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池水虽能驱寒温身,奈何水深及胸,裴凛玉每每顶入都叫池面汹涌,好似鱼蛟翻江倒海,不遗余力。水石击打的声响在耳边挥之不去,每一声动静都伴随巨根顶入,叫长澜生有恍惚,思绪茫然。
“水嗯……进去了”。长澜忽然眉心微锁,腰身扭动似要挣逃,无奈身间双臂有力,难以撼动。同时前端消下的欲望又有挺立。
不过他早被顶弄的寻不到北,巨物每在内部挺动一下,全身经脉便要跟着痉挛,酥痒难耐,哪里顾得上是否真有水闯入交缠中。只怕是裴凛玉体液作祟。
“你可喜爱我这般对你?”不知泄过几次,裴凛玉忽然缓下挺动的腰,改为浅处挪动,同时将指按抚在他唇边,把玩一番径直探入搅动,又问:“你可是心甘情愿,要我如此对你?”
长澜只觉内部酥软空虚,双目湿红,渐有回神。难知他为哪般,全当他又生玩意,只得无奈转身,背靠池岸,主动将右腿高抬落在他肩上,一面又去摸他腹下硬挺。
那单手握不全的热物在掌中发烫,青筋脉络狂跳,俨然欲火焚身,可裴凛玉低吟一声后仍只是沉眸望他,朱唇贴合,胸口剧烈起伏,有热息从鼻中涌出,粗重急促。
长澜倍感无语,随之叹息发笑,将他推到岸边,接着单臂缠上他肩背,胸膛紧贴,同时左脚高抬踩在岩壁,主动沉腰含入他握住的灼人巨根。
“嗯……”
两人早不知欢好几次,可每每含入时都如初次般难耐,叫他忍不住从嗓子哼出呻吟,双目含热,心口发紧,腰身颤软,连连想逃,同时密密麻麻的快意渐有升起,在会阴处快速窜动,欲罢不能。
硕大的硬物似要从那处窄小贯穿,将内部全然填满,微一定神便觉体中似有腕粗长棍横堵,滚烫发胀,清晰明了,甚有愈加粗大。
长澜还未全然吞入,蓦地脚下一滑,惊得身下吸紧绞拧,叫裴凛玉跟着眉心紧锁,再难从容地一手紧抓他左腿,一手环住他腰身,好叫涨疼的巨物不从那紧窒脱离。
“你分明求之不得,又怎嗯……”长澜顿觉身心充盈,只是刚要出言取笑他方才装腔作势,不想体内巨根抽动如狂,身子滚烫,意识模糊发散,再难言语。
“嗬嗯……嗬……”长澜喘息不已,沉在情欲难以自拔,全然不知裴凛玉忽有抬头,凝眸望向洞外,双臂缠紧他腰身,接着又视线收回,同入欲海。
不知过去多久,裴凛玉终于眉心皱紧,腰身一颤,将最后一股热液留与深处。随之又挺动数下,才有了却。
裴凛玉靠在他肩上,闭目微喘。等缓过神来,才知两人心跳如鼓,未有平复。
裴凛玉心中一沉,将他推开。
长澜从余韵中回神,见他自顾上岸,不禁戏谑:“堂堂驸马爷竟也似阴人扭捏”
裴凛玉背对他用里衣擦身,哼声道:“就不能是不肯与你相温”
长澜干笑,叹息一声,颇是无奈。刚踩上岸沿,不想双腿发软打颤,身子后仰,坠入水中。
好在不过身子劳软,立在水中静等回力。抬眼见裴凛玉毫无在意,仍顾着衣,不禁心中一沉,勉强笑问:“好歹我们温存一场,你就不能顾我一些?”
裴凛玉侧脸看他,哼笑道:“你见过哪位与人私情的是真有情意?”
“恩客还会与娼妓逢场作戏,驸马怎就如此绝情?”
“可你又无娼妓半分姿色,若真与你情意,那些丑的老的为得半点好处,不都抢着要往我怀中钻”
长澜失笑:“也是,我又老又丑的,怎敢向你索要”
裴凛玉见他垂下眼帘,神情低落,不禁心中一沉,欲言又止。沉默半晌,终于转身离去,同时不忘提醒:“再不回去,那镖局公子可要心急你”,顿了顿,眼底含笑:“只怕他知你我勾当后,心有厌嫌,避之不及”
第五十七章 章节编号:6880712
长澜心中一跳,似有想起什么,惊讶问道:“你先前说与人打猎,是与谁人?”问罢却自顾恍然大悟难怪他在池中时要说那奇言怪语,如今又这般取笑挖苦。
原是在人前行了场不知羞耻的春宫戏。
裴凛玉知他询问便是已有猜晓,于是也不回应,自顾往扎营处去。
长澜也未有多留,待手脚生力便跟着回去。只是到底疲软,勉强许久才装模作样地行走,不叫人多生揣测。不过,只怕他们早是心知肚明夜间离营,又是许久不归,岂有清白之道。
其他人皆入帐安睡,唯见火堆前坐有两人,一人面朝篝火,若有所思,另一人则手拿干粮填肚,神情轻快,不似刚历一场欢好。
周渊见他长发盘旋脑后,发尾有水缓落衣领,迟疑一番竟从一侧递来干巾,似有早备。
长澜知他是有窥探两人性事,虽有尴尬却只得装作不知,笑道:“……多谢你”
周渊也不多言,望他两眼,神情闪动。最后只侧过脸道:“罐中温有吃食,澜哥用后早些休息”
周渊欲言又止。长澜刚要再谢,他却径直入帐,不与他半分机会。
长澜脸上不禁浮出无奈,脑中闪过几日前周渊曾言之语当初确有受宠若惊,只是现今独独觉有尴尬与难堪。
裴凛玉见他若有所思,颇是好笑:“你若不愿他伤心,怎不跟去哄弄?”
长澜怔了怔,知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不禁心生苦涩:“只怕越描越黑。他对我心有厌嫌,总归不是坏事”,他算得什么人,能叫周渊这等青年才俊青睐。
不过……
那时周渊认真询问的模样确是叫他难忘虽有些逼人气势,却是点到即止,不敢僭越,处处谨慎,处处尊重。
长澜想到什么,话头突转:“驸马可觉自己有心?”
裴凛玉不禁哼笑:“与你何干”
“只是想起便问。我还不知是否有朝一日,驸马也会为哪人魂牵梦萦,又任由哪人处处摆布”
“你如此上心,那就托你多替我留意,没准那人明天便有现身”
长澜笑而不语,专心吃起周渊所留食物行程疲乏,多有风尘,这短小罐中装的却不比楼宇高阁逊色多少。
这人竟如此关切他。
长澜忍不住笑,五味杂陈。
营帐设有三处,驸马独住一处。长澜本要往其余两处去,细想后却在马车渡夜。
倒不是心有别扭,毕竟两人同住早是有目共睹。若问缘由,不过夜半烦梦颇多,时常惊醒心悸,在车中独处倒是能自在些。
余星寥寥,长夜漫漫。长澜四肢酸软,背靠丝绒,闭目沉睡。不知几时,长澜忽有惊醒,后背发凉,定神后却见车外大亮,周身晃动。裴凛玉在他身侧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