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严彧空洞的眼底略过恍惚和难以置信,不过顷刻间便消散,他咽了口血沫,扯着嘴角嘲讽道:“你这谎扯得实在没有水准,他一向清正不阿,怎会屑于与你这种小人同流合污。”
被赤裸裸地讽刺,男人却并未恼火,一派泰然自如笑道:“他再束身自修,面对血海深仇也顾不上许多了吧。收到你五年前寄给锦衣卫的亲笔书信,便立刻不计前嫌地来找我了。”
严彧眼中尽是迷茫,睁大双眸看向张焕瑾:“你说什么?”
只见男人脸上露出冰冷的笑意:“当初是你亲笔书信承诺时任指挥使,只要倾力配合陷害沈宏良下狱,便予他官途坦荡,黄金百万,良田千顷,才有了后面沈家家破人亡之事。”
“不可能!我从未写过这种东西!”
严彧激动地辩驳道。那时确实是严家伙同锦衣卫罗织沈宏良通敌罪名,他虽对此事知情,但因先前曾在父亲面前为沈家求过情,严国卿或许猜到了一二分他同沈恒焱之间的旧情,怕他心软一时糊涂,误了大事,故并未让他在此事上参与许多,他更不可能留下什么书信。
男人面上浮上得逞的笑意。“呵,写没写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物证凿凿,沈大人与你同窗多年,自然认得你的字迹,由不得他不信了。”
“你卑鄙,竟然陷害我!”
“在严大人面前,在下哪里担得起卑鄙二字。”张焕瑾笑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沈大人知晓你造下的孽,只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却又不好亲自出面,只能把这个活计交给我北镇抚司了。他本是让我瞒着你的,说念在你毕竟对他痴心一片,不忍让你死到临头了还心碎神伤。可我见你实在可怜,还是决定好心告诉你,总得让你死个明白。”
男人的话如尖针般刺耳,听得严彧脑袋轰鸣。
一定是这人满口胡言。沈恒焱是聪明人,不会中了他计,一定会选择相信自己。
就算……就算他不信,再恨自己,也不断不会把他交给张焕瑾这种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编织他偷窃财物的事情,在全城通缉他,给了这人抓住自己的机会呢?
他会轻信这曾害过他恶人的话,要致自己于死地吗?
从笃信到不确定,无数个声音在严彧脑海中回荡着,他只觉脑袋又昏又痛,一团乱麻,焦躁慌张不已。
他面上仍在故作镇定,声音却已经有些颤抖:“不,他不会的。他不会信你的鬼话……不会这样做……”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张焕瑾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尽是嘲讽和玩味。“你不信?”他忽而将脸凑近,仔细端详起严彧的脸来,眼神中带了些狎昵和淫亵的意味。
拇指刮擦着严彧嘴角溢出的血水与满面的泪水,蹭到凝白的脸上摩挲,男人凑到严彧耳畔,在他耳边说道:“沈大人告诉我,严大人你不仅生了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连下面也长着女人的逼。说若我有兴趣,可以在取你性命之前,也尝尝这婢滄櫉鏇存柊世上罕见双性之人的滋味。”
炙热的鼻息喷在耳侧,倏忽间,严彧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忽觉全身骤然冰凉,如坠冰窖般僵住了。
“他说虽然你平日里缠着他,故作娇羞深情,矫揉造作的样子很是讨人嫌,可在床上又骚又浪,勾引男人的样子却实在讨喜。被肏得腿都合不拢,骚逼直喷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人都要被肏晕了还要抱着他,说你爱他。真是下贱可笑得不得了……”
污言秽语犹如恶魔低语,一字字钻进严彧的耳中,直直凿进心里。
这尖锐而沉重的刺痛让他一瞬间有些恍惚,待到略微反应过来时,直觉迫使他想否认,想说些什么反驳。
他一向嚣张跋扈,口齿伶俐,在嘴上不饶人,朝堂上唇枪舌剑,针锋相对,他从未惧过,也很少输过。
可这次却不是为了讨个赢。
他竭尽全力,苦思冥想,不是为了驳斥张焕瑾。只是想寻找一点可能性,寻找不是那人逼自己陷入绝境的可能性;只是想找个借口,找个借口说服自己相信他;只是想编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编个理由好让自己不那么难过,难过到呼吸都这么痛苦。
可是张了张嘴唇,却觉嗓子被血水糊住,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了。
是啊,这些事,若不是他亲口说的,本不会再有任何人知晓了。
他一直知道的,那人的冷漠,无视,厌弃,却控制不住得喜欢倾慕,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对他好。
他天性高傲跋扈,落尽恶名,却并不以为然。唯独面对沈恒焱,恐暴露自己一分一毫恶劣性子惹他嫌恶,又因着爱慕,总是极尽温和柔顺。
可那些发自真心的柔情和爱意,原来落在他眼中,是故作娇羞,是矫揉造作,是如此惹人厌恶。
那些翻云覆雨,缠绵厮磨,原不是两情相悦,情到浓时的欢好,而是他一厢情愿的勾引。
那些情动的泪水,发自肺腑的告白,换来的不是怜爱动容,而是下贱淫荡,可笑至极的评价。
原来自己在他眼中是这样的一个人。
如此肮脏。如此下贱。如此不堪。
苦涩和钝痛在胸腔中蔓延,五脏六腑仿佛被人用利刃切割撕扯着。严彧从未想过人世间的痛楚能恐怖如斯,就连方才酷刑身体上的疼竟都衬得微不足道了。
泪水彻底模糊了视线,他仍想摇头否认,身体却好像被疼痛占据,全部气血俱被抽干,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口中含糊不清的祈求:“不…住口…别再说了……”
张焕瑾见他如同天崩地裂,失了魂魄的痛苦模样,心中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五年间日夜难消的恨意终得到了些许慰藉。
不过,只是伤身诛心到这种程度,还全然不够。
他拿起一旁刑案上的短刃。锋利的刀尖在幽暗的牢室中泛着微弱的寒光。举起刀刃将严彧头上的玉冠挑落,一头茂密乌黑的秀发散落流泻而下,发丝飞舞间一股幽香翩萦在鼻尖。
利刃贴着美人流满泪水的侧脸缓缓向下,沿着侧颈滑向锁骨处停滞了一秒,又移到肩侧,将那缚住圆领外衫的盘扣割下。
腰带和亵裤被轻松扯开,坠落到地上。一层层衣物被男人不疾不徐地用刀刃挑开,如同野兽拆食到手的猎物般,逐渐将最诱人的部分剥落出来。
只剩春衫和外袍因手臂被捆绑挂在肩上,严彧赤裸着身子暴露在男人冰冷的目光下。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脸色苍白,神情麻木地垂着泪。
全身肌肤如雪似玉,在火光下白得惑人。微微隆起的鸽乳因着妊娠胀乳此时比先前更加浑圆可人,两株粉嫩红樱点缀其上,诱人采撷。小腹此时仍未显怀,还是一片平坦。两条纤细长腿之间垂坠着粉白的阳根,彰显这姣好若女的美人并不全然是女儿身。
此番美景血脉喷张,欲念被勾起,男人喘息渐渐粗重,在严彧颈侧啃噬撕咬起来。
匕首被扔到地上,他粗暴地揉捏起严彧的胸膛,另一手则探向腿间隐秘之处,如所料摸到那处细窄凹陷的花缝。
敏感脆弱之处被男人猥亵,严彧身子本能地轻颤了一下,却仍低垂着头,眼神空洞,呆呆地看着地上不知何处,如同失了灵魂的破布玩偶一般,只是无声无息流着泪。
丰润的乳肉在指尖溢出,男人恶劣地揪住乳首,用力向外扯拽,听得严彧忍着痛的闷哼,嘲讽一笑。另一只手在穴口粗暴地揉搓几下,便用四指直直挤进仍有些干涩的膣道,在紧窄的女穴用力抽插起来。
“唔……”
久未承欢,又未经前戏抚慰的雌穴被手指毫不留情地破入,娇嫩的阴道被凌虐得生疼,仿佛要撕裂一般。严彧痛得倒抽一口寒气,脖颈梗住,后仰无力地靠在刑架上,凄厉呻吟出声。
听得严彧痛苦的哭吟,张焕瑾更加疯狂地加重手上的动作。紧窄的腔道可怜地承受无情的抽插,瑟瑟发抖地吞吐着可怕的凶器,开始本能地吐出汩汩黏腻淫水缓解着疼痛。