他抬手轻拍着她的背,待她咳完,又命人拿了水来,对她轻斥道:
“多大的人了,怎么喝汤也能呛着?”
说着,下人急忙端了水来,他也不让言绫儿再动,只自己拿着茶杯,将杯沿凑至言绫儿唇边,看那样子,似是要喂她喝水了。
言绫儿将头微微往后让了让,双手来接茶杯,眉头微微蹙起,细声道:
“我自己来。”
抱着她的言少卿却是不让,只固执的端着水杯,一定要亲自喂她喝水的强势。
虽说这怀抱,叫言绫儿已经这般亲昵的依靠了六年光景,可如今这心里,真是说不出的一种别扭滋味。
她心头纷乱,又不敢将话挑明了说,生怕自己与大哥这处境,当真把话说明白了,会愈发的难堪了。
不得已,言绫儿只能别别扭扭的,就着大哥喂过来的水杯,张唇喝水。
只等她喝了几口,言少卿又亲自拿了鸡汤来,温情款款的,一口一口喂着她。
言绫儿几次三番的明言又暗示,她自己可以来,却是见得大哥笑道:
“往日你有点小病小痛的,便是黏腻的紧,我若不在你身边,一勺一勺的亲自伺候了你的汤药,你便赖着不吃的,怎么今日落了水,差点儿便丢了性命,反而像是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他说着这话时,眉眼间全是宠溺,真真便是寻常人家的丈夫,哄着生病时候的妻子那样,恩爱中又带着些许的取笑。
若是往日,言绫儿听见他这话,保管是又要嗔闹一番,他不见来哄,便不得好的。
但今日,听得大哥这样说,言绫儿只垂目,苍白的脸上强笑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陡然没了说话的兴致。
她的这些反应,落在言少卿的眼中,他只仔细看她,也不说什么别的,依旧是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气势,将手里拿着的半碗姜汤,给自己这极为宠爱的妾室喂完了。
004 怎可共卧一榻(微H) <宠妾(骨科、1v1、sc、he)(大包子)|PO18臉紅心跳
004 怎可共卧一榻(微H)
因着是大将军的宠妾落了水,将军府中上上下下都在为着这事儿操着心,幔帐外便是一屋子的丫鬟婆子,内院外头又站了一屋子的小厮杂役,只等大夫的药方子拿捏出来,大家便急急忙忙的去煎药。
倒是这一方拔步床内,留了些许的清净。
喝过药后,言绫儿有些乏了,便想躺下来休息,言少卿替她拿过圆枕,见她躺了下来,他也卸了铠甲外袍,只着单衣,躺在了言绫儿的身边。
宽大的床上,言绫儿翻了个身,背对着大哥,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抗拒之意已经十分明显。
若她并不有这六年与大哥同床共枕,夜夜欢爱的记忆,此时定然可理直气壮的说与大哥,男女授受不亲,况二人乃是兄妹,怎可共卧一榻?
但偏生,她省得的,她与背后的男人,在这远离金陵之地,一直都以夫妻相称,尽管,她只是一名妾室,却形同将军正妻,一切衣食住行,兄长皆以正妻名份相待。
那便是,她的床,也是他的,她的屋子,也是他的,甚至她的身体,也需供他日日索欢。
忆起二人房事,言绫儿内心深处泛起惊涛骇浪般的罪恶感来,她绷着自己的身子,又察背后贴上来一具温暖又宽阔的胸膛,是哥哥从她背后,将她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