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倚靠车身,双手环胸,脸容微垂,为寻舒适还将一腿搭在他腹上,呼吸平稳,即使他有所惊醒,仍是不为所动。
长澜正有恍惚,忽觉肚中饥饿,这才相信已从梦中脱身,闭上眼松下口气。
“分明疲累,偏要逞强不住帐篷”
长澜见他双目紧闭,苦笑道:“我也未料能睡如此之久。今日要到何地?”
裴凛玉哼笑,周身未动丝毫,全然不理他可有难耐。“只知离伏安将近。你脚后柜中置有吃食,全是那谁为你所留”
长澜也不将他腿拿开。弯腰果真寻到干粮与水袋。干粮尚有余温,连水喝来也是温热。
掀开帘子,未料正与马上之人相视。本要出口谢他,犹豫再三却是一言未道。
裴凛玉不知何时睁的眼,自顾将脚抬起,身子靠近前倾,一面紧抓他臂上衣物,一面伸手探入衣中,抚上他翘立的乳首,重重捻捏。
“你这是做……”电流般的酥麻窜入脑中,长澜忍不住从鼻中哼出呻吟。
裴凛玉的掌心火热至极,摸过的寸寸肌肤仿若着火,跟着发烫。长澜顿觉心跳如鼓,有热流从腹下窜出,欲望蠢蠢欲动,心猿意马。
不一会儿,车内空气渐有灼热,若非帘身遮挡,险将一轮春意惊泄,惹人想入非非。
长澜眯着眼低吟,膝间弯曲跪在垫上,双臂紧搂男人肩背,同时腰身紧绷,不敢径直沉腰坐下。粗胀的巨物才入一半,却已叫他欲仙欲死,肩背发颤,思绪迷离。
好在车身本就摇晃,又有轮声遮掩,不然只怕外侧人皆知里头正行何事,暗自嘲笑。
裴凛玉同样难受,包裹的热意似要将他全身吸入,只是沉沦之际又有寸寸难耐窜入脑中,发狂地叫嚣不够。
裴凛玉皱着眉,掌心忽然用力,将他腰身按下,如愿叫发痛的欲望全根顶入。
被绞拧的快意在会阴窜动,阵阵酥麻随之涌入,叫他发狂般随之抽动起来,不能自已。同时双臂收力,叫他难以脱身。“嗬……”
裴凛玉见他将全身重量靠在自己身上,不禁缓下动作,手抚上交合的周侧,低语道:“你明明是个阴人,能生育子嗣,可每每欢好时,这处又是干涩难行”
指腹摸到吸着他的地方忽然收紧,极致的快意叫他脑中一颤,双目灼热,喘息着加快挺动。
“嗯……”长澜并不当做未有入耳,侧脸低笑道:“驸马是有嫌弃?若有生嫌,大可寻个正经阴人,日日缠绵,夜夜欢好,兴致来时还能寻个如花似玉的俏佳人”。哪里轮得到他。
“我只随意提了一嘴,你怎还我数句”,裴凛玉哼声道,不以为然。
若是如此,只怕全天下都要戳他脊梁骨,骂他狼心狗肺,日夜与人颠鸾倒凤,置下落不明的公主于不顾。
“凛玉”。似有久违的称呼从口中吐出,长澜将脸靠在他肩上,身下虽是猛烈挺动,神情却有把持几分平静,似是强忍快意在体内痉挛:“我知你全仗我极爱自贱,才顺水推舟处处把玩,我也确是心比命贱……可你对我当真未有过情?”
以往有这询问,裴凛玉皆是不屑回应,随意糊弄,他也知此问乃是自取其辱,可要能问个明白总归是好若是未有,不过坚定本信,毫无损失。若是真有……他倒难想能有何等心境。
“有”,裴凛玉哼笑,“每每你我肉身缠绵,颠鸾倒凤”,同时掌心抚上他的后颈,在他陡然一颤时又重重咬住他的肩颈。
“嘶”巨物被骤然绞拧,仿若数千热舌吮吸,欲罢不能。灭顶的快意让裴凛玉眉心皱紧,猛冲数下终于如愿达到高潮。
火热渐有退却,长澜偎在他身上垂眸喘息,心跳如鼓,同时心口涌出酸楚,思绪恍惚,难以言述。
“长澜”
裴凛玉忽然低笑,气息粗重,掌心仍旧在抚摸他的后颈,不轻不重。
“长澜”,裴凛玉又喊,忽然掌心收紧,双目灼热,冷冷道:“你可有想过,这些年你对我情意难绝,并非是心甘情愿”
“当年是我留下这咬痕,你也至今身陷囹圄,未有脱身”
第五十八章 章节编号:6887195
裴凛玉冷笑着,指腹又摩挲那凹凸不平的痕迹:“阴人若被咬,便是再难脱身,你怎知你不是这般?”
这牵绊便是他最厌的,不然每逢情热怎会皆是谨慎,生怕一时冲动咬伤哪个阴人。虽说不上理直气壮,可这几年若非因他是为平人,又怎放纵留在身侧,任由哪般。
长澜并无多少惊愕,他只觉好笑,也确实偎在他胸前苦笑出声。同时心口酸意渐去,平静无动,仿若死水。两人身躯紧贴,却如有千里之距,触不可及。
裴凛玉以为他会出言辩驳,又或愠怒大骂,不想只是迟疑半晌,轻声道:“你说得对,不过被你一咬,以致鬼迷心窍,难分真假。”言语带笑,难见神情。
长澜又笑,喃喃自语:“俗话说红颜祸水,你确是害我不浅”
裴凛玉心底一沉,欲言又止。本以为长澜会心灰意冷,失落离开,不想他忽然贴合上来,一根玉舌滚烫柔热,浅舔一番转眼步步紧逼,与他唇齿厮缠。
裴凛玉觉到呼吸渐紧,身子后靠企图挣脱,未料他顺势跟紧,直至自己半身横躺软垫上,不得半点喘息时机。
也不知长澜如何练得此等气量,裴凛玉被吻得竟有脑晕身软,飘飘欲仙,本有蹙紧的眉心也因力尽舒展开来。
同时身下正与他的紧密贴合,擦碰间欲望抬头,涨热难耐。
许是料到裴凛玉心有愠怒,正要使力推他,长澜在他唇上又舔弄数下,终于松口,靠在他肩上大口喘息。两人胸膛紧贴,上下起伏,皆是心跳如鼓,气息凌乱。
“凛玉”,长澜忽然闭目唤道,声音轻缓仿若没有。“昨夜我梦到你我成亲那日。府中红光映月,宾席满坐,人人含笑祝喜,念我们良缘玉成,百年好合……你我在堂中拜天地,在房中喝交杯,你情我愿,翻云覆雨”
裴凛玉微微一愣,似有想起,哼笑道:“我可不觉你我成亲是为好事”
“就当我做了场好梦,聊以自慰”。长澜只是淡笑,心绪平静,无从悲喜。言语间觉到抵在身下的欲望滚烫,便直起身子,沉腰将它含入黏腻间,同时掌心遮附他眼,不叫他看向自己。
裴凛玉也懒将他手移去,虽是双目难视,却也能托扶他腰身开始挺动。车外马蹄声近,两人却如置寂地,翻云覆雨。
“嗯……”长澜微微呻吟,上下抖动着,双目微睁,渐有失神。
“这……夫人独自外出赏景,就不怕裴公子生气?”同行人打趣地问。
两人不过点面之交,虽不算熟络,但在此时也能同行打发闲时。
长澜知她并无恶意,心间也是了然的很,并无半分隐瞒地笑:“他怎会在意我的事”。言语坦然,心口却忍不住涌出酸楚,叫他觉到好笑裴凛玉向来心高气傲,对他又是不甚在意,谈何生气。
他也不过知晓此事才懒有告知他,反正结果皆是孤身来此,何苦提及惹他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