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镇守北疆数年的镇远大将军,有一宠妾绫儿,虽为妾室,却形同正妻,尊贵无比,独霸大将军专宠多年。
一日,这绫夫人失足落水后被救起,忽而忆起了自己16岁之前的记忆,只觉震惊异常,骇人听闻。
原来,她与她那夫君,竟是嫡亲的兄妹,且二人从小长在金陵言府,只她遭匪劫掠,大哥单枪匹马来救,她却失了记忆,只将自己认作大哥的侍妾......
六年光阴,她便是与她嫡亲的大哥,做了六年的恩爱夫妻,夜夜同床共枕,春宵缠绵,这,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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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言绫儿 <宠妾(骨科、1v1、sc、he)(大包子)|PO18臉紅心跳
001 言绫儿
天降瑞雪,铺得北疆一片白色茫茫。
镇远大将军府中,有一身穿绫罗绸缎的婆子,从四进的内宅里头出来,匆匆到了二门,对候在二门外的众丫鬟婆子小厮扬声道:
“将军有令。绫夫人落水,乃新夫人下作手段所为,令杖责新夫人一百板子,新夫人丫鬟仆役一律杖责三十板子,统统发卖了出去。”
那刚刚过门还未一天,连个将军的面儿都还未曾见着的新夫人,穿着红色嫁衣,被摁在雪地里尖利的喊道:
“冤枉啊,冤枉啊将军,绫夫人落水干妾身何事?妾身乃是金陵言家老太太亲赐于将军的贵妾,千里迢迢赶来服侍将军的,比起那不知哪一路出来的野女人来路正经多了,将军,将军您不能打妾身啊~~啊~~别打,别打~~~”
板子拍在皮肉上的声音响起,这北疆苦寒,地域又甚为辽阔,她那惨叫声便是在这雪地里显得极为响亮,从外门直直传入了内门去。
地龙烧的暖烘烘的屋内,地板被下人擦得油光发亮,精雕细琢的龙凤拔步床上,有一美人儿身着白色单衣,身上搭着一床薄薄的锦被,微蹙着眉头侧身,又平躺了下来。
她的脸色苍白,乌黑的长发披散着洒落在枕上,更显脸若鹅蛋般小巧。
见她难受的动了,立即有小丫头捧着铜盆上前问安,道:
“奶奶醒了?可还好?”
不等床上的尊贵人儿回应,丫头立即向外间喊道:
“将军,奶奶醒了。”
立时,便有一道敏捷的足音,带着铠甲配件所发出的,那沉重又清脆的声响,从外间进了来。
躺在床上的言绫儿,立即抬起纤细的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心中难堪又难过,竟不想面见近了前儿来的男人。
“绫儿?”
男人沉稳的声音响起,他穿着一身黑甲,想是刚从军营回来,此刻是又气又急的坐在了言绫儿的床前,问道:
“可有什么大不舒服?”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又有丫鬟站在外间恭敬道:
“将军,城西、城东、城南、城北的大夫,一并十二人,皆是城中最好的大夫,都已经到齐了。”
“让他们进来。”
言少卿传令,又探身下来,伸手拿开了言绫儿遮在眼上的纤纤素手,只低头看她,见她眼眸半阖,眼尾发红,料是在哭,便是柔声道:
“先给大夫看看,你的委屈,为夫替你讨回来。”
金陵言家风光百余年,内宅那些个龌蹉,言少卿年少时候早已看得多了,他六年前离家,如今已是镇守了北疆六载。
而外头那打着板子的女人,正是金陵本家的老太太,念他已年过二十有五,却迟迟不曾娶妻,只有一名来历不明的宠妾,便自作主张的,在金陵替言少卿选了一名妾室,千里迢迢的送到了将军府上来的。
想起此女子的来头,言少卿便又是生气道:
“她来之前,我就晓得会生出些事端,来了之后果不其然,不过一天时间,你就出了事,这女人是留不得的。”
002 不冤枉她 <宠妾(骨科、1v1、sc、he)(大包子)|PO18臉紅心跳
002 不冤枉她
躺在床上的言绫儿这才微微颤抖着眼睫,细声的回道:
“许是我自己跌落的水,大......”
她依循着记忆,习惯性的要唤一声“大哥”,却是忽然双眸湿热,念及这六年里,与大哥之间发生的种种,只觉羞愧难当,心痛如绞,恨不得一头撞死在了墙上才好。
有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被言少卿温暖的指腹抹去,他的指腹上全是这些年征战杀伐留下的茧。
听言少卿叹道:
“若是自己跌落的水,这般委屈的哭什么?”
说话间,便有大夫背着药匣子进了内间,早有丫头将拔步床最外一层的帐幔放下,又有贴身伺候着言绫儿的小丫头,将绫夫人的手请了过来,露出帐幔,给那些个郎中把脉。
言少卿便一直坐在床边陪她,一双狭长的眸子里,全是疼惜的神色。
见得绫儿偏过了头去,只面朝着床铺内侧,不肯与他相见的模样,言少卿心知有异,却并不动声色。
他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着绫儿滑嫩的小脸,指腹轻揉她的眼角,哄着她说话儿,道:
“那女人我已命人打了一百板子,打完后就发配到庄子里去,你只安心的养着,别想那么多,所有的事情,夫君替你解决。”
“一百板子,怕是会没了命去。”
言绫儿闻言,终于肯正了头来,看着面前这自称为她夫君的嫡亲大哥,一时悲从中来,一串儿的泪水又顺着眼角滑落。
这好好的夫妻,今日之前,两人的日子可谓蜜里调油,恩爱缱绻,只她落了一回水,夫君便成了嫡亲的哥哥,这让言绫儿如何不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