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澜无奈淡笑,知他是为介意驸马一名,旋即改口道:“公子言之有理”,顿了顿,坦然看他,“裴公子素来不爱与人虚与委蛇,那来此处可是想与我这旧人续情?”两人除这外哪还能有牵扯。

裴凛玉哼笑,终于睁眼看他,双目灼热。“是”

许是愈靠南地,路行数日皆是昼夜晴好,未有落雪。除去各色风土人情,一路上不同的还有原本八人骑马的情况,不知何时更为七人骑马。

一人无病无痛却日日夜夜与驸马同乘,不被同行议论反倒奇怪,毕竟连住宿也为两人同房虽知哪般,心间也生不屑,但到底只能暗自唾骂,不敢张扬抖搂。

晚间车马难抵馆驿,只得就地休歇一晚。好在今夜仍是月明少风的好天气。

长澜闭目靠在暖垫上,车外是众镖师在营前生火热食,独独不见周渊身影。连裴凛玉也不知去了何处。

长澜正有入睡之意,却见车帘拉开,裴凛玉探入身子,道:“下车”

长澜与他离开营地时,恰巧瞥见镖师们的神情,待远离那片火光,不禁苦笑发问:“你就这般见不得我有个容身之处?”

裴凛玉挑眉哼笑:“我又未妨碍你什么”

“可你分明故意叫我同乘,好惹他们揣测遐想”。叫他日后回了镖局定受流言羞辱,难以安稳。

“你倒是清醒”

裴凛玉并不多言,又走半响忽然停在一处洞口。此洞虽有青藤延外,奈何洞浅口大,一眼便能瞧见尽头,非是藏身之地。

说是洞穴却有天然水潭置内,热气萦绕池面,微一靠近便觉周身发暖,四肢舒适,不忍离去。甚有不知何处引入银皎月华,临照池中,粼粼耀目,再经由池水落在身上,直叫人闪闪发光。

“我本想与人打猎解解嘴馋,未料能遇此等福地,当真天意”,裴凛玉哼笑道,甚是得意。将长发盘起高束后便脱衣入水,一气呵成,同时觉通体舒畅,经脉活络,心满意足。

温池水深及胸,能容十几人耍玩,岸边平滑隐有足迹,应是曾有人来此游玩,只因天寒难有出门,足迹渐去。

裴凛玉靠在岸边细心清洗,旁若无人,神情柔和,一扫风尘疲乏。

“如此好意,你怎不领情?”裴凛玉瞥见他不为所动,忽然挑眉看他。

长澜笑叹:“不过有些难为情”。言语虽是如此,只是他并非愚钝,心知入水后多半要行鱼水欢情,自然生有迟疑。

“相处数年,却不知你会难为情”,裴凛玉并非不知他想,也并非愿理他意,自顾掬水从脖间落下,道:“随便你,全当好心当成驴肝肺”

长澜无奈,同时心中一紧,神情微动,竟有释怀想来真是他自生矫情,暗自苦恼多情与裴凛玉早有这不伦不类的欢好,此时才心生顾虑,当真好笑。

裴凛玉见他入水后也不多看,自顾靠岸清洗。也不知从何处流入池水,更不知从何处流出,又或本是死池,白日阳照水减,晚间露湿水增,日复一日,轮转不歇。

长澜索性在池中游水,只是到底水浅池窄,不能尽兴。倒是因见裴凛玉未离岸边半步,脱口笑问:“你可是不会游水?”

长澜本是随口一问,不想他神情微变,竟是默不作声,不愿理会。

“难不成你能因此赌气?”

“与你何干?我又不似你,要学这等技法来避他人欺凌”

长澜一愣,待反应过来见他神情平静,顿觉心口发沉,垂眸干笑:“你竟记得我的事”

“也不知是谁吐露过曾被人将画扔入河中一事”,裴凛玉哼声道,脑中忽有忆起什么,敛容问:“那时你即是知晓乃裴漠竹所助,又何苦一再倾心于我?”他断不信这人喜他极深,只因误将他人认作他。

长澜未料他会提及以往,只是神情淡然未有惊愕,同时眼底温情似水,有道不尽的笑意。

他自然未有也未想将这原由道尽许是他命该心贱如纸,又或被一时心颤蒙蔽,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可尚有君王为博红颜烽火戏侯,叫江山尽失不说还留尽嘲笑讥讽于后人评书,又怎笑他为一时荒唐错意而在浑噩间倾负数年。

他确不该在本要抽身离去时因贪恋几分虚假温存而多做停留,以致再回神已全然坠落深渊,烦乱方寸,不知如何解这俗情。可情之一字本就难解,他如何料得,如何避得,如今又如何挣得

第五十六章 章节编号:6868249

裴凛玉见他只是淡笑,默不作声,顿觉毫无意趣,不再寻根问底。此时不知哪个时辰,若是晚些回去只怕招人来寻。

裴凛玉刚要抚石上岸,未料长澜竟是大胆从后边环住他腰身,沉声问:“不做吗?”说罢也不容他回应,自顾屏息沉入水中,张嘴含住他未遮丝毫的软物。

阵阵酥麻从会阴窜入脑中,同时有热流从腹下痉挛发散,等回过神,那物件已充血发胀,在不停吞吐的口中愈加坚挺。

“嗬……”裴凛玉全身发热,呼吸急促,眉心紧锁,下意识紧抓他水中浮散的长发,同时抑制不住地挺腰数下,欲罢不能,池面荡得啪啪作响。灭顶的快意冲入额中,眼前闪过一道白光,等缓过神时,涨热的前端深立在他喉中,轻颤抖动,恍惚仍在绽放余下精华。

长澜从水中立起身,头晕目眩,四肢乏软,倚岸大口喘息,同时眼帘水湿带珠,长发成团披散,肩颈潮红,不知是熏的还是烫的。

长澜垂眸喘息,似有回想吞入之物。他对欢爱倒不避讳,虽非两情相悦,共享情好,可也身愉体悦,何乐不为。

好在裴凛玉也知此道,更是求之不得,见他回神便二话不说要他手撑岸岩,双腿张开,弓腰撅臀,迎他挺入。

这数日虽未有夜夜颠鸾倒凤,但也确有尝欲贪欢,此时自然难谈欲拒还迎的羞赧。倘若真要哪般形容,许为寻常夫妻,习以为常,寻不得半分惊奇。

倘问有何不同,许是长澜已习惯人前唤他公子,在这私欢中便不似以往唤他名称。“……嗯……嗬啊……”

四周空无一人,侧脸去看,独有天际斜月高挂。荒郊野岭,万籁俱寂。

滚烫的阳根再度顶入深处,长澜忽然猛地抖动一下,嗓音发颤,思想涣散,有热液从前端泄落。双腿随之打颤,腰身发软,若非身后环抱,只叫跌落水中。

裴凛玉见他双目失神,大口喘息,索性紧抓他腿,同时叫他左腿张开,脚踩岩壁,好叫身后更无遮掩,迎他长驱直入。

这处着实紧窒,每每退出都觉被吸得飘飘欲仙,难舍难分,旋即顶入时又是欲迎还拒,光是滑入被裹含全根,就觉呼吸急促,百爪挠心,立即发狂挺腰。

欲望将顶之际,忽有一念头涌入裴凛玉脑中,在他刚觉诧异时,腰身忽然一颤,将数股体液悉数留在深处。

那念头说来好笑,不过是想到他人若非真知此事,段不信这般欢好的两人早有数年夫妻情分。

长澜渐有回神,神情无动,微微挣扎,喃喃道:“不该留在里头”

裴凛玉喘息着,眼底是欲望退后的平静。裴凛玉将手指探入方才还吞吐阳物之地,哼笑道:“我未情热引你宫口开启”,指腹摸到黏滑,旋即退出离去。停顿一番,忽将掌心抚上长澜腹部,垂眸呢喃:“不会再有……”欲言又止。

不多时,池中又响起阵阵粗喘呻吟,欲罢不能。“呃……哈啊……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