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没有一点儿力气?
为什么他会这么冷?
为什么他会被丢在这里?
为什么在这么狼狈的时候,会遇到他?
温尔雅看懂了李照临眼中的慌张,伸手拥他入怀,轻叹道:“因为,这只是梦。因为我想见你,就梦到了你。”
温暖的体温熨贴着李照临的身体,他抖的更厉害,似乎没有听到温尔雅的轻叹,只是将额头抵在温尔雅的颈间,无助呢喃:“救我…温先生…”
温尔雅平生听过无数次“救我”,没有一次让他如此的心慌意乱。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是自己的妄想,但就是无法冷静自持,无关情爱,只有最单纯的欲望:他想拥有这个男人。
“温先生…”李照临的声音十分慌乱。
温尔雅顺从地抱紧了他,安慰般的抚摸他脑后的湿露长发,道:“别怕,我会让你暖和起来的,但这个法子你可能不喜欢。”
李照临埋着头,下意识往他怀中更深处缩去,贪婪地索取他的体温。
温尔雅没有得到回应,便握住李照临的肩,轻轻推开他,捏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道:“我知道,你修过半本无心道,不如,你试着念无心道的心法口诀?如果不起效,我再帮你想办法,好么?”
李照临的目光有些涣散,不知听懂了多少,散开的长发紧贴在脸侧,脸色发白,显得他下巴极尖,俨然一副落魄美人的模样。
温尔雅的拇指在李照临的下唇上轻轻摩挲,语气中带着诱惑:“无心道的心法,念出来。”
李照临张开唇,急促的轻喘了几下,才颤抖出声:“禅寂入定,清风即心……万物无形,大道自证……”
温尔雅解开衣衫,披在李照临肩头,一手搂住他的腰身,低下头,吮住了他的喉结,另一只手握住他的下身欲望缓缓摩挲。
“我……心无门……我心无窍,我心无喜,我心无悲……我心无怨愤嗔痴……我心无惊诧扬凛……”李照临仰着头,闭着眼睛,无意识的诵着无心道的心法,喘息声渐渐变得甜腻,伴着细细的勾人呻吟。
“我……我心无欲求舍弃……我心无……善恶情义……”
冰凉的水珠滴落在他的脸上,长生林中,似乎又下起了雨。但李照临的身体逐渐热了起来,他张开唇,任雨珠儿滑入口中。7衣0五[巴巴五90
突然,他急促的呻吟一声,将脸垂入温尔雅的颈间,断断续续的无声呢喃:“我心无我……湛然常寂,万古寒冰。”
温尔雅侧头,吻住他的耳垂轻轻吮咬,呼吸滚烫:“还冷吗?”
一梦了无痕
李照临没有出声,额头抵着温尔雅的颈子摇了摇头。
温尔雅轻笑出声:“那便是无心道的心法起效了。乖,再念一遍。”
李照临轻喘了半晌,才又摇了摇头。
温尔雅没有让他沉默太久,修长的手指沿着他的后背转圈滑动,缓缓向下,没入男人最隐秘湿暖的后穴,指尖仿若探险一般,深深浅浅的试探:“但我喜欢听你的声音,湿漉漉的,像被溺在水里的风。”
指腹突然重重按到一处,于是,温尔雅如愿听到了李照临的声音,这个男人环着他的肩,颈子后仰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他咬着唇,呻吟从鼻息间泻出,亦是深深浅浅的勾人。
温尔雅低头狠狠咬住了李照临的侧颈,似兽类交配一般,将自己猛地顶入了男人身体中。李照临的后背被反复顶撞在粗壮的树干上,他慌张地伸手推拒,但那力道打在温尔雅肩上不痛不痒,就像一只受惊的无爪猫儿。
温尔雅任他推打,双手反而环在他背后抚摸安慰,但下身却发了狠劲,压着男人疯狂地操弄,每一下都重重撞在男人最酥痒销魂的那一点上。李照临被逼的瞬间眼角通红,抑制不住的破碎呻吟从唇间泻出,后穴仿若熟透的蜜桃,稍稍玩弄便汁液横流,不受控制的一张一翕,吞吐着男人的烫人硬物。
雨又下了起来,落在李照临的脸上、发上,他微微仰头,唇瓣轻启,大口大口的喘息,粉红的舌尖时而吐出,仿若交媾中的雌蛇。他的双臂被压在身后,衣衫已褪至臂弯,露出整个胸膛,两侧乳珠儿被温尔雅交替吮入口中噬咬蹂躏,早已红肿破皮,偶有雨滴打在上头,颤颤巍巍的,看上去可怜极了。
男人不知飨足的索取,不知何时才会停下。
“温先生…我,想喝酒……”
“但这只是一个梦啊。”
“什么时候…梦才会醒呢?”
“梦里,你能忘记一切忧愁…不好么?”
不知,在这淫乱荒唐的梦里沉沦了多久,当…当当,有人轻叩门扉。
李照临猛地睁开眼,坐起身体,整个人怔在那里。
春梦了无痕。
他脸颊温烫,私密处隐隐有酸胀涩感,但身体倒是意外的清爽,仿佛刚刚沐浴过一般。
李照临心下茫然,不知该如何自处,呆坐良久,忽的眼聚杀意,卧房内外的门窗齐齐被风势破开,被吹的吱扭乱响。
门外有金戈之声,隐隐从云端传来,期间,还夹杂着几声兽嘶雀鸣。
金鸽?
李照临又惊又喜,连忙披衣出门,就见云头黑压压一片,仙鹤与金鸽穿梭其中,正与一头青狼苦战,金羽白羽从空中散落,地上到处都是被斩断的树干花枝。
鸿鹄夫人站在院中,眼睛紧紧盯着战况,双手紧握,仿佛只等青狼动了杀意,她就会不顾身份,出手将青狼毙命。
温尔雅站在不远处的屋檐之下,也在观察着云端的战斗,但神情举止颇是放松,无论哪一方落于下风,他应该都不会插手。
“李兄。”温尔雅很快注意到了李照临,微笑着出声唤他。
但李照临的目光只在他身上点了一下,便重新望向空中那只金鸽,温尔雅眼中的笑意淡了些,但表情依旧温柔极了。
千年恩怨起
忽然,空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哀鸣,原是青狼叼住了金鸽的半截羽翅,前爪压在她颈上,竟是要活生生将金鸽这侧羽翅撕扯下来。
鸿鹄夫人不知为何,仍不出手,李照临眼疾手快,一道劲风袭向青狼昂起的下颌,青狼吃痛,张嘴松开金鸽,但似乎被激怒了,张开血口正要继续扑咬,谁知脚下的黑云又被李照临忽然驱散,他一个翻身,跌下了云头。
失去腾云的本事,青狼瞬间处于下风,白鹤趁其身形不稳,突然俯冲而下,尖喙狠狠地啄向青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