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林奕承扫开文件,在桌上仰面躺下。这次,不用他牵引,林晟主动伸手抚上他的脖颈,颠倒着吻住了他。
电流欢快地去而复返,游遍林晟全身,他感觉自己的指尖被电得发烫,也可能是林奕承的体温太高。颤栗着,冲动和欲望逐渐往身下汇聚,林晟起身解开皮带,把早已勃起的阴茎塞进妖精殷红的嘴巴里。
再宽大的桌子也不够一个身材高大的成年男性竖着躺在上面,林奕承脊背挨着桌面,脑袋只好悬空。他相当放松地垂着头,下巴和脖子呈一条直线,林晟的阴茎十分顺畅地插到了喉咙里,在他脖子上顶出一个凸起,恰好是“专属”的位置。
再冷静自持的男人此时也不能不抛弃理智,放任叫嚣的本能在四肢百骸中奔腾。林晟两只手插进儿子发间,挺腰在他口中大力抽送。
“咕噜咕噜”的水声很快响起,林奕承抬起胳膊,轻轻握住了父亲的手腕。他的腰稍稍反弓,随着呼吸急促地起伏。灯光下,柔软光滑的黑色面料服帖地强化了肌理的视觉效果,林晟能清晰看到他腹肌的轻微抽搐和胯间洇出的水迹。
恰在此时,林奕承的舌头舔过柱身上的青筋,林晟下腹一紧,抽出性器喷了他一脸。
这个体位不好射在嘴里,因此林奕承对颜射早有预料,用手指把精液刮干净,又抓住那根半软的阴茎吸了吸。
这感觉未免太好,林晟愉悦地喟叹一声。
林奕承爬起来,去卫生间洗脸漱口。再回来时,林晟正伏在桌上给自己扩张。林奕承绕到桌后,看到林晟指间水淋淋的。他们最近做爱频繁,林晟已经很习惯林奕承的大小,情动时只需要很少的润滑就够。显然,他对专属仿生人很满意,穴肉已经开始柔柔吞吐手指,林奕承看着,立刻回忆起了穴内的触感。
林晟转过身,高出他一头的仿生人紧紧抱了上来,冰凉的花朵状耳钉蹭在他颈侧。这小子居然还换了配套的耳饰,林晟无奈又好笑地想,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
林奕承贴在他背后的掌心和硬挺的下体一样滚烫,林晟感觉自己浑身也跟着烧了起来,他安抚地捏一捏林奕承的后颈,一条腿抬起来搭在对方胯上。
林奕承稍稍退后,捞住林晟的腿,一眨不眨地凝视他。
他眼里含着火,林晟别开视线,清晰地感觉到穴里有液体缓缓下滑。他挺胯碰了碰林奕承,声音有点发飘,“等什么呢?”
林奕承笑起来,“帮我把裙子提起来好吗,主人?”
礼物拆到最后一步,看来是要自己动手。林晟很好奇连耳环都准备了两套的人裙摆下会有什么风景,于是欣然伸手,撩起布料拢在手里。
吊袜下是一条暗红色的系带丁字裤,细窄的绳子在林奕承胯骨两侧打成漂亮的蝴蝶结,少得可怜的用料什么都遮不住,真和包装礼盒上的丝带似的,缠在勃发的阴茎上,只起到了装饰作用。
那么丝袜就是包装袋了。林晟伸手,撕开了包装,没了固定的性器顿时弹出来,打在林晟手背上。弹性十足的丁字裤抻长了,勒在林奕承身上,白的更白,红的更红。
拆了封,林奕承没再让主人久等,扶住阴茎,一口气全插了进去。
林晟低吟一声。他从未如此享受过另一个人的触碰。
然而林奕承却不太好受,他的高跟鞋太高了,维持面对面站立的姿势很别扭。他亲了亲林晟,“主人,扶稳我。”
林晟依言抱住他的脖子。
林奕承捞起林晟另一条腿,一转身把父亲抱起来按在了墙上。
这下性器进得更深,拖鞋从林晟紧绷的脚背上滑落一只。
上下位颠倒,林奕承仰起头,下身撞一下,嘴上亲一下,耳边一时只有微妙的水声和交织在一起的喘息。
难为他踩着那么细的高跟还能抱着人操,也不知道是练过还是天赋异禀。林晟背靠冰冷的墙,实在没什么安全感,这小子万一崴一下脚,他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摔。他下面的穴忠实地通过收缩来反馈“紧张”,传回大脑的却是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
“呃、等……”林晟连呼吸都在打颤,偏头想避开亲吻,却被林奕承追着咬住了唇瓣。两人贴得很近,林奕承上身的宝石蹭着林晟的胸腹,坚硬的棱角隔着一层绸布衬衫软化不少,林晟只感到冷。背后和身前的冷把他裹在中间,身体内部的热却像遇油的火,猛地炸开,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脸、手和腿,所有裸露在外的部位都在发烫,血管简直是被架在火上烤,突突直跳又无处可逃。
比他更热的是那根深埋体内的肉棍,太热了,林晟觉得自己应该远离,但墙和宝石实在让他很冷,凭他自己很难快速驱散寒意,身体表面的热度更像是极度寒冷带来的错觉,于是他迫不及待地放任自己将林奕承吞得更深,用力吮吸着汲取温度。
林奕承明显感觉到林晟往下一坐,穴肉急急抽搐起来,他低头,看到林晟的阴茎紧贴他的下腹,马眼翕张,在他胸口一连射了好几股。
林奕承大惊失色,连忙停了下来。前后同时高潮的过度刺激并不一定会完全转化为快感,就像不是所有人都会享受极限运动一样。他一时间插也不是拔也不是,小心地看林晟的脸色。
林晟双瞳失焦,急促地喘息着,浑身都在细细颤抖。过量的快感让他无暇他顾,他像个在雪夜里徒步很久的旅人,脚下一滑,竟跌入了一口滚烫的温泉,明知不可久留,却忍不住沉溺其中。
激烈的快感后是更深的空虚事实上这场性事才刚开始不久林晟艰难回神,终于注意到林奕承不安的脸色。他又气又好笑,决定先吃饱再说,“傻子……动一动,快点。”
林奕承于是又动起来。高潮后的甬道又热又软,柔柔吸附上来,他不自觉加大了力道,两人交合处渐渐红了一片。
林晟此时反而冷静下来,也许是因为进入了不应期,下身传来的快感不再那么夸张,他一边感受着身体内部的空虚一点点被填满,一边腾出精力去看林奕承。
他还是第一次在情事中途专注地观察对方,林奕承很快就发现了,疑惑地把眼睛睁大了些。
林晟余光扫到林奕承每次挺胯都微微鼓动的胸,下腹涌起一阵酥麻。他伸手滑过林奕承绷起的颈前肌,解开了他脖子后面的绳结。上半身的礼服一下子散了,大片白皙的肌肤裸露出来,左胸上的莫比乌斯环轻轻晃动起来。林晟屈指拉扯乳环,另一只手满满捏了一把饱满的胸肌。
“没什么,”他笑,“我打算年后把工作都交给你。”
林奕承一呆。
林晟道:“现在多看看你,省得你忙起来见不着人。”
林奕承的眼睛彻底瞪大了。林晟想退居幕后的心思这两年其实相当明显,林奕承知道会有接班的一天,而且这一天不会太晚,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快。他没有掌权的野心,对上位并不心怀期待,成为新一任教父也许只意味着和林晟的更多分离。
但他没拒绝。
林晟揉着他的胸,问:“怎么看着不太情愿,你不是想跟我证明自己?”
林奕承摇摇头,汗珠从他垂落的发梢上甩出去,“没有不情愿。那是以前,现在……”
他猛一挺腰,丁字裤的系带被撞开了,“您已经认可我了。”
第20章 第二十章 教父(完)
从林晟往上数,第七代家主的来路不太光彩。能在林家称得上不光彩的出身,自然惊世骇俗,那位偏执的疯子非要上一任在盛大的交接仪式上亲手把权力交给他据说上一任家主被人一左一右架上台时已经只剩一口气儿了以示正统。林晟对家族史不感兴趣,这段往事令他印象深刻,只是因为这种华而不实又相当掉价的“野心展露会”居然成了林家的传统之一。
林晟年轻时不耐烦一切不必要的社交活动,他对他父亲的“即位大典”更是嗤之以鼻。在他看来,与其指望用空话套牢手底下的豺狼和鬣狗,不如多杀几个人给他们分分肉。
直到他亲手杀了一些兄弟姐妹,才明白场面功夫有时必不可少。当然,他自己的交接仪式是林家有史以来最低调的,并且很遗憾,上一任家主,也就是他的父亲,因为身首分离而未能到场。
到了林奕承这里,林晟的心情又不一样。他神奇地发现,在儿子二十五岁这年,作为父亲,他终于能够共情一些溺爱孩子的父母:我的孩子值得最好的。有一瞬间,他为自己不擅长举办宴会而苦恼,甚至想翻出那位先祖在交接仪式上的照片来作参考。随后他才想起这些事历来都是交给助手去办,而他手下与之相关的助手正是林奕承本人。
林奕承对交接仪式也很不耐烦。得益于林晟早年的雷霆手段和细水长流的放权,以及两个月前最后一个有异心的长老的寿终正寝,如今并没有人会对林奕承的上位表达异议,国内黑道势力更是唯林家马首是瞻,仪式实在没有大搞特搞的必要,林奕承甚至想和亲信简单吃顿饭就算了。
但是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林晟对此事的期待,他那向来不拘小节的父亲某天下午居然盯着客厅的吊灯看了半天,问他灯的款式是不是有点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