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柳进山除了捡柴火还准备查了前几天下的套,还真套上一只野鸡,看看天色来得及,杀鸡拔毛放血掏内脏一气呵成。贺临在炕上见白柳小小的个子不比灶台高多少,纤细的手腕能看到突出的腕骨,挥舞着笨重地菜刀哐哐剁骨头,“还不到十五岁呢”,贺临想。白柳在泥灶上用小砂锅只放清水葱蒜和细盐加半只鸡吊汤,自己则把鸡斩成小块加秋日采的野蘑菇和土豆炖的满屋浓香。把热腾腾稻米饭和炖鸡摆上炕桌,给贺临的是一碗熬得浓浓的米粒开花的鸡汁粥。“等两天给你做好的。”白柳大口扒着米饭对喝粥的贺临道。贺临喝着清亮亮没有一丝油腥的粥鸡汁浓香适口不寡淡,“粥挺好的。”他发自内心道。

吃过饭,白柳不知道出去干什么,贺临把铺盖铺好,昨个的褥子已经干了,上面还有一点殷进去的淡淡血迹。过了一会儿白柳带着一身寒气回来先去灶下添了两把柴急匆匆扎进东厢,没了日光风冷得骨头缝里发凉。一进屋见一床铺盖嘿嘿笑着直接钻进贺临被窝,抓着贺临冰凉的手亲了亲道:“漱洗了吗?”贺临听着有些熟悉的开场试图挣扎一下:“还有些疼。”白柳翻身压在他身上边往下摸边道:“说得不算,我得查查”。贺临腿夹了夹也没挡住她手指灵活地钻进温热的小洞里,白柳咬着他耳垂含混道:“你屁眼里湿漉漉的,刚抹药了?咬着手不放又热又会夹,真是好宝贝儿。”贺临被她燥得恨不得钻进地缝。

白柳刚泄了火今天不急不徐,一边用手指在贺临屁眼里搅动出啧啧水声,一边像只小兽圈地盘一样一路啃咬给他打标记,还从脚底掀了被子分开他两条长腿按着腿根凑上去认真瞧了瞧被蹂躏地红肿发胀的屁眼,灼热的呼吸喷在贺临最娇嫩的地方,他腾地浑身泛红,白柳犹自道:“还有点肿不碍事,你这儿一碰就红,多些时日怕就看不到这么娇嫩的颜色,你不晓得你小屄生的多好,带着水儿像没开苞的骨朵……”贺临羞愤地捂住自己私处,白柳哈哈笑着在他脸上胡乱亲着,拨开他的手挺身进洞。

贺临床上不爱出声,白柳还最爱他露出一声半点的哼吟,在床上狠命折腾他,砸夯似地大开大合蹂躏娇软的媚肉,他的屁眼又湿又软温热舒服,白柳恨不得埋在里面冬眠。下面不停上面也没歇着,胸口两个奶头被她吮地发疼,用力地好像要吸出奶汁子,浑身没有一处舒服地方,贺临双手攥住身下的褥子看着摇晃的屋顶只盼着早点完事。没想到白柳一路向上,捏住他下颌嘴对嘴亲了下去,舌头一路翻搅攻城掠地不由他躲闪,上下都被霸占的感觉让他觉得从内到外不属于自己被人彻底侵占,盘在白柳腰间的双腿夹紧蜷起脚趾不自觉扭摆腰肢想要逃离,白柳被他夹得一颤,眼看精关失守狠狠往里一顶,贺临失色推她肩膀道:“别,别在里面。”

箭在弦上白柳哪听这个,一股一股的浊液打在他媚肉上,等一滴不剩浇灌完鸡巴抽出来,浊液顺来不及合拢的屁眼簌簌往外淌,白柳满意地在他腿根蹭了蹭,“不灌满了怎么知道喂没喂饱你下面这张嘴。”今天只来了一遭贺临还能强撑起身子要去灶间擦洗,白柳道:“怪冷的,我给你拧个帕子。”贺临看她眼里尚存的欲火哪敢用她,“小…阿柳你换床褥子,我自己去吧。”他声音温润低沉,叫声“”阿柳”听得白柳心花怒放,扯着人在嘴上啄了几口,“再叫我一声?”贺临迟疑道:“阿柳?”白柳在他屁股上狠狠揉搓一把,“去吧,以后上炕多叫几声。”要不是他屁眼确实肿的厉害,岂能饶他下去。“把小灶上热的羊奶喝了。”白柳盯着灶间背对她的身影道。

【作家想说的话:】

这回存稿真的一个字都没有了。

背景设在唐朝架空,土豆玉米之类的都是美洲传来的,最早明朝才有。

爱我留言告诉我哦,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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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章节编号:6184112

入冬的生活其实很乏味。冬日里不用忙耕种,男人们凑在一起打牌赌钱,女人们相熟的人家凑在一起织布做活嚼舌头,白柳缝补个窟窿针脚都歪歪扭扭,大娘们个个抽旱烟一进屋云山雾罩顺窗边过都呛得咳嗽,几次叫白柳她都敬谢不敏,况且她也算不上无聊,日日腻歪贺临。近几日大雪封山,白柳不用进山捡柴火,青天白日就拉着贺临往裤子里摸。贺临被她养了些时日也没那么拘谨了,按着伸进衣襟的手哀求道:“哪有这光景办事儿的,要是来人怎么办,晚上再弄吧。”

白柳旁的事都好说,就这档子事儿硬气得很,边扯衣服边道:“白天看得才清楚,黑灯瞎火有什么趣儿。”又想他面皮薄,哄道:“门都插上了,谁来都知道怎么回事儿。”一听大家都知道贺临心里更是揣揣,白柳笑道:“寒冬腊月里头怪没趣的,谁家没关门办过事儿,你道村里娃娃为什么大多冬日生辰。来,造娃娃咯。”说着把贺临裤子一扒拦腰往炕上一掀,贺临到底不敢推拒她,双腿门户大开露出私处等着挨肏。

白柳润滑一直不大走心,两个指头匆匆扩一扩便急吼吼冲进来,贺临挨惯了在先头疼得闭一闭眼,之后只管环着白柳腰肢盼着完事儿。不想今日白柳坏水一冒按着他两条长腿下压几乎到肩上折个对折,要不是曾习过六艺练过些弓马有些韧性今天就遭了大罪。白柳道:“快瞧,你的小屄多好看,我没骗你吧,是不是没开的骨朵儿?”贺临臊得恨不能昏过去,到底吃逼不过睁眼瞧了瞧自己密处,不可置信地这么小的穴能吞下那么粗大的东西,小穴颜色在白柳夜夜蹂躏下已经没有初开那么粉嫩,褶皱紧紧簇在一起确实像未绽的花蕾。

“可惜早就开苞喽。”白柳洋洋得意扯开裤带,胯下鸡巴精神抖擞,她生的瘦小全在鸡巴上发育,粗如儿臂长达四寸,比他大近六岁的贺临尺寸惶不多让,贺临近乎惊恐地看着硕大的龟头顶开他屁眼褶皱,一寸一寸侵占他狭小的腔道,平日里怎么折腾没看见都还好,如今见了打心底生出对这大鸡巴的敬畏,被钉在炕上抽插蹂躏的时候生怕屁眼被它捅破,直到白柳泄在里面才悄然松了口气。

白柳年纪轻火力旺盛,不多时又龙马精神拉着他菊开二度,这回把他扯下炕扶着炕沿撅起屁股,养了些时日屁股肉还是不多,白柳不满地在屁股上扇了两巴掌道:“饭都吃哪去了?”扶着鸡巴就着刚才射进去的精液挤进去,贺临被顶地前后摇摆,白柳索性抬起他一条腿搭在炕沿,贺临本就站不稳,现在一条腿支着两人体重直打晃,整个人狼狈地趴在炕沿上,两瓣屁股被迫大开,露出因为姿势绷得紧紧的屁眼给她狠肏。因为是第二遭,白柳格外持久,屁眼周围肏出一圈白沫,等她把贺临翻过来两腿一抬摆回正位做最后冲刺,贺临几乎落下泪来,主动夹紧屁眼让她早点出精,整条谷道涨痛地实在难熬。

酣畅地在贺临体内撒下第二波种子,看着贺临瘫软在炕上腿都并不上,肏得太开一时合不拢的屁眼肏成艳俗的媚红,随着呼吸往外吐着白浊十分得意,翻身上炕扯过床被子把两人盖严实,搂着贺临温存说小话,多是山里碰到了松鼠一跳掉下来的雪砸她一头,整个林子上霜以后树挂(雾凇)有多美,贺临被她摸猫似的抚着脊背迷迷糊糊听着应着,真好像是交颈而卧的恩爱夫妻。

两人在温暖的被窝里腻乎了一下午,白柳恋恋不舍地起身做了晚饭,用秋日收的板栗炖猪肉,又炸了一大碗小鱼,贺临来家调养几天肚子里有了底白柳就每天变着法做荤菜喂他。她灶上好手艺,肥两层瘦三层的猪肉裹满浓稠的汤汁泛着红润的光泽,入口软烂没有一丝臊膻油腻,澄黄的栗仁软糯甘甜,吸饱了汁倒比肉更有味。那小鱼不知什么名字,食指大小粗细,刺都炸酥了一嚼满口生香。

贺临本是清淡口味,跟着吃惯了也扒了一碗稻米饭,白柳不是很饿烫了壶烧酒慢慢吃,一时兴起拉着贺临渡了一小口,热辣呛口直冲鼻子难受地咳嗽,白柳忙喂他几口水,“不知道你不能喝,是我不好。”贺临捂着脸摇摇头,他虽不是海量也自认能喝几杯,没想到这酒这么烈。白柳不再作弄他,自斟自饮喝了一壶,酒足饭饱捏着贺临小奶头把人揉搓得软在炕上,贺临下午挨了两遭骨头缝里泛着酸软,到底手口并用又让她出了一回才算安宁。

【作家想说的话:】

唐代一寸3cm,正常亚洲人勃起长度11-15cm,现实15都不大多。

现码的,不知道这个频率会保持多久,记住我是缘更作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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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章节编号:6184733

说起唇舌侍候这事,第一次白柳把鸡巴戳在他脸前贺临还觉得难堪,之后日日折腾几回身上难受得下炕都费劲,反倒愿意让她肏嘴,总好过在炕上折腾半条命来。但白柳喜欢的还是他紧热的屁眼,贺临口活着实一般,只会含着舔没有别的花样,时不时牙还碰在她鸡巴上叫人疼得一闪神,要不是能在他腮边支起龟头的形状,又能插到喉咙最深处叫他吞精,上下小嘴都灌满她的体液,她是不爱用他上面。

这日晨起在贺临嘴里射了一发,正漱洗有人敲门把白柳叫走,白柳一走一上午没回来,好在贺临也学会了烧火能勉强给自己糊弄一口填饱肚子,吃了饭打算收拾收拾歇晌,忽然听到房后有声响,房后是菜地被雪盖的结实,白柳回家也不可能走后门,贺临顿时警戒,披件衣服拿上灶间菜刀小心绕到房后,开了后门只见一个身影栽倒在雪地里一动不动,小心翼翼凑近一看是个女人,衣衫单薄破烂鬓发散乱,露出的赤脚冻得通红,脸色惨白气息微弱,“姑娘,姑娘?”叫了几声地上的女人毫无生息。

贺临不能眼睁睁看她冻死,连拖带抱将她拖进灶间炉灶旁取暖,也不好给她换衣服擦洗,披了皮袄打算叫白柳回来顺便看看是谁家的姑娘。没等迈出门裤腿被地下的女人死死抓住,“别叫人,我这就走。”女人声音嘶哑含混不清,扶着灶台踉踉跄跄起身,贺临见她瘦骨支离一阵风就能吹倒,露出的肌肤上全是新旧交叠的伤痕,脸颊高肿清晰巴掌印异常清晰,停住脚步忍不住道:“你…这是私逃?”女人露出惊恐的神色,贺临忙道:“你别怕,我…也是这家买回来的。”女人放松了一些仍然戒备地看着他,“多谢你,我这就走。”说着贴着墙根脚步虚浮地往外蹭。

“我…家里人说现在通外面的路都被雪封了,你能逃到哪里去?”女人凄楚道:“不知道,就是冻死在山上喂狼,也好过这猪狗不如的日子。”她看看贺临眉眼虽然有几分郁色但面色红润身上都是簇新的料子,露在外面的一截脖颈上依稀可见暧昧的红痕,忍不住拔高声音问道:“你怎么能忍得下?他一挨近我就喘不上气,他碰我一指头我都恶心地想吐!”贺临平静道:“我想活着。”

女人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我虽为女子尚知贞洁廉耻四字,你堂堂七尺男儿如此苟且真是令人不齿!”说罢已经跨出门,贺临道:“等等。”女子一顿,以为自己激怒了贺临,色令内荏地瞪着他,贺临从灶里用火钳夹出个烤红薯,“我做不了别的主,这个你拿着吧。”女子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最终结果红薯,小声道了句:“多谢。”贺临目送着她从后门,瘦弱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漫天大雪里。

白柳赶着最后一缕日光消退前回家,浑身是雪鼻尖冻得通红,贺临忙起身帮她拍打省得雪化在羊皮袄上把毛浸湿。白柳把皮袄挂起来,脱下冻的邦硬的靴子盘腿坐在热炕上,贺临捧着她冻得通红的俩手给她哈热气,“到底是我的阿临哥哥疼我。”白柳用手指搔他掌心笑道。贺临脸一红,自从床上她一时兴起叫声哥哥,他一失神搂住她,白柳就一口一个哥哥叫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和一个小了近五岁的少女行了周公之礼。

“中午吃了吗?”白柳仰卧下去,发出一声舒适地长叹,“这一天可冻坏我了。”贺临坐在炕边道:“烤了几个红薯,你吃晌饭了吗,没吃还有一个。”“在四婶家吃了碗馎饦(面片),她家的事总不好叫人饿肚子干活,晚上也留饭了,我念着你推了。来,到我这儿,阿临哥哥我走一天你可想我?”贺临被拉着躺在白柳身边揽着腰面对面,白柳笑嘻嘻用鼻尖顶他调笑道,贺临脸一歪耳垂通红不答话,白柳贴上去含着他的耳垂往衣服里摸,摸了一阵眼看要擦枪走火,白柳肚子一阵咕噜遗憾地放开贺临,贺临忙坐起身整理衣服,转移她精力问道:“倒是什么事去了一天?”

“她家媳妇没看住跑了。”白柳下炕边淘米做饭边道。贺临不动声色道:“那找到了吗?”白柳道:“没呢,头天晚上灌醉了他家铁蛋哥偷着跑的,早上脚印都盖上了,山里找一天没影子。出村的路都雪封死了,没出村在山里过一宿多半是够呛。”她怕贺临兔死狐悲,叫贺临帮她烧火,给他说些山里趣闻。她折腾一天也不想弄麻烦的,割了块腌肉片好,加上泡好的干蘑菇和剥好的玉蜀黍蒸在饭里一锅出来省时省力。两人吃过饭一番运动以后,贺临疲惫地看着顶棚细小的裂隙,眼前总是闪过女人决绝的面孔,鹅毛般的大学飘飘洒洒始终没停,滴水成冰的夜晚贺临悬着心辗转反侧直到凌晨才勉强入睡。

【作家想说的话:】

腊肉焖饭,香。饭粒是腊肉狂热爱好者,要是有时间就会钻进湖南小馆子里吃腌笋炒腊肉。大家都去尝尝吧!

第七章 章节编号:6190281

“二郎,二郎…”贺临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叫他,声音极其熟悉,努力睁开眼仔细一看,是他的丫头翠珠。她仰躺在雪地里衣衫散乱浑身冻的发紫,“二郎……”她纤长的睫毛上挂着冰霜,泪珠就冻在眼角。“翠珠…”贺临眼看着翠珠被茫茫大雪覆盖,往前一步却看见满山遍野的尸骨。发配路上,曾经的家人一个个倒下的场景在脑海中不断闪过,贺临遍体生寒。“阿临,阿临。”一双温热的手忽然揽住他,把他从冰天雪地里隔绝,贺临猛然睁开眼,原是白柳。

“做噩梦了?”白柳揽着他肩头轻声道。贺临摇摇头,“一时魇着,吵着你了?”白柳没有再问摸猫似地抚着他光裸的脊背,贺临在热乎乎的被窝里靠着白柳单薄的胸口,闭狂跳的心突然落回胸膛,从心底往外溢出的寒气渐渐消散。一早上,两人难得什么都没做,安安静静靠在一起温存许久,白柳拍拍他起身做早饭。正把腌好的鸭蛋拿出来切,隔壁朱大娘拍门进来就八卦道:“柳丫头,你知不知道你四婶儿家跑那个媳妇昨晚找到了?”

白柳手一顿瞄了眼东厢,惊讶道:“不知道啊,我还寻思吃了饭再进山帮她找找,在哪找到的?” “老罗头早上起来遛弯看人倒在村口,雪盖了半拉身子,都冻硬了。”屋里收拾东西的声音似是一顿,朱大娘继续道:“可给你四婶心疼坏了,还是高价买的官家小姐寻思下一辈儿能去去土味,也是没想到私牙子手里出来还能这么烈。”私牙不比官牙,尤其卖到地方的来路都不那么光彩,为了让人听话私牙手段更酷烈,这么些年远近村跑的有几个找回来扑腾几天也没了声息,宁死不屈的真不多。

“秀姐家那个和她两姊妹先前也不听话,关猪圈里饿两顿才消停,这会儿俺顺她家门口过好像在家闹呢。你家这个老实不?”朱大娘提高声音敲打道,白柳道:“别人不知道咱们邻居还不知道,天天出门都不出,我都怕他闷坏了。” 朱大娘点点头,道:“原俺还看不上这风吹就倒的模样,现在看老实听话也比跑了打水漂强。”白柳不欲多谈岔开话题道:“大娘你吃饭了没?在我这儿对付一口?”朱大娘摆手:“你嫂子做完饭了等我回去呢,俺就是来看看,一会儿上你四婶家俺叫你。”

回了房里贺临正摆炕桌,白柳打量一眼没有异色,正要开口贺临道:“我也想去看一眼。”白柳沉吟了一会,早上刚魇过本不想让他去,又怕他心里压事还是应允了。到了白柳四婶家,还没进屋就听见尖锐凄厉的哭嚎,进院一看女人就停尸在当院,一个眉目清秀的女人抱着她放声痛哭,四婶坐在堂屋里拍着大腿数落她堂哥铁蛋,堂哥默不作声垂头丧气地坐在一边。白柳进了堂屋寒暄几句,“什么时候发丧出殡我来帮手。” “发什么丧,还留这祸害进祖坟?一会找张草席子卷了扔西边去。”四婶恨声道。

屋外的女人听了哭求道:“娘,娘,四大娘,这是我亲姐姐,求您好歹让她入土吧。”眼见这女人快哭的背过气去,秀大娘忙安慰道:“快别哭了,还有身子呢。四嫂也是气话,她再不是也跟了铁蛋,她不仁义咱们不能和死人一样,不发送总得下葬了不是。”“再说现在天冷山上没食,扔西边再把狼招下来,还是葬了安生。”白柳也帮腔道。四婶叹口气对铁蛋道:“俺们上辈子欠她的,一会你去找你六叔打口棺材埋了吧。”闹哄哄许久,白柳大着脑袋领贺临回家,贺临一语不发,沉浸悲伤的人都没注意,那女人僵硬的脸上是带着笑的,翠珠临走时也是,或许真的解脱了吧。

把贺临送回去,白柳去了邻居家。贺临点好柴火就坐在炕上木木地盯着窗棂,白柳不在家时候他就是这样,像个暮气沉沉的老摆件儿没有活气儿。“咪”一个软乎乎的小东西突然蹭上他冰凉的手指,贺临低头一个毛团子不知什么时候爬上来,“哪来的狸奴?怎么还有狗?”贺临看着地下乱窜的小胖狗有点不知所措,白柳笑道:“家里人少早该养一个看门了我一直懒得找,正好大娘家大黑的崽满月找人家。”

又拎起狸奴后颈皮道:“这小东西是她家花花的崽,总来咱家西厢偷咸鱼那个大母猫记不记得?”贺临点头,“也不知道怎么串出只通体雪白的,别的崽都被抱走了,都嫌它毛色爱脏,我瞧着还挺可爱就抱回来了。”贺临见那小猫被她拎地歪着脑袋蓝眼睛水汪汪地盯着他,可怜兮兮地“咪咪”叫,忙接过来放在炕上,一错神小胖狗又在咬他裤脚,贺临一时手忙脚乱,白柳不管他们去灶下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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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灶间渐渐传来烟和菜香,小白猫绕着他蹭啊蹭,小胖狗想要上炕扒着他裤脚哼哼唧唧,贺临抱着小猫走到灶间,白柳扭头他在腮上亲了两口,纷繁的思绪好像都随着袅袅炊烟消散在温暖的小屋外,人间烟火味,最抚人心。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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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章节编号:6190674

自那日以后,两人行走坐卧都多了些无言的默契,这日两人正在院里给小胖狗搭窝,村人把白柳唤出去。原来是鹿头村上山的人发现狼群的踪迹,三村里正族老共同商议马上年关将近,为了安生过个好年组织村人上山清剿一波。这往年原也是有过的,可白柳他们鹿尾村虽然偏僻破烂但良田最多,都不以渔猎为生没几家猎户,三村一齐出人鹿尾村人少太难看,白柳去世的阿爷打猎一把好手,白柳学了八成也总上山打打牙祭,里正挑来拣去实在没人只得把白柳拉去充数,他是白柳亲堂伯,背地偷偷嘱咐道:“跟着凑个数就行,别往前凑。”

回到家也不是立刻出发,白柳先去嘱咐朱大娘照看贺临,然后仔细交代贺临夜里禁闭门户,若是烧柴窗户通风…三日后诸人打点好行李干粮,村人们一起把她们送到村口,贺临在人群里看着白柳心怦怦跳得发慌,白柳背上行李冲他挥挥手,“回去吧,等我给你打个褥子回来。”贺临七上八下怀里揣个兔子似地过了两日,第三天晨起刚要烧火做饭,只听轰隆一声好像远处什么崩塌,不一会儿朱大娘破门而入,“柳丫头家的,山上雪龙翻身了!”贺临闻言顿时眼前一黑,“他们下来了吗?”朱大娘红着眼睛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